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632 她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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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那頭沉默了少許,又笑言,“一個楊遠,一個靳嚴,在集團裏任著高職,本來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結果現在成了哼哈二將。”
蔣璃一手拿手機,一手叉腰,來回來的在沙地上走,“他們現階段的本職工作就是看好你,隨時清楚你的身體狀況。”除了每天一通跟陸東深的膩歪電話,楊遠和靳嚴每天都要向她報備陸東深的情況,尤其是楊遠,她給出的指示就是要隨時隨地地清楚陸東深的身體狀態,不能差上個一星
半點兒。
在給陸東深打電話前,她收到的是楊遠的訊息,跟她說的就是陸東深昏倒一事,然後補上句,最怕蝴蝶效應,所以行事要快,完事當心。
楊遠沒明說,但蔣璃很清楚明白他口中的蝴蝶效應是什麽意思。對於一個剛剛坐上權力交椅的人來說,容不得半點狀況發生。
陸東深低笑道,“既然這樣,我想楊遠也跟你說了我沒什麽事。”
“你明白我和楊遠在擔心什麽。”
“從陸門集團創辦開始,權力交椅就一直沒好坐過,人性這樣,今天不是因為昏倒的事明天也會找出其他紕漏,想明白這點,其實也就沒什麽好緊張的了。”
蔣璃歎氣,“讓你坐穩交椅雖說是我的希望,但我更擔心的是你的身體。東深,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當心再當心,不要一頭紮進工作裏不出來。”
“沒辦法,老婆棄我而去,隻能工作打發時間。”
“陸東深!”
“遵命夫人。”陸東深馬上轉變口吻,“我會牢記夫人的話,放心。”
真能放心才出鬼了。蔣璃就地蹲下來,一邊摳著沙地上的駱駝刺,一邊對陸東深匯報自己即將進入大漠的行程,“既然老人家肯引路,那泫石是鐵定存在了,而且一看他就是知道泫石的所在位
置,這麽一來能節省不少時間呢。”
陸東深在那頭沉默,許久後說,“一定要注意安全。”
蔣璃輕輕“嗯”了聲。
天際的那隻眼睜開了,光亮乍現,將天邊的黑暗擊退得所剩無幾。她覺得臉頰溫暖,轉眼朝著天盡頭看過去,亮得耀眼,如新生的希望。
她想他了。
結束通話後,陸東深久久陷入沉默。
楊遠還在他辦公室沒離開,始終在跟公關部溝通,這邊桌上座機不間斷地響,陸東深整個人躺靠在沙發上沒動,壓根就不理會電話響不響。於是楊遠就成了滿屋子亂飛的人,一會手機一會座機的,事情雜多但也有條不紊,隻是辦公室裏終於能安靜會的時候,楊遠才長長舒了口氣,走到沙發前,叉著腰看著陸
東深道,“這幫記者,鼻子比蔣璃還靈。”
陸東深坐起來,冷不丁說,“我得去找她。”
“啊?”楊遠怔愣了一下,“找誰?蔣璃嗎?”
“她馬上進大漠,我越想越覺得危險。”陸東深麵色凝重。
他耳邊一直回蕩著她的那聲“嗯”,輕輕淺淺的,就像是柔弱的貓,好像時刻在昭示著自己的無助和孤獨,他覺得她需要他在身邊,尤其是要麵對那麽危險的境遇。
楊遠毫不客氣地潑了盆冷水給他,“你現在去找她?做夢吧你,暫且不說你現在走不開,就算能走開你身體允許嗎?”
陸東深抬頭看他,皺了皺眉,“楊遠,我隻是眩暈,前後時間架起來都不到半分鍾,怎麽到蔣璃的耳朵裏就成了暈倒了?”楊遠居高臨下看他,“有區別嗎?尤其是在那些老股東的眼裏。陸東深你可要清楚明白,你是在開董事會議的時候出現狀況的,之前對你就抱有質疑的、還有被你稀釋股權
的那些個老頭子們都恨不得借這次事把你拉下馬呢。”
陸東深拎了支煙出來,慢悠悠說,“有那個本事嗎?”“人言可誅心呐,公關部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你剛才看不見?”楊遠在他斜對麵坐下,順勢將他手裏的煙奪走,扔回茶幾上,“咱們退一萬步來說啊,就算你無內憂,也就算他們隻能朝著你幹瞪眼不能做什麽,好,你去了,找到蔣璃了,跟她雙宿雙飛在大漠裏遨遊了,她是清楚你身體狀況的,你覺得整個過程裏她不會為你擔心?一旦你真的體
力不支,大漠裏再遇上點什麽危險,你說她是顧著你還是顧著她自己?”
陸東深的臉色有些陰沉。楊遠見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吧,聽點話,乖一點,別讓我和靳嚴太操心,你說你從來都不是個做事衝動的人,這次也別想一出是一出。我知道你擔心她,但說實話,你現在出現在她眼前可未必是給她驚喜,那是給她驚嚇,你想讓她心血毀於一旦是吧?你不在她身邊,她反而能心無旁篤。再說了,還有饒尊呢。我始終覺得你這次
算是最英明決定的一次,動用情敵的最大優勢在於,因為喜歡過,所以遇上危險時會在所不辭,更重要的是,尊少人家身體健壯沒病沒災的,你說是吧?”
陸東深偏頭瞅他,緩緩吐了一個字,“滾。”楊遠搖頭,“你現在得認清形勢,我滾了,誰給你效勞去?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情況特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你這一暈,已經有人開始興風作浪了,所以,應對眼前事
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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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最近的狀態有點差,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雖然瞌睡連連的,卻也夢魘不斷。邰業帆睜眼的時候窗外還是暗乎乎的一片,一轉頭,瞧見陳瑜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月光漫進來時襯得她臉格外白,嚇了邰業帆一大跳,伸手開了床頭燈,一骨碌坐起來
。
“怎麽了這是?”他湊近問,一瞧,陳瑜額頭上都是汗,頭發都打濕了。“又做噩夢了?”
陳瑜的眼睛直勾勾瞅著對麵的牆,很顯然還沒從驚嚇裏走出來,邰業帆將她拉入懷裏,輕撫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噩夢醒來是春天。”
“夢見很多死去的人。”陳瑜在他懷裏幽幽開口,嗓音幹澀發緊,“他們都圍在我床邊,一直在看著我,也不說話,太嚇人了。”
“隻是做夢,別多想了,明天我帶你出去轉一轉玩一玩。”陳瑜從他懷裏抬頭,目光驚憂,“我還夢見蔣璃了,她很不好,特別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