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花說：“我不認識，是派出所的一個女的。還領著警察，我都叫不上名字來。剛不久，開車帶走的。”

    餘彪一皺眉，說：“難道是王芳？”

    “這樣，我給趙鄉長打個電話，讓他問問。如果真是被王芳帶走了，讓他給帶個話，不要難為餘富貴。接受調查，這個是必要的程序。我們都沒有權利幹預警察辦案。”

    榮花說：“那好。你快點打電話。”

    餘彪就拿起電話，給趙鯤鵬打電話。趙鯤鵬還沒有離開鄉政府，今天他要在鄉政府值班。見餘彪打來電話，就問：“你找我什麽事？”

    餘彪說：“趙鄉長，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村的餘富貴，被派出所的同誌帶走了。麻煩你關照一下，讓他們不要難為餘富貴，他是無辜的。他絕不會是傷害羅金倉的凶手。”

    趙鯤鵬說：“這個案子關係重大。誰也沒有權利幹預警察辦案。好。我隻能跟人家公安部門打個招呼，你不用管了。調查清楚，不是他幹的，自然就把人放了。”

    打完了電話，榮花總算是放心了，“餘彪，你說，究竟是誰和羅支書過不去呢？”

    餘彪歪著腦瓜想了想說：“我也說不清楚。榮花，羅金倉被打死最好不過了，他要是死了，我就順理成章成為榆樹屯的支書了。”

    榮花說：“哎。其實，羅支書人也不錯的。”

    餘彪不高興地說：“他不錯，難道比我還強？我當支書，肯定能給你們家帶來更多的好處。”

    榮花撅起小嘴說：“哼，你還說呢。我聽你的，開了小賣部，根本就沒啥生意。哎，好幾萬塊錢都扔進去了。餘富貴還要上冷鮮肉專櫃，還不把我們倆賠死啊。”

    餘彪一把摟住榮花，“小親親你不要著急。等團結湖漁場拿下來，我們這裏會大批大批來施工隊伍。到時候我讓工程隊都來你的小賣部買東西。到時候還不把你忙活死。”

    榮花哼道：“誰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

    餘彪嘿嘿一笑，說：“今天，我先讓你死一回再說。”說罷，抱著榮花就上床。

    榮花半推半就，被餘彪解開褲子，也沒脫上衣，餘彪就把堅挺的家夥捅了進去，“操，榮花，裏麵有點幹燥……”

    “呸！人家老公都被警察抓了，哪裏有心思給你出水？”

    餘彪嘿嘿一笑說：“那我隻好自己鑽洞取水了。”說罷，就大力抽送起來。

    就在餘彪和榮花親熱的時候，院子裏有個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人正是王芳，她押著餘彪離開榆樹屯，並沒有馬上回派出所。而是讓手下警員把車停在村外。

    王芳自己步行回來，她要暗中聽聽榮花會說什麽，俗話說，要知心腹事，但聽背後言。王芳就殺了個回馬槍，正好看到榮花鎖上小賣部的門，進了一個院子。王芳以為這是榮花家的院子，就跟著進來了。可是，王芳馬上發現，榮花見的人是餘彪。

    從榮花和餘彪的談話中，王芳聽得出來，這倆人關係曖昧，看到他倆劈劈啪啪幹起來，自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王芳從院子裏退出來。心中暗想，根據現在的情況看，餘富貴也不具體傷害羅金倉，或者報複林東的動機。那麽凶手會是誰呢？

    王芳仔細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忽然記起一個細節。“除了打獵的領導們。還有十名小夥，充當站崗放哨的警衛員。這十個人雖然都是林東挑選的，但是也不一定都跟林東關係死鐵。會不是這十個人其中的一個出了問題。

    王芳想到這裏，又找到餘虎，王芳問餘虎：“餘虎，你們今天有十個人去看守狩獵場一代的山路，對不對？”

    餘虎說：“對啊。是林東讓我們去的。東哥給每人發了一盒中華煙，還許諾完事後，請我們搓一頓。看來，這個願望不能實現了。”

    王芳說：“現在，案情不能真相大白，自然不能請你們吃飯。我想問問，這十個人你都了解嗎？有沒有人跟林東有仇？”

    餘虎掰著手指頭，仔細想了想說：“應該不會。這十個人都是我們村裏剛剛輟學的半大小子，年紀最大的也就是我了，我們都是東哥的粉絲，怎麽會暗中加害他？”

    餘虎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王警官，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很值得懷疑啊。”

    王芳說：“誰？”

    餘虎說：“羅盤嶺村長牛德水的兒子牛少軍。這個小子跟東哥不對勁。我曾經聽見他揚言，說要弄死東哥。究竟為啥，我不清楚。昨天他不但去了狩獵場。而且還進入了狩獵場。我們走的時候，都沒見他出來。”

    王芳吃了一驚，“怎麽，狩獵區裏麵還有人？”

    餘虎說：“沒錯。還有兩個人，就是杜獵戶和牛少軍。他們倆比我們去的還早。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把獵物放入狩獵區。滿足陸副縣長的考察團打獵。”

    “本來這件事我不知道內情。但是東哥交代說，要是見到杜獵戶和牛少軍，不要阻攔他們。他們是負責送獵物的。考察團還沒有來的時候，牛少軍曾經進出過一次狩獵區。”

    王芳眼神閃爍，目標馬上鎖定牛少軍，“和林東有仇，還是獵戶。一定有獵槍。尤其，這倆人比別人更具備作案的條件。”

    王芳說：“好了，餘虎你休息。這些情況對我很重要。我回派出所重新把案情梳理一下。”

    餘虎說：“王警官，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找我。”

    王芳從餘虎家裏出來，回到警車上，命令警員，“回派出所。”

    在路上，王芳沒有在理會餘富貴，餘富貴自己倒是嚇得不輕。身子一個勁地哆嗦，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怕。很快回到派出所，王芳就來看林東。

    剛進門就發現趙鯤鵬和丁所長都在屋裏。林東正端著一盒泡麵吃，邊吃邊說：“趙鄉長，我知道的情況就這些。我知道你也很關心羅支書的安危，我比你更擔心呢。”

    看到王芳回來了，趙鯤鵬轉過身來說：“王警官，你回來了？”

    所長丁春明也說：“王警官，趙鄉長是特意來找你的。”

    王芳就問：“趙鄉長，找我貴幹？”

    趙鯤鵬往王芳身後看看，就看到警員押著餘富貴，“王警官，這個是誰啊？”

    王芳說：“一個犯罪嫌疑人。帶回來調查一下。他叫餘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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