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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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傾想起他曾經給自己的種種驚喜,不由得心生甜蜜。

    車子停下後,葉傾傾發現他帶自己來的地方是位於本市豪宅區的一棟別墅。

    “這是……”

    歐陽擎笑著對她說:“這是我送給你的房子,老是住在酒店不方便,奶奶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傾傾,我希望你和葉承住得好一點,開門密碼是你的生日。”

    葉傾傾十分感動,“謝謝。”

    歐陽擎微笑地看著她:“別太感動哦。”

    葉傾傾揶揄道:“我感動得想哭了。”

    歐陽擎俊臉突然揚起一抹壞笑,“以身相許怎麽樣?”

    “你怎麽老是想那些?”葉傾傾臉有些紅,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歐陽擎長臂圈住她的腰,低頭凝視著她:“誰叫你讓我饑渴了那麽多年?”

    她臉色嫣紅的樣子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歐陽擎心中一動,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雲雨後,葉傾傾感到很餓,她對歐陽擎說:“我餓了。”

    歐陽擎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煮飯。”

    說罷,他利索地套上了衣服。

    葉傾傾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陸楓,“陸楓,葉承沒搗蛋吧?”

    “沒,他挺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等晚點我再送他回去。”

    “那行,等下我發新地址給你。”葉傾傾說。

    “新地址?你換地方了?”

    “是的,”葉傾傾不想炫耀,隻道,“我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

    “老婆,親一個!”歐陽擎突然湊到葉傾傾的臉上,索了一個香吻,故意說得很大聲。

    “你別鬧……”葉傾傾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我老婆,我愛怎麽鬧怎麽就鬧!”說著,歐陽擎撲到葉傾傾的身上,狂吻她。

    陸楓聽著葉傾傾的喘息聲,臉驀地變成豬肝色。

    他“啪”的一下掛了電話,雖然聽不到那些聲音了,但心仍然像被貓抓一樣難受。

    思索片刻,他重新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葉傾傾,讓葉傾傾把地址發給他。

    五分鍾後,他才收到葉傾傾的信息。

    這五分鍾對於葉傾傾和歐陽擎來說,可能是極致的快樂,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收到信息後,他霍地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看到正在客廳和安琪玩積木的葉承,他對葉承說:“葉承,我送你回去吧。”

    葉承有些不樂意,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安琪,“現在就要回去嗎?”

    陸楓想了一個借口:“叔叔等下還有事情要忙,我今晚就先送你回去,改天再讓你姐姐接你過來玩,好嗎?”

    葉承再次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安琪,情緒有些失落,“好吧!”

    ……

    葉傾傾發了信息後,就推開身上的歐陽擎,抱怨地說:“歐陽擎,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你這樣,讓我以後都不好意思見陸楓了。”

    “你還想見他?”歐陽擎聽著這話醋意十足。

    “那他今晚把葉承送回來,我總要跟他打照麵吧?”

    “你不用出去,我出去接就行了。”

    “你……”真是讓她無語。

    “葉傾傾,我警告你,不許為了別的男人和我慪氣。”

    “沒有啦!”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繞下去,“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去做飯啊,老公?”

    聽著那一聲軟軟甜甜的“老公”,歐陽擎頓覺心情大好,這才心滿意足地下去做飯。

    看著他的背影,葉傾傾無語歎息。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這男人都那麽愛吃醋。

    葉傾傾下樓的時候,開始正式打量這棟豪宅,剛才被歐陽擎一路親上來,根本沒有機會看。

    她現在才看清楚,豪宅果然是豪宅,高端,大氣,上檔次,毫無疑問,住在這裏,肯定比住在酒店舒服。

    “傾傾!”見她下來,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歐陽擎喊了一聲她。

    “哎!”她走過去,看著他正在煎牛排,問道,“今晚吃西餐啊?”

    歐陽擎一邊翻著鍋裏的牛排,一邊對她說:“最近因為奶奶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我想和你搞搞浪漫,今晚吃燭光晚餐,你出去點蠟燭吧,馬上就好了。”

    葉傾傾聽著這話,感到自己的心流淌過一絲暖流。

    是啊,最近因為老太太突然病倒的事。大家的心情都很壓抑。

    他們的婚事肯定要拖下去,直到拖到老太太的病情好轉。

    難得他有這份心……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揚起一個甜蜜的弧度。

    “蠟燭在哪兒?”她問道。

    “就在桌麵上,我已經拿出來了。”

    葉傾傾轉身走了出去,果然在餐桌上看到幾根蠟燭。

    她一一把它們點上,看著透著蠟燭暖光的餐廳,她的心也跟著暖洋洋的。

    如果有一束玫瑰花,就更加浪漫了。

    這個時候,歐陽擎端著牛排出來了。

    歐陽擎對她說:“去冰箱拿瓶紅酒出來。”

    “哦。”葉傾傾轉身去了冰箱,打開冰霜,看到冰霜已經塞滿了東西,水果,牛奶,酒,還有蔬菜,肉類,看來他都準備齊全了。

    她抽開其中一個抽屜,從裏麵把紅酒拿出來,走到餐廳外麵的時候,她問歐陽擎:“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那麽多東西?”

    歐陽擎笑著說:“你要住進來,我當然不能讓房子空空的,明天開始,會有一個保姆過來照顧你和葉承的生活,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跟她說。”

    葉傾傾感動於他的體貼,“擎,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歐陽擎走到她麵前,握起她的手,“說什麽傻話,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葉傾傾踮起腳尖,輕輕地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歐陽擎壞笑道:“不要再誘惑我,否則這頓飯就沒法吃了。”

    “我餓死了……”葉傾傾沒好氣地推開他,拉開椅子,就入座。

    兩人邊吃邊聊天,心情十分暢快。

    這個時候,葉傾傾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陸楓。

    她當著歐陽擎的麵接了起來,“喂,陸楓?”

    “傾傾,我把葉承送回來了,你出來接一下吧。”陸楓說。

    葉傾傾沒想到陸楓這麽快就把葉承接回來了。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去。”

    “好,我等著你。”

    葉傾傾掛了電話後,對歐陽擎說:“是陸楓,他把葉承送回來了。”

    歐陽擎聽到這種話,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發現時間很早。不過七點半,心想,這陸楓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葉承提前送回來,想壞他們倆的好事。

    他淡定地對葉傾傾說:“你坐在這裏,我去開門。”

    葉傾傾皺眉,“不好吧,怎麽說,也要親自道謝?”

    歐陽擎反駁說:“你不是說,不好意思見陸楓了嗎?”

    “我……還不是你害的。”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歐陽擎揚了揚嘴角,“你臉皮這麽薄,就不要再出去了。”

    說罷,他心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打開了門,果然看到了陸楓和葉承。

    葉承一見到他,就禮貌地問道:“姐夫。”

    歐陽擎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乖,葉承,你先進去。”

    葉承進去後,歐陽擎隨手關上了門。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陸楓,謝謝你照顧葉承,才讓我和我老婆有了今晚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臉上分明帶著微笑,但眼神卻是挑釁的。

    陸楓也不甘示弱,“歐陽擎。你們還沒有結婚吧?”

    “怎麽,你覺得你還有追求傾傾的機會?”歐陽擎冷冷地說,“陸楓,傾傾知道你有這種不道德的想法嗎?”

    陸楓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歐陽擎,揚長而去。

    歐陽擎當天晚上,留在了這裏過夜。

    晚上摟著葉傾傾睡覺的時候,歐陽擎對葉傾傾說:“以後別送葉承過去了。”

    葉傾傾知道他的意思,她道:“葉承和安琪的感情很要好,突然不讓他倆來往,這對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他們已經很可憐了,我們為什麽還要剝奪他們能夠快樂的機會?我們有這個資格嗎?”

    歐陽擎長長一聲歎息:“好吧,我敗給了你的善良。”

    葉傾傾握住了他的大手,安慰道:“我向你保證,我會盡量避免和陸楓見麵的機會。而且,我們經曆了那麽多,你還對我們的感情沒信心?”

    “那倒不是,我隻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過多地接觸。”

    “你還不是經常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在你的工作中,應該經常遇到向你示好的女人吧?”葉傾傾反問。

    “我對她們從來都是不屑的,說真,我有些瞧不起那種為達到某種目的勾引男人的女人。”歐陽擎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鄙夷。

    “我也對心中沒有仁義道德的男人沒有半點好感,如果陸楓要插足你我之間的感情,我會毫不猶豫地遠離他。”葉傾傾口吻堅定地說。

    話剛說完,歐陽擎的熱吻就貼了上來,堵住了她的嘴,她被迫地承受著,睡裙很快被他褪去……

    翌日,葉傾傾在鬧鍾聲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說明歐陽擎已經起床了。

    她起床,走到臥室門外的欄杆上,果然看到正在廚房裏忙碌的歐陽擎。

    空氣中彌漫開來食物的香味,她的嘴角忍不住揚起。

    真幸福,一起來,就有早餐吃。

    她轉身去了葉承的房間,把葉承叫醒:“葉承,起床了,上學的時間到了。”

    送葉承上校車後,葉傾傾回到屋子裏,和歐陽擎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歐陽擎用餐巾擦了擦嘴,對葉傾傾說:“我今天會很忙,早上有一個會議,下午要去工地,這個建築項目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到工地注意安全。”葉傾傾叮嚀。

    與她吻別後,歐陽擎拿起公文包就離去。

    下午,歐陽擎帶著特助符東去了工地視察。

    符東在他旁邊說:“預計兩個月之後就能完工。”

    歐陽擎看著眼前那棟逐漸蓋起來的高樓,點點頭:“別讓他們偷工減料。”

    “放心吧,我會派人盯著他們的。”符東說。

    “走吧!”歐陽擎說。

    可剛準備離開,歐陽擎就感到地麵震了一下,他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他和符東震驚地對望,異口同聲地喊道:“地震?”

    歐陽擎臉上有深深的懼意,連忙抬頭看眼前那棟建築,看到它在搖搖欲墜。

    “砰!”有幾個建築工人從高樓摔了下來,一癱癱的血跡立即在地上蔓延開來,觸目驚心,空氣中彌漫開來血腥的味道。

    歐陽擎滿臉憂色,想走過去救他們,但符東卻拉住他的大手,“總裁,我們還是走吧!”

    歐陽擎冷冷地命令道:“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說罷,就掙開了符東的手,獨自衝了過去。

    他把那些從高處摔下來的工人,一個一個地扛到距離建築十米以外的地方。

    符東打了電話之後,看歐陽擎還在扛人,心裏又氣又感動,咬牙,心一橫,也跟著奔了過去,幫忙扛人。

    但地震越來越嚴重,歐陽擎和符東扛著人走出去的時候,龐大的支架倒下來,朝他們的背部砸過來,讓他們幾個人同時昏了過去。

    ……

    所幸這次地震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也並不是特別嚴重。

    歐陽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背部,額頭,和手都很痛,但其它地方並沒有什麽問題。

    他想起葉傾傾的安危,連忙打電話給葉傾傾,所幸,電話隔了幾秒就接通了,他擔憂地問:“傾傾,你沒事吧?”

    “沒事啊!”葉傾傾問,“怎麽了?”

    歐陽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以為你那邊也地震了。”

    “也?”葉傾傾立即跳起來,“你那邊地震了?你有沒有事?”

    “我現在在醫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歐陽擎說著安撫的話。

    “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看你。”葉傾傾抓起了包包,疾步往外走。

    蕭琴和唐雪嫣比葉傾傾早到,當她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看到額頭和頭上都包紮著紗布的歐陽擎時,心都要碎了。

    “擎?”蕭琴幾乎要落淚了。“你怎麽樣?”

    “表哥!”唐雪嫣也是萬分心疼。

    “媽,你不要擔心了,沒什麽大礙了,醫生說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歐陽擎虛弱地朝蕭琴一笑,“家那邊沒有地震吧?”

    蕭琴搖搖頭,“沒有。”

    歐陽擎如釋重負,“那就好。”

    “我可憐的兒子,你怎麽會這麽背,一去工地就地震?”蕭琴痛心疾首。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葉傾傾從外麵走了進來。

    葉傾傾卻像是看不見蕭琴似的,一股腦地衝到歐陽擎身邊,看著歐陽擎的樣子,想哭了:“你還說隻是皮外傷?都傷成這樣了。”

    歐陽擎笑了笑,“還真不是很嚴重,剛好也可以休息一下,偷幾天懶,多好!”

    葉傾傾又氣又心疼,“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歐陽擎笑嘻嘻地,“有你著急,我也就不覺得那麽疼了。”

    唐雪嫣看著柔情蜜意的他們,滿臉妒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裏。

    蕭琴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這小倆口的甜蜜,板著臉孔。對葉傾傾說:“快到晚飯時間了,你還不趕緊去準備吃的東西給擎,你想餓死擎嗎?”

    “哦,好的,我馬上去,擎,你想吃什麽?”葉傾傾問。

    “隨便。”歐陽擎說。

    “你等我一下,我到外麵買個快餐。”

    葉傾傾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蕭琴說:“快餐?你竟然讓我兒子吃快餐?葉傾傾,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打算讓他吃快餐?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腦子啊?”

    歐陽擎卻無所謂地說:“去吧,傾傾,我就吃快餐,你早去早回。”

    葉傾傾看了一眼蕭琴,沒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出去。

    “擎,你太縱容她了,”蕭琴不悅了,“你現在都這樣了,怎麽也要吃些好的東西補補?”

    歐陽擎冷著臉,不悅地說:“媽,如果你繼續用這樣的態度去為難她,我們結婚後,我會搬到外麵住。”

    “你……”蕭琴氣結。

    “你們回去吧,傾傾會留下來照顧我。”歐陽擎冷淡地下逐客令。

    蕭琴還想說什麽,唐雪嫣對她說:“姑媽,反正表哥人也沒事,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再帶魚湯過來給表哥補補身體。”

    蕭琴惱怒地瞪了一眼歐陽擎,然後就和唐雪嫣一起離開了。

    坐進車子裏後,唐雪嫣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蕭琴說:“姑媽,那位大師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奶奶和表哥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葉傾傾一回來就都躺床上了。”

    蕭琴被唐雪嫣這麽一說,又想起那算命的說的話,頓時氣從心中來。

    “我就說過,葉傾傾那個賤女人要不得,擎非要娶她!”

    “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看到表哥現在這樣,我真的覺得好害怕啊。”唐雪嫣作出一副擔憂極了的樣子。

    “不行,我不能讓那個賤人嫁進來,讓她害了我的兒子。”

    唐雪嫣心中竊喜,嘴上惺惺作態地說:“可是表哥不迷信,他能信你的嗎?”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自從葉傾傾一年前從國外回來後,他接二連三地出事,現在顯些命都沒了,還由得他不相信嗎?”蕭琴怒氣衝衝地說。

    唐雪嫣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不再說什麽,心情愉快地發動了引擎。

    一回到家,蕭琴就迫不及待地把歐陽擎的情況跟歐陽青說了。

    聽到兒子沒有生命危險,歐陽青鬆了一口氣,蕭琴隨後又板著臉說:“都是葉傾傾那個禍水害的。”

    歐陽青皺眉:“關傾傾什麽事?”

    “算命的說她是個禍水,如果她嫁進我們家,我們家將有大災大難!”蕭琴說得煞有介事。

    歐陽青不悅:“那些算命的都是騙人的。我告訴你,別對擎說這些話,省得傷了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他現在都那樣了,我怎麽能不說?他是你兒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嗎?”

    “你自己也說了,他是我的兒子,我當然擔心他的安危,可是你也知道,擎今生是非傾傾不娶的,你想讓他變光棍嗎?”

    “我當然不希望他變光棍,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葉傾傾毀了我的兒子。”蕭琴堅持己見。

    “你……唉,我都懶得說你。”歐陽青悻悻地走開了。

    翌日,蕭琴和唐雪嫣一大早就去醫院看歐陽擎。

    唐雪嫣遞上自己精心熬製的斑魚湯,對歐陽擎說:“表哥,這條斑魚可是我還沒天亮就去菜市買的,這是最新鮮的魚,味道可和鮮美了,你嚐嚐?”

    “放這兒吧!”歐陽擎淡淡地說。

    “雪嫣,你先回去吧!”蕭琴對唐雪嫣說。

    “可是我才剛來……”唐雪嫣自然是不願意離去的。但看到蕭琴臉上凝重的表情時,她瞬間猜到了蕭琴是有話要單獨對歐陽擎說,於是她馬上改口說,“好,上班時間快到了,我也要走了,姑媽,表哥,再見!”

    唐雪嫣離開後,蕭琴語重心長地對歐陽擎說:“擎,你再慎重考慮一下你和葉傾傾的婚事吧?”

    歐陽擎毫不猶豫地說:“我不需要考慮,今生今世,我非娶她不可。”

    蕭琴恨鐵不成鋼,“可她是個禍水,她會害死你的。”

    歐陽擎頓時不悅,“這種話我不愛聽,您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你仔細地想想看,是不是和葉傾傾在一起後,你的麻煩事就一樁接一樁,我們先不說以前的,就說最近的,奶奶病倒在床上,你又躺在醫院裏。”

    “這些事怎麽能和傾傾扯上關係呢?她就算想害我們,也得有個特異功能的能力吧?”歐陽擎反問。

    蕭琴有些急了。“你別不信,那位大師說得很準,他說自從葉傾傾回來後,我們就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難道你和奶奶不是在她回來之後就倒下的?”

    “媽,我再說一次,這種話我不愛聽,以後你不要再說了。”歐陽擎板起臉孔,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眸中寒光乍現。

    蕭琴接觸到他的眼神,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說實話,哪怕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生的,但是她也不敢招惹。

    他的氣場太強了。

    她隻能噤聲,住嘴。

    “你回去吧!”歐陽擎冷漠地下逐客令。

    蕭琴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悻悻地離去。

    剛走出病房,就看到前來探望歐陽擎的葉傾傾,她想起剛才在歐陽擎麵前所受的氣,心中更加惱火。

    “阿姨!”葉傾傾禮貌地問候她。

    蕭琴冷冷地說:“跟我來!”

    來到安靜的樓梯口,蕭琴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葉傾傾說:“葉傾傾,你離開擎吧?”

    這種話,在葉傾傾聽來,並不覺得奇怪。

    因為蕭琴一直都不喜歡她。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

    無論她做什麽,蕭琴都覺得不順眼。

    葉傾傾對答如流:“阿姨。恐怕我不能答應你。”

    “你……”蕭琴怒極了,“大師說了,你和擎的八字天生相克。”

    葉傾傾譏笑:“如果那些迷信的東西也能信的話,那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活了。”

    什麽鬼東西,她才不會用這些理由離開歐陽擎!

    “葉傾傾,你就是禍水,自從你回來後,奶奶就倒下,擎也躺在醫院裏。”蕭琴據理力爭。

    “蕭女士,您講講道理好不好?這關我什麽事?”

    “葉傾傾,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能離開擎?”蕭琴直接提出條件。

    “除非我死!”葉傾傾直視蕭琴,一字一頓地說。

    她目光毫不畏懼,清亮得就像塊鏡子,堅定之心溢於言表。

    蕭琴氣結。

    葉傾傾覺得無謂再談下去,純屬破壞大家的心情和浪費時間,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從樓上走下來。

    那人的臉她太過熟悉,正是陸楓。

    陸楓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她。

    剛才她和蕭琴的那番對話,他應該是聽到了。

    想到這裏,葉傾傾頓覺尷尬,低垂著頭,快步走了。

    ……

    歐陽擎剛出院,歐陽集團就出事了。

    起因是那日地震,有個民工從高處摔下來,摔成半身不遂。

    事後,理賠公司和歐陽集團分別賠償了那位民工相應的損失,但民工的家屬覺得歐陽集團賠的錢太少,就到歐陽集團鬧。

    符東憤憤不平地對歐陽擎說:“該賠的看護費,夥食費,交通費用等,還有解雇他一次性傷殘補助金和就業不補助金,我們都已經賠償了,他們來鬧,無非就是想訛詐更多。”

    歐陽擎說:“傷者跌成癱瘓,半身不遂,下半生肯定不能再工作,他們的行可以理解,你派人去跟他們協商一下,盡量堵住他們的嘴。”

    如果堵不住,他們天天來鬧,媒體一報導這些事,股票又該跌了。

    但協商無果,傷者家屬堅持要歐陽集團加錢。

    歐陽擎問符東:“他們還要我們賠多少?”

    符東伸出一隻手指,“一百萬!”

    歐陽擎冷著臉:“這些人太貪得無厭了。”

    符東附和道:“就是啊,歐陽集團也不是慈善機構,放眼全中國。任何一個集團也不可能賠這麽多,而且地震是自然災害,又不是人為的,我們向他們賠了幾十萬,我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歐陽擎思索片刻,對符東說:“你讓人把他們打發走吧。”

    歐陽集團在本市屹立不倒多年,自然有其一套生存方法,在符東的處理下,那些家屬不敢再來鬧。

    歐陽集團終於平靜了。

    這種情況,卻是唐雪嫣不樂意見的。

    她希望把這件事鬧大,鬧得越大越好,坐實葉傾傾就是個禍水的“事實”。

    她決定在這件事情上加一把火,無論如何她都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葉傾傾嫁給歐陽擎。

    歐陽擎是她的,誰也不能跟她搶!

    任何和她搶他的人,都該死!

    唐雪嫣讓人找到了傷者的一位家屬的微信號,然後添加,寫下自己的驗證信息:我知道如何讓你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不一會兒,傷者家屬就通過驗證了。

    這位家屬是傷者的哥哥,齊海。

    她和齊海很快在微信上聊了開來。

    齊海:你是誰?

    唐雪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讓你理直氣壯地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齊海: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唐雪嫣:不算義務幫你,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齊海:你是歐陽集團的競爭對手?

    唐雪嫣:這個你不必知道。我現在告訴你,如何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

    本來符東已經安撫了傷者的家屬。歐陽集團那邊的建築項目也已經重新動工,一切都順利地進行著。

    但歐陽集團在清靜了兩天後,突然又起風雲。

    原因是傷者的家屬到媒體麵前,控告歐陽集團是因為沒有做好安全工作,才導致傷者從高處摔落。

    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下,這件事很快就鬧大了。

    歐陽集團當天的股票就下跌了。

    這件事情的矛點被轉移了,現在不是賠錢少的問題,而是歐陽集團的安全工作做得不到位的問題。

    政府勞動部門立即徹查工地。

    徹查的結果是安全工作到位,但齊海一家堅持聲稱歐陽集團是地震後才整頓安全工作的。

    地震的級別在5級以下,如果安全工作做得到位的話,是有可能避免摔下來的。

    到底是地震的問題,還是安全工作不到位的問題,一直以來,這種話題都存在很強的社會爭議性。

    正因為有爭議,有看頭,所以這件事才越鬧越大。

    齊海號令他的親戚,拿著寫著“黑心歐陽集團,還有我健康家人”的橫幅,天天到歐陽集團去鬧。

    他們現在閉口不提賠錢的事,隻是竭盡所能地黑化歐陽集團。

    葉傾傾也從歐陽擎的口中了解了這件事。

    歐陽擎說今晚要加班,想著最近他身心俱疲,於是她下午去菜市場買了一隻雞,讓雞場的工作人員殺了之後便回家熬湯。

    雖然多年不下廚,但熬湯這種事。還是難不倒她的。

    她親口嚐過了,味道鮮美,這才敢拿來歐陽集團。

    還沒到歐陽集團,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歐陽集團門前聚集著一大批人,這些人頭上都綁著紅色的頭巾,口中大聲喊著:“黑心歐陽集團,還我健康家人。”

    因為他們人太多,導致交通都堵塞了。

    歐陽集團門前的那條大道上,停著一輛輛數不清的車子,交警在吃力地指揮,它們還是像螞蟻一樣緩慢地前行。

    葉傾傾好不容易才把車開進歐陽集團,下車後,她打量著那些來鬧事的人。

    正因為這個動作,她一下子就被人認了出來。

    “那是葉傾傾,歐陽擎愛的女人,大家快抓住她。”齊海大喊,立即上前,,率先把葉傾傾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葉傾傾厭惡這種粗魯的人,她掙紮著,在掙紮的過程中,她手中的保溫盒,掉到了地上。

    盒蓋一脫。雞湯就從盒子裏流了出來。

    這可是她忙了一個下午,熬了兩個小時的雞湯,此刻化為虛無,她心痛死了。

    “你們這些流氓,放開我!”

    齊海惡狠狠地對她說:“叫你的男人出來,讓他賠錢給我們。”

    葉傾傾反駁道:“歐陽集團已經賠償了該賠償的損失,在道德上沒有任何過失之處,你們還想怎樣?”

    “就是因為你們的安全工作做得不到位,才讓我弟弟摔下來,摔成半身不遂,現在他老婆鬧著要和他離婚,孩子才一歲半,快成沒媽的孩子了,我弟弟損失這麽大,你們歐陽集團才賠了那麽一點錢,你還好意思說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靠!”齊海罵罵咧咧。

    看得出來,他素質很差。

    越是素質差的人,對付起來越是困難。

    葉傾傾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對齊海說:“地震是自然災害,這個誰也避免不了,你們怎麽能說是安全不到位?而且,歐陽擎當日也在場,他不顧生命危險地把那些摔下來的人救了起來,遇到別的老板,早就不管你們的死活,自己逃命去了。”

    “媽的,臭女人!”齊海罵完後,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葉傾傾的臉上。

    葉傾傾本來非常生氣,但她卻在劇痛下,突然想到了一條妙計。

    如果激怒齊海,讓他把自己打傷。

    她是不是可以以他打人為由,為歐陽集團扳回一局?

    想到這裏,她把心一橫,冷冷地對齊海說:“就你們這種素質,想必是父母沒有教育好你們吧,我如果是你的弟媳,就算你弟弟沒有摔成半身不遂,我也會離婚,呸,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啪!”齊海又一巴掌甩過來,這次比剛才更用力。

    雖然很疼,但葉傾傾極力忍住,她又說道:“死賤男,你不配得到賠償。”

    齊海聽著這種話,怒火中燒,抬起腳,用力地喘向了葉傾傾的小腹,葉傾傾被踹到幾米之外的地方。

    隨後,齊海又狠狠踢了幾下葉傾傾的頭,踢得葉傾傾頭暈眼花。

    她奄奄一息的時候,齊海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傾傾!”歐陽擎終於出現,把葉傾傾扶了起來,心疼地看著她痛得皺眉的小臉。

    他轉而惡狠狠地瞪著齊海,那犀利冰冷的眼神,藏著殺人一樣的威力。

    齊海被他這麽一看,頓時覺得背脊發涼,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懼意,腳步下意識地後退。

    歐陽擎想站起來,把齊海揍一頓,葉傾傾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悄悄對他說:“聽我說,你不要衝動,現在帶我去醫院,拿一份被打傷的鑒定報導,然後我們起訴齊海!”

    歐陽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不起,傾傾,讓你受苦了。”他無比心疼。

    “不,我不苦。”她揚起笑靨,一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樣子。

    歐陽擎抱起葉傾傾。經過齊海身邊的時候,他冷冷地對齊海說:“你打傷了我最愛的人,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看著他那犀利如劍的眼神,齊海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膽怯地從他的臉上移開了視線。

    歐陽擎沒有多作停留,就抱著葉傾傾離開了。

    把葉傾傾放上了自己的車後,歐陽擎心疼地問她:“疼嗎?”

    葉傾傾搖頭:“不疼。”

    歐陽擎垂眸,小心翼翼地替她係上安全帶。

    “你等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係上安全帶後,歐陽擎繞到駕駛座這邊,迅速地發動了引擎。

    “是你故意激怒他的吧?你怎麽這麽傻?”他又氣又心疼。

    “如果不這樣,他隻會更加猖狂,我一定要起訴他,並且堅決不同意和解,”葉傾傾疾惡如仇地說,“我最恨他那種打女人的渣男。”

    歐陽擎目光炯炯地瞪著她:“答應我,以後別拿自己以身作則,任何事情都有我。”

    葉傾傾覺得他的目光就像一道陽光,籠罩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暖洋洋的。

    好像受傷的地方也沒那麽疼了。

    她微笑地說:“好。”

    “我讓你和我在一起,是想竭盡所能地讓你幸福,而不是讓你替我出頭保護我,我是男人,不需要你來保護。”

    “不,愛是相互的,擎,為你付出,為你排憂解難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一種幸福,請不要把這個當作是一種負擔。”

    歐陽擎又感動又氣,“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女人?”

    葉傾傾脫口而出:“因為我愛你啊。”

    歐陽擎聽著這話,渾身一震,目光都變得凝滯起來。

    這是葉傾傾第一次說出表白的話。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激動不已地看著她,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把你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過期不候。”她笑著把頭扭向了窗外。

    “嗚……”她的唇突然被堵住,他狂熱地吻住了她。

    直到吻到她氣喘籲籲,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盯著她嫣紅的小臉,他壞壞地說:“你不說是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們解鎖一個新的姿勢。”

    “你……”

    流氓啊。

    看著她又氣又羞的樣子,他心情愉悅,“而且是高難度的。”

    葉傾傾:“……”

    歐陽擎笑著問道:“給你兩個選擇,你選哪個?”

    葉傾傾真的想拿塊磚頭拍死他。

    “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默認選高難度的姿勢咯!”

    “你……幼稚!”她把臉扭到一邊去。

    “是你自己選的。”

    明明是他逼自己的,他竟然還耍賴,葉傾傾真是無語死了。

    歐陽擎心情愉悅地重新發動引擎。

    到了醫院之後。護士簡單地給葉傾傾擦了一些消炎藥,然後她讓醫生給她弄了一份傷情鑒定結果。

    拿著鑒定結果,葉傾傾的心情大好,她對歐陽擎說:“你找一名威望高的律師,拿著這個鑒定結果,去起訴齊海。”

    齊海收到法院的通知書後,急得不知所措。

    他這些親戚個個都是沒讀過什麽書,沒什麽頭腦的人,一看到那張法律文件,全都傻眼了,沒轍了。

    他隻能又發微信給唐雪嫣,讓唐雪嫣給他支支招兒。

    唐雪嫣也沒有想到葉傾傾會那麽聰明,懂得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她對齊海說:這不是什麽大問題,你隻要賠錢就好了。

    齊海說:萬一那個女人獅子大開口怎麽辦?

    唐雪嫣說:沒有重大損失,法律不會允許她獅子大開口。你繼續鬧,鬧到歐陽集團願意賠錢為止。

    雖然齊海願意賠錢,但葉傾傾卻不要他的錢。

    她的要求是,在歐陽集團門前,要他當麵跪下向她叩頭道歉。

    齊海又向唐雪嫣支招兒,唐雪嫣給他的建議是,向葉傾傾叩頭認錯,搞定了葉傾傾後,繼續鬧。

    齊海卻不樂意。

    這算什麽?他們可是和歐陽擎那一邊的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他在眾人麵前叩頭向葉傾傾認錯,他尊嚴何在?哪有向敵人叩頭的道理?

    唐雪嫣說:如果你不叩頭道歉,那警察就會逮捕你,拘留你,把你關在裏麵,你還怎麽去向歐陽集團要錢?

    齊海:這種事我做不來。

    唐雪嫣:那你就等著坐牢吧,到時媒體一把這件事登出去,民眾就不會站在你那一邊了,你也就撈不到錢了。

    齊海思來想去,為了得到更多的錢,他決定按照唐雪嫣的說法去做。

    他以為自己隨便低低頭,這件事就能了結,但是他發現,葉傾傾那個女人不是一般地聰明,而是非常狡滑。

    因為葉傾傾不但請動了媒體,更是號集了無數百姓前來歐陽集團圍觀。

    也就是說,她要齊海在全中國人麵前,向她叩頭認罪。

    靠,士可殺不可忍。

    “大哥,我們應該怎麽辦?”親戚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齊海一咬牙,把心一橫,對親戚說:“你們繼續鬧,我進去蹲幾天,媽的,出來以後還是一條好漢,我就不信,從歐陽集團這兒拿不到錢。”

    齊海說完,扭頭就走了。

    他的親戚們也狗腿似地跟著他走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葉傾傾和歐陽擎都有意外。

    不過,齊海選擇坐牢,對於歐陽擎他們來說,更容易扳回局勢。

    他傷人是事實,又不肯道歉,已經落於下風,觀眾不可能再像剛開始的時候一邊倒地支持他們。

    但葉傾傾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人鬧得比以前更凶了,來的人更多了。

    唐雪嫣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她還積極在蕭琴麵前煽風點火:“姑媽,這件事持續了那麽久都沒有消下去,看來歐陽集團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蕭琴恨恨的:“都是葉傾傾那個賤女人帶來的黴運,老讓擎遇到這些不好的事情。”

    ……

    葉承放學後,葉傾傾輔導他做完作業後,葉承對葉傾傾說:“姐姐,安琪說想到我們來玩,不如讓她來玩吧?”

    葉傾傾感到有些為難。

    她知道歐陽擎不會喜歡這樣,但看著葉承渴切的眼神,她又有些心軟。

    葉承搖著她的手臂,哀求道:“姐姐,你就答應嘛,答應嘛。”

    葉傾傾拿他沒轍,隻能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向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容易心軟,另一方麵是因為葉承並不驕縱,相反,父母的早世,令他提前成熟,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謝謝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葉承說完,就在葉傾傾的臉上“啵”了一個。

    然後他拿起手機,立即打電話給安琪:“安琪,我姐姐同意了,你可以到我家來玩了。你讓你爸爸送你過來吧,我和姐姐在家裏等你。”

    大概十分鍾後,門鈴聲響了。

    此刻葉傾傾正在廚房裏洗水果,聽到門鈴聲,心想,陸楓父女怎麽來得這麽快?

    她把水果放回籃子裏,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去開門。

    看到來人的時候,她卻有些意外。

    “阿姨!”她淡淡地問候了一聲。

    蕭琴瞪著她的眼神如毒蛇一樣冰冷:“葉傾傾,我不是讓你離開擎嗎,你怎麽還好意思住在這裏?”

    這個老女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葉傾傾感到無比厭煩。

    “阿姨,我和擎不是您的私有物。您沒權利決定我們的未來。”

    “現在歐陽集團鬧出那麽多的事,葉傾傾,都是你害的。”蕭琴的語氣中充滿了滿腔恨意。

    自從從城隍廟回來後,那位算命的跟她說的話,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沒想到大師預言的果然沒有錯,壞事一件接一件地發生在他們歐陽家身上。

    歐陽集團如今的困境,不但讓歐陽擎焦頭爛額,更是讓她也急死了。

    大概是心情太差,她情不自禁地跑到這兒,想找葉傾傾出口惡氣。

    哪怕罵她一頓,心情都會好一些。

    有些人就是這樣缺德,自己心情不好,就要拿別人當出氣筒,非要傷害別人,自己的心裏才會覺得好受。

    “您能不能講講道理?歐陽集團現在發生的事,又怎麽會是我害的?”葉傾傾厭煩之至,冷淡地說,“如果您是來找茬的,那您請回吧,我真的沒有時間聽您講這些廢話。”

    “葉傾傾,你的命從小就不好,先是克死了你媽,後來又克死了你的第一個孩子,最後又克死了你的爸爸。”蕭琴揚著聲說。

    聽著這番無理的話,葉傾傾氣不打一處來,“蕭女士,你別以為你是擎的媽媽,你就可以對我無理,如果我離開你的兒子,我認為你需要擔心的問題比現在更多。”

    “你這個倒黴的女人,你離開我的兒子,別想克死他。”

    葉傾傾氣結,如果她不是歐陽擎的母親,她真的會一巴掌扇過去。

    “這位女士,這樣欺負一個年紀比你小了一半的年輕女子算什麽?”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葉傾傾一抬頭,就看到了陸楓。

    陸楓牽著安琪的手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蕭琴,“如果外界的人知道歐陽夫人是如此無理又素質差的蠢貨,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蕭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又變成豬肝色。

    “你是誰?”

    “我是葉小姐的朋友,”陸楓不卑不亢地說,“我這個人最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如果你不想被我損得顏麵無存,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

    蕭琴氣極,轉臉惡狠狠地對葉傾傾說:“葉傾傾,你可以啊,居然瞞著擎和其它男人來往,擎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看他還會不會要你。”

    說罷,她氣呼呼,揚長而去。

    葉傾傾感恩地對陸楓說:“陸楓,謝謝你。”

    陸楓心疼地看著她:“你沒事吧。”

    她強顏歡笑,“沒事,進來吧。”

    陸楓帶著安琪進去後,對安琪說:“安琪,你和承哥哥去玩吧。”

    葉傾傾心情很煩,她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紅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仰起頭,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陸楓沉默地看著她。

    看著陸楓複雜的眼神,葉傾傾忽然意識到他是客人,自己都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就這樣失態,實屬無禮。

    “對不起,心情有點煩,希望你別介意。”

    “如果是我,那樣被人罵,我的心情都會很煩。”陸楓諒解地說。

    “嗬嗬,她罵我沒有關係,居然罵我是克星,說我不但克死自己的父母。還克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提起這個,葉傾傾心裏就一肚子火,“她明明知道當年我失去孩子有多麽痛苦,居然還說那樣的話,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沒有想到歐陽夫人是個素質這麽差的女人,很遺憾,親眼看到你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是兩次。”陸楓難過地看著她。

    “她一直都不喜歡我。”

    “你別跟她那樣的人計較,不值得。”

    葉傾傾傷感地說:“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的心可以那麽惡毒,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肆無忌憚地踐踏別人的尊嚴。他們怎麽能毫無負疚感地做出這樣的事?”

    “因為他們的心理已經變態了扭曲了,傷害別人,踐踏別人,會讓他們有淩駕於別人之上的快感。傾傾,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麽善良心軟。”

    明明是讚美的話,但葉傾傾想笑,卻笑不出來。

    ……

    蕭琴一離開葉傾傾那裏,上了車,就立即打電話到歐陽擎那裏,向他告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