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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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亞和蜂須賀虎徹雙方都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麽的情況下, 這一人一刃僅憑一己之力,點燃了整個會場/休息室的怒火。

    所有人/刃對著這一人一刃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他們撕成碎片,但對於常年毒舌從不在意被自己毒舌的人/刃心中是什麽想法的莫亞和蜂須賀來講, 這種殺人視線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無視被毒舌者的仇恨目光, 是每一個毒舌分子必須修煉的一門本事。

    而會場上,屬於莫亞的場合依舊在繼續。

    “審神者, 是判斷神明真偽、聆聽神諭、引導勸解降世之神的靈力擁有者!”莫亞對著那個剛才站起來用聯盟盟主的話反駁她的少女心胖審神者道。

    “我們從各個世界被選中離開家鄉離開親人來到這時空縫隙之中躲在本丸裏,是因為時間溯行軍在破壞我們各自世界的曆史,召喚付喪神是為了引導他們讓他們站在人類的這一方為人類的曆史和未來而戰!”

    她指出了她們當審神者的真正目的, 以及刀劍付喪神存在在世間的真正目的。

    “你們的工資誰發的?付喪神嗎?”

    “你們來應聘審神者的時候時之政府跟你們說了讓你們來這裏是為了帶領本丸刀劍種田喝茶談戀愛的?”

    “把這麽重要和神聖的職業混成了保姆外加寵物飼養員,還一臉驕傲自豪每個月固定時間分享寵物飼養心得、育兒心經……我也是服氣的。”

    “真慶幸本丸按照設定存在在時空縫隙裏無法被人找到,不然你們怕不是早就被自己世界的憤青按著頭扯著頭發給打死了!”

    那個胖審神者被最後一句話氣得不行, 站在那裏氣勢洶洶,胖乎乎的手掌拍向會議的桌子。

    “啪”地一聲, 發出劇烈的聲響, 嚇得坐在她身邊的穿粉色公主裙蕾絲邊的審神者一個哆嗦。

    莫亞挑了挑眉, 在那位胖審神者說話之前率先一隻手把話筒從支架上拿起來, 一運氣,另一隻手朝著主席台的桌子拍下去——

    “哢嚓”

    木桌從中間被劈成兩半。

    “轟隆”

    被分成兩半的主席台終於支撐不住, 倒了下去。

    “……”

    “咕咚”

    不知道是哪些人那麽有默契,居然一齊咽了口口水, 咽口水的聲音匯集在一起發出響亮的聲音……這場麵怎麽看怎麽尷尬。

    少女心體型胖的審神者訥訥不再說話, 悻悻坐下, 然後從在座的審神者群體裏傳出一個尖銳又細小的聲音: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又仿佛找到了什麽依靠一樣,聲音更響亮也更加理直氣壯了。

    “我們為了當一個合格的審神者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嗎?!我們每天為了刀劍們有多辛苦多累你看到過嗎?!什麽都不知道你說什麽說!”

    莫亞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手握著話筒,動了動給自己換了個更舒服的站姿:

    “你哪位?”

    “站出來跟我說話。”

    ……

    ……

    另一把金閃閃的蜂須賀虎徹從金閃閃的隊伍裏站了出來。

    休息室裏,原本刀劍們三三兩兩抱成團的場景不複存在,莫亞家穿著青銅鎧甲的蜂須賀虎徹站在休息室中央,對麵則是剛剛從刀劍團體裏走出來的另一把蜂須賀,其餘的刀劍將他們圍在中間,默契地往後倒退,給他們留下一個足夠展開比試的空間。

    兩把長著同一張臉的刀劍對麵對站著,抽出掛在腰間的他們的本體刀劍,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好好看看真品的斬切能力吧!”

    那把金閃閃的蜂須賀大吼一聲,拿著劍衝了上來。

    另一邊,穿著青銅鎧甲的莫亞家的蜂須賀隨手一擋,擋住了來自對麵金閃閃的攻擊,邊擋,還不忘進行精神層麵上的攻擊:

    “你知道蜂須賀虎徹的刀法的缺陷在哪裏嗎?”

    他保持著那嘲笑的欠揍表情,惹得對麵的金閃閃更加惱火,周圍被之前蜂須賀地圖炮給傷到的刀劍們先是被他一句話給驚住,然後又齊聲為另一把蜂須賀加油鼓勁:

    “別聽他迷惑你!他是在炸你!”

    “這是心理戰術,不要被影響啊蜂須賀!”

    “加油啊蜂須賀!給對麵這個不真不假的虎徹一個好看!”

    金閃閃的蜂須賀又一次進攻,然後又一次被莫亞家嘲諷臉的蜂須賀一招擋住。

    “蜂須賀虎徹的刀法最大的缺陷,就是慢!”

    表麵上看著就比對麵那把金閃閃要輕鬆得多的他沒有發動進攻,而是一邊防守一邊繼續自己的嘴炮攻擊。

    “不是說你衝鋒的速度慢,而是一招一式揮動刀劍的時候速度慢!我根本不需要去思考,隻要去看你鎧甲哪裏有動靜,就知道你下一招會是什麽——”

    “比如這一招,就是攻擊右側。”

    說著,他往左側一避,對麵金閃閃的蜂須賀的刀恰好劈向了右側。

    “接下來,是頭部。”

    他一彎腰,避開了從上麵橫掃的那把刀的攻擊。

    “然後是左側。”

    “然後是下盤。”

    “右側。”

    “左側。”

    “上。”

    “……”

    每一刀都恰好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每一招都仿佛留有餘力。

    原本還加油起哄的刀劍們隨著莫亞家的蜂須賀虎徹次次說中對麵那把虎徹的下一招動作,熱烈的聲勢逐漸轉為寂靜,然後是頹勢。

    “……居然真的被預測到了,難道真的是太慢了嗎?”一把打刀忍不住懷疑起來。

    “仔細看看,好像還真的能從鎧甲的動態看出來哎!”偵查值相比其他刀劍而言更高的某把紅發短刀突然發聲。

    而休息室的中央,毒舌屬性點滿的蜂須賀並沒有因為周圍刀劍陷入沉思和局勢的一邊倒停下他的毒舌攻擊,而是再接再厲:

    “為了讓你的審神者一眼就看出蜂須賀虎徹是虎徹刀中的真品,你倒是把自己鎧甲擦得很亮啊……”

    “是不是每次出陣的時候和其他刀劍一起隱蔽都會被溯行軍發現?”

    他又一次躲開了攻擊,順便還從對方身後敲了敲那套閃閃發亮的黃金鎧甲。

    “有這點時間花力氣去擦你的鎧甲,就沒時間穿著鎧甲多練幾遍刀法把速度練快來嗎?!”

    “那麽在意仿品贗品和真品,你以為你是要去人類的博物館被供著給人參觀的嗎?”

    蜂須賀虎徹說到這裏,停頓片刻,然後主動發起進攻,一轉身躲開金閃閃的又一次進攻,然後在所有人料之不及的瞬間用刀背往金閃閃蜂須賀鎧甲之外的膝蓋處一敲——

    “噗通”

    吃痛的金閃閃蜂須賀一身汗跪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騙,騙人的吧?剛才發生了什麽?”又一把金閃閃蜂須賀不可置信。

    “有哪把短刀看清楚剛才那把青銅蜂須賀的動作了出來說一下?”剛才那個還說自己看清了金閃閃蜂須賀動作的紅發來派短刀愛染國俊放大了聲音。

    “……”然而沒有一把短刀出聲回答他的問題。

    身穿青銅鎧甲的異類蜂須賀虎徹站在休息室場地的中央,雲淡風輕,站得筆直又讓刀劍們覺得說不出的有氣質。

    “我和你們這群寵物刀完全不一樣。”

    “來這世間,我可是來作為神明接收人類的禱告,守護他們的曆史的。”他得意又嘲諷。

    “我確實是刀劍,但現在我已經是付喪神了,有我自己的思想,我可以像我曆任前主一樣去生活和打仗!”

    蜂須賀回憶起了當初自家審神者告訴自己的那句話,加以修飾,重複著說給在場所有的刀劍付喪神聽:

    “對於人類而言,用血統去評判一個人的優劣好壞而不看這個人的品德德行,是極其下作的一件事。”

    “付喪神也一樣。”

    “我是不是真品,我自己知道就好,身為真品希望得到怎樣的珍惜和愛護,我自己會愛護好我自己!哪怕和仿品和贗品坐在一起,難道我就會被認成山姥切麽?相比之下……”

    他看向了此刻依舊沒反應過來還跪坐在地上的那把蜂須賀虎徹:

    “要我像條狗一樣對著審神者搖尾乞憐與其他刀劍付喪神勾心鬥角爭個你死我活……我還不如直接去刀解室把自己刀解了算了!”

    ……

    ……

    會場上,一個長得瘦瘦高高黑黑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向莫亞報出了她的名字和本丸編號,莫亞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

    “我是審神者莫亞,2018210號本丸的審神者,我的本丸目前演練場排名128名,我擔任該本丸的審神者一年零三個月,”

    她說到這裏,深呼吸一口,然後一次性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完。

    “期間,共帶領刀劍出陣七百零八次,斬殺溯行軍以萬計數,肅清了近六百個世界位麵的溯行軍,從溯行軍刀下救下關鍵人物一千三百四十八位!”

    閃亮亮的戰績是她站在這裏驕傲地看著所有人的資本,平均每天都要帶領刀劍出陣的數據讓其他審神者驚訝,她一句句說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台詞,頂著眾人或崇拜或難以置信的目光,她停頓了下,問道:

    “那你呢?”

    那個瘦瘦高高黑黑的審神者漲紅了臉,數次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張皇失措地看著周圍,卻找不到一個能夠幫她的人,也找不到一個自己能夠拿出來炫耀的戰績。

    莫亞沒有再搭理這個渾身都尷尬的審神者,擴大音量繼續保持她隨性的站姿對著所有審神者道:

    “我很好奇,刀劍叫你們什麽?主人?主公?大將?”

    莫亞冷笑。

    “叫你們聲主人,還就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怎麽大街上別人叫你聲美女你知道那就是客氣,被叫一聲主人就高高在上起來了?還給刀劍們做新衣服給他們塗指甲油穿高跟鞋,炫耀這些刀劍都給你們做了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誇了你們什麽話——”

    “這麽喜歡當主人自己辭職回現世養條狗啊!想要聽好聽的話去養隻鸚鵡啊!還想要滿足自己養成的樂趣就去結婚生孩子禍害自己家孩子啊!再不濟下個刀劍亂舞的遊戲待家裏聽語音啊!”

    每說一句話,下麵的傻白甜審神者們臉就紅一分,等到莫亞說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整個會場上的審神者臉全部都和剛才那個瘦瘦高高黑黑的審神者一樣紅彤彤,也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的。

    “這裏是戰場!”

    “時政每月下發的總結匯報你們都不看的嗎?!還是你們就看看時政最近又發現了哪裏有個有很多小判或者能挖出哪一把稀有刀的活動世界地圖?”

    “你們有去看過上麵寫的當月本丸清繳溯行軍數目嗎?目前時之政府在編在冊的審神者一共有近萬人,你們有去算過按照這個數據平均一座本丸一個月應該消滅多少的溯行軍嗎?而你有沒有拖後腿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在活動前麵那一頁寫著的這個月被溯行軍殺掉的審神者數量?刀劍的數量?本丸的數量?還有那些已經遭到嚴重破壞無法再彌補曆史的世界的數量?!”

    “有沒有計算過按照這個進度戰爭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是打算給刀劍付喪神當一輩子的保姆了是吧?”

    個別審神者被說得把腦袋埋進了脖子裏,縮著脖子默默哭泣。

    說著說著越說越激動的莫亞深呼吸,恢複到冷嘲狀態。

    “刀劍叫你們大將,叫你們主公……你們當得起嗎?”

    “身為大將就要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做得到嗎?從當刀劍們的大將開始,你們讀了多少本兵法?陪同刀劍出陣了多少次?別的我不問,我就問你們橫隊陣與哪個陣型相克?”

    “身為主公就要給予自己的下屬一個明確的目標,讓他們與你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奮鬥!你們給他們的目標就是千方百計的討好你們嗎?把你們一個個的捧成姬君捧成公主?”

    “配嗎?”她冷不丁冒出兩個字。

    “真以為穿上刀劍做的衣服,配上刀劍為你挑選的發飾和妝容,被刀劍誇一聲‘主公/大將真美’,你就真是個當得起主公/大將稱呼的美女了?”

    “有這種自信把亂藤四郎抱起來一人一刃一起照鏡子啊!恕我直言,在座的八成都比那個男孩子醜!”

    說著說著,莫亞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她忍不住開始吐槽剛才聯盟會議的各項內容。

    “還專門製作各刀劍攻略手冊、興趣愛好小知識盤點……你以為自己在玩戀愛養成攻略遊戲嗎?送禮物加好感度,每天一照麵就是各種曖昧的話,最後讓他拜倒在你的蕾絲裙下?”

    莫亞想到了之前在心理診療室,上野醫生給她科普的“刀劍保護者聯盟二三事”。

    聯盟會長的名字叫瑪麗,是的,沒有蘇。

    雖然不叫瑪麗蘇,但卻活成了一個瑪麗蘇。

    她還記得上野醫生是這麽評價這個聯盟盟主的:

    “明明各項本事都不差,卻把腦子全部用來和刀劍們玩曖昧去了,她的本丸啊……距離暗墮不過一步之遙。”

    題外話收回,莫亞繼續自己的吐槽:

    “還介紹本季度帶刀劍出門旅遊的最佳景點……有本事去向時之政府申請去看一眼已經被溯行軍破壞了曆史的世界現在是什麽樣子了啊?看看在那個曆史被改變的世界裏,戰爭停止了沒,你崇拜的那些名人都活著嗎,你家祖先還在不在?!”

    “無條件接受暗墮刀劍的要求?有這種機會為什麽不去了解一下人家是為什麽暗墮的?你問清楚了你還敢去無條件接受他們的要求我敬你是條漢子!”

    “被刀劍們圍繞眾星捧月的感覺不錯吧?”

    “和同僚們炫耀自家刀劍多寵自己自己又多寵刀劍很開心吧?”

    說這兩句話的時候莫亞整個人露出虛偽的笑,然後瞬間變冷漠臉:

    “還叫什麽刀劍保護者聯盟,幹脆叫寵物飼養之家算了。”

    “就這樣一群本丸和審神者,給我半年我就能上前十。”

    說完,她像是把內心不爽的東西全部發泄出來了一樣,放下了手中的話筒,塞到被她一頓炮轟轟得一愣一愣的會議主持人手裏,穿過此時不知是呆愣還是憤怒到說不出話來的審神者群體,來到休息室的門口,打開了休息室的大門——

    休息室裏,映入眼簾的是她家蜂須賀的背影。

    “動作生疏、太注重美感而忽略了攻擊力,就這水平還是名刀……不用一個一個上,我一把刃單挑你們一群……啊,大將!”

    她聽到自己一直以為最安靜最老實最乖巧的蜂須賀虎徹站在休息室中央,底下跪倒了一片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刀劍付喪神,她家蜂須賀的嘴角還帶著嘲諷的笑。

    “……”從進入會場後就很淡定的莫亞看著自家這個完全顛覆她想象的蜂須賀陷入了沉默。

    “啊,大將,會議結束了嗎?”

    站在對麵的蜂須賀假裝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眼神飄忽不定,開始轉移話題。

    “似乎開完了呢,那……那那趁現在太陽沒落山,走吧,去屬於我們的戰場!”

    莫亞糾結了一下自家蜂須賀是不是個精分,想著自己應該已經完成了上野醫生交代的任務,最後還是選擇配合蜂須賀的演出,領著自家的刀率先離開了會場。

    當然,伴隨著他們離開的還有休息室和會議室統一傳來的鬆氣聲。

    ……

    隨著莫亞的提前離場,審神者大會接下來的幾位新成員也沒了介紹自己的樂趣,一個個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所幸台下的審神者們也沒有聽他們介紹的興致,雙方保持著“你說完話我就鼓掌”的配合態度快速結束了最後的環節,在聯盟盟主的“散會”聲下,連和好友打個招呼都不高興了,領著自家近侍就準備回本丸去。

    “山姥切!你剛才看到那個提前走掉的審神者了嗎!”那個穿著粉色公主裙鑲蕾絲邊的女孩子走在前麵一蹦一跳。

    “……嗯。”走在她後麵的山姥切沉默了下應和了一聲。

    “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和你們說的女神!”她回頭看向山姥切,眼中滿是星光。

    “我的女神!超級有氣質,超級有實力!她上次在演練場帶著短刀和脅差大殺四方的時候我就粉上她了,啊啊啊啊啊,女神好紳士啊!你知道嗎?我今天差點被坐在我身邊那個暴力嬸給嚇到,女神就一巴掌把桌子拍斷替我報仇!”她以一個粉絲的思維邏輯,細數著自家女神今天所做的一切。

    “她好酷,你看見她家的刀劍付喪神了嗎?”

    “……嗯,是蜂須賀。”

    “天呐蜂須賀原來可以那麽帥的嗎?”她樂顛樂顛,絲毫沒察覺出自家山姥切語氣上的不對。

    “不過山姥切……”

    “我女神說得對,我們的存在是為了消滅溯行軍啊……等會兒我去和本丸的大家說把地圖推起來好不好?話說我們卡在池田屋圖一好久了呢,是時候該推過去了!不能拖大部隊的後腿啊!”

    “好。”山姥切低聲道。

    “對了山姥切……”

    “你居然沒有和我說‘仿刀’之類的話唉!好神奇!”女孩一臉笑意,帶著些許的好奇。

    山姥切看著自家審神者的笑容,想到那把坐在他身邊和其他蜂須賀完全不同的蜂須賀虎徹,想到他剛才在對戰時描述的那座本丸裏麵的山姥切,他捏了捏被單又放下手:

    “因為……是刀劍付喪神。”

    說到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脊背挺直。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本丸審神者都是這個態度,另一邊,同樣帶著一把蜂須賀虎徹作為近侍的那個瘦瘦高高黑黑的審神者氣衝衝快步向前走,她並沒有發現身後那把蜂須賀走路姿勢的別扭,自顧自的往前:

    “我倒要看看,就這種人她配不配當前十的審神者!”

    “真以為前十是那麽好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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