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隻會逼走一個男人的心?”

字數:12217   加入書籤

A+A-




    蔣藝暈過去後,原本還有怒氣的徐佳彥,在這一刻,瞬間清醒。

    女人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色,想起她的求饒。

    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對她做了什麽紱。

    *——

    開車回到朗月湖邊,把蔣藝放進帳篷裏逼。

    知道她是承/歡過度,才會出現昏厥,徐佳彥後悔不已,反思自己的瘋狂行為。

    卻又為蔣藝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而感到失望。

    走出帳篷,外麵還下著綿綿細雨。

    徐佳彥從兜裏掏出煙,再摸索著打火機,怎麽都找不到。

    聽到“啪”的一聲,抬起頭,看到左樺按下火機。

    將煙點上後,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眉宇間都增添了一絲煩悶。

    “徐叔,你這是有心事?”

    如果換以前,聽到左樺的這種稱呼,他並不覺得有什麽。

    偏偏這會兒,在他氣頭上,再次被稱作“叔叔”

    徐佳彥的這股火氣就會燒得更旺。

    礙於左傾源,他隻能壓抑住。

    “沒什麽,早點睡。”

    說完後,好不在意左樺是否會有其他想法,直奔蔣藝所在的帳篷。

    “徐叔,你好像走錯了,”左樺提醒道。“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徐叔你跟未央在一個帳篷,萬一有人拍下照片,肯定會對她造成影響。”

    “是嗎?”

    徐佳彥輕哼了一聲,繼續道:“怎麽辦?我求之不得對她會造成影響!”

    如此直白的暗示,左樺想不明白都難。

    “徐叔,雖然我跟未央認識沒多久,但能感覺到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所以看在樺兒的麵子上。

    你是否能不打她的注意?”

    不打她的注意?

    莫名的想笑,哪怕這會兒左傾源在身邊,恐怕徐佳彥都難以收住這股怒火。

    “我認識她10幾年,是你了解她?還是我?

    還有,她確實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隻有對她所傾心的男人,她才會隨便。

    最後,叔叔我再提醒一下你:她的名字叫蔣藝,不是未央,她是我徐佳彥的女人。

    這樣講,你是不是應該懂?”

    “懂,怎麽可能不懂?不過,徐叔你的女人又何止她一個?”左樺說道:“據我所知,蔣藝的表哥夏錦年,是徐叔你的好朋友。

    他是否知道蔣藝是你的女人?”

    男人在遇到強敵的時候,為了宣示自己的地位,往往會說出更加狂妄的話語。

    就如此刻的徐佳彥:“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會如何?她是我的女人,這是誰都改變的不了的事實。”

    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帳篷裏。

    *

    徐佳彥覺得剛才和左樺的對話,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

    完全不經過大腦思考,為了宣示主權,打消左樺對蔣藝的念頭。

    他迫不及待的公布蔣藝和自己的關係,以及某種暗示。

    因為左樺跟薛宇恒不一樣。

    薛宇恒是有自己的目的,跟蔣藝不過是朋友關係。

    徐佳彥對左樺的熟知,更多的是來自他父親左傾源的描述,以及在他10多歲時,相處的那段時間。

    左樺無疑是他最大勁敵。

    雖然左樺還未明確的表示——

    低頭看了一眼昏睡狀態的蔣藝。

    徐佳彥走過去,然後拉開被子,把她擁入懷裏,一種很怕失去的感覺襲來。

    *——

    天還未亮時,蔣藝就從昏迷中醒來。

    最先意識到的是,她腰間的男人的手臂。

    油然而生的厭惡感,讓她憤然起身。

    因動作過大,反而把徐佳彥從熟睡中驚醒。

    “哪裏不舒服嗎?”

    他竟然還有臉問?

    沒有困意,但不代表全身就有力氣。

    蔣藝不願再跟他說一句話,連看都沒有看他,拿起一旁的羽絨服,就往外走。

    周邊都是遊客,這個點應該都在睡覺。

    徐佳彥沒有大聲嗬斥住她,唯有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蔣藝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天還未亮,但遠處的雲層依稀可見。

    想必會是晴天。

    雙腿酸痛感,沒走一步,都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一切真實存在,而非噩夢。

    身後的男人靜默著,她的目光全在平靜的湖麵上。

    不知沿著湖邊走了多久,東方開始升起一輪紅/日時,那些光透過雲層,照射在湖邊。

    就像耶穌光一樣。

    蔣藝覺得很美,美的可以讓她暫且忘記一些不快。

    停下了腳步,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

    直到,眼眶突然濕潤,她才低下頭,裹緊了羽絨服。

    又掉頭轉為回帳篷的方向。

    因為蔣藝發現,風景再美,她似乎都無暇再去看。

    心亂如麻,隻想早點離開這神聖而美麗的地方,她覺得這種嘈亂的心,反而玷汙這裏。

    *

    她的行李隻有一個背包,所以不用收拾多久,隻背上就行。

    此刻,一些遊客已經起來,拿著相機開始拍朗月湖美麗的日出。

    蔣藝背著包走出帳篷,看到已經矗立在湖邊的左樺,本來還想要跟他打聲招呼。

    但因為她太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態,還有嘴角以及脖子下的傷痕。

    便坐進車裏,向他發了條微信:“長安浮華,我走了,因為我,而影響到你和踏雪尋華的關係,真的很抱歉。

    她是一個好女孩,應該被珍惜,昨天隻不過是一場鬧劇,忘了吧。

    等我整理好心情,回到b市,請你和踏雪尋華吃飯,bay.”

    發完後,她就把手機關機。

    徐佳彥收拾好裝備,來到車前,看到蔣藝半臥在後排的座椅上,雙眼緊閉。

    也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開車吧,我要回去。”

    蔣藝突然開口,因為她察覺到徐佳彥的存在。

    微微睜開雙眸,眼底處更多的是冷漠。

    “我不想左樺看到我這副樣子,所以還請你能馬上開車。”

    徐佳彥還想再說什麽,最終還是選擇坐上主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到蔣藝又閉上了眼睛。

    那蒼白的臉頰以及發紫的雙唇,提醒道:“包裏有氧氣袋......”

    話剛落,蔣藝就睜開眼睛,然後從包裏拿出氧氣袋,鼻息管塞在鼻腔處。

    “可以開車了嗎?”她質問道。

    知道她對昨晚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徐佳彥不願再讓她生氣。

    點點頭,道:“好,開車。”

    車子啟動,左樺看到微信消息,望著車尾,久久都沒有回神。

    “回到b市,我們肯定會再見麵的。”

    ......

    天氣很好,回去的路也好走許多。

    中途路過餐館,徐佳彥還帶著蔣藝下去吃了飯。

    她依然還是一言不發,默默的吃著飯。

    吃完後,就回了車上。

    這樣的蔣藝,太過安靜。

    徐佳彥寧願她衝自己罵幾嗓子。也不想她不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朗月峰酒店。

    阿凡看到蔣藝回來,剛打了聲招呼,就發現情

    況不秒。

    “小藝?”

    門緊閉著,他剛敲了一下,就聽到有氣無力的聲音。

    “凡秘書,我累了,想睡會兒。”

    “奧,那好吧,你先休息。”

    知趣的離開客房,來到自家老板這裏,發現比走的時候,臉色還難看。

    “徐帥?你這是?”

    “不要打擾我,今天我太累,聯係導演,把我的戲份推後兩天。”

    ......

    兩個人都說累,還都有氣無力,難不成是?——

    阿凡不敢往下想,覺得老板和蔣藝怎麽都不會連接在一起。

    要知道,徐佳彥從來不殺熟的,蔣藝是誰?

    夏總的表妹!

    萬一倆人最後沒有走到一起,這得多尷尬?

    更可怕的是,如果老板隻不過是玩玩?夏總還不得率領幾個部隊把他們聖娛給踏平了?

    所以,這個想法,不能有,更加也不能想。

    *

    蔣藝兩天都沒出屋,吃飯也是打電話叫外賣。

    阿凡除了看到她披頭散發的出來扔外賣盒,就再沒見過她出來過。

    徐佳彥休息了兩天,開始進劇組拍戲。

    因為有心事,狀態不是很好,連續ng無數次。

    就連跟他對戲的女主夏雨安,都覺得徐佳彥完全是敷衍了事。

    畢竟是大影帝,行內對徐佳彥的評分都是極高的,沒聽過他耍大牌,甚至拍戲敷衍了事。

    以前也跟他搭檔過幾部,從未見過他這般不在狀態。

    “徐帥?如果你身體不好,要不就再多休息幾天?”

    對導演而言,徐佳彥的戲份極其重要,整部電影,就靠他情緒的表達。

    如果是這樣不入戲,很難拍出預期的效果。

    徐佳彥扯掉下巴上假胡子,擰眉點頭道:“先拍他們的戲份,我整理好思緒,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宋嘯。”

    宋嘯是這部電影中的男主的名字,徐佳彥接下這個劇本,就是被宋嘯的執念所吸引。

    他如果敷衍了事,隻會毀了宋嘯。

    導演聽到徐佳彥的承諾,隻應了聲:“身體重要,我們還有時間,不著急。”

    導演的態度那麽好,是因為宋嘯非徐佳彥不可。

    這部電影講述的就是一個影帝的開始還有最後的落幕。

    隻有徐佳彥才能演出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再加上,他自降片酬,足以看出他對宋嘯這一人物的誠意。

    徐佳彥既然說了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宋嘯,就絕不會食言。

    所以導演願意等。

    *

    回到酒店後,徐佳彥連想都沒想,直奔蔣藝所在的客房。

    到了以後,發現她房門裏麵又是反鎖。

    一腳就給踹開。

    蔣藝正站在花灑下洗澡,聽到門的聲音,馬上就關掉水閥。

    透明的淋浴房中,磨砂隻擋住了一半。

    再加上徐佳彥個子高,她妖/嬈的曲線全數傾盡眼底。

    如果換做之前,他會立馬進去,把她摁置在牆上,狠狠的要了她。

    但經過了那晚的行為,他隻想尊重她。

    所以等到蔣藝裹起浴巾,徐佳彥才開口質問。

    “你準備一直這樣折磨我?”

    蔣藝從浴室中出來,頭發還滴著水。

    休息的這兩天,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但那眼底處的冷漠依舊還未散去。

    僅僅迎上男人的視線,拿起毛巾擦拭著頭發,回答道:“哥哥再說什麽?妹妹我好像不是很懂。”

    “你不懂?”徐佳

    彥道:“從朗月湖回來,到現在,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這不是折磨是什麽?蔣藝?看到我為你神魂顛倒,甚至在拍戲的時候,腦海中全都是你,

    想著你有沒有吃飯,喝水,睡覺,是否高原反應又發作,是否還在因為那晚的事情而厭惡我。

    這樣一個被你的身影占據全部的男人,就是你蔣藝所想看到的?”

    手上的動作停止,把毛巾包在頭發上,抬眸與徐佳彥對視。

    “我折磨你?如果我沒記錯,那晚把我當做玩物對待的男人,應該就是哥哥你吧?

    難不成?妹妹我記錯了?難道那不是你對我身體以及心靈的折磨?

    還是說,哥哥你要用新的花樣繼續?

    奧,對,畢竟還差後麵,沒關係,我休息好了,你不嫌髒,後麵也給你,

    所有的你認為可以用的地方,都給你,這總可以?”

    她字字都很平穩,完全沒有一絲氣憤之意,就像是在訴說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並且在說完後,一把扯開身上的浴巾。

    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說道:“來吧,都給你。”

    她抿嘴笑著,傲嬌的仰起頭。

    徐佳彥握緊了拳頭,凝視著她。“蔣藝,這樣玩?有意思嗎?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隻會逼走一個男人的心?”

    “心?”

    蔣藝嘟起嘴巴,無辜的神色:“我何曾得到過你的心?沒得到過的東西,又怎麽會逼/走?

    還有,我們之間確實就是玩呀,你玩我而已。

    隻不過我是生手,不會玩男人而已,如果你想被我玩,當然,我也不介意試一試。

    要不,我下載幾部島國影片?學一些,然後試試?”

    “夠了!”徐佳彥怒吼道:“收拾好你的東西,馬上離開西川,不要逼我說出那個字。”

    “哥哥想說哪個字?”

    “想聽對不對?”

    “當然。”

    她早已猜到那個字,但仍舊要逼他說出口。

    因為隻有聽到了,她的心,才終會死去。

    徐佳彥的眸中消逝的是以往對眼前女人的寵溺,他奮不顧身想要得到的,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擁有。

    與其這樣,倒不如徹底遠離。

    薄唇微揚,劍眉上挑,扣住了她的下巴。

    不屑的鄙視道:“穿上你的衣服,立刻,馬上!給我滾。”

    縱然有心理準備,蔣藝還是感覺到心口猛然被撞擊。

    忍住鼻酸,繼續笑著戲虐道:“原來是滾這個字,我以為你是又要罵我賤”

    “對於一個我厭倦了的女人而言,你不配讓我用賤去形容,所以趕緊滾,記住,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鬆開手,轉過身去,在他臨關門前,聽到身後的聲音響起:“放心吧哥哥,我還沒賤到,都滾了以後,再滾回你麵前。”

    *

    門嘭的被關上。

    蔣藝彎下身子,從地上撿起浴巾,剛要裹上,卻又鬆開了手,任憑它再次滑落。

    回到浴室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指腹順著眉毛到鼻子,最後落在雙唇處。

    眼淚悄然無聲的落下,她打開了花灑,站在下麵,任憑水衝刷。

    那壓抑在心口的無盡委屈還有悲傷,以及她的過去。

    都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了斷。

    童話中的王子,被她逼成了魔鬼。

    她也不再是那個公主。

    她變成了女巫。

    所有小時候做的美夢,都隨著童話消失。

    自此,她的世界,再無童話。

    *——

    蔣藝收拾好行李離開酒店

    的時候,是阿凡開著車送的她。

    因為沒有訂票,需要臨時。

    阿凡準備給她訂票的時候,卻聽到她說:“我要回b市,凡秘書,我想我爸媽了。”

    “你不回s市?那你工作......”

    “我隻不過是過去打雜的,拿的工資都不夠我揮霍的,玩累了,所以還是回家好,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

    凡秘書,有時間帶著甜甜姐去b市玩,我全包。”

    ......

    蔣藝和阿凡聊著天,絲毫看不出她有哪裏不對。

    阿凡想要問她跟老板什麽關係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蔣藝說:“不過回去後,我應該要開始重複的相親了。

    你們來的時候提前打招呼,我好把我媽安排的約會都取消。”

    問話卡在嗓子眼,阿凡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什麽,卻又不敢妄自下定論。

    於是便假裝不知道的點點頭。

    隻不過在送完蔣藝後,回到酒店,刻意在徐佳彥麵前說了句:

    “小藝這姑娘那麽漂亮,家世又好,追她的人肯定都一大把了,怎麽還相親?

    唉,這年頭,真搞不懂他們貴族的世界。自由戀愛都受到限製,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