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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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7章 要生了
    “啊!”她輕呼,心裏有種隱憂,卻強忍著對自己說,沒這麽快,沒這麽快,還有十幾天,不會這麽快的。
    可是往回走的時候,那陣痛越來越強烈,一陣接一陣,猝不及防。她越走越慢,臉色也變得難看。
    “你怎麽了?”盛炎庭走在前麵,停下腳步看她。
    晦暗的殘月照不清她的表情,他隻是憑直覺感覺她有異常。
    淩菲不敢再走,第一次麵臨這種事,她有些慌。
    “我,我好像要生了。”
    背著方哥的那名手下明顯踉蹌了一下才穩住腳步。
    盛炎庭也傻了兩秒,有些不知所措,猶豫著該怎麽把她弄回去。可以抱嗎?
    來不及細想,他再次打橫抱起她,步履生風,竟比她還急。
    “醫生,快來!”才靠進那片屋舍,他就開始叫嚷。
    手下人紛紛讓路,震驚地看著他們的老大這麽慌張地抱著一個女人進屋,還以為那個女人命在旦夕。
    田瑞芸和那天被抓來的醫生一起進門,弄清情況後,開始忙碌起來。
    “我要去醫院!”淩菲在陣痛中,抓住盛炎庭的手,痛苦地哀求。
    他緊抿著唇,深深地看了她兩眼,用力掰開她緊握住他的手。
    “這裏有醫生,不會有事。再說,現在去醫院也晚了,你就不怕生在船上?”
    淩菲憤恨地盯著他,盡管他說的對,可這種局麵難道不是他造成的嗎?
    為什麽他就不肯放自己走?
    如果在這裏出什麽事,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盛炎庭無視她眼中的恨意,轉身對那個醫生說:“交給你了,保證她平安!否則……”
    那產科醫生一個哆嗦,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也不敢怠慢,連連點頭。
    田瑞芸幫忙燒了水,用酒精把一些器械消了毒,看淩菲躺在那裏一陣陣發痛,恍然間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她和沈佩珍一起住的院,她有丈夫陪伴,而她卻經常隻有一個人。
    即便在臨盆發作時,秦正威也不知在哪裏。那時候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忍著抽動神經的痛,一陣接一陣,沒完沒了。那痛苦讓她絕望,甚至有過一個念頭,她會不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痛死在病床上?
    淩菲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卻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然而內心越來越脆弱,她渴望有個人在身邊陪她。可是那個人在哪裏啊?為什麽眼前站著的都是陌生人?
    醫生檢查了一下,很淡然地說:“還早,宮口還沒開,不會這麽快。”
    她讓田瑞芸先回去休息,她也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田瑞芸生過孩子,也知道這種痛要持續很久,有的人甚至痛了一天一夜也沒能生出來。
    她甚至隱隱有些擔憂,如果淩菲不能順產,這種條件下,怎麽可能做手術?
    走出房間時,她轉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忍著疼痛的人。在這一刻,她竟有些同情起這個女子。
    盛炎庭就坐在門口的藤椅上,不知在想什麽。手指夾著一根煙,已經很久沒抽,煙頭蓄了一節白灰。
    田瑞芸走上前,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還有一點點喜悅,問道:“婉婷呢?怎麽沒有一起回來?”
    他收回飄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嗤笑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怎,怎麽會。”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溫和無害,甚至善良懦弱,“她畢竟是我女兒,我當然要關心她一下。”
    盛炎庭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無聲扯了扯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從嘴邊溢出。
    “你也有女兒?”
    這就像一顆炸彈忽然炸響,把田瑞芸炸暈了,也將她心底隱匿的最深的不甘炸了出來。
    “我怎麽會沒女兒?就算我女兒死了,那也是我生下來的!”
    可是,她怎麽就死了呢?怎麽能這麽短命?為什麽別人的女兒可以活,她的女兒就活不成?
    盛炎庭本無意牽扯出她那麽遙遠的過往,他不過在譏誚她和秦婉婷的關係。沒想到她這麽激動。
    他對她的事並不感興趣,也不想聽她無止盡地念叨,又說道:“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就該想到,我不會放過自作主張,私自將人放走的人!你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你心裏難道不是在期望她永遠不要回來嗎?”
    確實是她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淩菲被帶走。她就等著秦婉婷作死,從淩菲被帶上島那天她就在等著了。
    田瑞芸心裏隱隱高興著,看樣子他一定對秦婉婷做出懲罰了。看來以後她可以翻身了,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觸犯他底線的人,怎麽可能有好下場?
    盛炎庭坐了一會兒,走進房間,詢問了淩菲的情況。
    反複不停的折磨,已經讓她虛弱不堪。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濕漉漉的,頭發都黏在上麵,她也沒有力氣去理。
    他坐在床頭,有些心疼,伸手將她額前的濕發撥開,拿紙巾擦了擦汗。
    “還要多久?”
    “這個說不準,看她宮口開的程度。”
    “現在什麽情況?”
    “才開了兩指。”
    盛炎庭不懂這些,隻聽出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他想陪陪她,可她卻一直用憤恨的眼神看他,虛弱地對他說:“出去!”
    他默默站起身,走了出去。
    其實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要把她留在這裏。
    她以為他將她當人質,為了引容靳上鉤。但事實上他什麽都沒做。
    過去那種生活,他有些厭倦了。
    自從落水被救起來之後,自從那個漁民義無反顧地救他卻讓自己的哥哥死在他麵前時,自從他沉默地離開那裏,帶著一幫人到這裏定居開始,他就時常在想,是不是就這樣過下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生活?還是繼續從前的事業,收拾極樂門的殘餘部隊,成為第二個彭老?
    所以,他一方麵在岸上建廠,解決下麵人的溫飽問題,另一方麵又縱容秦婉婷帶著他的手下實施她的報複計劃。甚至在當初,碰到吳清強時,他也毫不猶豫把手底下的一隊人馬借給他,讓他去攪亂都城那一池清水。
    可是,再見到淩菲,他向往平靜生活的念頭就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