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點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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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富似乎沒想到宋清寒如此絕情,聲音有些黯然。
“我那天回去後越想越覺得不對,你是怎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像你這般單純的人,怎麽可能做得出背叛我的事情呢?”
宋清寒頓了頓,眉頭擰緊,像是無法理解林大富的話,反問道:“我肚子裏的孩子難不成還能是假的?”
林大富被他的話堵得一滯,而後緩緩道:“所以我去問過府中的大夫,你懷孕的時間已經有半年之久,隻要查出半年前你經曆了什麽異常的事情,便可以輕易推出孩子的爹是誰。”
雖然宋清寒對林大富沒有好感,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問道:“然後呢?”
林大富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起來,像是在回憶著什麽:“然後我查出在半年前,你有整整三天時間都關門在家,推測出事情就發生在那三天前。”
宋清寒挑了挑眉,打斷他道:“為何?”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笑聲,林大富像是懷念似的道:“因為你的性子就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哪怕是出門透透風也好,一天也要出門一趟,更別說關在家裏整整三天了,因此那三天前一定發生了什麽對你來說打擊十分巨大的事情。”
見林大富一副對原身十分熟稔的樣子,宋清寒突然間有點相信他們是真愛了,繼續問道:“那你查出來那個男人是誰了嗎?”
“嗯。”林大富應了一聲,像是看破似的道:“就是你現在的相公武大虎。”
宋清寒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對啊,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林大富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聲音也升高了一度:“好?如果不是那個妒夫,我們之間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妒夫?宋清寒轉著眼珠想了想,似乎察覺出了陰謀的味道,試探著問道:“你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是被人陷害的嗎?”
林大富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悲傷地道:“沒錯,你那天晚上的藥,正是被淮零那個妒夫下的!也是他,找人將你推進火坑,眼睜睜地看著你跟、跟武大虎”
宋清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原身嫁過來時會那麽難過了,甚至絕食抗議。
看來原身跟林大富之間,還真有點叫作“愛”的東西存在著。
“不過”宋清寒開了口,頓了頓,繼續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他都已經是武大虎的夫郎了,肚子裏還懷著大虎的孩子,看上去過得也挺好的,這林大富家裏一堆鶯鶯燕燕,以後還會納更多美人,總不會是想要來挖一個孕夫的牆腳?
林大富幽幽地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願意將門打開,見我一麵嗎?”
聽見他那怨婦一般的腔調,宋清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拒絕道:“不願意,你走。”
外麵沒了聲音,宋清寒搞不懂他是走了還是沒走,轉過身,準備回去煮個飯。
沒想到他剛一邁步,林大富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了。
“他們欺你失憶,上次給你的嫁妝少了一部分,我這回來,一是為了將此事告知於你,二是為了將你的嫁妝歸還給你。”
宋清寒立馬伸手將門打開了,探頭出去望了望,問道:“嫁妝呢?”
林大富將手上捧著的金絲楠盒子遞了過去,見宋清寒一眼都不看他,眼底湧起暗沉的波濤。
“失憶後,你看過大夫了嗎?”
宋清寒拿了拿那個盒子,見沒拿動,還以為是盒子太重了,直到兩隻手都上陣後,才發現是林大富緊緊地捏著盒子的另一邊沒鬆手,難怪他怎麽也抽不走。
他掀了掀眼皮,憤憤地道:“沒看!你這到底是要給,還是不給啊?”
林大富的睫毛動了動,鬆開手,見宋清寒心滿意足地抱著盒子將門關上,忍不住問道:“是他不讓你看嗎?”
宋清寒將門閂好後,美滋滋地坐在板凳上數著盒子裏的東西,聞言頭都沒抬,沒好氣地道:“沒病沒痛的看什麽大夫?”
“你來幹什麽?”
武大虎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情緒讓人辨別不清。
宋清寒將盒子往板凳上一放,把門打開,驚喜地道:“你回來了?一上午砍了這麽多啊!”
他數了數武大虎帶回來的木頭,覺得下午就可以開始做床了。
林大富在看到他眼底的喜悅時,臉上出現一抹受傷,但這情緒不過轉眼即逝,等他看向武大虎時,便恢複了在外人麵前的雲淡風輕模樣,緩緩道:“我來給清寒送嫁妝,順便問問他的傷勢。”
“轟隆”一聲,武大虎將肩膀上扛著的木材統統扔在院子背後,拍拍手,去掉灰塵,臉上沒什麽表情地道:“嫁妝送完了的話,就趕緊離開,免得別人說閑話。”
宋清寒看著武大虎沉著淡定的模樣,麵上雖然沒現出來,但心底卻在咆哮著:好帥啊!好男人啊!
林大富見宋清寒的眼神像是黏在了武大虎身上似的,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輕聲道:“清寒,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回到馬車上,緩緩離開。
武大虎看著宋清寒眼巴巴的樣子,臉色緩了緩,笑道:“餓了?我去做飯。”
宋清寒點點頭,指著那盒首飾道:“這些值錢嗎?咱們賣了換錢!”
沒想到武大虎看都沒看就拒絕了:“你的嫁妝不管值不值錢都不能賣,以後留給孩子。”
宋清寒本來想生氣,聽見他這樣說,頓時沒了話說。
也是,如果這一胎是雌男的話,以後將他嫁出去也要準備嫁妝的,豐厚一點總沒錯。
在武大虎煮飯時,宋清寒去柴火堆下喂兔子,見那隻雌兔一動不動的窩在角落,看上去有些懨懨的,忍不住將它抓了出來,想要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沒想到手剛摸到它的肚皮,就被觸感驚到了。
他小心地抱著雌兔走進廚房中,無措地道:“這隻雌兔是懷孕了嗎?為什麽我摸著它肚子裏麵好像有東西?”
武大虎擦了擦手,仔細地摸了摸雌兔地肚子,確認道:“沒錯,是懷孕了,看來要再做一個窩了,到時候將它們分開放。”
宋清寒奇道:“為何?讓它們待在一處不是更暖和點嗎?”
武大虎笑笑,解釋道:“雖然是家養兔,但它們的祖先卻是野兔,平時看著還好,一懷孕,雌兔裏的野蠻就會暴露出來了,到時候恐怕兩隻兔子打起來傷著對方。”
這道理卻是宋清寒在現代時沒聽說過的,不過他沒有質疑,隻是了然地點了點頭,小心的將雌兔放回到籠子裏,特意選了些嫩青菜,放到它麵前。
兩人吃過飯後,武大虎果然如他之前所說的一般,用藤蔓編織了一個新的籠子,選了些更柔軟的茅草放進去墊著,然後才把那隻懷孕的雌兔放了進去。
弄完兔子的事情後,他拿著工具走到院門,開始處理那些砍回來的榆木。
宋清寒沒什麽事做,特意搬了個小板凳去外麵,一邊吹風一邊看他做事。
武大虎先是將榆木上地細小樹枝全部劈下,放在一邊,準備日後當柴火燒。
而後用刨子將榆木的粗糙樹皮給刨掉,再用鋸子將榆木分割成均勻地木板,一塊一塊地靠在院牆外。
他的動作雖然不太熟練,但是緩慢而有力,隻要確定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果斷下手,絲毫不拖泥帶水,看得宋清寒眼冒紅心。
一個時辰過後,用來當作床板的材料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接下來的步驟似乎更難一些,武大虎拿了石頭在地上畫了又畫,才慢慢的從榆木上鋸下形狀奇怪地木頭框架。
等全部的材料都準備好後,床架的雛形已經初步出來了,隻需要將它們組裝在一起,便能得到一張六尺寬的大床。
宋清寒正期待最後的成果時,武大虎卻突然停手了,直起身子道:“先放在這吹一夜,明日打點蠟再繼續。”
反正宋清寒也不懂做床的步驟,見他這樣說,便點了點頭,讓開板凳道:“你辛苦了,來坐著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拿羅漢果茶。”
說完,他轉身走進廚房中,倒了一碗已經涼了的羅漢果茶,小心地端出去給武大虎。
武大虎接過羅漢果茶後,一飲而盡,對宋清寒道:“以後林大富來了,你盡量別再開門,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宋清寒有些不舒服,嘀咕道:“我今天也沒準備開門,還不是為了那點嫁妝,拿到後就關上了,直到你出現才打開的。”
武大虎見他不悅,解釋道:“我知道你開門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怕就怕在林大富利用你的弱點,哄騙你開門,我見他還未死心,恐怕還準備朝你下手。”
他越這麽說,反倒是越激起了宋清寒的逆反心理。
宋清寒冷哼一聲,轉身走進房間,隻甩下一句“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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