“放開我！”

    她唇上被咬得火辣，齒間有嘔人腥味。掙著，她從齒縫搶占間脫出聲來。

    他舌尖纏住那呼喊出來的聲音，卷著一齊逼她咽下去，用力得叫她舌根發麻。

    她口腔裏翻江倒海似的，胃裏都在折騰。

    “時......”

    似驚濤駭浪裏一艘無蓬無掩的獨木舟，被高高拋起，又重重摔下。

    他毫不憐惜，一氣扯下她短裙內唯一遮蔽。

    梁微渾身緊繃，掙紮著不肯。

    她越是不肯，他越要得到。

    將身體沉沉壓製著，上刑般將她像砧板上一塊肉壓製著。

    褲子布料激烈磨蹭著她的肌膚，梁微越發緊繃、害怕。

    “時仲元！”

    她痛呼出聲，幾要死過去。

    他一隻手壓著下側兩條翻騰厲害的白魚，一隻手重按在她肩上，抬了身，高高伏起，重重落下。

    她臉側過去，柔軟的被子將她半邊臉頰掩住。

    她痛得眼淚直掉，死咬著嘴唇不吭聲。隻當自己死了。

    她越是不出聲，他越是奮力，像是角逐般，偏要在這一刻分出高低來。

    黑暗裏，隻聽到悶悶沉聲。

    她先還有竭力抽氣壓抑的種種呼吸，漸漸的，那聲音微弱下來。連著她緊繃的身體也鬆弛起來。

    時仲元當她是得了些趣，身體鬆泛下來，也沒放在心上。低下頭來，要吻一吻她，說兩句什麽。忽覺身底下一陣熱浪衝來，他驚了一跳。

    忙抽身將燈一開。

    就見到梁微半閉著眼睛，直瞪瞪歪頭躺在那裏，底下淺色床被上都是血。

    時仲元當即起身，將她抱起來，按下床頭電話，吩咐備車。

    來不及套件衣裳，他用被子將她一裹，急匆匆下樓。

    送到醫院裏，相熟的齊弘早已得了電話，帶人過來。直接將梁微送進手術室。

    時仲元抬頭望著頂上那盞代表“手術中”的紅燈，一時竟有點恍惚。

    他低頭望望滿手血，身上白襯衫也染了一半的紅，竟透不過氣來。

    不過一個小時左右，齊弘出來，梁微昏迷著，也被推了出來。

    時仲元趕緊起身要過去，齊弘將他一攔。

    “是不是，小產？”

    齊弘繃著臉，搖頭。

    時仲元稍稍鬆了口氣，很快，眼又暗起來。

    齊弘麵色更難看：“陰/道撕裂七公分，幸虧送來及時。”

    不禁垂下臉來：“你怎麽回事？我還不知道你脾氣這樣暴躁。”

    時仲元抬手在額上貼了貼，沒有什麽表情。

    “喂。”

    他掉轉身就走，齊弘忍不住追過去：“不去看看？”

    “替我照顧她。”

    他按下電梯，走了進去。

    齊弘還要說什麽，看他麵色沉沉，知他心裏定也不好過，眼見著電梯門關了。

    時仲元未要酒店裏的司機送他過來，拿了車鑰匙，自己到醫院車庫開車回去。他捏著鑰匙，站在車門前半天沒動，也不知在看什麽，想什麽。連身後大柱子旁有閃光燈頻頻閃了幾下，也未發現。

    好一會，他回過神來，開了車門坐進去，一旁座位上仍有血。

    他盯著看了會，突然將白襯衫脫下來，蓋在了那滿是血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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