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綠油油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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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不清不楚的?

    寸縷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喂!

    還有,什麽時候變成姑娘了,她寧願被叫夫人好嗎!

    “請先生慎言。”

    “姑娘記起在下了?”

    “是啊。”顧盼“嗬嗬”一笑,她敢不記得,再勁爆的話都能從這位殿下嘴裏說出來。

    “在下姓謝,上錦下初,字雲洮。宸兒若不介意,日後喚在下雲洮便好。”

    “介意。”顧盼揚起一張笑臉,這殿下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還有,請殿下自重,喚我宋夫人。”

    謝錦初望了顧盼一會兒,方道:“是,在下唐突了。”

    顧盼也無意與他多說,帶人回去拿了畫之後,笑容和善的,直接請了出去,連杯茶也不給上。

    謝錦初走後,顧盼衝著吃棗泥糕的宋長束重重一腳:“平時鬧騰得歡,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別人當著你的麵給你戴綠帽子了知不知道!”

    宋長束摔坐在地上,茫然地摸了摸腦袋,卻也知道顧盼這是生氣了,連忙爬起來:“燕璋知道錯了,宸兒不氣。”

    顧盼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問一旁的寸縷道:“這個康王,是什麽人?”

    “康王殿下乃是先帝的遺腹子,當今聖上一母所生的幼弟。自幼便深受聖上與太後的疼愛。”

    “難怪呢,老夫人這麽怕他。”顧盼嘟囔了一聲,見寸縷臉色不好,不由發問:“怎麽了?”

    “夫人與殿下,是舊相識嗎?”寸縷小心地問道。

    “不是。”顧盼搖了搖頭,見寸縷並不信,想著若說不清楚,隻怕是她心中一根刺,若是胡亂猜測——她又是個極護主的,真當自己與謝錦初有了什麽瓜葛,暗地裏使絆子就慘了,索性將丫頭們都支出去,關上了門,隻對她道:“昨兒不是帶著你家少將軍出去了嗎,後來就遇上了這殿下。”

    “那方巾......”

    “我不是摔了一跤嗎,他借給我擦臉的。”

    聞言,宋長束揚起了頭,一臉的關切:“宸兒摔著哪了?”

    一麵拉著她起來仔細察看。

    “你別給我趁機占便宜。”顧盼按住他那雙四處摸索的大手,“我好得很。”

    “可宸兒剛剛說摔倒了。”

    “那是昨天,現在沒事了。棗泥糕再不吃要涼了。”

    宋長束連忙用手去拿,見還是熱的,不免鬆了口氣,又選了一塊看著最好的遞給顧盼:“宸兒吃。”

    “我不......好好好我吃。”顧盼真怕了他一臉受欺負了的委屈樣,隻好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便皺起了眉,好甜。

    她雖然也喜歡甜食,卻對過於甜的受不了。

    這棗泥糕就到了過於甜的地步。

    “宸兒不喜歡吃嗎?”宋長束把顧盼的表情動作都看在眼裏。

    “太甜了,吃不下。”

    宋長束點點頭,又看向那盤棗泥糕,忽的開口喊道:“把棗泥糕拿下去。”

    有個穿碧青色裙裳的丫頭進來,捧了盤子正要走,寸縷卻道:“巧雨,帶少將軍去院子裏玩,別叫他亂跑。”

    宋長束有些不樂意,抱著顧盼的手臂:“燕璋要跟宸兒在一起。”

    顧盼見她神色嚴肅,心知是有話不便當著別人說,便也輕聲哄道:“你先去玩著等我,我換了衣服就來。”

    “宸兒一定要來。”

    “好。”

    得了承諾,宋長束才不情不願地撒開了手,跟著巧雨去了。

    “夫人本也是大家出來的姑娘,怎能做出這等私相授受之事?”寸縷虎了張臉。

    “怎麽就私相授受了?他不過借塊方巾給我,你就能想到什麽地步去了?”

    “方巾手帕一物,豈是隨意送人的?夫人與殿下在外麵見麵也就罷了,在府中竟也如此大膽。”

    “說話注意點,你要覺得我拿著他的手帕不合適,還給他就行了。別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顧盼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原本她看著寸縷在這院中是個管事的,院內院外的丫頭婆子小廝府兵也對她帶了幾分尊敬,又想著她是因對宋長束忠心,才對自己那般,因而凡是也給她幾分麵子,不想竟得寸進尺,說話也難聽起來。

    “還給他,你還想再與康王殿下私下偷會不成?”寸縷提高了音量,隻覺得不可思議。

    “何須私下偷會,我可大大方方的請他入府,也可托人把東西送過去。”

    “男女授受不親,此乃禮數。奴婢從未念過書的人都明白,夫人怎麽不知?且夫人現在是少將軍之妻,怎能做這等辱沒門楣之事?”

    “辱沒門楣?”顧盼忍不住冷笑,“禮尚往來,到你嘴中,便成了辱沒門楣?”

    “男女私會,私相授受,便是無禮。有夫之婦如此,便是辱沒門楣。”寸縷字字擲地有聲,毫不相讓。

    顧盼怒極反笑,口中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最好別逼我做出些真的辱沒門楣的事來。”

    寸縷萬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喉頭凝澀,不知該說什麽好。

    顧盼轉身便走,越想越氣,連宋長束喚她也沒聽見,出了院子,隨意找了個亭子坐著。

    仔細想後,覺得再這樣下去實在不行。

    再呆在這地方,要麽被濫用私刑給打死,要麽被這些不講道理的人給氣死。

    得想辦法逃出去。

    兜兜轉轉的,回到了那個枯井麵前。望著黑漆漆的井底,也無法判斷其深度。

    想著昨兒宋長束抱著她下去,還是費了些時間的,估計也不淺。

    她就這麽大喇喇的跳下去,說不定就斷了腿,然後活活餓死在裏麵。

    可是,這身體不是會功夫的嗎,這高度,對於會功夫的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麽?

    不對,她打不過宋長束,對宋長束簡單的東西,對她來說不一定也容易......頭疼。

    顧盼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在四周找尋有沒有繩子一類的東西。

    找到一半忽然想起,她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跑了。

    至少該準備些東西,譬如錢財一類的。不然她逃了出去,可該怎麽活啊。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越想越覺著有道理,顧盼原路返回,到了院中,依舊不搭理任何人。早早地關上了門說要睡覺,便開始整理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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