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就衝裏麵喊，“餘富貴，你在裏麵裝什麽孫子？你被牛少軍賣了，還幫他數錢啊？你什麽罪過都沒有，卻跟著牛少軍逃跑，這不是沒事找事，自尋死路嗎？”

    “剛才，牛少軍已經殺人了。難道你也要跟著他一錯再錯？你就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也應該為你的兒子和你的老婆想想啊。”

    林東幾句話說的裏麵的餘富貴嗚嗚哭起來，“林東，我沒有殺人，是你們逼我的。”

    林東又說：“你不過是受了牛少軍的蠱惑？你是自願越獄的嗎？”

    餘富貴說：“我沒有。是牛少軍說，你在外麵收集我犯罪的證據，我們出來阻止你。”

    林東說：“你沒有犯罪，我有什麽可搜集的？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被牛少軍騙了？”

    餘富貴也不是傻子，這會兒他也有點轉過彎來，心裏暗自懊惱，“看來，我是被牛少軍騙了啊。”

    林東又問：“牛少軍在不在裏麵？”

    餘富貴說：“他走了一會兒了。他說去弄開暗道。結果還沒有回來。”

    王芳喊道：“餘富貴，你明白上當了。趕緊放心武器，出來投降。你的罪過並不大。要是再頑抗下去，就要蹲大牢了。”

    餘富貴嗚嗚哭著，“警察同誌，你保證我不會被判刑嗎？”

    王芳說：“你現在放下武器，趕緊出來投降，就等於自首。我保證你不會被判刑。”

    餘富貴信以為真，扔了槍，雙手抱頭從裏麵跑出來。

    林東問：“餘富貴，牛少軍呢？”

    餘富貴說：“他離開五分鍾了。他讓我每隔半分鍾就放一槍。”

    王芳說：“快追。”

    王芳和林東再次進入山洞，結果在山洞後麵，找到一個出口。林東氣得一跺腳，“看樣子牛少軍已經逃跑了。”

    林東從這個洞口爬出來看看，上麵早已經不見了人影。林東跳下來說：“王隊長，牛少軍跑了，追不上了。”

    王芳說：“咱們先回去，把杜獵戶的後事料理一下。不管怎麽說，老人也是幫我們來執行任務，慘遭殺害的。”

    於是，三人一起動手，把杜獵戶的屍體運下山來。

    等屍體運回羅盤嶺，村子裏立刻炸了廟，“什麽，杜獵戶死了？被村長的兒子殺死了？這個牛少軍，平時不念不聲的，想不到這樣狠毒啊。”

    杜獵戶的老婆看到丈夫慘死，又得知是牛少軍幹的事，老太太頓時氣得昏死過去。

    鄰居七手八腳把她扶起來，進行搶救。老太太醒過來，頓時放聲痛哭。

    牛得水和丁曉梅聞聽消息都趕來了，得知打傷羅金倉的凶手是牛少軍，牛少軍躲入深山，警察緝捕他的時候，他打死自己的師父杜獵戶又逃走了。

    丁曉梅歎了口氣說：“真是作孽啊。真是沒想到，這個娃子竟然這樣歹毒。”

    牛德水耷拉著腦袋一言不吭，心裏卻祈禱，“混小子，你最好跑遠點，別讓警察逮住。媽個比的，你要再死了，老子就絕後了。”

    杜獵戶死了，村裏人幫忙搭起靈棚，然後聯係火葬車，喪事還是要操辦的。王芳對牛得水說：“杜獵戶的後事就交給你了。另外，你讓村裏人注意一下牛少軍的行蹤，一旦有他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牛得水說：“警察同誌，我明白。那混小子回來，我一定親自抓他去自首。”

    王芳又對林東說：“林東，事已至此。我回派出所向上級匯報這件事。你也回榆樹屯看看，昨天一天都沒回家了。”

    林東說：“你那邊也要小心，我擔心這狗曰的，會找我們報仇。”

    王芳說：“你自己也要小心。”

    王芳又把餘富貴叫過來，對餘富貴進行了批評教育，最後說：“餘富貴，這一次我看在林東的麵上，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了。不過你一定要改過自新，回頭好好發反省一下，你這一次所作所為。”

    餘富貴感動得痛哭流涕，“王警官，我一定牢記你的教誨，以後再也不會做傻事了。”

    王芳走後，林東帶著餘富貴回榆樹屯，在路上，林東說：“餘富貴，你簡直是糊塗透頂。要不是王隊長法外開恩，你就要被送上法庭了。搞不好，就會落個殺人犯的同案犯。幸好你，懸崖勒馬。真是一步走錯，抱憾終身啊。今後，你長點心。”

    餘富貴低著頭沒有說話，心裏暗自琢磨，“王芳剛才跟我說，看在林東的麵子上，林東有那麽好心？他巴不得我出事呢。”

    回到榆樹屯，林東讓餘富貴自己回家，林東看看快中午了，他打算吃過午飯去縣城，去醫院看望羅金倉。回家吃飯的時候，嫂子問：“東子，羅支書現在怎樣了？”

    林東說：“聽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也能說話了。不過一隻眼睛瞎了。腦神經也受到傷害，今後走路啥的，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嫂子說：“那個天殺的，幹的這種缺德事？”

    林東說：“羅盤嶺的牛少軍。這個混蛋還把他師父杜獵戶打死了。”

    嫂子吃了一驚，“真的？他這麽殘忍？”

    林東說：“我親眼見的。這還假的了？羅盤嶺今天辦喪事呢。”

    嫂子問：“那麽這個畜生呢？抓到沒有？”

    林東歎口氣說：“可惜被逃跑了。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不會逃脫法律製裁的。我打算吃了午飯，去縣城看望羅支書。”

    嫂子說：“該去。”

    林東又說：“這個牛少軍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我覺得你先別在家裏住了。我怕他回來報複。我不在家，他可能會遷怒到你。”

    嫂子說：“我不怕他。讓他來好了。正好抓住送公安局。”

    林東笑道：“嫂子，這小子可是亡命之徒，別逞強。”

    嫂子說：“好。那我跟你一起去車站，正好回一趟娘家。都好長時間沒回去了。我妹妹聽說出了個對象，我爸媽反對。妹妹打電話找我問意見呢。”

    林東說：“那你就回家看看。”

    嫂子的家在臨海縣，臨海縣和新河縣雖然相鄰，但是從榆樹屯到臨海縣縣城路途一百多裏地。林東先把嫂子送到鄉裏的公交車站，然後林東這才放心地直奔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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