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的身體已經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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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歐陽擎平靜地說,“我今天來就是還原真相的,請大家待會看大屏幕。.”

    說著,歐陽擎朝台下的特助使了一個眼光,特助立即去電腦裏插上u盤,很快,大廳中央的多媒體上出現了一個即將播放視頻的界麵。

    那天晚上他在葉傾傾家門外強吻葉傾傾的畫麵很快就出來了。

    視頻沒有很長,大概隻有十來分鍾。

    視頻播放完畢,眾人一片唏噓。

    原來歐陽擎和葉傾傾之間,根本就沒有偷,情的說法。

    是歐陽擎強吻了她,她還怒氣衝衝地打了歐陽擎一巴掌。

    當屏幕變黑之後,眾人的視線也紛紛從屏幕轉到歐陽擎的那張臉上,隻見他英俊不凡的那張臉,始終神色平靜,仿佛自首這種小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小事一件。

    “相信大家在這段監控視頻裏也看到了,我和葉傾傾根本就沒有藕斷絲連,是我單方麵的一廂情願。”歐陽擎的聲音也平靜也沒有絲毫波瀾。

    “那你為什麽要強吻她呢?能交代一下原因嗎?”記者問。

    “因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得知她要和鄒信陽訂婚的時候,我氣瘋了,就去找她,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我希望自己得到她,但是她卻告訴我,她要嫁給鄒信陽的心意不會變。我一怒之下,就強吻了她。”歐陽擎解釋說,“總而言之,是我的錯。”

    “那她打了你之後。你為何還要再強吻她呢?”

    “那一個吻,是想為我和她的故事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也代表著我尊重她的選擇,”歐陽擎說,“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糾纏她。”

    “你離開之後,她蹲在地上痛哭失聲,看得出來,她對你的離開很痛苦,她是否也深愛著你?”

    歐陽擎微微一笑,“這個問題隻有她本人才知道。我無法代替她回答。”

    “那你們在瑞士度假又是怎麽回事?”

    隻見作為緋聞男主角的歐陽擎,英俊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

    “是我打探到葉傾傾的行蹤,一路追過去的,是我對她死纏爛打。”

    如果他說他們在瑞士偶然碰上,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甚至還有人會說他和葉傾傾一早就約好的,這樣對葉傾傾是極不利的。

    “但照片中的你們一起釣魚,一起溜冰,看起來玩得很開心,”有記者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是熱戀中的情侶。”

    “難道離了婚。就一定要做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才算得上正常的反應?”歐陽擎又說,“而且如果傾傾真的一腳踏兩船,和我藕斷絲連這麽多年,你們以為能瞞得過鄒信陽,你們是在質疑堂堂鄒大總裁的智商?”

    台下記者無人再發言,似乎都被歐陽擎這樣四兩撥千斤的回答說服了。

    “總而言之,是我單方麵插足葉傾傾和鄒信陽之間的感情,所有的錯都是我一人造成的,所以我打算辭去歐陽集團總裁職務,這是我給所有歐陽集團的董事,以及股民的一個交代。”

    說罷,歐陽擎從椅子上站起來,深深地向台下的記者鞠了一個躬。

    葉傾傾看完整個視頻後,整個人淚流滿麵,哭得好不傷心。

    她曾經指責歐陽擎對她隻有掠奪和侵犯,沒有為她付出過什麽。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願意為她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記者會結束後,葉傾傾擦了一把眼淚,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門外。

    打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了鄒信陽。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守在這裏的。

    鄒信陽神色慌張地看著她:“傾傾,你準備去哪裏?”

    “我要找歐陽擎。”葉傾傾腳步生風,堅決地往外走。

    鄒信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傾傾,你不能去!”

    “你放手,”葉傾傾掙紮著,“他現在一定很難受,我要去看看他。”

    鄒信陽聽著這樣的話,感到自己的心被刀割一樣難受。

    “傾傾,如果你去看他,又被記者拍到了,你想想,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鄒信陽的話像一盆冷水從葉傾傾的頭頂澆灌而下,讓她從頭冷到腳底。

    是啊,真的被記者拍到了,隻怕會推翻歐陽擎犧牲自己為她洗白的一切……

    鄒信陽看著她心動的神色,聲音也情不自禁地溫柔下來:“我所熟悉的歐陽擎是堅不可催的,他不可能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雖然鄒信陽是這麽說,但葉傾傾還是非常擔心歐陽擎。

    鄒信陽看著她這副樣子,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軍萬馬踐踏而過,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襲上心頭。

    他一把把葉傾傾抱在懷裏。

    “咳咳咳……”他抱得太緊,葉傾傾幾乎都不能呼吸了,她的臉色因為缺氧而滿臉通紅。

    “傾傾,不要離開我……”

    他的聲音裏帶著請求,帶著恐懼的顫意。

    葉傾傾心頭五味雜陳。

    她能感受得到鄒信陽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六年來的點點滴滴浮現腦海,讓她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柔軟無比。

    但是,她又怎麽放得下如今水深火熱的歐陽擎……

    歐陽擎和葉傾傾的緋聞,終於像海潮退去,漸漸歸於平靜。

    葉傾傾得到了清白,歐陽擎卻也沒有得到太多的罵聲,很多人甚至對他表達了同情。

    但他個人的行為對歐陽集團造成太大的損失,暫時是不能繼任歐陽集團的總裁了。

    卸任後的他便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中。

    葉傾傾給他打過很多電話,發過很多信息,但他總是沒有回複,仿佛整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記者會的一個星期後,葉傾傾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鼓起勇氣,來到歐陽家。

    臨近過年,天氣反而越差。

    已經連續整整一個星期都陰雨連綿。整座城市每天都籠罩在烏雲和雨水中。

    葉傾傾撐著雨傘,站在歐陽家門前躊躇,雨水讓天氣非常寒冷,她瑟縮在風衣裏,在黃昏中,她嬌小的身影顯得尤為孤單落寞。

    “葉傾傾?”

    突然,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葉傾傾條件反射性地回頭,一回頭,就看到了蕭琴出現在自己麵前。

    蕭琴的身邊還跟著葉一然。

    葉一然和蕭琴的臉色都非常不友善,目光猩紅地瞪著她。

    “歐陽太太……”葉傾傾怯怯地喊了一聲。

    “賤女人。你毀了擎,還有臉到我們家來?”蕭琴怒不可遏的樣子,讓她麵目猙獰。

    “葉傾傾,你害擎還害得不夠慘嗎?”葉一然也怒氣衝衝地指責葉傾傾。

    “我……”葉傾傾弱弱地看著蕭琴,“我隻是想來看看擎,歐陽太太,請你告訴我,擎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樣?你還好意思問?他現在都是拜你所賜,”蕭琴罵完葉傾傾後,又看向了旁邊的葉一然,對葉傾傾說,“一然很快就會和擎結婚,葉傾傾,你對擎死了心吧。”

    蕭琴的話化作一把尖銳的利刃,刺向了葉傾傾的胸口。

    她怔怔地看著葉一然,隻見葉一然朝她笑得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就如同小時候她們兩姐妹吵架,葉繼光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地偏向她,而指責自己一樣。

    葉一然總是喜歡這樣炫耀她所擁有的一切。

    葉傾傾覺得堵心得很,她落荒而逃地逃進自己的車裏,身後還傳來蕭琴冷冷的聲音:“葉傾傾,以後別再來歐陽家了,歐陽家不歡迎你。”

    盡管遭到蕭琴的反對,但葉傾傾卻並沒有放棄尋找歐陽擎的下落。

    翌日天剛剛亮,她就去了歐陽家經常采購食材的那個菜市場蹲守。

    阿彩和其它幾個傭人每天都會到菜市場來買菜。

    如果今天阿彩還值班的話,她是可以等到阿彩的。

    上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陽光破曉的時分,一輛車緩緩停在了她麵前,她看到了阿彩和其它幾個傭人先後從車裏下來。

    葉傾傾頓時欣喜若狂,疾步朝阿彩奔過去,阿彩看到她的時候非常驚訝。“大少奶奶?”

    因為以前叫習慣了,所以總是改不了口。

    “阿彩,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能不能跟我單獨聊聊!”葉傾傾請求道。

    阿彩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葉傾傾,又看了看其它幾位同事,對她們說:“你們先進去吧,我等會就過來。”

    其它人進去後,葉傾傾笑著對阿彩說:“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

    “行。”

    葉傾傾把阿彩帶到菜市場附近的一家高級早餐店,她把菜單遞給阿彩,對阿彩說:“想吃什麽。隨便點。”

    “不用了,大少奶奶,我已經吃過早餐了,你也知道的,傭人五點起床,五點半吃早餐,六點開始幹活。”阿彩笑著說,“大少奶奶,你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葉傾傾醞釀了一下情緒,對阿彩說:“我想問問你,大少爺的情況。”

    阿彩的神色頓時變得憂傷起來。

    葉傾傾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她連忙問阿彩:“怎麽了?”

    阿彩在葉傾傾焦急而期盼的目光裏下,終於緩緩地開口:“大少爺生病了。”

    “生病了?生什麽病?怎麽會生病?現在好些了嗎?”

    葉傾傾一連串問了四個問題,急切的語氣裏充滿了擔憂。

    阿彩不解地看著葉傾傾:“大少奶奶,既然你還關心大少爺,當初為什麽要拒絕他呢?”

    葉傾傾:“……”

    “大少爺每天下班回家,第一時間就是聽你的小提琴,他每天晚上都要看著你的照片才能入睡,”阿彩心疼地說,“雖然他沒有說。但我們誰都看得出來,他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淚水從眼底湧上來,阿彩的臉在葉傾傾的視線裏變得模糊。

    她能夠想像得到歐陽擎是如何一邊聽著自己的小提琴,一邊又是如何思念自己的。

    “阿彩,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他怎麽樣了?”

    “大少爺感染了風寒,這幾天一直反反複複,一直都好不了,”阿彩說到這裏,不禁替歐陽擎感到難過起來,“他還經常在夢中喊著你的名字,我看了都好心疼。”

    葉傾傾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我倒是很想去看他,可是夫人不歡迎我。”

    “夫人的情緒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葉傾傾想到什麽,對阿彩說,“阿彩,你能不能幫我帶句話給老夫人,就說我很想見見大少爺,能不能讓她幫幫忙?”

    “這個……”阿彩感到為難起來。

    “怎麽了?”

    “老夫人現在怕是也氣你。大少奶奶,我不敢保證她會讓你見大少爺。”阿彩小心翼翼地說。

    葉傾傾思索了片刻,對阿彩說:“阿彩,你把你的電話給我,方便我們隨時聯係。”

    阿彩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葉傾傾,葉傾傾用她的手機打了自己的電話,接通後,她把手機還給阿彩,然後備注了阿彩的名字。

    阿彩默默地收回手機,對葉傾傾說:“大少奶奶,我隻能盡量幫你說,但是我不敢保證,老夫人一定會讓你見大少爺。”

    “謝謝你,阿彩!”葉傾傾很感動。

    “那我先走了,大少奶奶,有消息我再給你電話。”阿彩站起來。

    葉傾傾也連忙站起來,再三對阿彩表達感謝。

    葉傾傾自從見過阿彩後,就一整天都沒有心情,每隔兩三分鍾就看一次手機。

    直到了晚飯的時間,她也沒有等到阿彩的電話。

    她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但還是不死心地等下去。

    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門響了。

    是鄒信陽,他過來了。

    葉傾傾默默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麽,默默地別開了臉。

    鄒信陽的眼神一瞬間有些黯然。

    但他很快又打起氣來,走到葉傾傾身邊,對葉傾傾說:“今晚想吃什麽?”

    最近這幾天,他每天一下班,就過來做飯給她吃。

    葉傾傾忽然覺得有點厭煩。

    這種厭煩是來自她認為自己已經不配擁有鄒信陽的好。

    這個時候,葉傾傾等了一天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是阿彩打來的。

    葉傾傾一看到來電顯示上熟悉的名字,頓時激動得洶湧澎湃。

    漂亮的長指輕輕地觸動屏幕,電話被接聽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的顫音,“阿彩,怎麽樣,幫我問到了嗎?”

    阿彩的聲音也有些激動,“可以,大少奶奶,老夫人說你可以過來看大少爺。”

    “是嗎,她真的同意了嗎?”葉傾傾頓時欣喜若狂。

    “嗯,她同意了,老夫人很心疼大少爺,大少爺的病情一直都沒有好轉,還經常念著你的名字……大少奶奶,你如果有空,就早點過來看看大少爺吧。”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葉傾傾說著,就站起了身,她掛了電話後。聽見鄒信陽問她:“你要準備去哪裏?”

    “歐陽擎生病了,我要過去看看他。”葉傾傾毫不掩飾地說。

    這樣也好,能讓鄒信陽早點死心。

    她看到鄒信陽的臉上一下子就出現慌亂的表情。

    “傾傾,你能不能別去?”

    葉傾傾搖搖頭,“對不起!”

    說罷,她準備出去,鄒信陽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傾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再被記者偷拍到你們,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到時候就算歐陽擎再出來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你們了。”

    “我不管,”葉傾傾視死如歸地說,“阿彩說他病了整整一周,病情反反複複,一點都沒有好轉,我擔心他,我一定要過去看他。”

    “這是醫生的事,你去了又能起到什麽作用?”鄒信陽反駁。

    葉傾傾:“……”

    她的臉上流露出猶豫的神色。

    鄒信陽見她心動了,又繼續說:“你用了多少努力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是當事人,不用我詳說了吧?倘若真的放棄了,你再也不能重返舞台,你真的會開心嗎?”

    他說得葉傾傾心慌意亂,她搖著頭,卻堅定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現在我很擔心他,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他。”

    她試圖掙脫鄒信陽,但鄒信陽也抓得更牢了。

    他充滿乞求的眼神憂傷地看著她:“那你可不可以。為了我,不要去看他?”

    葉傾傾的心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他已經很害怕。

    如果葉傾傾今晚去看了歐陽擎,他更加害怕,她的心再也不會回來了。

    葉傾傾心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鄒信陽:“信陽,我曾經是真的希望和你共度餘生,事實上,你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葉傾傾,你在說什麽傻話?”

    “我的身體,已經不再幹淨了。”葉傾傾痛苦地說。

    鄒信陽聽著這種話。看著她誠實的眼神,臉色倏地慘白下去,“不……不是真的……我所認識的你,不是那種人……”

    “我就是那種人!”

    鄒信陽整個人如遭電擊,瞬間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葉傾傾看著他的樣子,心如刀絞,她趁機掙脫他的束縛,跑了出去。

    對不起,信陽,真的很對不起……

    開車前往歐陽家的途中,葉傾傾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歐陽擎和鄒信陽的臉孔,他們讓她心亂如麻。

    很快到了歐陽家,車一停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撐傘下車。

    來到客廳門前,正想進去,突然聽見蕭琴嚴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讓她的腳步突然頓住。

    “葉傾傾,你給我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葉傾傾抬起頭,看到蕭琴那張怒氣衝衝的臉。頓時覺得很痛苦,忍不住哀求道:“歐陽太太,就請你讓我進去看看擎吧!”

    “滾!我的兒子不需要你看。”蕭琴罵道。

    “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放心,看完我就回去。”葉傾傾卑微地說。

    “你毀了他還不夠嗎?還要繼續毀他是不是?你這個女人的心怎麽會這麽惡毒?”

    “是奶奶讓我過來的……”葉傾傾說。

    “讓她進來吧!”蕭琴正想說話,身後突然傳來老太太的聲音。

    “媽,你怎麽能讓她過來?”蕭琴不滿地向老太太抱怨。

    “奶奶……”葉傾傾在雨中含著淚看著老太太,“我很抱歉……”

    “你上去看擎吧!”老太太說。

    她蒼老的語氣中沒有了以前對葉傾傾的熱情和寵愛,有一種冷淡的疏離。

    “媽,不能讓她上去……”蕭琴還想阻止。可老太太卻伸出一隻手打斷她,“為了擎早點好過來,就讓她上去吧。”

    葉傾傾激動得幾乎想叩頭謝恩,“謝謝奶奶!”

    她又看了一眼蕭琴,蕭琴卻仍然是惡狠狠地瞪著她,但她此刻無暇顧及蕭琴的情緒,就一頭紮了進去。

    來到歐陽擎的房間,她直接推開門就進去。

    這個房間保留著六年前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連屏風都還是六年前的屏風。

    葉傾傾直奔臥室,果然看到躺在床上的歐陽擎。

    他閉著眼睛,臉色很蒼白,即使在睡覺中也蹙著眉,似乎被噩夢侵擾。

    “傾傾……”他喊著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她,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不要離開我……”

    葉傾傾瞬間熱淚盈眶,她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他的大手,“我在這裏,擎……”

    歐陽擎睡得並不安穩,他的眉頭時不時地蹙起來,好像夢見了令他恐懼的事情,額頭還時不時地冒著冷汗。

    葉傾傾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麽,隻聽見他的嘴裏經常喊著自己的名字。

    歐陽擎的身體一直都是身強力健的,一下子就突然病倒,而且病了這麽長時間,葉傾傾曾聽一個醫生朋友說過,心理對生理的影響是超乎人想像的。

    他一定是承受的壓力太大,又因為自己和鄒信陽訂婚的事情太傷心,所以才會這樣病來如山倒。

    想到這裏,葉傾傾覺得無比難過。

    直到將近十點,葉傾傾才回去。

    當天晚上,葉傾傾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著歐陽擎的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一夜無眠。

    翌日,葉傾傾一起床就打電話給阿彩,問阿彩:“阿彩,大少爺好些了沒有?”

    “好些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現在都能夠下床走動了。”阿彩說到這裏,聲音有些激動,“大少奶奶,還是你的作用大,大少爺醒來的時候,我告訴他你來過,大少爺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感動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