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水一開始不想說，後來被老婆逼得急，牛德水隻好解釋，“哪裏有的事？我家裏有這麽漂亮的老婆，我還偷什麽女人？再說，我真要是偷女人，就是被發現了，誰又敢揍我？”

    丁曉梅罵道：“你這死鬼，吹什麽牛啊？要不是馬鄉長罩著你，你連屁都不是。”

    牛德水挨了罵也不生氣：“老婆說得對，要不是有你，哪裏有我的今天？其實，我今天是去了喬金屯家。”

    丁曉梅問：“你去他家幹啥？”

    牛德水哼了一聲說：“看看那個老家夥，打算跟他說說，他自從患了肺氣腫，幾乎成半身不遂了，就別占這支部書記的位置了。趁早讓賢多好。”

    丁曉梅問：“他同意沒有？”

    牛德水說：“事還沒說幾句，就有一個叫林東的愣頭青冒出來，把我打了一頓。我要不是喝多了酒，也不至於吃虧。”

    丁曉梅皺著眉頭想了想：“林東？我們村哪裏有叫林東的？”

    牛德水說：“是榆樹屯的。那小子現在是治安主任。”

    丁曉梅更加不解了：“榆樹屯的？他跑我們村裏來撒什麽野？他又為何替喬金屯出頭？”

    牛德水憤恨地說：“一開始我也不清楚，這小子是不是吃錯了藥。後來我才弄明白，原來這小子跟喬金屯的閨女有一腿，我親眼看見他倆親熱呢。哼，喬中薇那個小騷洞，跟這個林東不是一般的好呢。”

    丁曉梅聽完就罵：“喬中薇這個破貨，我早就知道她不安分，她勾結曹坤，黃金奎製毒販毒，警察沒抓她，她就認便宜了。這可倒好，她又勾搭野男人，打了我的男人，我這口氣怎能咽下？我去找她說理去。”

    牛德水攔住說：“都這麽晚了，你去找人家幹仗，不怕丟人現眼啊？再說，我馬上就要當村支書了，這節骨眼上最好低調點。你想點別的法，最好我們不露麵。”

    兩口子在屋裏商量事情，牛德水的小兒子從西廂房出來，撒完尿回來，看到老爹房間亮著燈。心中一動，牛少軍今年剛十八，初中畢業後就混社會，也沒正經職業。仗著老爹是村長，跟著村委會幹點零碎活，要不然就跟著村裏的獵戶，進山打個野味換點零花錢。

    上麵三個哥哥都成家，牛德水都給娶了媳婦，蓋了新房另立門戶。唯獨這個老兒子留在家中住，牛少軍血氣方剛，正是發情的年齡，他看上了退伍回來的喬中瑜，就讓他爹找媒人說媒。

    牛德水尋思，喬中瑜結過婚，年齡也比兒子大好多歲，這門婚事太吃虧，就不是很願意。可是兒子死纏爛打，牛德水沒辦法，隻好托了媒人去說媒，結果喬中瑜一口回拒了。

    前兩天，牛少軍打算討好喬中瑜，知道她在青羊溝看守工地，下了大雨，就打算給喬中瑜送飯。結果發現喬中瑜和林東在辦公室裏激情一幕。氣得他回來後一天沒吃飯。

    今天自己喝了點悶酒，閑著無事看了一會兒下載的島國愛情動作片，素然無味。撒尿回來，突然發現老爹房間亮著燈，頓時想起小媽丁曉梅那一身細皮嫩肉，以及在老爹身下被幹的呻吟不止的騷樣，“媽的！丁曉梅這個騷貨，就是欠曰！我什麽時候能操她一下就好了。不管了，偷著看幾眼擼個手槍再說。”

    結果，發現老爹和小媽並沒有開炮，而是研究別的事。偷聽了兩耳朵，牛少軍明白了，“我曹！有是林東這個王八蛋！竟然揍了我老爹？太可恨了，我非想法弄死狗日的不可。”

    牛少軍一轉身回了房間，從床鋪底下拿出一把獵槍，這把槍是他跟村裏的老獵戶那裏花了不少錢買來的。牛少軍經常帶著這把獵槍進山打獵。因為這兒是深山老林區，警察管得不是很嚴，家中私藏獵槍的也不在少數。沒有人舉報，警察也懶得每家每戶來搜查。

    “林東，我們走著瞧，我非弄死你不可。”

    這天，榆樹屯的村委會議如實召開。支書羅金倉，村長餘彪，治安主任林東。婦女主任餘清嵐，大隊會計楊寶鎖。宣傳幹事劉洪升。以及四個生產隊長全都準時到會。

    林東今天是第一次參加村委會議，覺得挺新鮮，坐在羅金倉的旁邊，靜等著會議內容。

    楊寶鎖首先發言，“各位村委。今天主要說一件事。大家都知道，第四生產隊隊長楊占魁同誌，因為腰間盤突出，越來越不能勝任隊長工作。馬上就要秋收了。為了不耽誤我們村的正常工作，我提議，由餘富貴同誌代替楊占魁，任第四生產隊的隊長。大家看如何？”

    楊占魁一臉烏青，一言不吭，悶頭抽煙。他現在身體狀況雖然不好，但是他也不想生產隊長的頭銜被擼去。要知道，過一半年，等團結湖漁場辦好了，當個生產隊長那可是大把大把分紅呢。

    眾人聽後，也都議論紛紛。有人說可以，也有人反對。楊寶鎖又說：“要是意見統一不起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投票表決。”

    楊寶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票，把選票一張一張挨個發給大家。最後說：“現在開始不記名投票。大家在讚同和反對後麵劃對勾，然後把選票對折，交上來即可。”

    林東也領到一張選票，上麵寫餘富貴和楊占魁的名字。林東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就在楊占魁的名字上劃了勾，排除了餘富貴，然後把選票對折。

    為什麽這樣做，林東認為餘富貴沒有能力當隊長。另外，楊占魁的兒子楊順子和林東是發小。楊順子偷偷找過林東，林東當然要給朋友一點麵子。主要原因也是因為餘富貴不是這塊料，如果換個有能力的人，林東會仔細考慮。

    大家都把選票畫好後，統一交上來。大隊會計楊寶鎖開始統計票數，統計完後，楊寶鎖陰著臉地說：“經過選舉，現在我宣布結果。餘富貴同誌四票。楊占魁同誌六票，楊占魁同誌還繼續擔當第四生產隊隊長。”

    宣布結果後，楊寶鎖黑著臉，手裏捏著那些選票不停地看。可是，上麵一個字也沒有，光憑看對勾，哪裏能看出究竟是誰選了餘富貴的反對票。

    羅金倉對今天的選舉不是很關心。餘富貴當不當生產隊長，對他影響不大。羅金倉說：“既然會議選舉結果出來了。大家不同意餘富貴做村委，咱們就這樣決定。大家散會，該幹啥幹啥去。”

    羅金倉背著手先走了。大家也陸續撤離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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