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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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洵卻是滿不在乎地答道:“怕什麽,左右我也是你未來的夫婿,被他們瞧見就瞧見了唄!”

    “隻是現在還不是,難免要落人口舌。就算你柳洵臉皮厚無所謂,可是本宮身邊眼線眾多,若是被人握住了把柄,眾口鑠金,想來往後便不得安寧了。”月詠說完,朝他無奈苦笑。

    “你放心,若是真的被人瞧見了,不還有我們柳家的秘術?”柳洵上前攬住她,額頭抵在她的,語意極為輕柔低沉。

    言罷,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麵頰,溫熱的雙唇漸漸地變得炙熱,爾後便湊向了她柔嫩的唇瓣。

    一陣唇齒糾纏後,他湊向她的耳邊,語意中帶著無盡的魅惑:“月兒,我想你!”

    溫熱的氣流拂過她的耳邊,她不由向後縮了縮腦袋,羞赧地垂下眼簾:“不過才兩日未見,應該不至於吧?”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你算算,這兩日可就是六秋,可不算是六年未見了?”他耍起了賴皮,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下一瞬便將她拉至身前。兩具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耳邊清楚地傳來彼此的呼吸、心跳。

    “你放開,萬一有人進來了怎麽辦?”月詠羞得麵紅耳赤,雙手撐在他的胸前,聲音卻低如蚊蚋。

    “怕什麽,這內殿又不是一般人能隨意出入之處,況且你在裏頭,他們自是要請人通報。”柳洵哪舍得放開她,他緊扣著她的纖腰,湊向她耳邊輕語:“說起來兩日後殿下便要上朝聽政了,臣在想是在您上朝初日便向您提親,還是再緩些時候才好呢?”

    “你說呢?”月詠抬眸看著他,笑著將問題推給了他。

    “臣恨不能現在就昭告天下懇請當朝睿智英明、神勇果敢的昌寧公主下嫁。”

    “罷了,此事還是由我來提吧,否則的話,隻怕你們柳家要惹來非議。如今你乃是平叛黨之亂的大功臣,雖然本宮暫未有所封賞,已是惹了許多人豔羨,若是再向我提婚,想來定少不了有人議論你們柳家有高攀之心。依現下薑國之規,做了駙馬便不可手握重權,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這治軍、治國之才?往後我可還要依仗著你為國分憂呢!”

    月詠這兩日想了想,覺得無論如何也要讓柳洵接替其父掌握兵權,也算是與蘇家兩兩製衡,自是不能讓任何一家獨大。

    “可是臣向來自由散漫慣了,倒不如當個悠閑自在的駙馬來得快活。”柳洵擰眉說著,心裏頭也是有所顧忌。他不想她以為他存著高攀的心思,更不想她心覺他是為了權力才與她在一起。所謂人心可畏,他不怕她有所疑心,而是怕日後有人利用此點離間他與她。

    “那可不成,這暴殄天物之事,我可做不來。”月詠用力推開他,正色道:“俗話說舉賢不避親,就算你身為駙馬,也可入朝身居要職。本宮既然選中了你,那就是認可了你的才幹。所謂的傳統慣例不都是人定下來的,隨著時間與環境的變化,總該要做相應的調整,不是嗎?”

    聽她這麽一說,柳洵便想到了薑國雙生子僅能留下一個養活的傳統,若是真的能將陋俗取消那便好了。偌大的薑國,每年有那麽多嬰兒降生,其中不乏是雙生子,然而生了雙生子的家庭,尚未感受到新生兒的喜悅便要麵臨痛苦的抉擇,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隻是他不想再提及早年的傷心事,更不願月詠因此事而費神。而且現今月詠在薑國的地位才剛穩定,若是要一下改掉諸多傳統陋習,隻怕是要惹來不少非議。略一思量,他朝她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與其一蹴而就,倒不如潛移默化。”

    “你說的自是有理,若是按你所說,那麽你我的婚事,隻怕要拖上一段時日。你乃是朝中肱骨之臣,諸多軍務要交由你去打理。本宮倒不急著擇選駙馬,卻是急須將才治軍,所以,隻能暫且委屈你了。”月詠說完,看入他墨染的雙眸,見他眼中閃過焦灼之色,心內頓覺好笑。

    “若是依殿下的意思,那我們的婚事要拖上多久?”柳洵聽後心內發急,他恨不能即刻與她成婚,哪還等得了那麽久?

    “這個嘛……自是等到你覺得已到了潛移默化、水到渠成的時候。”

    “那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左右這軍務現還由我父親打理,所以不如我們先成親,到時候待我父親卸任之後再作定奪。殿下您看,這樣可好?”

    “好不好的,不也要聽你父親的意思?你現下來跟我說,又有什麽用?”月詠現下也不知柳鴻是如何看待她與柳洵的婚事。這柳洵未與她說,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眼下話頂話到了這一步,她便就此旁敲側擊。

    柳洵聽聞此話,便麵帶欣悅地接口答道:“對於我與你的婚事,我父親自是讚成。若是按他的想法,興許比我還要著急。”

    說完,他麵色一沉,語意低緩地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的性子與父親的並不相像。他看重名利,一向與蘇家那小子的父親不太對付。二人在朝中一文一武,皆是執掌重權。這些年來,朝中崇文抑武,所以蘇家一直是風光無限。相較而言,我們柳家卻處於蘇家下風。當年我被先王擇選為長公主駙馬之時,父親並沒有問我的意見,而是當即便應了下來。雖說是成為了駙馬無法身居要職,可怎麽說也算是皇親國戚,父親認為這便算是稍稍贏了蘇家一次。隻是……罷了,都已是過去的事情了。”

    “隻是什麽?你這話說到一半偏又不說了,實在是讓人好奇。”月詠難得聽他說起有關他的事情,便打破砂鍋問到底。

    “隻是……說起來,倒是我對不住已逝的那一位。”柳洵說完,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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