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性感的星冰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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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媽,從來都是一個很任性很傲嬌的東西,她來,你鬱悶,她不來,你更鬱悶。

    隻得好好哄著,百般伺候著,生怕她一時不開心,下個月就不按時來了。

    齊祺的姨媽比一般人的更傲嬌一點兒,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一旦好不容易來一趟,勢必要作夠本。

    所以,盡管屋外耀眼烈日、朗朗藍天、幽幽海水,齊祺還是隻能窩在*上瑟瑟發抖,可惜美男在前,別說撲倒了,想維持點兒儀態都做不到。

    不過鑒於自己之前住了一個多月院,臥*不起時什麽邋遢樣子他沒見過,齊祺心裏還是沒怎麽別扭的,甚至很自然地任自己該是什麽樣就什麽樣了。

    “你難道每次痛經都不采取止痛措施嗎?”秦源出去一趟回來,拿著一個暖水袋輕輕放在齊祺小腹上(真是難為他了,居然在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三亞找到了暖水袋。)

    “反正就第一天這樣,沒事。”齊祺反而擺擺手,扯了個笑容。

    秦源皺眉,說:“回去後去醫院好好檢查下。”

    齊祺聽完愣了幾秒,說:“嗯好。”眼神飄忽一圈,岔開話題,“幫我倒杯水吧。”

    看秦源背過身去,逆著陽光而站,仿佛日光是他身邊的光暈,他是從最溫暖明亮的地方而來,齊祺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實,其餘的問題,不想去想了。

    一個人在美國近10年,加上職業屬性,和天生細致和耐心的性子,秦源這一天,把齊祺照顧的細致入微,不過一個痛經而已,卻照顧得跟坐月子似的,以至於讓齊祺覺得自己長到這麽大,無論是作為女兒還是妻子,都從不曾被人如此關照過、在意過。

    齊祺那本就薄弱的意誌力,徹底告罄,心甘情願地淪陷了,隻可惜姨媽橫在中間,不然,哼哼,齊祺真想扒開秦源這一副清心寡欲的外衣,看看芯子到底有沒有黃暴因子呢。

    “別看了,你不能吃。”秦源眼皮都沒掀,怎麽知道齊祺在看他,難道這眼神太熱烈了些?聽得齊祺臉一紅,怎麽,自己齷蹉的yy被發現了?

    “嗯。”心虛地哼唧了一聲。

    “以後都別吃了。”秦源依舊眯著眼睛,卻精準地將星冰樂的吸管塞進了嘴裏,真是要命,沒見過男人咬吸管喝星冰樂都這麽man的。

    “啊?”齊祺走神了。

    秦源終於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眼神明顯嵌著笑意,說:“這麽饞?”

    鬼使神差,齊祺回了句:“嗯~”

    卻看秦源笑了,怎麽形容呢,大約就像南方梅雨季節裏,突然天晴見著了彩虹,齊祺也跟著笑了,卻有點兒傻氣。

    “那給你嚐。”秦源低頭直接含住了齊祺的唇,輕車熟路撬開唇齒,咖啡的微苦和奶油的甜膩冰冰涼涼地傳了過來,鼻尖卻滿是這個男人特有的清新氣息,咖啡不醉,人卻微醺。

    好一陣甜蜜窒息後,齊祺才明白,秦源那是叫自己不要再吃冰,因為他放開齊祺時說:“以後你要是實在饞了,那我就幫你吃,然後,分你嚐。”最後三個字,說得很慢很重,頗有內涵。

    齊祺微微眯著眼睛,覺得這買賣穩賺不賠,反正冰吃了對身體不好,戒了就戒了吧,他要用這種方式讓我嚐,怎麽覺著更帶勁,哪知道這是染上了更厲害的癮。

    這個男人,走路時總是站在自己左邊;吃飯時明明有潔癖卻不嫌棄地默默把自己吃過一半的食物吃完;半夜偶爾醒來發現無論是什麽睡姿都被他摟在懷裏……

    倆人幹脆多待了兩天,朝夕相處間,讓秦源隻是秦源,齊祺隻是齊祺,撥開灰白渾濁的現實,齊祺發現似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對秦源便有一種仿佛早已相知的熟識,更有一種神奇的莫名心安,足以放下所有戒備,自然地在他麵前東倒西歪,傻笑扮醜,他呢,明明時常都是一張清冷的麵孔,齊祺卻輕易能看到他眼睛裏的晶亮笑意,是真誠的,也是放鬆的。

    而秦源對齊祺的感覺,那是一種蘋果跌落到牛頓頭頂的覺悟,原來,這便是愛情。她成為了他關於愛情定義的唯一注解,從一個虛幻的名詞,變成了真實的,卻玄之又玄的課題,隻是,既然已經驗證了有齊祺的愛情是真理,秦源也不想在追求任何別的可能性,他既信奉真理,便決定守護這條真理。

    隻是,兩個人都沒有告訴對方罷了。

    也無需講吧,分明在對方眼中都隻看得到自己了。

    兩個人的默契相處,也許需要日積月累的習慣侵蝕,也許有以愛之名的刻意配合,但是還有一種,似乎天生如此,就像俄羅斯方塊裏,一個圖形遇到了另一個,隻需要挪動下步伐,就剛剛好,契合了,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我們在一起,卻又覺得就該如此,這才是完整。

    許多年後,齊早早邊玩ipad邊問齊祺什麽是命中摯愛,齊祺邊點著鈔票邊回答:“當你遇到時,你便知道就是他了。”

    齊早早嘟著嘴很是苦惱,回答:“難道就像小鴨子一出生看到母鴨子,就知道那是自己媽媽了?”

    齊祺聽完不忍心告訴齊早早,小鴨子第一眼看到誰都會以為是自己媽媽,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讓齊早早那稚嫩的愛情觀稍稍歪了些。

    當然,齊早早後來帶了很多個“命中摯愛”回家更是後話了。

    回到2015年12月的三亞,秦源和齊祺踩踩沙子、鬥鬥嘴,渡過了最無憂的三日,直至回程的路上,兩人仍是一副親密的模樣,依偎在一起,各自看著書,不過,齊祺看的書可是半個小時都沒翻一頁。

    這畫麵太和諧,這氣氛太融洽,齊祺腦中雖然有無數疑問,卻實在不願意打破這份美好,每時每刻,都有一種偷來的心虛和珍貴,既不安著,又詭異地踏實著。

    “你有話想說。”秦源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手臂輕輕攬著齊祺的肩膀。

    齊祺咬唇片刻,還是挑了個不痛不癢的說:“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以為你知道了。”秦源聲音裏含著輕笑,說:“我用你的手機號查了你的酒店訂單。”

    “……要是我不定酒店呢?比如就睡網吧了。”

    “find my iphone.”

    “連手機也不用了呢?”

    “總要用身份證吧。”

    “你有辦法追蹤身份證使用信息?”

    “世界很小,要找到一個人總是有很多辦法。”

    “話說這麽滿,萬一讓你找不到不是太丟人了嗎。”

    “怎麽可能找不到,隻有可能是我不想找。”

    “看不出來啊,居然這麽臭屁!”說著腦袋在秦源胸口蹭了蹭,卻被秦源按住。

    “回去後,我可能會比較忙,不要亂想。”秦源聲音有片刻遲疑,卻還是字字清晰。

    比較忙……這是時間將近終點的征兆嗎?

    齊祺指尖輕顫,還是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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