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顧西麟看了眼藍昱，眼神複雜，說：“我來韓國看看。”

    “看啥？”

    顧西麟：“……”當然看你！不然咧？！“我爺爺早些年做過商業貿易，所以顧氏除了傳媒公司之外，還有其他的產業。在韓國就有家外貿公司。這，你不知道？”

    藍昱：“……”我需要知道這些嗎？當然不！

    不過顧西麟提到了顧爺爺，藍昱想起聽到常欣所說，問道：“你爺爺……病好了些嗎？”

    這是藍昱跟顧西麟第一次正常的交流。給點陽光就燦爛！顧西麟說：“你知道我爺爺病了？”

    “對啊！常欣說的。”藍昱覺得顧西麟關注的點很奇怪。

    顧西麟咧嘴笑了笑。他每天都等著常欣把將藍昱帶回國，哪怕臨時性的也好，可期待總是落了空，失望在所難免。現在聽來，常欣還是發揮了作用噢！

    “我是問……顧爺爺病情現在怎麽樣了？”

    顧西麟這才從搓手傻笑中清醒過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癡漢臉，道：“我爺爺的病是突發的，送到醫院經過搶救，病情得到了好轉。本來人都清醒了，後來又發生了反複。”

    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藍昱，見他聽得很認真，就調轉了話題：“那個，你先洗手，吃早飯，要不都涼了。”

    藍昱見桌上的粥往外冒的熱氣不太旺盛了，隻好去洗手。顧西麟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繼續說：“經過治療，老爺子已經進入了恢複期。要不，我也不能安心到這裏來。”

    藍昱擦幹淨手，麵無表情地路過顧西麟的身邊，往餐桌方向走去。“怎麽會突然發病的？”

    顧西麟不想跟藍昱說這是由一張照片引發，他笑笑說：“人年紀大了，容易犯病。”

    藍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顧西麟跟在他身後保持著一米半的距離，訕訕地說：“那天半夜我接到電話，見你酒還沒醒，沒跟你說就去醫院了。”他底氣不足，越說聲音越小。

    藍昱“謔”一個轉身――他還有臉提這個！當時自己全身到處都是青紫的手印！

    顧西麟來不及收腳，差點撞上對方，尷尬地摸了摸下巴。

    “我跟你說！顧氏不是在這有商貿嗎？暫且讓你吃頓早飯。吃完就去你的商貿公司！”

    “別這樣。我好歹還是你的經紀人，總要跟你一起去公司看看？”

    “你是我的經紀人？別扭了，明明是常欣好？”

    “常欣轉給了我，他現在是你的助理。”

    “為什麽？你們這樣轉來轉去，不經過我的同意是合乎規定的嗎？”藍昱氣得臉通紅。

    對啊，當然是不合規定的。顧西麟在被藍昱質問的前提下，給出了正確答案，但他不會告訴對方，“前份合同裏麵有約定，是允許轉讓的。”條款那麽多，誰會去翻看細節！

    “你們！……”

    顧西麟見藍昱要發火，生怕他放出狠話來要跟顧氏解約，連忙陪上笑臉說：“公司也是為你的發展著想。不想當主角的演員不是好演員，新進公司的藝人要當上主角沒那麽容易，常欣在這方麵力不從心，所以……”

    藍昱瞪他一眼，沒有再出聲，端起碗來喝粥。他在韓國的生活很平靜安寧，但他總是悲觀地認為，會有破壞分子跳出來。好，顧西麟就是這個破壞分子！

    藍昱這粥喝得心不在焉，放下碗的時候，嘴邊還掛有米飯粒子。顧西麟隨手扯了張紙巾，要去給藍昱擦臉。

    藍昱劈手搶過紙巾，自己擦了，團了團扔到了垃圾桶裏。“你是經紀人，你在職責範圍裏，要怎樣是你的事情。我不想你來打擾我的生活。”

    顧西麟被藍昱這種冷冷的樣子有些刺到，他說：“我們之前的合作不是很好嗎？對了，你們的電影已經上演了，這幾天票房還不錯。據迪哥估計，收回成本不是懸念。”

    為了保持內心的寧靜，藍昱沒有去刷過微博，聽顧西麟這樣一說，他心裏也想起在劇組在片場度過的那麽多難忘的日子，一時有些神思恍惚，沒有說話。

    顧西麟說：“已經有導演過來遞本子了。等你這段時間忙完之後，我讓常欣拿給你看。”

    藍昱側過身去，留給顧西麟一個不耐煩的側影。

    顧西麟好脾氣地說：“你唱歌也好，拍電影也好，都隨你！公司是支持你的！”

    藍昱猛地轉過頭來，瞪著顧西麟道：“隨我是？真要隨我，你最好就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那種要被拋棄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顧西麟忍不住皺眉道：“怎麽說話呢？”

    “心裏話！”藍昱的目光絲毫不回避顧西麟。

    “你就那麽討厭我？”顧西麟眉頭越皺越緊。

    “我知道你為我做過這麽多事情，我都知道！對，我是應該感激。好，我才知道，你是我的經紀人，並不是每一個經紀人都能做到這些！你甚至將個人的錢都投到電影裏了。也隻有這樣，我才能當上男主角對？！”藍昱的話咄咄逼人。

    “這……你都知道了？”顧西麟搓搓手，可為什麽聽起來並不是感激的語氣。

    “你知道嗎？”藍昱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輕緩，像是想起了某個令人感覺甜蜜的事情。他的臉部線條柔和，這種神情給人以想親近的感覺。顧西麟忍不住心跳得漏了一拍。可下一秒，藍昱的語氣又變了，變得咬牙切齒，“可我討厭你！”

    “你跟我說過，我們之間是好朋友的關係，是公司高管層跟藝人的關係。對嗎？”藍昱深吸一口氣，輕輕地笑了一下，他眨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轉向顧西麟。

    “呃，是的。我是這樣說過。”顧西麟覺得前麵仿佛是萬丈深淵，藍昱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那麽單純美好，引得他沒有辦法不往前走，他咬咬牙承認了。

    “那麽，我問你！你，那麽晚上為什麽親我？！在樓道裏！”

    “我，我，可能是大腦糊塗了……”

    “好一個大腦糊塗。顧氏公司誰人不知道顧總裁精明強幹，怎麽會有大腦糊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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