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苦肉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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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黑歌要讓獨自去跟斥候接觸,安東顯得有點緊張,“我行嗎?”

    黑歌給安東送上堅定的眼神,“放心好了!這幾天我會放下這邊的事,在暗處保護你。..以我的能力,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隻需要專心演戲就可以。”

    安東對黑歌的能力自是十分認可,點了點頭,問:“可是……怎麽演呢?”

    黑歌道:“很簡單,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誰都不順眼,見人就發牢騷,說安德烈老大刻薄寡恩。晚上閑著沒事,就去院子角落裏偷著喝酒,三天之後,你照常放假。放假的時候就去酒吧大醉一場。相信用不了多久,斥候就會主動來找你。”

    “可是……”安東靦腆道:“說頭兒的壞話,怕是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安德烈翻個白眼,“隻要能把斥候解決掉,就算打我一頓我也樂意。盡管說,可勁兒說。”

    “那好吧!”

    黑歌拍了拍安東的肩膀,“隻要把斥候引出來,你的任務就結束了。到時,給你立首功。接下來,我會離開你,轉去跟蹤斥候。確定他的落腳點後,我再向依凡沙大人求援。你們看,這樣安排如何?”

    “妙!”依凡沙和安德烈同時發出了讚許的聲音。“黑歌,放手幹吧!我們全聽你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辛德維利寬敞的宅邸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安寧,但是在這安寧的背後,每個人都是精神高度緊繃。

    維克多提到的口令狀態,在會議結束之後便推廣開來,成功的遏製了相互之間無休止的猜忌。

    同時,當天晚上安東也開啟了他演藝生涯。

    不得不說安東雖然射擊和搏鬥技術隻是中上之資,但演技絕對是影帝級的。

    兩天的時間裏,看誰都跟欠他十幾萬塊似的,工作上用各種花樣偷懶,站崗的時候一個小時能上三次廁所,一有機會就跑到院子裏抽煙。

    晚上,天剛擦黑,就偷著喝酒。

    維克多發現後,“訓斥”了他好幾次,他卻大吵大嚷,無理取鬧,跟維克多吵吵嚷嚷。

    一旁的霍霍爾也跟著配合,裝作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擼起袖子就要揍他一頓,被黑歌強行阻了下來。

    之後的幾天,安東幾乎跟院子裏的每一個人都發生了爭執,儼然成了團隊裏最不受歡迎的人。

    第三天是休息日。安東提前一晚離開了辛德維利的住宅,罵罵咧咧的駕著他的汽車駛上直通市中心的繞城高速公路。

    而黑歌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天還沒黑時就悄悄躲進了汽車的後備箱,隨著安東一路直奔市中心一間叫做麥德龍的酒吧。

    將車穩穩的停在泊車位上,安東獨自走進了酒吧的大門,黑歌則果斷開啟潛影模式,將高大的身軀潛入到了腳下的影子裏,沿著後備箱的縫隙溜上大街,悄無聲息的鑽進了酒吧。

    燈紅酒綠的酒吧裏,結束了一天工作和學業的男男女女在振聾發聵的音樂伴奏下,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著腰肢。

    幾對男女坐在邊緣的座椅上親昵的攀談著,更有甚者開始動手動腳,四處彌漫著荷爾蒙噴發的氣息。

    安東穿過舞池,徑直來到吧台前,抬手要了整整一瓶皇冠牌的伏特加,就著爆米花大喝特喝起來。

    喝酒的同時,他的警惕地打量著周圍,既為了尋找斥候,也為了探明黑歌所在的方位。

    可是,看了一圈又一圈,始終一無所獲。

    敵人的未知和隊友的消失,讓他心裏多少有點緊張,手心流滿了冷汗。

    隨著酒精的攝入,這一緊張情緒漸漸淡去,半瓶酒下肚他開始隨著音樂的節拍,律動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一個高個子女人湊了過來,指著安東右手邊的座位,噴出一口香氣問:“這裏有人嗎?”

    安東下意識繃起精神,略顯慌張地道:“沒人。盡管坐便是。”

    “謝謝!”女人非常淑女的與安東平肩落座,接著沒話找話似的問:“再喝什麽?”

    安東眉宇說話,將手邊的酒瓶在女人麵前亮了亮,“來一杯?”

    “哇哦!這麽烈的酒,還是算了!”女人鄒了下鼻子,“喝了會傷身的。”

    安東淒慘一笑,落寞道:“是啊,喝了會傷身,可是不喝會傷心。” 說完,他招呼酒保要來了一瓶啤酒,非常紳士的放在了女人的麵前。

    “謝謝!”女人衝安東嫣然一笑,道:“聽你的口氣,像是失戀了?”

    “那倒沒有!”安東無奈地歎了口氣,“最近工作不太順心。”

    “哦?你是做什麽的?”

    安東一聽,對方這是要步入正題了,“我是做保鏢的。”

    “真的?”女人眼前一亮,“我以前隻在電影裏看到過保鏢,沒想到今天撞見真人了。真是太酷了。”

    “談不上酷,不過是份苦差事罷了。”

    女人問:“那你認識中國皇家侍衛嗎?這陣子,《辛菲早知道》節目上幾乎天天都在播他。我覺得他好英勇。”

    “別跟我提他!”安東忽然扮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猛灌了一口酒。

    “你跟他有矛盾?”女人試探著問。

    安東憤憤道:“我跟他是同事。現在,我跟他們整個公司都有矛盾。”

    女人驚問:“怎麽會這樣?”

    “他們冤枉我,還平白無故地揍了我一頓。我能不恨他們嗎?瞧,我臉上的傷就是他們打出來的。”安東隨即將準備了兩天之久的台詞全都拋了出來。

    什麽安德烈不信任他,誣陷他……平日裏不待見他……黑歌作為後來者卻先一步當上了組長,而他還是個組員……雲雲。

    總而言之,領導不重視,工資不見漲,同事不友善,工作上的各種不順心全都集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安東邊喝酒邊傾訴,女人則乖巧的在一旁傾聽,是不是送上幾句頗有憐惜意味的感歎。

    二人聊得頗為盡興,不知不覺間三個小時過去了。女人在喝下第三瓶啤酒後,拿起桌上的手包,對安東道:“時候不早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得回家休息了。”

    女人雖然說著要走,但並沒有走,杵在安東麵前,沒有堅決離去。

    安東立刻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主動問:“天這麽晚,路上怕是不安全,不如我開車送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