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夫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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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原來的房子沒出什麽問題,所以武大虎跟錢豹子沒有像昨日砸城牆一般將原來的房子也給砸了,而是直接往旁邊加蓋新的房子,形成一個l的形狀,跟原來的房子一起組成了u的形狀。
房子建到一半,一個不速之客又來了。
宋清寒看著站在院門處朝裏張望的林大富,沒好氣地走過去,試圖將門關上。
林大富伸腳擋住了門,有些急切地道:“清寒,我找來大夫來給你看病,讓我們進去!”
說著,他側了側身子,露出被他擋住的一個花白胡子老頭。
宋清寒一臉的莫名其妙,沒好氣地對他道:“你才有病?要看你自己看!”
然而他的力氣哪裏比得過林大富,就算用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法將門徹底關上。
武大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對錢豹子使了個眼色後,放下東西走了過來。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來了嗎?”他的語氣沒有昨日那般客氣,隱隱帶了些敵意。
林大富也冷下了臉來,眯著眼睛道:“清寒身體不好,我給他找了個大夫來,把完脈後我們就走。”
武大虎毫不退讓地道:“他的身體好不好我比你清楚,就算要找,也該由我找。”
“哦,是嗎?”林大富諷刺的笑了,接著道:“我昨天可是聽說在清寒失憶後,你從來沒帶他去看過大夫!”
武大虎下意識看了宋清寒一眼,宋清寒也不知道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成了林大富攻擊武大虎的工具,忍不住解釋道:“我沒病沒痛的,看什麽大夫?”
林大富在麵對他時表情緩了緩,但依然堅持道:“失憶就是病!讓大夫看看又何妨?有病就治,沒病也得個放心。”
說完,他看著武大虎,冷笑道:“難不成某人是擔心你治好病後就不像這般聽話了嗎?”
武大虎麵色一冷,居然放棄了堅持,隻道:“我聽小寒的。”
見兩人同時看著自己,宋清寒有些頭大,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看看,看完你總該死心了!”
話音一落,他將自己的手伸到花白胡子老頭的麵前,努了努嘴,催促道:“快些,我們還要幹活。”
武大虎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反觀林大富,臉上是藏不住的自得。
花白胡子老頭笑嗬嗬的指了指裏麵,讓宋清寒回到房間裏躺下,而後慢悠悠地搬了張板凳坐下,放下身上的藥箱,取出墊子,將宋清寒的手放在墊子上,這才開始幫他把起脈來。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宋清寒也不好再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等待結果。
然而把脈的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宋清寒等著等著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要是真讓大夫把出什麽問題來怎麽辦?萬一真治好了,原身回來了怎麽辦?或者沒把出問題,被人懷疑他的真實身份怎麽辦?
在一邊等待的武大虎也是一臉的憂心,似乎不管大夫說出什麽結果,都不會讓人太愉快。
倒是林大富,放鬆地對大夫道:“慢慢來,仔細地把清楚了再說。”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大夫終於鬆開了手,長舒了一口氣。
他捋了捋花白胡子,嗬嗬笑道:“這位公子的身子以往該是長期虛弱,現在有漸漸變好的趨勢,但是還是要繼續保養,才能恢複成正常人的樣子,至於小公子,倒是脈搏有力,一切健康!”
說完這個結論,他麻利地收拾好東西,站起身,看上去似乎準備離開。
林大富急了,上前攔在大夫麵前,皺眉問道:“那他為什麽會失憶?你沒看出什麽來嗎?”
大夫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哦”了一聲,捋著胡子道:“有些雌男在懷孕時會出現些異常情況,就算是把脈也把不出來,隻能等生完孩子後,就會自然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他這番話讓人歡喜又讓人愁,林大富臉上的神色變幻萬千,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跟宋清寒告辭後,帶著大夫走了。
武大虎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麽一個結果,但是親耳從大夫嘴裏聽到這番話,還是有些傷感。
果然等生完孩子後就會恢複原樣了,到時候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宋清寒恢複了記憶,一定不會再像這般一樣視林大富如陌路人罷。
宋清寒倒是鬆了一口氣,一骨碌從床上爬了下來。
感謝這裏的“懷孕異常定理”拯救了他,至於生完孩子後怎麽解釋,他也已經想好了。
就說自己覺得現在很幸福,不願意再去回憶以前的事情,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誰能知道?別人又不可能將他腦子扒開看他到底是“不願意”還是“不能”。
他美滋滋地走過去拍了拍武大虎的肩膀,笑道:“別哭喪著一張臉啊,我不是沒事嗎?這回他肯定死心,不會再來了!”
武大虎倒是沒有那麽樂觀,勉強扯了扯嘴角,走出去繼續幫忙了。
等他出去時,見新房子的進度跟他離開時差不多,便知道錢豹子偷懶了。
果然,等他一靠近,錢豹子就壓低聲音道:“那就是林大公子?他怎麽了?反悔了?想將你小夫郎又帶回去?”
武大虎心中煩悶,也沒怎麽聽清他的話,胡亂點了點頭。
錢豹子一拍大腿,憤憤地道:“還有這樣的人!想休就休,想要就要!真把自己當成玉皇大帝了不成!”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有些憂心,遲疑地道:“那、那你夫郎怎麽想的?要回去嗎?雖然林家確實有錢,但是怎麽說都是一個妾而已,跟了你吃穿不愁的,還是正妻,他不會選不了?”
見武大虎沉默,他以為結果不怎麽好,咬牙道:“這雌男啊!眼界就是低!竟然連我大虎兄弟這麽好的人都放棄!他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後悔什麽?”
宋清寒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眼神古怪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兩人,似乎是想從兩人的姿勢中看出什麽。
錢豹子看了武大虎一眼,輕咳一聲,幹笑道:“沒、沒什麽,大虎兄弟先幹活,沒什麽事是過不去的!”
像是為了給武大虎豎立一個積極的榜樣似的,他麻利地往新房子上壘著新泥,不到一會就又完成一半了。
武大虎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對宋清寒道:“你去裏麵休息,這裏灰塵大,容易嗆到。”
宋清寒見他的眼神有意識的避開自己,就知道他又有了心事,想要問他為什麽,但又有外人在,最後隻好悶悶地走回房子裏,大口大口地灌著羅漢果茶下火。
到了正午時分,第一間新房子總算是建好了。
武大虎進廚房煮好飯後,再出來時就不見了錢豹子的人影,大概是怕自己留他下來吃飯,趁機溜走了。
隻剩兩人時,尷尬就免不了的蔓延開來,宋清寒突然將筷子往碗上一放,平靜地道:“你是在擔心我恢複記憶後,相處起來會變尷尬?”
武大虎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臉上卻寫明了“的確如此”。
宋清寒用筷子敲了敲碗,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好笑地道:“不說我這記憶回不回得來,就說這些天咱們的相處,又不是假的,你對我多好我也看在眼裏,也許我恢複記憶後就對你改觀了呢?別總是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小小年紀的,總是皺著一張臉,跟小老頭子似的。”
武大虎雖然並不完全讚同他的話,但是卻被他最後的語氣給逗笑了,挑眉道:“我小?我比你大了三歲還小?”
這個話題不好接,宋清寒默默地端起碗,心想要是用自己在現代的年齡來計算,他就要被人說是老牛吃嫩草了。
但是還好,現在他是那顆嫩草。
兩人吃完飯後,武大虎大概是緩過來了,氣氛又恢複了過來,等錢豹子來時,兩人又成了之前的溫馨夫夫模樣。
下午沒了林大富的打岔,武大虎和錢豹子兩人的效率變得更高,不到一個半時辰就又建好了一間新房子。
不僅如此,考慮到以後兩人經常需要烘幹羅漢果及八角等物,武大虎還讓錢豹子幫他砌了個又寬又大的新灶台。
在錢豹子走之前,他反應過來一件事,突然轉頭問武大虎:“你們是不是沒有炕?”
武大虎愣了愣,點頭道:“對,我不怕冷,所以”
錢豹子“哎呀”一聲,又將東西放了下來,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不怕冷,你夫郎和兒子也不怕冷嗎?”
見他開始準備起砌炕的材料來,武大虎也趕忙進屋將要做炕的地方畫了出來。
宋清寒看了會,疑惑地道:“既然要砌炕,那這床要來就沒用了啊?”
武大虎搖了搖頭,解釋道:“炕也就冬天睡睡,不冷的時候還是睡床比較好,特別對於你這種身子虛的人來說更是。”
宋清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在現代的時候是南方人,因此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炕這個東西,更別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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