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話就多穿點衣服嘛，凍生病了怎麽辦。”楚庭淵解下自己身上的蠶紗鬥篷，溫柔地披在鳳尋歌身上。

    他飄忽的眼神和融入血液的優雅，對正值花季的少女們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啊——南陵王，是南陵王！！！”

    “王爺比傳聞中還要好看好多啊。”

    “是啊是啊，天呐，我要暈倒了，快扶著我。”

    隻聽見周圍無論男女老少都開始尖叫，整個白族祠堂都躁動了起來。

    “你，你怎麽來了？”鳳尋歌兩頰微熱，顯得有些慌亂。

    楚庭淵鳳眼微挑：“本王聽聞今日白族測驗，所以特意來看看，怎麽，不歡迎嗎？”

    鳳尋歌淡淡看了他一眼，眾目睽睽之下脫下鬥篷扔在他手裏：“謝謝，我不冷，這鬥篷還是您自己留著穿吧。”

    楚庭淵看著手中皺成一團的鬥篷，笑道：“本王就是欣賞你這麽直白的性格！”

    眾人嘴角抽抽——王爺啊，你口味可真的不是一般重，白族比白微嵐好看的一大把，怎麽就偏偏欣賞她呢！？

    哢——

    一眾少女都聽到了自己小心髒破碎的聲音。

    楚莫炎站起身，走到楚庭淵麵前，微微一拜：“六皇叔。”

    白異也急忙走上前行禮：“不知南陵王大駕光臨，老夫有所怠慢，還請王爺恕罪。”

    楚庭淵揮揮手，從容道：“本王隻是恰巧路過，無需多禮，白長老繼續測驗好了。”

    從天都城專程趕到葉城路過，未免也太牽強了一些。楚莫炎眯眼，朗聲道：“六皇叔既然來了，不如和炎兒同坐觀戰吧。”

    “好啊。”楚庭淵點頭。

    他看了一眼冷漠的鳳尋歌，黑眸幽深。

    自那晚以後，他腦海裏時不時便會浮現出鳳尋歌稚嫩的麵孔。她悔婚的模樣，隱忍的模樣，生氣的模樣，還有……害羞時的模樣。

    像是著了魔一樣，看不見她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裏缺了些什麽。

    他總是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找她，哪怕看到的隻是她的臭臉。

    他……究竟是怎麽了，不會是被她的腦殘傳染了吧？

    “六皇叔不覺得她有點眼熟嗎？”楚莫炎突然問道。

    “不知炎兒指的是誰？”楚庭淵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鳳尋歌身上。

    “未來六嫂啊，六皇叔不覺得，她和那日酒樓的小丫鬟長得有幾分相似嗎？”楚莫炎也順著楚庭淵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日他從醉芳居回來，被一種叫胭脂散的瀉藥折騰了許久。回想經過，隻有那個小丫鬟最可疑。

    楚庭淵對那小丫鬟如此反常，他早猜到他們兩可能認識。可他沒猜到，那小丫鬟竟會是楚庭淵點名的王妃，白微嵐。

    “喔？炎兒這麽一說，倒是有幾分相似。”楚庭淵裝傻，擺明了不想承認。

    楚莫炎伸手握住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來是未來六嫂長相太過普通，讓炎兒誤會了。”

    楚庭淵微微一笑：“……炎兒王妃的長相，也很一般啊。”

    “哢嚓。”

    楚莫炎用力一捏，手中的白玉瓷杯瞬間變成了粉末。溫熱的茶水順著他的手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一般？白露紗的姿色有目共睹，除了死去的鳳尋歌，整個夜昭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漂亮的女人。那個白微嵐，酒樓裏隨便找兩個歌姬舞姬都比她好看，她根本沒有資格和她姐姐相提並論！

    “不一定外貌好看就是真的漂亮，有的時候，內在美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楚庭淵揚眉，“再說，本王已經夠好看了，王妃普通一點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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