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莫雨若有些發怔，“那些都是我的家人……”

    她之所以隱居不談複仇，是因為有了後代。

    莫家的祖訓有言，一切均已後代安危為前提。

    滅門之仇可以報，卻不可用活人作為賭注。

    蕭家，對於唯有孤身一人，所有人脈幾乎被毀的她來說，是何等龐然大物。

    但是，在每天夜深夢回的時候，她也曾暗自咬牙切齒，想看看蕭家最後的下場。

    此刻，南家若要動他們……

    她深吸一口氣，道：“真正動手的是蕭家老家主和蕭家大房，如今掌權的蕭家二房，倒是沒什麽關係。我們也做不來什麽趕盡殺絕的事情，無關的人，自然不會連坐。”

    “所有曾經背叛的舊部的名單我都可以提供，但是，你有多少把握？”

    南邵封並未言及其他，隻是說：“總統有意為莫家正名。”

    “總統……”莫雨若想起在電視裏看到的那張臉，腦海裏忍不住飄過另一張有著明媚笑容的臉，“三姐……”

    莫家三女看上了一個普通人，這在古武界並不是什麽難以知道的消息。

    隻是為人所樂道的事情就是，莫家竟然連為難對方都沒有，就這樣果斷答應了，就跟普通人嫁女一般。

    隻是，莫家三女在回家省親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滅門案。

    那一位溫溫柔柔的三姐夫，如今一臉滄桑，眼底滿滿的都是暗沉之色。

    莫雨若深吸一口氣，道：“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我一人在孤軍奮鬥。不過，這些是我們這一輩的事情了，就不用牽扯到我家乖乖了，是？”

    對的，他們這一輩。

    實際上……南邵封年紀雖小，但是卻和莫雨若是一輩人！

    想起和自己同輩的男人此時卻要叫她嶽母……小時候總會板著臉教訓自己的男人和自己成了同輩……

    莫雨若忽然覺得人生也不是那麽黑暗的。

    南邵封聽出了莫雨若的未盡之意，眸光沉了沉，口裏卻應道：“正是。阿芙應該好好備戰高考。”

    ***

    兩人在客廳的對話已經被楚芙聽光，但是兩人卻未能察覺。

    一是因為兩人都下意識地運用了氣勁，雖然未到先天之境不得傳音入密，卻也是普通人沒法聽到的程度了。二是因為，兩人對楚芙如今的實力估計錯誤。

    本應該是最熟悉原主的母親，因為原主害怕母親擔憂而有所隱瞞，偏偏平時表現太好，所以對方還沒有懷疑。

    所以，當楚芙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一副達成了共識的模樣。

    莫雨若瞧見自家女兒那張帶著疑惑的臉蛋，哼了哼，隨手一指：“乖乖，你這次去比賽耽擱了複習，這裏有的勞力，有什麽疑惑就去問！我就一點要求啊，晚上十點後不允許單獨去問他！”

    南邵封好歹也是帝都大學掛名學生，每次考試都是本係的年級第一那種。

    古武者記憶力極好，尤其是南邵封這種開了掛的，哪怕高三過去了那麽多年，知識點仍然不會忘記。

    同樣開了掛的楚芙十分愉快地憑借著自己的年齡和南邵封開展了一場“你撩我我反撩”的遊戲，並且穩占上風。

    等她高考結束，領到了錄取通知書，帶著母親前往帝都，在帝都機場下機的時候。

    南邵封當著機場單膝跪地手捧著鑽戒求婚：“阿芙，嫁我可好？”

    楚芙：“……等等啊，這不是未到法定結婚年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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