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夜裏的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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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來的黑暗讓我有些驚慌失措,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膝蓋。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已經臨近八點,整棟陸氏大樓裏早已經走的空空蕩蕩,不免讓人有些膽顫心驚……
我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摸索著朝部門的玻璃門走過去。
之前也留下來加過班,從沒出現過這樣一片漆黑的情況,陸氏即使是下班了,也會有保安巡邏,還有走廊的燈終年都不會熄滅。
所以,我估計現在的情況可能是斷電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尋著記憶的方向走過玻璃門,來到林靜言的辦公室裏麵。
每一個高管的辦公室裏都有準備應急措施,我記得是有應急燈放在右手邊抽屜裏的。
就在我摸到辦公桌後麵正在摸索著的時候,在我的背後忽然響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靜言,是你嗎?”
是陸深沉的聲音!
我尋聲站起來,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個高大人影站在門口。
我沒敢回答。
陸深沉似乎篤定了站在他麵前的是林靜言,問我,“今天下午部門通知晚上電力維修,你不知道嗎?”
我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因為上一次跟陸深沉的八卦,我早已經被辦公室裏的人給孤立了,誰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
陸深沉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總是這麽粗心。”
我在黑暗中吐了吐舌頭,默默接受了林靜言這個角色,畢竟隻有在我是林靜言的時候,才能夠自然而然地跟著陸深沉相處。
我見那個高大的影子一直站在門口,便想要朝他走過去,邊走邊問,“那你怎麽還在這裏?今天並不需要加班。”
我看過陸深沉的行程,今晚他本應該在外麵應酬,怎麽會忽然回到公司裏?
房間黑漆漆的,隻有陸深沉的聲音淡淡地道,“員工群裏說有人很晚還在加班,我過來看看。”
我沒敢再說話,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慢慢凝固起來。
那個員工群我也在,那段對話我也看見了。
原文內容是,‘秦商商又在辦公室裝模作樣地加班,怕是不懷好意。’
我相信我能夠看見,林靜言也一定可以看見。
所以陸深沉如果是把我當做林靜言而說這句話,是幾個意思?是故意要點燃我跟林靜言之間的導火索嗎?
我沉默下來,試著往前走了兩步,剛才撞到的膝蓋開始鑽心地疼痛,我彎下腰來想要揉一揉膝蓋,這一係列動作大概是被陸深沉聽見了。
他的聲音從黑暗那頭傳來,“站在那兒別動。”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耳朵聽著他一步一步沉穩走過來的聲音,片刻之後,他朝我伸出手,手上握著散發著微弱燈光的手機屏保,屏保上的照片我見過,林靜言設置的,自己的藝術照。
笑顏如花。
我沒動,忽然間就很不想去觸碰他伸過來的手,即使我現在扮演的角色是林靜言。
陸深沉見我沒有伸手,手掌一翻轉,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腳步沒有跟隨。
他停下來,問我,“怎麽了?”
我皺了皺眉頭,“門也是電控的,我們暫時是出不去的。”
我的話並沒有錯,陸深沉也意識到了,這一層樓雖然沒有跟員工一起設立簽到裝置,但是出電梯的那道門,沒有通電的話是出不去的。
“我去看看,或許並沒有關閉。”陸深沉點了點頭,繼續牽著我的手想要朝前走。
我下意識地拉住他,他剛好往前踏步,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為,我們其中一個人被絆倒,陸深沉的身體朝我壓了過來,直接把我壓倒在林靜言的辦公桌上。
我們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間。
按理說,這不算是林靜言安排的接近,我應該推開他才是。
可是,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就順著他的意思躺在辦公桌上,順手推落了一地的文件。
而陸深沉,似乎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鼓足勇氣,雙手環繞上他的脖子,半推半就說了一句,“反正也出不去了,不如我們做些別的事情。”
是,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我要報複林靜言。
我媽的死,曆曆在目,我連她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而始作俑者林靜言,卻可以若無其事地坐在辦公室,跟我開一個讓我自重的冷笑話!
仇恨跟痛苦,彌漫了我的雙眼,也遮蔽了我的理智。
報複林靜言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她的掌控之外做一些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比如說,背著她跟陸深沉滾床單。
當然,我也隻是試試而已,畢竟之前好幾次,我都已經很清楚的感覺到,陸深沉他並不準備去碰林靜言。
“靜言?”陸深沉帶著薄荷味的氣息在我耳邊垂問了一聲。
我更加本能地抱緊他,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你也可以不把我當做是靜言。”
我說完這句話,猛地感覺到陸深沉的身軀沒來由地一震。
但也隻是一震,他的身體僵硬過後,我就聽到‘嘶啦’一聲,我的絲襪被他扯開,原本緊湊的包臀裙被他推到半腰之上,即使是在漆黑的夜裏,他似乎依舊可以輕車熟路地找到我所有的敏感點,挑動我的情潮。
他的大手一步一步順著我的脖子向下遊弋中,第一次初經人事的我被他點燃。
伴著幹澀的痛意,我被他貫穿。
我竟從未想過,之前做了這樣多的準備,最終陸深沉會在林靜言的辦公室裏要了我。
順著他的起起伏伏,這一瞬間,我似乎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想起了林靜言充滿蔑視的眼神,想起了江以安帶給我的羞辱,也想起了顧以欽差一點兒要了我的命。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跟陸深沉牽扯上了關係,拜林靜言所賜!
是林靜言教會我,如履薄冰,事事聽話依舊改變不了事實,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善惡慈悲。
有權的人,才能製定遊戲規則。
想通這一點後,我幾乎是帶著絕望的情緒緊緊迎合著陸深沉。
因為當激情褪去以後,真相便會被鮮血淋漓地撕開,既然逃不開被陸深沉看清的那一刻,那不如好好地享受最後的盛宴。
我在陸深沉的指引下身體隨他沉沉浮浮,如同海裏的魚,海水一浪又一浪蓋過,帶給我從未體會過的歡愉。
反正過了今天,我便會去找顧正文,顧正文若是真的願意幫陸深沉,恐怕我也需要付出些什麽。
一個跟老頭子上過床的女人,我自己都嫌棄自己,更別說是陸深沉。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整個人徹底的沒有了一絲力氣,就那樣躺在沙發上,難以從身體的餘韻中抽身出來。
陸深沉從我身上起身,走到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去清理。
我默默的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等待最後的審判到來。
夜色在落地窗那灑下點點星光,過了沒有多久,遠處走廊裏就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大概是得到了陸深沉也被困在大樓裏的消息,有人陸續趕來。
那些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幾個電筒的光束,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我幹脆閉上眼睛,不去看到底來了哪些人。
直到我聽見電力恢複的聲音,還有人聲,光明在一瞬間恢複。
一個人大力地拽我的胳膊,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
我以為是陸深沉興師問罪來了,隨即認命地睜開眼,說了一句,“對不起。”
適應了一會兒刺目的光線,我才發現那個站在我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陸深沉,而是顧以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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