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818那個覬覦我美色的暴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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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殿下, 你說奇不奇怪, 太子殿下身體一向很好, 怎麽就突然染了風寒?”李弈問他。

    “我怎麽會知道……”淩白臉色有點不好。

    他現在腦子裏全是對方被自己弄到狼藉不堪的畫麵。滿是汗漬的指縫裏漏出幾乎要哭泣出來的嗚咽, 連求饒都不能夠, 怎能想象, 這是方才在宴會上隻一個眼神便能人膽寒的鳳國太子。

    淩白不知道自己還對他做了什麽, 光是僅有能想起的這個畫麵就讓他頭皮發麻。淩白清醒過來的時候, 鳳楊已經暈過去了, 周身殘留的痕跡不堪入目。若不是車廂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淩白絕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對檔子事分明不感興趣。怎麽可能會強迫……還是跟現在身體血親的兄弟……對方喝多了, 他怎麽也糊塗了!

    “可真是奇怪……”李弈還在那裏感歎。

    “有什麽可奇怪的, 難道你從沒生過病嗎?”淩白不耐煩地。

    李弈搖頭, “沒有啊。”

    又說,“對了……七殿下,為什麽你的身體那麽弱?”

    淩白心裏煩躁, 懶得理會他的問題,讓人先去門外等他一會。他想來想去心裏過意不去。走前讓人去把鳳啟帝宴會上賞賜的那些名貴藥材都拿過來。滿滿的幾大盒,也不管重不重, 全部都帶上。

    李弈今天是騎馬來的。

    是那匹最近才被他馴服的叫追風的名駒。

    追風天賦卓絕, 長得也瀟灑, 隻是野性難馴,嫉妒心過強, 瞧見別的好馬就要大發脾氣。為此, 李弈隻好單獨給它建造了一個馬廄。追風在遇到李弈之前, 換過不少主人,無一例外最後都是被再度轉賣。畢竟,寶馬雖好,也沒人希望自己背著這種隨時可能被甩下來摔死的風險。

    “快走吧。”淩白嫌馬車過去太慢,直接騎著白梅出來。

    白衣駿馬,少年迎著清風而來,畫麵說不出的清雅好看。

    李弈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當他的目光瞥到那如主人般仙姿玉貌的白梅駿馬,李弈下意識地伸手輕拍去安撫胯.下的追風,怕它因為嫉妒又鬧起來。畢竟,它長的真不如人家好看。誰知原本動不動就跟他發脾氣的追風這次卻是安分地很,直愣愣地看著一人一馬過來的方向。

    “李弈,你的馬怎麽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淩白覺得奇怪。

    前幾天不是還跟他吹噓得到了一匹難得一遇的名駒嗎?

    為了不丟自己的臉,李弈隻好汙蔑愛馬,“咳……這馬本來就是這樣的。看起來有點傻,跑起來還是很快的。”

    “哦。”淩白沒有懷疑。

    ……

    ……

    兩人趕到太子府,卻被告知現在太子避不見客。

    “七皇子殿下,李將軍,二位請回吧。”侍女勸道。

    既然太子不想會客,誰也沒有辦法。

    李弈將兩人帶來的藥材交給府內的下人,轉身去拉淩白的袖子。“七殿下,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淩白沒動。改天什麽改天,他今天就要見他。

    “帶我去見我三哥。”淩白說。

    “七皇子殿下,太子說了誰也不見的,您不要為難奴婢啊。……”侍女都快哭出來了。

    “那我就自己找。”淩白三兩下繞開阻攔的侍從,便往裏麵走,很快又有更多的守衛湧上來,擋在他的麵前如同嚴密的屏障。他們也隻是阻攔住他的步伐,卻也不敢出手傷他。

    “七殿下……”李弈想勸說他回來。就是他也沒自信能突破太子府的森嚴守衛。

    可那不可能出現的一幕卻真實出現了。

    纖弱的白衣少年似乎隻是信步往前,可下一瞬就到了屏障的另一邊。

    誰也不知道那是如何發生的。可那就是發生了。

    簡直……就像是幻覺。

    ……

    ……

    淩白:“他房間在哪?”

    淩白雖然在太子府住過一陣,不過每次都是鳳楊主動來他的院子裏找他。太子府那麽大,淩白也摸不準準確的方位。在係統的提醒下,他很快找到了太子的臥房。

    他剛才快點見到他。可當他真的站在門口的時候,卻又猶豫不決。

    淩白:“我該對他說什麽……”

    係統:“(*/w\*)小淩淩,這有什麽好思考的。為了性福,趕緊慰問太子哥哥飽受摧殘的嬌菊~然後假裝隨意地問他什麽時候能好~爭取下次再約~”

    係統:“話說回來,真是可惜了那20厘米……(t ^ t)小淩淩你真的不打算嚐試一下嗎?”

    淩白:“……”

    他要是嚐試了,恐怕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他了。

    話說回來,他為什麽要自動腦補自己在下麵的場景來。

    淩白搖頭,想要把那些個畫麵統統甩開。不,他討厭□□,以後也不會喜歡。跟男人做那檔子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這次隻是個意外。

    淩白在門口站了一會,正好有侍女端著藥碗過來。

    “七、七殿下,你怎麽會在這裏……”侍女嚇了一跳。

    淩白順手她手裏搶過藥碗,推門進去。

    房間裏擱了好幾個炭爐,溫度比室外要高上許多。鳳楊正虛弱地臥在榻上,擁著兩床厚被,麵色是從未見過的蒼白,呼吸間還伴隨著時有時無的咳嗽。看起來,比淩白想象中的要嚴重一些。

    床上的鳳楊聽見聲響,抬頭間,人影已經到了他的床前。

    如詩如畫的少年,正靜靜地立在麵前。與鳳楊在昨日宴會上見時沒有差別,隻是清水的眼眸裏盛著一些擔憂。他是在為他擔憂嗎……

    “七弟?”鳳楊不知道他是怎麽進來的,他明明一早吩咐下去誰也不見。難不成那些人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三哥,先喝藥吧。”

    淩白將人扶起來,不怎麽熟練地吹起藥碗。藥是剛剛煎好的,摸著還很燙手。

    “我自己來。”鳳楊伸手去拿他手裏的藥碗。不過是風寒,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被他見到自己這副病弱的樣子。

    “不,我喂你喝。”淩白堅持。

    鳳楊隻好由他去。剛喝完藥,便打發他走,“七弟,你早點回去吧,三哥累了。”

    “那我晚上再來看你。”淩白說。

    “不用了。”鳳楊說。

    鳳楊早就下定決心與他保持距離,怎麽能因為一點小病就忘記了這點。於是故意裝得冷漠道,“七弟你應該還有別的事要做吧,三哥也不是什麽大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你三嫂照顧就夠了。”

    淩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三嫂是誰。

    淩白覺得奇怪:“蘇汀蘭現在不是還在小黑屋裏嗎,怎麽照顧他?”

    係統:“小淩淩,╮(╯_╰)╭你不要告訴我,你居然聽不出那隻是個趕你走的借口……”

    淩白:“……我應該聽出來嗎。”

    知道隻是借口後,淩白也不忙著走了,坐下來噓寒問暖。鳳楊最後隻好裝睡。

    等他晚上再來的時候,蘇汀蘭正坐在床邊給人喂藥。大概是剛從小黑屋裏出來,手指興奮得顫抖,好好的一碗藥灑了將近半碗在被子上。鳳楊一點沒有生氣,反而柔情地握了下她的手,“蘭兒,不用這麽擔心我。”

    蘇汀蘭抽噎著點頭,他要是這麽一直病下去該多好啊。

    鳳楊勉強地勾了下唇角,用手指揩了下她的麵頰,目光愛憐,“我又不是好不了了,這有什麽好哭的……”

    兩人柔情蜜意,仿佛真是一對恩愛非常的眷侶。

    淩白不明白,他又不是鳳啟帝,兩人在他麵前演什麽戲。

    係統感歎:“小淩淩,你看看人家什麽演技,再看看你,︶︿︶唉。”

    淩白懶得理他。

    看了好一會兩人還在沒完沒了,淩白等得有些煩躁,於是轉身出去。他沒出太子府,而是在湖邊站了一會,對著夜色中層起的水紋發呆。一陣風吹來,粼粼的水光攪碎了滿池的清輝。淩白他此刻的心情就跟這水麵一樣,很亂。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很輕快,應該是個女人。

    淩白轉頭,看到蘇汀蘭笑嘻嘻地站在身後。

    “嘿,床前明月光!”蘇汀蘭對暗號般地拉他的袖子,眼睛亮亮的,“你跟我一樣,也是穿越來的對不對?”

    “……算是吧。”淩白說。

    “哈哈哈哈!!沒想到居然連穿越都能碰到老鄉,我真是太高興了!!”蘇汀蘭笑了好一會,忽然神秘兮兮地低聲問,“那個……你古詩好不好……”

    “?”淩白不太懂她的意思。

    “快抄點給我……π__π我快混不下去了……”當個太子妃tm真是太難了,沒有性.生活就算了,一年到頭什麽大大小小的宴會都要跟著參加。因為她的才女的名頭響亮,還經常要她當場吟詩作對。她的那點墨水早就賣弄完了。

    “我也想不起來。”淩白說的是實話。

    蘇汀蘭:“qaq”

    走的時候,淩白從懷裏拿出一瓶藥,塞到蘇汀蘭的手裏,“這個,幫我帶給三哥。”

    他本來是要親手幫他上藥的。不過看來,對方並不想看見他。

    那就這樣吧。

    ……

    鳳楊眼眸深沉地看著桌上的藥瓶。

    他剛讓人拿去驗過,那是上好的傷藥,對治療外傷和消腫最為有效。

    “這個哪裏來的?”鳳楊問道。即使在病中,氣勢依舊攝人。

    “是七弟剛剛給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蘇汀蘭嚇得發抖。

    鳳楊怒極反笑。

    他對外隻是宣稱染了風寒,怎麽會有人無緣無故送他傷藥。

    他以為在腦海中偶爾浮現的荒唐場景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他那天喝得很醉,鳳羽又早早地離開了宴會,第二天起來鳳楊麵對周身的痕跡和難以啟齒的脹痛不安,他怒不可遏地讓人追查昨日的情況,寧可錯殺一百地也要找出那個肮髒的人來,即使如此,他都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竟然真的是他……

    他費盡心思地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便是害怕自己日益強烈的情感會讓自己對他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來。可結果,兩人還是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雖然過程與自己設想的不同。

    “……夫、夫君?”蘇汀蘭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臉色。

    鳳楊這才注意到她還在,揚了下手,簾子外立刻有人進來。

    “把這個女人送回去。”鳳楊說。

    剛剛還甜蜜蜜地叫人家蘭兒,現在就成了幹巴巴的這個女人。想到又要回到小黑屋裏去繡花。蘇汀蘭內心在哭泣。

    “七弟……”

    鳳楊握著藥瓶,神情痛苦地,陷入迷惘……他如今到底該怎麽辦……若他們不是兄弟,該有都好……

    可偏偏,那是無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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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白送完藥,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

    就像是一下子還清了債務一樣。

    回來該吃吃該睡睡,還跟李弈出去溜了幾回馬。李弈的癡呆馬跑得果然很快,就是他家的小白梅好像不怎麽喜歡它,十分抗拒與它親近,把它們係在一塊吃草的時候,還常常會拿蹄子踢它的臉。弄得李弈相當鬱悶。他的追風雖然比不上白梅的貌美,外貌也算出眾。怎麽就這麽遭人嫌棄。

    過了幾天,見多了追風淌著哈喇子的智障模樣,李弈總算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七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我家追風……可能喜歡你家小白梅……”

    “哦。”淩白不怎麽在意。

    “可它們都是公馬啊。”李弈很震驚,“……那豈不是,就跟男人喜歡男人一樣。”

    意識過來後,李弈趕緊換了新的坐騎。他可是早晚要成家立業的人。照他的意思,長期以往,他怕自己也被那匹同性戀馬給傳染了變態。

    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開始有點不對勁。

    “你最近怎麽老呆呆傻傻的?”少年轉頭問道。

    李弈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別人看了許久。他光顧著看對方拉弓引箭的優美姿勢,自己手裏的箭,到現在一支都沒有射出去。

    他慌忙轉頭拉弓。結果手一鬆,亂撞出去的箭矢隻堪堪地擦到了箭靶,插在了草地上。

    李弈實在尷尬。

    大概是在人麵前丟了大臉,又或者是想要重新整理一番自己的心情,之後幾天,李弈都對他閉門不見。接連吃了幾次閉門羹,淩白也是火大。索性也懶得去管他。

    #小劇場#

    淩白不明白他在鬧什麽別扭。

    係統:“大概……就是覺得自己在心愛的人麵前丟了臉,抬不起頭~”

    淩白:“他心愛的人是哪個?”

    係統:“你。”

    淩白:“……他不是直男嗎?”

    係統:“*^_^*嘻嘻。小淩淩,你真可愛,你竟然以為真的會有直男跟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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