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六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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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擎麵色冷淡,“我說過,你的去留我並不關心,這些話,你可以省了!”

    葉傾傾胸口有些酸澀,她反問道:“就算做不成戀人,做不成夫妻,不一定要像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吧?”

    歐陽擎聽著這一番話,心情既激動又有些惆悵心酸。

    “鄒信陽知道你專程來看我,大言不慚地跟我說這些話嗎?”

    葉傾傾看著他,目光明亮得像一塊鏡子,“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歐陽擎:“……”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胸口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心底深處卻蔓延開來絲絲愉悅歡喜。

    但他嘴上卻譏諷地說:“這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你竟然會舍得和鄒信陽分手?曾經是誰信誓旦旦在我麵前跟我說,鄒信陽就是她想要的那種人。”

    “人的想法會改變,”葉傾傾避重就輕,“而且感情這個東西,講究緣份。”

    “真是輕率啊,說分手就分手!”歐陽擎嘲諷地盯著葉傾傾。

    葉傾傾笑了笑,然後反駁道:“六年前的我們,不一樣說離婚就離婚?”

    歐陽擎表情有些複雜,“所以你現在又要拋棄另一個男人?”

    “並非拋棄,而是我已經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資格。”她的聲音幾分感慨,幾分傷感。

    歐陽擎聽著這番話,心情有些複雜,但佯裝冷漠,“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叮!”這個時候,電梯停了,電梯門打開了。

    葉傾傾友好地對他說:“再見,我要走了。”

    歐陽擎:“……”

    她和鄒信陽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她又什麽時候會變得這麽瀟灑?

    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歐陽擎陷入了沉思中。

    葉傾傾剛才歐陽集團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就看到了守在自己房間門前的鄒信陽。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是驚訝。

    驚訝過後是尷尬。

    葉傾傾急忙垂下眼簾。

    鄒信陽輕聲說:“傾傾,我們談談。”

    葉傾傾聽到他這麽說,緩緩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就在這個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的音樂緩緩流淌,唯美動人,整個咖啡廳的氣氛浪漫溫馨。

    但葉傾傾和鄒信陽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鄒信陽一直看著葉傾傾,葉傾傾則低著頭,看著麵前的黑咖啡,若有所思。

    是葉傾傾先開的口,“我再過幾天就要去悉尼舉辦演奏會,然後以後會在紐約定居。”

    鄒信陽一聽到這種話,頓時覺得很難過,“你已經決定了嗎?”

    葉傾傾輕輕地點點頭。

    鄒信陽整個人都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傾傾,我曾經是真的愛過你,也想和你好好過的,我也曾經以為我能包容你的一切,但當我知道你瞞著我和歐陽擎藕斷絲連的時候,甚至你遠在英國都為他祈福。我耿耿於懷,無比痛苦……”

    “所以我說,是我配不上你。”

    “但是這麽多年的感情,突然要割舍,令人心痛。傾傾,你心痛嗎?”

    “如何能不心痛?”葉傾傾苦笑,“但是再心痛,也回不到過去了。現在我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早點向你坦露真相,讓你受到那麽大的傷害,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信陽。對不起。”

    “不,”鄒信陽堅定說,“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你從來不欠我的,六年來你給我許許多多的快樂,於我而言,仍然是難忘的回憶。”

    葉傾傾感到一絲釋懷,“此後,就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她已經不指望他們還能做起朋友,做朋友也會尷尬。

    她眼裏有淚光,卻還是笑著祝福:“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

    鄒信陽的眼裏也有淚光閃爍。“謝謝。”

    ……

    歐陽集團。

    副總經理辦公室。

    歐陽擎的特助符東正在向歐陽擎匯報情況,“副總,我們已經調查出來了,鼓動本市媒體對這次汙染事件的幕後黑手就是歐陽玨。”

    歐陽擎冷冷一笑,“我早就猜到是他。”

    “那我們要還擊嗎?”

    “先不要虛張聲勢,就讓歐陽玨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他,從而讓他露出更多的馬腳,明年的股東大會上,我就會用這些對他不利的證據,把歐陽玨擠下位,他不是想當總裁嗎?我讓他永遠也當不了。”

    “副總高見,對了,我們也已經抓獲向下流投毒的凶手了。”

    歐陽擎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人在哪裏?”

    “我們已經把他囚禁在海邊那棟別墅裏,副總,您要見他嗎?”

    歐陽擎立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符東說:“馬上帶我過去。”

    過去的途中,符東獻上那個人的資料,給歐陽擎:“這是他的生平簡曆。”

    歐陽擎看完後,臉孔驀地變色,“這個人好熟悉。”

    符東微微一笑,對歐陽擎說:“副總真是好記性,他就是六年前偷拍了葉小姐住在鄒信陽家的事,後來間接導致了葉小姐流產。”

    六年前,不光是鄒信陽調查了偷拍他自己和葉傾傾的那個人,歐陽擎也曾調查過。

    那個時候,歐陽擎因為失去孩子非常痛苦,所以他也讓他的人去查了背後偷拍鄒信陽和葉傾傾的人,想出一口惡氣。

    隻不過,當時那個人隻是聲稱自己以前是幹狗仔的,偷拍葉傾傾和鄒信陽,隻是想把資源賣給媒體,但因為他和鄒信陽兩個人都放過狠話,倘若再侵犯他們的隱私權,將對他們追究到底。

    所以那個人聲稱資源賣不出去,隻能在天涯的論壇上揭露這個醜聞。

    沒想到,六年過後,他竟然又出來害人。

    一想起那死去的傻子,還有他悲痛欲絕的父母,和葉傾傾當年失去的孩子和這些年的痛,歐陽擎的內心就充斥著一把滔天怒火。

    到了海邊的別墅,歐陽擎迫不及待地下車,疾步如風地走進別墅裏。果然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賴誌。

    見到賴誌,歐陽擎的目光頓時寒光乍現,“說,為什麽要把汞倒入下流?”

    賴誌竟然分外平靜,一副視如歸的樣子,“歐陽擎,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原因的。”

    “啪!”聽他這麽說,歐陽擎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上。

    歐陽擎的力度又狠又急,賴誌被揍得悶痛不已。

    但他仍然是一副不肯認輸的樣子。倔強地瞪著歐陽擎。

    歐陽擎對符東說:“去拿一盆燒開的水來。”

    符東立即就想到歐陽擎想幹什麽,他的腦子裏不由自主地腦補出那種潑開水的畫麵,整個人都感到不寒而粟,小心翼翼地對歐陽擎說:“副總,這樣會不會出人命。”

    “不會,”歐陽擎冷冷地說,“溫度別超過90度就行。”

    雖然一盆水潑過去,賴誌疼得像被人扒皮,但他依然嘴硬。

    歐陽擎又讓人去取鐵板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賴誌說:“你再嘴硬,也不夠我的鐵板硬。”

    賴誌眼中流露出一抹懼色,當鐵板緊貼著他身上的皮膚時,他痛得齜牙咧嘴,整個別墅裏都彌漫著他殺豬般的吼叫聲。

    直到他的意識漸漸變得微弱下去後,歐陽擎才拿開鐵板。

    賴誌已經一身冷汗,眼神煥散,奄奄一息。

    歐陽擎還想對他做什麽,他卻在下一刻,暈了過去。

    “啪!”一盆冰水又澆到賴誌的身上,本來已經昏迷的他,又醒了過來。

    歐陽擎冷若冰霜地瞪著奄奄一息的他,“你不肯說為什麽要加害歐陽集團是吧,好,我將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葉一然。”

    賴誌一聽到葉一然的名字,頓時慌了,“歐陽擎,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拿女人當擋箭牌算什麽英雄好漢?”

    “我現在是在給你選擇,”歐陽擎一副冷漠的,毫無商量的口吻,“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如果你再不說。我就讓人把葉一然抓過來,讓她享受和你同樣的待遇。”

    賴誌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憤怒,“歐陽擎,你卑鄙!”

    “少跟我在這裏五十步笑百步,你毒死了村民種了整整一年的莊稼和家禽,還害死了一個人,你想等死,我告訴你,沒門,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好過!”歐陽擎整個人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有一種可怕的危險氣息。

    賴誌的臉色先是流露出恐懼。然後哈哈大笑,“歐陽擎,一然愛上你這種冷漠絕情的男人,真是她的不幸。”

    笑聲嘎然而止,賴誌的臉頓時寫滿了可怕的忌妒,“歐陽擎,你算什麽?六年前,你背叛,拋棄一然,和她的姐姐有染,我真是不明白,像你這種對感情不忠的男人,為什麽會讓她對你念念不忘六年?”

    “所以你讓我的化工廠出事,就是為了替葉一然出惡氣?”歐陽擎神色倨傲地看著賴誌。

    “你該死,不是嗎?”

    “不,你是因為忌妒!”歐陽擎冷靜地下結論。

    賴誌理直氣壯,“你不一樣忌妒這六年來陪伴在葉傾傾身邊的鄒信陽?你忌妒他比你多了六年的時間去親近葉傾傾,你忌妒最終得到葉傾傾的人是他。歐陽擎,像你這種渣男,憑什麽得到一然的心,憑什麽折磨她折磨得那麽痛苦?”

    “痛苦,不一定吧。”歐陽擎冷笑,他重重地捏起賴誌的下巴,捏得賴誌痛苦皺眉,“她一邊口口聲聲說愛我,聲稱等了我六年,背地裏卻找你解決她的生理欲望問題。對她這樣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把氣出在我身上?”

    “或者我沒有資格,但我就是見不得你好過,歐陽擎,當年害你最心愛的女人失去孩子,你很痛苦吧?”

    看著賴誌臉上的獰笑。歐陽擎眼裏閃爍著一把無法抑製的怒火,他大聲對身後的手下說:“拿針上來。”

    接著,歐陽擎又對他進行新一輪的折磨。

    符東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禁不住替賴誌捏了一把冷汗。

    得罪誰也好,千萬不要得罪歐陽擎。

    歐陽擎不會讓你死,但卻有一百種一千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太可怕了。

    直到再一次把賴誌折磨得昏死過去,歐陽擎才覺得解氣了一些。

    他對符東說:“回去。”

    回去的途中,歐陽擎對符東說:“等一下你去找一下傾傾,告訴她,六年前偷拍她和鄒信陽的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你帶她過來,讓她對賴誌出口惡氣。”

    符東不解,“副總,您為什麽不親自去找她呢?這件事由您親自去說,會比較好吧?”

    “別問那麽多,讓你去就去。”

    既然上司都已經發話了,符東怎麽也不好辯駁,隻能對歐陽擎說:“我知道了。”

    然後又問:“那副總,我們可以把賴誌陷害我們的事公諸於眾,還歐陽集團一個清白了吧?”

    歐陽擎說:“不急,先讓傾傾出一口惡氣再說。”

    符東笑了笑。對歐陽擎說:“以葉小姐疾惡如仇的性格,賴誌不死也要扒層皮了。”

    “隻要不把人弄死,隨她怎麽玩。”歐陽擎的語氣中帶著寵溺。

    冬天的陽光從外麵照進來,籠罩在歐陽擎那張俊美的臉上,融化了他剛才的冷酷線條,使他的臉孔變得柔和起來。

    符東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深深的溫柔。

    ……

    葉傾傾正坐在酒店裏的落地窗前,一連喝著咖啡,一邊看窗外的景色時,突然聽到電話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琳達的。

    “喂。什麽事?”

    “葉傾傾,你回國兩三天了,悉尼的演奏會馬上就要開始,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琳達也是很著急。

    “不急,我再過兩天就走,”葉傾傾平靜地說,“走了就不回來了,以後會在紐約定居。”

    琳達很震驚,“歐陽擎又趕你了?”

    葉傾傾還是那麽平靜,“他沒有趕我,這是我個人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這個決定好。”琳達的心情突然變好,“對你和他都好。”

    葉傾傾還想說點什麽,突然聽到外麵的門鈴聲響了。

    她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外,然後對琳達說:“先不說了,我這兒有人敲門,我要去看看是誰來了,有事再電話聯係。”

    葉傾傾掛了電話後,把電話放在地毯上,然後去門外開門。

    當見到外麵的人時,她有些驚訝。“符東?”

    符東微笑,“葉小姐的記性真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記得我?”

    “你……是來找我的嗎?”葉傾傾疑惑地皺眉。

    “是的,不知道葉小姐歡迎嗎?”

    “當然歡迎,快快請進來吧。”葉傾傾作出請的姿勢。

    把符東請到房間裏後,葉傾傾給符東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微笑地看著符東,“請喝水。”

    “謝謝。”符東禮貌道謝。

    葉傾傾沉吟片刻,對符東說:“是歐陽擎讓你過來找我的嗎?”

    “葉小姐真聰明!”

    葉傾傾的心底湧起一絲雀躍,同時還有一絲緊張。“請問,他有什麽事嗎?”

    符東正了正色,然後對葉傾傾說:“葉小姐還記得六年前你流產之前和鄒信陽先生的緋聞嗎?”

    “記得!”

    那麽深刻的回憶,她怎麽可能忘記?

    縱使這些年刻意不去想起,但那件事如同歐陽擎一樣,早就刻進她的骨血。

    “你還記得偷拍你們的人嗎?”符東問。

    “賴誌。”葉傾傾輕輕地說。

    “對,沒錯,葉小姐的記性真好,就是他,是這樣的,葉小姐。現在我已經抓到了賴誌,您要不要過去出一口惡氣?”

    葉傾傾不解了,“事情都過去了六年,當年鄒信陽也狠狠地教訓過他一頓,為什麽現在還要抓住他呢?”

    “因為,陷害我們化工廠排汙不達標的人就是他,就是他把汞倒進下流,讓月裏村整條村的人都為之瘋狂。”

    聞言,葉傾傾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他為什麽要那樣做?”

    “這個在路上我再詳細地跟您解釋吧,您要不要過去教訓賴誌一頓?”

    “這是歐陽擎的意思嗎?”葉傾傾眼中充滿了期待。

    符東點點頭。然後說:“他這幾年也因為你流產的事很痛苦,葉小姐,他一直都渴望彌補你。”

    葉傾傾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濕潤了,“我知道的。”

    “那我們趕緊走吧!”

    “好的。”

    既然是歐陽擎的意思,她應該過去看看,同時,她也渴望從符東那裏知道,賴誌為什麽要陷害她和歐陽擎。

    當葉傾傾見到賴誌的時候,賴誌已經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她冷冷地問道:“你就是賴誌?”

    賴誌隻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並不說話。

    歐陽擎的折磨已經使他非常虛弱。他現在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應付葉傾傾。

    “我聽說,六年前你不但偷拍我和鄒信陽,讓我失去孩子,現在還陷害歐陽集團,”葉傾傾環抱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知道你動的都是誰嗎?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

    說到這裏,葉傾傾轉身對符東說:“符東,給我拿一瓶辣椒水過來。”

    符東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有點想笑。

    葉小姐的想法果然夠獨特,竟然想到了辣椒水。

    看著賴誌那臉上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恐懼。符東覺得心情大好,立即吩咐手下:“去做辣椒水。”

    “賴誌啊賴誌,你怎麽會這麽愚蠢,為了葉一然那種女人而搭上自己?”葉傾傾取笑賴誌。

    賴誌冷冷地回應:“我搭上我自己無所謂,但是你,葉傾傾,你惹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最終你失去了什麽?孩子,還有歐陽擎,都是你最珍貴的人。”

    聽著這番話,葉傾傾冷笑,“對,你說得沒有錯,你害我失去了我曾經最珍貴的東西,所以,現在是我向你索還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手下已經把辣椒水拿到了葉傾傾麵前,恭恭敬敬地對葉傾傾說:“葉小姐,您要的辣椒水來了。”

    “謝謝,”葉傾傾接過,然後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微笑,對賴誌說。“現在我讓你知道傷害別人的代價。”

    直到灌完了整瓶辣椒水,葉傾傾才把瓶子拿開。

    賴誌的咳嗽排山倒海而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葉傾傾冷冷地問:“六年前,是不是葉一然,讓你偷拍我和鄒信陽?”

    賴誌痛苦得不行,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你不說是嗎,如果你不說,那咱們就再來一瓶辣椒水。”

    “是她,”賴誌一邊咳嗽,一邊痛苦地說,“就算是她。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葉傾傾,你要怪,就怪我。”

    他還是倔強得像頭牛一樣。

    葉傾傾一聽到這種事情就來氣,她惡狠狠地說:“賴誌,你越不舍得讓她受苦,我越要讓她受苦。”

    賴誌看著葉傾傾臉上那堅決的神色,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惶恐。

    葉傾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賴誌,你毀了我的孩子,我也會毀了你最心愛的她。”

    “葉傾傾……不,不可以……”

    葉傾傾冷冷一笑,卻不再多言,直接走了出去。

    符東見狀,交待手下好好監管賴誌之後就跟了出去。

    符東快步追上葉傾傾,“葉小姐,你現在要去找葉一然嗎?”

    “對,我必須要找那個賤人出一口惡氣。”葉傾傾咬牙切齒地說。

    符東說:“那我陪你吧。”

    “好。”

    葉傾傾和符東直接去了葉家。

    這是事隔六年,葉傾傾第一次回到這裏,看著這裏和六年前沒什麽變化的樣子,她思緒萬千。

    “葉一然!”停頓片刻,她就疾步衝進了屋子裏,大聲喊著葉一然的名字。

    “你給我出來,葉一然。”

    最先出來的不是葉一然,而是李桃。

    李桃越發地肥胖,越發地顯老態了,葉傾傾鄙夷地看著她:“嘖嘖,後媽,六年不見了,你也老得太快了吧?”

    李桃頓時杏眼怒瞪,“你回來幹什麽?葉家早就不是你的家了,這裏不歡迎你。”

    “誰說葉家不是她的家?” △≧△≧,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葉傾傾抬頭,看到葉繼光從樓上走了下來。

    六年過去,他也老了很多。

    耳鬢兩邊的頭發都已經花白。

    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啊!

    葉傾傾怔怔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個男人在她出國的這幾年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完全對她不聞不問,仿佛她之於他,不是女兒,而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傾傾,你回來了,”葉繼光走到葉傾傾麵前,假仁假意地說,“這些年,我很想念你,一直都盼著你回來,你可算回來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