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繁瑣的試卷做鬥陣的江晚，在迷糊之中接起了手邊的電話。

    還未來得及看手機上來電顯示的名字時，電話那頭便已經傳來了滿是柔情的聲音：“晚晚，外頭下雪了。”

    “嗯……”江晚輕聲贏了一句。

    但心思完全在眼前的這道難題上，不由地咬住了手中的寫字筆，陷入了苦惱。

    “很適合過聖誕節。”

    “嗯……”江晚再次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猛地驚醒，詫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次應到：“嗯？？”

    接著，就在孟芸芸和裴秀敏驚訝的眼神下，江晚的耳邊又傳來了徐錯的一聲柔情到：“我在樓下等你。”

    “！！！”

    幾乎是下意識地，江晚想都沒想，就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飛奔到了女生寢室的樓下。

    徐錯在見到江晚的身影時，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剛好十分鍾。

    他都已經做好了再等上一陣子的準備，到沒想到江晚竟然如此神速。

    緊接著又看到了江晚氣喘籲籲地跑到他麵前的樣子，不禁失聲一笑，江晚這馬虎的樣子，哪像個女生了？

    徐錯親昵地伸出手，為江晚理著她因跑步而被風吹亂的的長發，雙眸含著笑，溫柔地說到：“你大可不必著急。”

    江晚擺了擺手，倒是還沒喘過氣來，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解釋到：“不是，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到宿舍樓下，我能不快點下來嘛？”

    江晚剛說完，一抬起頭便對上徐錯那滿是笑意的眼睛，才意識到徐錯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許是被徐錯盯得有些不自在，江晚刻意地挪開了眼睛，越過徐錯，看著他身後的那些行人，有些心虛地開口地徐錯問到：“我聽說……最近事務所挺忙的？”

    “聽說？”徐錯仍舊含著笑反問到。

    他很想問問江晚，這究竟是聽說，還是刻意去關心他的動態。

    江晚很快便理解了徐錯的意思，連忙慌張地狡辯到：“早上見到孟非凡了，聊了兩句。”

    孟非凡？

    徐錯微微皺眉，倒是有些吃醋，強勢地問到：“還說什麽了？”

    “還說……”

    見徐錯突然一臉認真的樣子，江晚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看著徐錯的臉色說到：“你今天在處理一件大案子，估計又要在事務所過夜了……”

    徐錯再次皺眉。

    “你這句話是在怨我？”

    “……”江晚咋舌。

    她對天發誓，明明是徐錯先問她，她才回答的！

    但也正因為江晚的這句回答，讓徐錯從皺眉，轉而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會怨他，那一定都是因為在乎，那麽稍微怨他一兩次，也無妨。

    “這是和你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徐錯柔聲開口解釋到。

    江晚不知道，為了陪她，徐錯把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在最快的時間內完成，隻為了能留出時間來陪她過聖誕節。

    當然，這是徐錯心底裏的秘密。

    他永遠不會告訴江晚，他對她表達愛意的一切方式。

    他認為，愛一個人是單方麵的決定，被愛的人，就該肆無忌憚地享受，這才是對愛一個人的定義。

    隻是，江晚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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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是也經常過嗎？”對於聖誕，江晚並不陌生。

    從她生下來後的每一年，江媽和徐媽都會帶著她和徐錯聚在一起，時間久了，就好像給了江晚一個依賴性的錯覺，好像與徐錯一起過聖誕節，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

    “身份不同。”徐錯回答到。

    簡短精煉。

    卻完美地讓江晚的雙頰泛紅。

    “……”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徐錯無聲地調戲了一下。

    身份不同……她什麽時候答應給徐錯一個身份的啦？

    隻不過，徐錯從來都沒有打算給江晚拒絕她的機會。

    果斷地牽著江晚的手，接著是為她打開了車門。

    江晚木訥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任由著徐錯擺布著。

    直到徐錯在發動車子之前，視線再一次移動到了江晚的身上，接著微微側身靠近了她。

    “你……要幹嘛？”江晚怯弱地看著徐錯說到。

    徐錯含笑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江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默默地伸出了手，為她係上了安全帶後，才再次調戲到：“晚晚，是我把你寵壞了。”

    “？？？”江晚詫異地看著徐錯，心裏頭是萬般想要反駁。

    但最後還是默默地咽下了肚，反複地提醒著自己到：千萬不要和一個律師玩文字遊戲！

    許久，江晚見徐錯開著車子，裏盛南大學越來越遠，不禁疑惑地問到：“我們這是去哪兒？”

    “遊樂場。”

    “遊樂場？”江晚再次詫異，吃驚地扭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徐錯。

    他微微揚起嘴角的樣子，十分好看。

    江晚看著徐錯的側臉，還能隱隱見到他眼裏的笑意，漸漸地……便挪不開眼睛。

    “嗯，h市近幾年新建的遊樂場，還不錯的樣子。”徐錯依舊直視著前方回答到。

    “你去過了？”江晚隨口一問。

    “那倒沒有。”

    “哦……”

    接著再次陷入了尷尬。

    “又下雪了。”江晚看著天空中飄在的棉絮，不禁開口說到。

    但徐錯沒有回應江晚的話，使她有些無措地抓了抓頭發，索性看著窗外的景色。

    看著路邊的霓虹的彩燈和大小不一的聖誕樹，時不時路過商場時，還能見到正在發傳單的聖誕老人。

    到還真有點聖誕節的味道。

    “我一直等著第一次和你一起。”

    就當江晚陷入聖誕節的氣氛之中時，徐錯又一次開口說到。

    這句話讓江晚愣了很久，才意識到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但意識到了之後，江晚又再一次愣住。

    她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不敢回過頭看著徐錯到底以什麽眼神來看著她。

    總之，她隻覺得在這寒冷的冬夜裏，她的雙頰熱的滾燙。

    徐錯回過頭，看著江晚微微泛紅的臉頰，不禁寵溺地一笑，更是覺得可愛，忍不住再次欺負到：“所有的第一次都想和你一起。”

    江晚一聽，索性將臉貼在了冰冷的窗戶上，她發誓，徐錯這樣的，絕對不是第一次談戀愛！

    不對，她才沒有和徐錯談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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