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我不是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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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我不是金絲雀
“呐,我現在也喝醉了,你要是不告訴我怎麽了,我可是會發脾氣的。”半帶威脅半帶哄。
顧盼抽抽鼻子,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然後就撲到了宋長束懷裏:“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他們,我不該不聽哥哥的話的。”
盡管宋長束來之前已經猜測過會不會是天寰賭坊的事,卻沒想到真是如此,看她哭成這樣,心中想著會不會此次太著急了些,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誰?怎麽了?你害死了誰?”
“他們、他們.......他們上次救過我們的。哥哥說他們是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找他們,可是我不聽,結果我把他們全都害死了。”
“你是說,天寰賭坊是你哥哥的人?”宋長束問道,便感覺懷中人一僵,而後抬起頭來望著他,麵色發冷:
“你怎麽知道是天寰賭坊?”
“動靜鬧得那樣大,猜都猜到了。”宋長束一笑,伸手拭去她麵上的淚痕,“怎麽,連我也不信?”
顧盼似乎是覺得有理,臉色又緩和了下來,仍是十分難過:“是我不好......他們是哥哥留給我們保命的,可是我害他們沒了命......他們太過分了,殺了宜舒還不夠,還要唔......!”
不待顧盼將話說完,宋長束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心地四處打量一番,輕聲道:“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隔牆有耳。”
顧盼忽的就生氣了,一把將他推開:“他們欺負我,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說好了和我一生一世的,又納妾又喝花酒,你也欺負我!”
宋長束沒想到顧盼回突然提起這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就被人推搡著出了屋子。
聽著顧盼在屋裏嚎啕大哭,懸在半空要敲門的手猶豫半晌,還是放了下來,他便在那裏站著。
直到裏麵的人哭得淚了,睡了,他依舊站著。
站了一夜。
第二日,他照例要去宮中,調查宜舒的事,便吩咐驛館的人準備醒酒湯以及一些養胃的食物。
送飯的人敲了半天門沒聽見動靜,又想起昨晚的事,生怕顧盼有什麽不好,告了罪便進去了,一進去,將他嚇了一跳。
滿地的酒壇,顧盼正攤成個“大”字,睡在酒壇子中央。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隻能叫了幾個婆子來給顧盼換衣裳清洗,而後將屋子裏收拾幹淨,也不知用了多少香,才蓋過這股子酒味。
顧盼是被香味熏醒的。
味道實在太濃,濃得刺鼻。
她先拿被子蒙住了頭,發現那濃厚的香味依舊能夠透過薄薄的被子鑽入自己的鼻腔,又不能一直閉氣......閉氣睡覺很有可能一不注意就醒不過來了。
所以她隻好醒來,見外麵天已經大亮,而屋中明顯有人收拾過了,仔細一想,才在腦海中搜尋到了迷迷糊糊的記憶。
宋長束並不傻,要想實打實的、完完全全的騙過他,不是那麽容易。
所以在過程中,能逼真的就逼真。
譬如醉酒。
屋中那些空壇子,雖然有相當一部分是曲清河幫忙的,可她也著著實實喝了不少。宋長束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些不清醒了,記憶隻停留在宋長束喝了半壇酒然後將其他的砸了,剩下的,沒半點印象。
她說了沒有?
或者,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沒有。
想了好半天,除了頭痛,沒半點記憶,顧盼隻得趿了鞋,磨蹭到了桌邊,桌上擺了醒酒湯和飯菜。
醒酒湯酸酸辣辣的,倒是好喝。
她雖也覺得餓,可畢竟沒有胃口,挑了兩塊素菜吃了,便撂下筷子,叫人收了。
那人見她好好的,明顯鬆了口氣。
日前這位使者受了傷,便是如鎮遠侯那樣的人物,都被下了獄。
倘或她在驛館中出了事,這驛館上下,隻怕討不得好。
他們哪裏知道,便是顧盼後來沒被曲清河帶走,僅憑明月樓中的那一場衝突,就足以讓唐祭歌撤職查辦。
他鋒芒太露,又桀驁不馴。楚帝哪裏容得下他太久,隻是苦於他家世代為忠臣良將,軍功累累,若無一個合適的契機,即便定罪,也難以將其拔除。
所以,宋長束帶顧盼去了明月樓。
即便是兩國交戰之時,也向來不斬來使,何況雙方正結盟,若有誰對使者動手,便是有意破壞盟交,此乃大罪。
後來之事,不過是添了些油罷了。
顧盼在知道宋長束為楚帝所用時,便想明白了這一點。
這一點,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
楚帝既然能為了他們嚴懲功臣,那麽不到萬不得已,便不會傷她的性命,否則不但武將,也會招致文臣甚至百姓們的不滿。
她雖做了別人的棋子,卻也換來一件金絲寶甲,值。
在驛館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曲清河來。
顧盼深覺無聊的同時,也有幾分氣惱。
憑什麽自己要跟個寵物一樣,天天呆在籠子裏等他來看望飼養?
又不是沒手沒腳,全然可以自己出去。
想著,便離了驛館,忽的想到了什麽,便往城外去。
時隔多年,顧盼竟還能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林子中的那條小道,順著路,到了木屋中。
木屋早無他們離開時的狼藉,顯然是被人收拾過了的。
顧盼進到屋中,仰麵躺在床上,舒服地長歎了一聲。腦袋枕在手臂上,顧盼不可控製地,想起了這間屋子裏發生過的事。
那時可真算是劫後餘生了。
當時宋長束就躺在自己現在的位置上,麵如死灰,命懸一線。
現在想想,隻怕當時展鴻飛等人,已接到了命令,要趁機了解了宋長束一家的性命,隻是她派了林青淮他們去,擾了計劃,不得不留下宋老夫人幾個容易對付的,以免她起了疑心,而後又在路上,一個個的,處置幹淨。
一開始,就計算好了的。
虧她當時還心驚膽戰,處處謀劃,整日擔心著宋長束能不能醒、照顧宋老夫人他們,擔心還能不能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