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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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書拿著香包打量了一下,又放在鼻尖聞了一聞,立刻就丟到了路旁邊的垃圾桶裏。
這下換我楞了,“我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沒有必要丟掉。”
大秘書看了我一眼,“這些是林小姐的東西,交給我搬運的,香包裏是艾草,可能會導致滑胎……”
我還沒有從錯愣中回過神來,她又補充了一句,“所以,這個東西你也不能夠聞。”
我失笑,“我又沒有懷孕,沒那麽嬌生慣養。”
大秘書收拾好手裏的箱子,把後備箱關上,然後詭異地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後,她說,“秦小姐,您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我了個去!
這是我當時心裏完完全全的想法!隻有這四個字!
下意識,我就伸手去撫摸我的小腹。
那裏空空蕩蕩,一覽無餘。
怎麽會有一個孩子呢?
還是,陸深沉的孩子!!!
隻有那一夜,我記得隻有那一夜,我跟他發生過關係,在林靜言的辦公室裏麵。
這個孩子,無疑就是陸深沉的。
我摸著肚子的手,在不停地打著顫兒,我問大秘書,“你,沒開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大秘書上了車,發動了車子,並沒有轉過臉,而是異常平靜地告訴我,“秦小姐自己抽了一管血,不記得了嗎?陸先生順便就拿去做了化驗,您確實懷孕了,孕三周。”
孕三周,就是還不到一個月。
如果不是有那管血的化驗結果,可能我會再過一個月才後知後覺知道這件事情……
這麽說,陸深沉那天就已經知道了?
“為什麽陸深沉沒有告訴過我?”他不僅沒有跟我說過,也似乎是完全不在乎我肚子裏的孩子,總之,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在顧家,甚至在牢裏,他都不曾開過口。
那些心底原本因為他為了跟許映蘭做交易的小溫暖,再一次被一把火給澆滅掉。
大秘書從後視鏡裏奇怪地瞄了我一眼,“秦小姐,您懷孕了,跟陸先生並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在意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陸先生本來就不喜歡私生活太亂的女人。”
第一句是解釋。
第二句就是警告了。
我從後視鏡裏與她對視,認識這位大秘書這麽久,我早就知道,她對陸深沉也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畢竟像陸深沉那樣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跟著他朝夕相處,也不可能一點兒也不動情的。
怪不得大秘書最近對我的態度好了幾分,原來是因為我懷孕了,這說明我跟別的男人有染,她完全就不擔心我會跟陸深沉攪和在一起了。
我暗自笑了笑。
不知道老天是在玩弄我還是在眷顧我,竟然給了我一個屬於陸深沉的孩子……
“這件事情,除了你跟陸先生知道,還有別人嗎?”我抬眼。
對這個來之不易孩子的保護,讓我頓時想起了自己跟林靜言的交易。
雖然現在因為林靜言的懷孕,交易已經結束了,可是一旦林靜言知道了我懷了陸深沉的孩子。
她會不會放過我,放過這個孩子?
陸深沉那裏倒是好騙,我完全可以告訴他這是我跟顧以欽的孩子,顧以欽如果知道,也會替我保護著這個孩子。
可是,不僅僅是我清楚林靜言的把柄,她也手握了我的弱點。
她知道那天晚上跟顧以欽翻雲覆雨的人不是我。
她也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隻可能有一個父親,就是陸深沉。
她,才是最不確定的未知因素……
“林小姐應該也知道。”大秘書倒是沒有隱瞞。
“她是什麽反應?”我著急地追問。
大秘書把我的著急都看在眼裏,越發狐疑起來。
我隻好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失態,“你跟著陸深沉這麽久,應該也知道我跟顧以欽的關係,所以畢竟這是顧以欽的孩子,我怕林小姐她……”
很顯然,大秘書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她聽我說出這番話以後,整個人都有些錯愣在那裏。
看我的眼神大概就是那種,明明隻是一個普通女人,為什麽可以遊刃於這麽多貴公子之間的那種意思。
我心裏也清楚,大秘書不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陸深沉也不知道,我就是故意說給大秘書聽,好讓她去告訴陸深沉,免得陸深沉打我肚子的主意。
因著顧以欽的關係,他總得顧忌著幾分。
“秦小姐,你確定,是顧先生的?”大秘書實在是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
話已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說了一聲,“抱歉,這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情。”
盡管她是個訓練有素的秘書,我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出了詫異之情。
我勾起嘴角,沒有再說話。
而是轉臉看向窗外,一掠而過的初春景色。
終於是有些春暖花開的樣子。
心情莫名好了起來,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大秘書把我放在醫院以後。
我正了正身子,深吸一口氣朝顧正文所在的病房裏走過去。
沒來得及走到病房,就被顧正蓮給攔在了門口,“呦,你這殺人凶手還跑過來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你剛認的父親死了沒有,好來分財產的?”
我抿了抿嘴,正在思量是否要現在就懟回去的時候。
許映蘭聽到外麵的動靜走了出來,臉色雖然笑意不再,但至少不是冷冰冰的。
她的目光在接觸到顧正蓮的時候,流露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感,隨即朝我這裏轉過身,“商商這個孩子,應該是個敢作敢為的,既然是個孩子,做錯了認個錯就好,什麽殺人凶手,你也太口無遮攔的。”
我並不詫異於許映蘭的轉變,畢竟任憑誰拿到了那百分之十的遺產,都會不再咄咄逼人。
這話是把顧正蓮給堵死過去了,她自然氣不過,插著腰就叫嚷著,“哎呦,大嫂,這昨天是誰叫嚷著一定要告人家告到她把牢底坐穿的,才二十四個小時沒到,你就改了主意,怕是收了人家什麽好處,連丈夫都要拱手相讓了?”
“閉嘴,這裏是公共場合,你若是再口無遮攔,顧家也就容不下你了。”許映蘭大聲嗬斥了顧正蓮一聲。
我來顧家這麽久,還從未見過許映蘭發火。
一直以來她都是端著正室大夫人的樣子,端莊賢惠。
“我怎麽口無遮攔了?我怎麽了?你別忘記了,我姓顧,我跟大哥才是一家人!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種女兒,還有你這個外姓顧夫人,你們都算個p!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借機收了陸深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嗎?待在顧家這麽多年,你哪一天不在算計著我大哥的錢,當年要不是陸深沉他爸爸……”
顧正蓮話音剛落。
許映蘭似乎是沒想到她竟然知道這件事情,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去打了顧正蓮一巴掌,把她後半句話打散在這聲清脆的巴掌聲中。
我是最樂意她們兩個人狗咬狗的,能咬出更多的秘密。
可偏偏在提到陸深沉的父親的時候,顧正蓮雖然被打蒙了,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就站在那兒瞪著許映蘭。
那股子潑辣勁兒倒是收了起來。
原本在病房裏的顧正文,因為她們兩個人劇烈的爭吵,慢慢自己搖了輪椅走出來。
他蒼老的眼睛裏充滿了滲人的冰寒,脖子那兒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看著讓人望而生畏。
他輕微轉了轉輪椅,確定自己是直麵著許映蘭的,然後開口問她,“正蓮說的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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