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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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周的時間葉安歌都在老老實實的拍戲, 好在原本剩下的戲份不多,很快就殺青了。
殺青的當天晚上,李導自掏腰包,請客吃飯唱歌。
酒是肯定有的,但因為葉安歌現在在劇組的咖位是最高的,所以倒沒有人來灌她酒。
畢竟在劇組的這段時間除了錢宏比較麻煩,別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待她的態度都還不錯,葉安歌也就沒有中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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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導已經喝暈了,大概是因為心情好,所以哪怕醉的滿嘴胡話,臉上也掛著笑。
演員們興致也很高——他們大多是一直在娛樂圈打拚卻一直混不出頭的小演員, 做演員這一行,說好聽點是要耐得住寂寞, 說難聽點就是你沒人脈沒手腕,要想出頭簡直難上加難。
女配坐在葉安歌身邊, 給葉安歌倒飲料。
葉安歌朝她笑了笑:“不用管我, 你去玩。”
楊晶搖頭,她看了眼另一邊, 那邊還在劃拳喝酒, 楊晶微笑道:“我也不擅長喝酒。”
&nv裏很吵鬧,包間裏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在這樣的燈光和氛圍下,所有人都有點喪失理智, 他們嘶吼大叫著,或是一直拚酒。
葉安歌現在已經聞不出酒味了,這個包間滿滿都是酒的味道,已經屏蔽了。
葉安歌看著楊晶,這是個非常安靜的女人,在劇組的時候就像個隱形人一樣。
明明好不容易爭取到女二,卻並沒有花費心思去討好劇組或是導演。
“我看新聞了。”楊晶說,“你下部是電影?萬象朝宗?”
葉安歌:“對。”
楊晶笑了笑:“我真羨慕你。”
和葉安歌的張揚又絕色的美不同,楊晶是小家碧玉似的女人,像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沒有任何攻擊性,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葉安歌:“是嗎?”
楊晶又給葉安歌倒了一杯果汁,把水果放到葉安歌麵前,明明是討好的動作,她卻做得行雲流水,並且一點也看不出勉強,十分自然:“我想去你的經紀公司。”
葉安歌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為什麽?”
“這已經是我的公司能給我爭取到的最好的資源了。”楊晶看著葉安歌的眼睛,“我不想當一輩子的女二。”
葉安歌:“你問我沒用。”
楊晶點頭,她一點也不慌張:“我知道,但是你是公司的一姐,打好關係總是沒有壞處的。”
葉安歌輕笑:“你說的對。”
離開的時候,葉安歌並沒有叫助理來,楊晶開車送她回去。
兩人坐在車內,楊晶看著前方,她似乎有些緊張,但掩飾的很好:“我今年二十八了。”
葉安歌沒說謊。
楊晶:“我們這些當演員的比誰都在意年齡,過了三十還能紅的都是少數,現在的當紅一線,有些甚至沒到二十就紅了。”
楊晶:“說句不怕你笑話的,我能爭取到這部戲,也是因為爬上了經濟人的床。”
葉安歌轉頭看著楊晶。
楊晶笑了笑:“別同情我,不值得同情,我一開始就不覺得我靠這部戲能紅,本來就是準備用這部戲當跳板。”
“我分析過了,現在我能選擇的公司並不多,你的公司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旗下最有名的就是你,還有幾個混臉熟的。”
楊晶嘴角扯出一絲自嘲地笑容:“我要是能跳過去,至少會比現在的處境好。”
葉安歌:“為什麽一定要當演員呢?”
為了能紅不惜出賣自己,逢場作戲,強顏歡笑,紅真的這麽重要嗎?
她自己以前甚至連讓人知道自己真實姓名的機會都沒有,但也好好的生活著。
楊晶抿唇:“不知道,我最好的年紀都給了娛樂圈,要是離開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去賣魚丸嗎?”
“我會幫你問問的。”葉安歌忽然說。
楊晶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她有些不可思議:“你……”
葉安歌笑了:“我很好說話,是?”
楊晶點頭,她呆愣愣地看著葉安歌。
葉安歌:“因為你沒有對我說謊,而且這件事對我而言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說起來,葉安歌覺得自己的心一直很軟,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軟而已。
楊晶咬緊了牙根:“我會報答你的。”
葉安歌:“不用,我做事都看心情。”
“你隻需要感謝自己的運氣,你運氣好,所以遇到了心情好的我。”
當葉安歌下車的時候,楊晶還坐在駕駛座上,她的頭靠在方向盤上,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掉落。
這是她在娛樂圈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
彌足珍貴,讓她忍不住眼睛的酸意。
張連生接到葉安歌電話的時候還確認了兩次,確定葉安歌沒有喝醉,他的語氣有些震驚:“你這麽簡單就被說動了。”
葉安歌正在給自己煮餃子,她咬著筷子,聲音有點含糊:“對啊。”
張連生無語:“這麽心軟?”
葉安歌哈哈笑道:“我一直都很心軟啊。”
張連生:“……沒看出來。”
“不過你既然開口了,我就去和公司交涉。”張連生有些無奈,“下次不要這麽容易就被說動了。”
葉安歌打著哈哈:“知道了。”
她收斂了笑容。
其實隻有她知道,她不是被說動了。
隻是楊晶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當年她跟在一個老大身邊潛伏的時候,老大圈養了一個女人。
跟楊晶差不多的年紀,跟楊晶差不多的長相。
在葉安歌的記憶力,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走出過房門,她像是被看管著的牲畜,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個人喜好。
因為葉安歌是女下屬,所以她也照顧過這個女人。
那時候女人就像是一朵馬上就要枯萎的花,她死的時候,葉安歌也待在她身邊。
葉安歌還記得那個女人最後說的話。
她艱難地吐息:“你……快逃,別管我……逃出去……”
葉安歌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自己早就忘了,沒想到一直都記得。
葉安歌覺得,或許她一直對脆弱又嬌貴的花存在著那麽一丁半點的憐惜。
張連生:“喂?你還在嗎?”
葉安歌回過神來:“在。”
張連生歎息:“打電話的時候走神,服了你了,你現在有一周時間休息了,安林縣我也查過了,沒找到攻略。”
葉安歌:“我找到了,我念給你聽。”
張連生:“好啊。”
葉安歌把自己寫在紙上的內容念給張連生。
張連生不知道這是葉安歌自己瞎編的,還非常認真的和葉安歌討論。
兩人掛斷電話之後,葉安歌再次上網搜查,發現信息又增加了,並且這次增加的不僅僅是一兩條,而是自己之後說的所有內容。
這是為什麽?
難道張連生的角色這麽重要?
葉安歌皺著眉,不對,不應該,張連生如果是那麽重要的配角,在原著的結局也不會那麽慘了。
肯定有什麽東西是她沒有注意到的。
在路上邊走邊想,葉安歌歎了口氣,她開始收拾行囊,說是行囊,其實也就是一個背包,裏麵放了最近穿著換洗的衣服和洗臉奶,化妝品就不帶了,太占地方,也重。
葉安歌在網上買完票之後才上床睡覺。
她有點興奮,睜著眼睛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葉安歌早早的起床收拾,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上身穿著黑色的背心,這是她在家的穿著,頭發被她虛虛的挽了起來,雖然頭發是天然卷,但好歹不打結,不然她肯定要把這頭長發給剪了。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葉安歌正刷著牙,她含糊的喊了聲:“來了。”
喊完,葉安歌才赤著腳去開門。
陳彥就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一個油紙袋,他看到葉安歌的時候有瞬間愣神。
和平常看見的葉安歌不同,此時的葉安歌似乎剛起床不久,她有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有細瘦瑩白的手臂,有不塗口紅也殷紅的嘴唇。
“給你帶了早飯。”陳彥把油紙袋舉高。
葉安歌打著哈欠朝屋內走,她說:“你坐,買的什麽?”
陳彥:“油條和豆漿,還有小籠包。”
葉安歌點頭:“你今天怎麽過來了,我可沒時間陪你。”
陳彥:“晨跑的時候想到你了。”
葉安歌還沒說話,陳彥就走到了她的背後,他的雙手摟住葉安歌的腰,讓葉安歌的背靠著他的胸膛,陳彥的語調曖昧:“我想你了。”
“咕……”葉安歌的肚子叫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葉安歌:“我餓了,先吃飯。”
兩人坐在餐桌旁,麵對麵的吃飯,葉安歌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但是看起來並不狼狽。
“你不是要去安林縣嗎?”陳彥說,“我這兩天正好空了出來,陪你一起去。”
葉安歌一愣:“我想一個人去。”
陳彥:“……”
葉安歌:“我以為我說過了?”
陳彥深吸一口氣:“看來你是不想和我一起。”
葉安歌誠實的點頭。
她這次過去可不是為了玩的。
陳彥:“那我就不陪你了。”
說完,陳彥還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安歌:“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葉安歌麵無表情:“我也這麽覺得。”
雖說陳彥不會陪葉安歌去,卻還是把葉安歌送到了高鐵站門口,他目送葉安歌進去,直到看不到人了,陳彥才開車離開。
高鐵站很人多,人聲鼎沸,葉安歌背著包戴著墨鏡和帽子,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走在旁邊人的車票,目的地大部分都是美國。
但也有小部分是安林市,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目的地。
廣播裏傳來甜美的提示音,葉安歌找了個空位坐下,現在離高鐵到站還有一個小時。
這是葉安歌坐車的習慣,她總會提早一個小時趕車,以免中途遇到什麽事耽誤時間。
不少父母帶著孩子出行,葉安歌身邊就坐了一家三口,她壓低了帽簷,把背包抱在懷裏開始玩手機,
“抓小偷啊!”
“前麵有小偷!”
葉安歌取下耳機,她左右看看,一個穿著黑色短袖帶著口罩的中年男人在朝這邊跑。
話說……真的會有小偷在高鐵站偷東西嗎?
要進大廳不是需要驗票嗎?
為了偷東西還要買票進來,那怎麽出去?
還是說……偷了東西之後正好坐車走?
高鐵站的保安在後麵追,小偷就在瘋狂超前跑,小偷是不可能坐到車上去的,就算上了車,車裏的乘務人員也能抓住他。
不過是在做最後無謂的抵抗而已。
葉安歌重新戴上了耳機。
“別過來!”小偷跑到了離葉安歌不遠的地方,旁邊小孩原本站在椅子旁邊吃零食,現在則被小偷劫持了,小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開始哇哇大哭。
他的父母則是緊張有害怕的待在不遠處,他們祈求小偷:“別傷害他,你要什麽我們都給你。”
小偷:“我要出去!他媽的,老子才不想去坐牢!”
他的手裏還握著一把水果刀,這應該是放在身上帶進來的。
小偷用刀背抵著小孩的脖子。
所有人麵麵相覷,保安不敢動手,孩子的父母恐懼顫抖。
葉安歌歎了口氣,為了不被發現,葉安歌把背包放在座位上,她自己從另一邊繞了過去。
好在這次穿的是運動鞋,而且小偷的注意力也放在正對著的保安和孩子父母身上。
葉安歌剛要走過去,小孩就轉過了頭,一大一小對視。
葉安歌微笑著在嘴唇上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小孩收斂的哭聲,開始咯咯的笑。
小偷:“閉嘴!□□崽子不是哭就是笑,安靜!”
說完,小偷就高舉起手,似乎要給這孩子一巴掌。
葉安歌眼疾手快,她一大步跨過去,雙手從背後捂住小偷的眼睛,然後狠狠的向下一摔,膝蓋抬高,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偷就被葉安歌摔暈了。
小孩子有小偷的身體做肉墊,一點損傷也沒有,他看著葉安歌,還高興的拍掌。
小孩的爸媽瞬間撲上來,把孩子重新抱在懷裏。
孩子的爸爸走到葉安歌的麵前:“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知道怎麽才能報答你,我這裏有點現金……”
葉安歌擺擺手:“不用了,以後要看好孩子。”
孩子的爸爸有些窘迫,小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父母偶爾走神很常見。
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這對父母應該會更小心。
“那你的名字是什麽?”小孩爸爸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葉安歌:“我還要趕車,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就在葉安歌重新把包背起來的時候,保安也過來了,無外乎也是一些感謝的詞匯,保安剛剛不敢動,他們沒有配槍,隻有電擊棍,在那個距離不能動彈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對方還有個人質。
“這次你是見義勇為,我們可以給你發錦旗,還有一筆獎金呢。”保安隊的隊長對葉安歌說。
葉安歌依舊是笑著擺手:“真的不用了,我趕車,再見。”
說完,葉安歌就背著包去驗票。
去安林市的人並不多,車廂裏零零散散就坐了幾個人,各自玩著手機,葉安歌坐在靠窗的位子,鄰座沒有人,從魔都到安林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葉安歌閉目養神。
“安林市到了,請各位乘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依次序下車……”
葉安歌走下了車廂,等她站在高鐵站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又她自己虛構出的城市。
高鐵站距離市中心並不遠,她沒打車,直接走了過去。
這是座小城市,越靠近市中心走動的人越多,葉安歌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座剛剛出現的城市,這裏的一切都很完善,街邊有賣零食和玩具的,孩子們在街頭打鬧,老人結伴散步,路過的公園裏放著廣場舞的音樂。
道路比較窄小,車輛並不算多。
葉安歌在市中心的酒店裏開了房間。
前台:“一天是一百八十。”
葉安歌把錢遞過去。
酒店是連鎖酒店,環境和衛生情況都很好,葉安歌把包放下,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然後就出門了。
她要去做街頭調查。
葉安歌在街邊的小攤蹲下去,老婆婆一臉和藹:“閨女,買鞋墊嗎?”
葉安歌挑了兩個鞋墊,笑著問道:“老婆婆,你在這裏賣了多久的鞋墊了?”
老婆婆似乎在思考:“記不得啦,好多年了?”
“那您的孩子呢?”葉安歌又問。
老婆婆:“在家?現在應該在家?”
葉安歌站起來,老婆婆笑著收錢,把鞋墊遞給葉安歌。
在問過不少人之後,葉安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種由她虛構出的城市還是不夠完善,這些人大多都不知道過去。
憑空出現的城市和人,自身是不會完善自己的。
葉安歌晚上在麵店隨便吃了兩口麵,她準備晚上去鬧市區看看。
不過葉安歌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還能在這裏碰到熟人。
她剛在廣場站了沒兩分鍾,就看到了正在和身邊人說話,手舞足蹈的鄭慕。
葉安歌準備轉身,然後快點走,離鄭慕遠點。
“咦?”鄭慕也看到了葉安歌,他還在後麵大喊:“前麵的美女!戴墨鏡的那個!”
發現葉安歌假裝沒聽見,鄭慕又高喊:“葉……”
葉安歌停下了腳步,她深吸一口氣,她真的很想一腳把鄭慕踹回帝都。
鄭慕小跑著來到葉安歌的麵前,他嬉皮笑臉地說:“真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葉安歌:“你來這兒幹什麽?”
“和傅驍一起來的,有人要買上次你見過的那套首飾,他要當麵驗貨,我們就過來了。正好看看七彩潭。”鄭慕一邊說一遍打開手機給葉安歌看照片,“這就是七彩潭,漂亮?”
葉安歌確實被照片吸引了,七彩潭很美,在群山環抱之間,樹木蔥鬱,潭水在早上的時候是青色,有霧的時候簡直跟仙境差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傅驍也走了過來,和穿著一身西裝的鄭慕不同,傅驍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背心,一條黑色的長褲和運動鞋,這條背心把他的肌肉勾勒的恰到好處,不誇張,但非常性感。
葉安歌都不能免俗的多看了他兩眼。
鄭慕倒是沒有發現,傅驍卻勾起了唇角。
“我們住的酒店就在山上,你也上去住?我幫你開個房間。”鄭慕十分熱情,“可以看到整個七彩潭,幸好現在不是旺季,房間還有不少。”
葉安歌搖頭:“我已經訂好房間了,就不麻煩你們。”
鄭慕:“這怎麽能叫麻煩呢?有你在的話,就算生意沒成,這一趟也不算白來,更何況你之前不是也說要約我出來嗎?”
說起這個的時候鄭慕還有些得意,就好像葉安歌不是找他歸還首飾,而是要和他約會一樣。
鄭慕還暗示道:“聽說山上的酒店還可以點燭光晚餐……”
葉安歌打了個寒顫:“不用了。”
鄭慕還在說:“一起嘛,你不要害羞,這樣我們也能一起遊覽。”
葉安歌終於忍不住了,她緊皺著眉頭:“鄭慕,我說不用就是真的不用,沒有和你客氣,如果我一個人旅遊覺得寂寞,我就不會自己來了,懂嗎?”
鄭慕一愣,他垂下頭,壓低了聲音:“那行。”
葉安歌鬆了口氣:“那就再見。”
鄭慕:“你不去山上住的話,現在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走嘛,而且這次和我們交易的是安林本地的土豪,他肯定知道安林哪裏好玩。”
“本地?”葉安歌忽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頭,“本地人?”
鄭慕點頭:“對啊,本地人。”
葉安歌:“你們要在酒店交易嗎?”
鄭慕:“對啊,我們開的是總統套房,適合交易。”
葉安歌權衡之後:“行,正好我看看另一套首飾是什麽樣的。”
鄭慕朝傅驍擠眉弄眼地笑。
看,不管葉安歌表現的多麽冷酷又高傲,在他的請求下,她最終還是會答應的。
傅驍給了鄭慕一個白眼。
他又不傻,他看的出來,葉安歌應該另有所圖。
作者有話要說: 鄭慕:不可能!她就是圖我!
傅驍:……
葉安歌:……
鄭慕(迷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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