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就這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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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就這麽走了
吃飯的時候,容勳想到這段日子過得擔驚受怕,仍心有餘悸,說道:“以後都住在一起吧,分開住就要分散注意力,怕照顧不過來。”
容靳一想也是,就同意了。於是兩人當天晚上就住了下來,還是當初那間婚房,隻是少了火紅的顏色。
淩菲看著那張古色古香的檀木雕花大床,頗有幾分感慨。當初她躺在床上的那份緊張如今還能回憶起來。
可誰會想到現在他們能好得像粘了膠似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病剛好,要早點休息。”容靳沒有注意到她的恍惚神情,想著她病了一場,身體還虛著,有些心疼。
淩菲卻想歪了。早點休息?還是早點上床?
她拿了睡衣,臉蛋紅撲撲地走進浴室。
容靳走出房間,看母親還在客廳看電視,便下樓坐到她身邊。
蕭彩知道他的來意,放下遙控器,看著他問道:“你不覺得淩天宇獨自去秦家別墅有些奇怪嗎?”
“嗯,我知道,他懷疑秦正威把你關到那裏,所以想去探探究竟。”容靳輕描淡寫地說。心裏卻很明白,他去那裏絕對不止為了一探究竟,或者說,他一探究竟的目的絕不是為了救人。
蕭彩看他到現在還在為別人說話,臉色沉了下來,說道:“他帶了十二個保鏢,甚至比那裏看守的人還多。可他,卻沒有帶我出去,你知道為什麽嗎?”
容靳有些不想聽後續的事,卻不能不回答:“為什麽?後來秦家又來人了?”
他記得他去的時候那裏很多人,而且淩天宇顯然處於弱勢。
“那是後來的事。”蕭彩知道不把事情說出來,這個兒子是不會相信的。
可當時的事,她真不願意提。那般汙穢不堪的人心,醜惡的嘴臉,叫她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容靳一直看著她,回想起進入別墅時見到的情形。那個田瑞芸也在,或許那些人就是她叫來的。
聰明如他,很快猜到了事情的大致,隻是沒法猜到具體的過程。
“田瑞芸為難你了?”
蕭彩冷哼一聲,“豈止是為難,她恨不得……”
如果不是秦正威吩咐過,那些人並不完全聽田瑞芸的,隻怕她今天就不會完好地坐在這裏。即便這樣,當時那些臭男人依舊蠢蠢欲動,想起來都後怕。
容靳心裏一沉,已猜出是怎麽回事。他伸出手握著母親的手,另一手將她抱住,心疼地說:“媽,別難過,就當做了一個不好的夢。那個女人,我會讓她自食苦果!”
蕭彩的頭靠在他肩上,漸漸平複了心情。低聲說道:“這事兒就別告訴你爸,還有,淩家那裏,以後也別走的太近。”
容靳嗯了一聲。兩人沉默下來,各自想著心事。
母親的意思很清楚了,讓他以後別和淩家來往。
最初淩家將淩菲趕出來,他心裏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好兄弟為了自己的利益,置他母親安危於不顧,他更加難過。
或許在利益麵前,沒有人會不自私吧。
“喂,臭小子,你老婆在房裏,你跑來抱我老婆做什麽?”容勳聲若洪鍾,在客廳裏響起。
蕭彩抬頭,看他吹胡子瞪眼,很是滑稽。起身朝他走去,笑道:“自己兒子的醋也吃,越來越沒自信了!”
容勳急忙換上笑臉,“老婆,我們回房吧。”
容靳也站起身,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先一步上樓。他老婆還在房裏等他呢。
大約是病剛好,淩菲仍然覺得容易疲倦。洗完澡出來,沒見到他人,心裏詫異了一會兒,抵不住困倦,直接上床睡覺。
他進來時,她已經淺淺入夢。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挨近,她轉了個身,攀著他呢喃道:“阿靳,你回來了。”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分嬌懶,像春風拂過他心湖,令人心醉。容靳理智盡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幾度春風,直暖人心。他還記得她大病初愈,不敢太瘋狂,生生壓著再戰的衝動,摟著她睡下。
淩菲被他一攪合,睡意全無,圈住他的腰,小手在上麵流連,讚道:“阿靳,你怎麽練出這腹肌的?平時都沒見你鍛煉。”
容靳按著她的手,聲音已經暗啞,“每天和你一起運動,這算不算?”
“……”
“不來了,我累。”淩菲以為他又要繼續,慌忙抽回手,背過身去。
容靳失笑,從後麵摟著她,低聲說道:“知道你累了,乖乖睡,別再撩我。”
“……”我哪裏撩你了,不就摸了兩下嘛!淩菲腹誹,嘴角卻不由自主彎起。
隔日,容靳去了警局。盛炎庭還在那裏,知道他回來,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抽煙。
因為容靳讓人對他封鎖了消息,所以外麵那些鋪天蓋地的傳聞他並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的人被帶回來之後就放了。
“容少得償所願,也該放我自由了吧?”他手指夾著香煙,姿態恣意。
“當然,等我聽完你講的故事,就可以放你回去了。”容靳坐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盛炎庭對那個司機其實並沒有什麽印象,但當年發生的那件事他還是知道的。因為死的是容家的大少爺,在當初也鬧過一陣子。
不過那人早已脫離秦家,而且那天確實是酒駕,所以這件事並沒有牽扯到秦家,也沒有當成蓄意謀殺。
然而,當時秦正威知道這件事時,還是讓他留意了一下,怕容家上門來鬧。那個司機被刑事拘留,他去見過一麵,不過是出於道義,想看看他家裏有什麽困難。因為他知道,容家喪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沒想到會在那個地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誰?”容靳不覺坐正身子,神色嚴肅起來。
“田瑞芸。”
這個名字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記得當初梁曉慧發了張照片過來,和司機交談的人是沈佩珍,所以父親一直懷疑是沈佩珍唆使那個司機。
可是現在,竟然又多了個田瑞芸,究竟誰說的才是對的?
“她去警局做什麽?”容靳眉頭深鎖,希望能得到更詳細的訊息。
盛炎庭卻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我去時她剛從裏麵出來,我怕她說我多管閑事,有意避開她,等她走了才進去的。也許,她不是去看那個司機呢?”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盛炎庭自己又否認了這種猜測。
“也不對,我進去時,那個司機看到我沒有多少意外,還說,他考慮好了, 隻求我們可以善待他家人。”
容靳眼睛一亮,急切地問:“什麽考慮好了?你讓他考慮什麽了?”
“我都還沒開口呢。”他翻了個白眼。
意思很清楚了,他沒有讓他考慮什麽,那就是剛才有人讓他考慮什麽了。
“後來田瑞芸又去了一次?”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因為我也沒關心這個,”盛炎庭思索了片刻,又說道,“我離開後第二天,那裏就傳來消息,那個人自殺了。”
“自殺了?”容靳皺了皺眉。
“說是迫於壓力。”盛炎庭嘲諷地勾了勾唇角。這種事究竟因何而起,實在耐人尋味。
也許是某人警告的結果,也可能是容家私下裏下的手,誰知道呢?
容靳很清楚當時父親確實是打算讓他償命的,但還沒有實施,那個人就死了。所以,那個人的確是考慮好了,以死緘口。
那麽,那個讓他緘口的人……
現在想來,沈佩珍並沒有殺容家人的動機,更不應該對一個孩子下手。
而田瑞芸……
在此之前,他也很難理解,田瑞芸究竟對他家懷著什麽樣的心態。
她從小和母親在一起,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秦正威暗戀母親的事,她多半不知道,自然不應該因為此事遷怒於容家。
但那天聽盛炎庭談起當年蕭家大火的那件事,他很快意識到,誣陷蕭默的人就是田瑞芸的父親。或許是因為嫉妒,奴才對主子潛意識的瘋狂報複心理,讓田家人對蕭家有種想將他打壓下來,踩在腳底的變態想法。
這也是田瑞芸當了秦太太之後,處處和母親攀比的緣由。
可是,她為什麽要對哥哥下手?
那時候她也有了秦浩宸,總不至於嫉妒別人的孩子吧?
容靳腦殼有些疼,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對他說:“你明天把手續辦了就可以走了。”
在容家住下後,淩菲買了新手機,然後給父母親打了電話。對葉錦,她把那些事都瞞著,隻說已經領了證,但這裏公司的事比較多,她也在幫忙,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葉錦埋怨了她一陣,說打過幾次電話,也沒人接,她差點就飛回江城了。
淩菲一陣心虛,強笑著說:“我正好手機壞了,換了個備用的,忘了告訴你了。”
“你這丫頭!”葉錦很無奈,卻也沒再說什麽,隻叫她多注意休息,別累壞了。
掛了電話,她想到單涓。哥哥和秦婉婷的事還不知道怎樣了,現在這麽亂,他應該不會再和秦婉婷在一起吧?
給單涓打了電話,卻被告知空號。淩菲詫異了一下,又撥打一遍,還是這樣。
“怎麽回事,涓涓換號了?”她呢喃一句,點開微信。裏麵蹦出幾條消息,大部分是單涓留下的。
“菲菲,你還好嗎?我要走了。”
“我相信容靳會把你救出來,回來後記得給我留言。”
“別給我打電話了,我要離開這裏。”
“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總之是離開這裏。或許會到某個豔遇之都,重新開啟一段愛的旅程。”
“再見,祝你幸福!麽麽!”
淩菲傻了眼,她就這麽走了?不等哥哥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