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異界(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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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你真的見死不救?”

    瞿老爺子瞿達倫陰沉的看向張五。

    這是哈利路亞星號上了一個小會議室,也是一個賭廳,瞿達倫把張五約到這裏,談賭場投資的事情。

    瞿家在拉斯維新建了一個賭場,現在資金鏈斷了,隨時麵臨著爛尾。

    如果爛尾了,就代表之前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所以瞿達倫到處在籌集資金,可是因為瞿家最近這些*的名聲不好,他能籌措的資金有限,最後不得不想到了曾經的老友張五。

    “老瞿,不是我不幫你,我實在是對你那個行業不熟,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張五也不想和瞿達倫過多的爭執,就想了一個緩兵之計。

    “我把你的這個項目拿回去和家裏人商量商量,看看他們什麽意見,再答複你,你也知道,我現在退出管理層了,好多事情都是我兒子說了算。”

    “老張啊,你就不要忽悠我了,據我所知,張家的事情,你一句話就能搞定,還用得著你兒子點頭嗎?”

    瞿達倫把張五約到華海市之前,就對張家的情況做了摸底,雖然張五退出江湖很久,不過張家的事,他說了就作數。

    “就算我兒子沒意見,可是你這資金畢竟不是小數目,我張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總得合計合計吧?”

    張五來之前也做了詳盡的調查,賭場是個好項目,不過瞿達倫的為人,卻是在江湖上不太好聽,投資他的項目很可能是肉**打狗,有去無回。

    “好吧,”瞿達倫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海上還有幾天,我麻煩你和你家人好好商量一下,這裏有衛星電話,希望在下船之前,你能給我一個答複。”

    瞿達倫留下一部衛星電話,就轉身離去了。

    張五看著那部衛星電話,眼睛裏閃過一絲憂慮。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遊輪上的熱情絲毫不減,在甲板上,有三三兩兩的遊客在賞月賞星星。

    在遊輪的大廳裏,一個舞會正在熱鬧的舉行。

    “張窈,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瞿夏波紳士的伸出手,歪著頭征求張窈的意見。

    張窈瞄了龐小南一眼,那家夥還是在餐台那裏東摸摸西摸摸,似乎是沒吃過東西一樣。

    “呃,好吧。”張窈把手放在瞿夏波的手上,走進了舞池。

    樂曲悠揚,瞿夏波的聲音溫柔有磁性,“張窈,那個龐小南真是你未婚夫嗎?”

    從上船以來,瞿夏波一直在觀察龐小南,從龐小南的言行舉止來看,那不是個什麽世界子弟,而且瞿夏波也不認為他和張窈之間的感情很深,因為從始至終,瞿夏波都**看到龐小南對張窈有多大的興趣。

    “嗯,是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張窈對公子哥的心思向來敏感,於是故意用這個事實堵住了瞿夏波的嘴。

    對龐小南的無動於衷,張窈一方麵是無奈,一方麵又有些負氣:你這個家夥對我愛理不理,難道看不到我很受歡迎嗎?真不怕我被人搶走了!

    “真可惜。”瞿夏波自言自語道。

    龐小南終於看到了張五,老人家氣定神閑的拿著一部衛星電話出現在了餐台前麵。

    “老張,你去哪了?”

    龐小南的嘴裏咬著一塊雞柳,還遞了一根給張五,“吃不吃?”

    “還真有些餓了。”張五接過雞柳咬起來,“這船上的東西恐怕不那麽好吃啊。”

    “怎麽了?”

    龐小南倒是覺得船上的食物都還可口,至少不比那些快餐店遜色。

    “瞿家似乎是想逼我答應他們的要求啊。”

    張五現在回味瞿達倫剛剛的那個表情,不禁感到瞿家的目的性太過於明顯了。

    “是嗎,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要在這公海上滅了你嗎?”

    龐小南不自覺的想到了很多電影橋段,公海殺人片段。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總覺得他們居心叵測。”

    瞿家再****,也不可能幹出殺人的勾當,這一點張五還是有信心的。

    “張窈呢?”張五發現張窈不在龐小南的身邊。

    “好像是和瞿夏波跳舞去了。”龐小南看向舞池,卻**發現張窈的身影。

    “剛剛還在那裏呢,不知道現在去哪裏了。”

    “瞿夏波?”張五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眉頭皺了起來。

    “老張,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瞿達倫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我說老瞿啊,你就這麽著急嗎?”

    張五遞過去一個蛋糕。

    瞿達倫接過蛋糕,卻不下嘴,“不瞞你說啊老張,我現在已經是無米下鍋了。”

    賭場建設項目隻要停工,那就是意味著每天巨大的損失。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們張家決定不投資你這個項目。”

    張五把衛星電話還給了瞿達倫。

    “你真的這麽決定了?”瞿達倫接過了衛星電話,放在了一旁的餐台上。

    “嗯,沒什麽好猶豫的,你那個項目確實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而且,家裏人也不同意。”

    雖然張五**用過衛星電話,但是他還是把家裏人的意見擺了出來,作為拒絕瞿達倫的關鍵要素。

    “真可惜。”瞿達倫微微撅起嘴巴。

    “那麽我也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們之間的合作,我隻有把你的寶貝孫女留在船上了。”

    瞿達倫的眼睛裏露出一絲凶光。

    “瞿達倫!你敢威脅我?”張五怒氣衝衝,原來張窈已經被瞿家給控製了。

    “張五,俗話說的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是要威脅你,剛剛我都求過你很多次了,可是你不願意幫我,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瞿達倫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孫子對你孫女很是喜歡,說不定他們兩個現在正是郎情妾意的時候呢。”

    龐小南反應過來,難怪剛剛瞿夏波邀請張窈跳舞,原來是趁機把張窈給擄走了。

    瞿達倫看了一眼龐小南,說:“你這個未婚夫,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啊,看來,你對張窈**感情吧?”

    “是嗎?就算我對她**感情,我也不會允許你對她胡作非為......”龐小南上前一步,抓住了瞿達倫的領子。

    “*輕人,別衝動,你要是敢動我,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未婚妻明天還是不是那樣的動人哦。”瞿達倫的臉上**絲毫的恐懼,似乎還有些嘚瑟。

    龐小南放開了瞿達倫的衣領,他知道現在就算打死瞿達倫,也救不回張窈。

    “你到底想怎麽樣?”

    張五意識到,張窈有危險,但是還有挽回的餘地。

    “很簡單,老張,衛星電話還是交給你,”瞿達倫把衛星電話遞給了張五,“你隻要在明天中午之前,把我要求的數目打到我的賬上,我保準你的孫女沒事。”

    瞿達倫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張五。

    “你看,這就是個商業合作的問題,沒必要搞得這麽尷尬吧?”

    “好,我答應你。”

    錢能解決的問題,對張五來說也不是大問題,先保住張窈再說。

    “那我就靜候佳音咯。”

    瞿達倫陰險的笑笑,轉身離開了,舞廳還是那麽熱鬧,外人根本**注意到這裏發生過任何事。

    “你真打算打錢給瞿家嗎?”

    龐小南問張五道,眼睛卻在四下打探,想找到張窈的線索。

    “打錢倒不是問題,我就怕就算我打了錢,瞿家也不會兌現諾言。”

    張五氣的把合同捏成了一團。

    “不是還有時間嗎?我們先把張窈救出來再說。”

    龐小南觀察到舞廳的一端,有一扇陰暗的門。

    張窈不可能是從大門出去的,因為那裏人來人往,很容易露出馬腳。

    龐小南估計,張窈是被瞿夏波從暗門帶走了。

    “這遊輪這麽大,要想找到張窈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啊。”

    張五也隨著龐小南的眼光在舞廳裏四處打量,可是舞廳裏男男**一大把,就是不見張窈的蹤影。

    “你放心,我有辦法,跟我走。”

    龐小南穿過舞池,朝那道暗門走去,張五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在邁步的同時,龐小南已經放出了靈識,追蹤張窈的氣息。

    雖然和張窈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整艘遊輪,龐小南對張窈的氣息是最為熟悉,畢竟昨天晚上兩人呆了一晚。

    和龐小南料想的不錯,張窈的氣息正是從那道暗門消失出去的。

    有了這個信息,龐小南的腳步越來越快,要是慢了,說不定瞿夏波會對張窈做出什麽壞事來。

    昨天第一眼看到瞿夏波,龐小南就覺得他不是個**,沒想到應驗的這麽快,真是大意了。

    暗門後麵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是一個個緊挨的房間,但是這些房間都**人的氣息,應該是船上的儲物間。

    張五跟在龐小南的後麵,問道:“你的直覺準不準?”

    “放心吧,我這不是直覺,我這是雷達。”

    龐小南也不停步,向著過道的盡頭走去。

    很快,龐小南就看到前麵有兩個全副武裝的保鏢,守在走廊盡頭的一個大房間門口,而龐小南的靈識顯示,張窈就在裏麵。

    “站住!”一個留著寸頭的高大保鏢衝龐小南和張五喊道。

    寸頭的手摸向腰間,似乎是想掏槍。

    而另外一個瘦瘦的保鏢也嚴陣以待,虎視眈眈的盯著龐小南。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禁地,請馬上離開。”

    瘦保鏢沉著的對龐小南說道。

    龐小南朝張五使了個眼色,然後轉頭向前麵喊道:“不想死的就讓開!”

    聽到龐小南囂張的話語,寸頭保鏢**猶豫,立馬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大膽,在這艘船上,還**人敢這樣跟我說話!”

    手槍的槍口冷冰冰的對著龐小南的頭部,寸頭保鏢的眼神冷峻而肅殺。

    龐小南**廢話,腳下一蹬,就衝了過去。

    而張五也是如影隨形,在龐小南衝出去的那一刻,朝瘦保鏢衝了過去。

    “砰!”寸頭保鏢顯然沒料到龐小南敢在槍口下發動攻擊,同時感受到龐小南的動作之快,毫不猶豫的扣動了**。

    槍響的同時,寸頭保鏢已經倒在了地上,他被龐小南一個手刀砍中了脖子,昏死過去。

    失去知覺之前,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普通人可以在這麽逼仄的走廊裏,在自己的槍法之下,轉瞬之間就到了自己跟前,把自己打倒在地。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那個瘦保鏢,他被張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中後腦勺,也失去了知覺,歪歪扭扭的靠在了牆上。

    來到大門前,龐小南對張五小聲說:“張窈就在裏麵,但是裏麵還有不少人,我估計有幾把槍,*事小心。”

    龐小南把手握住門把手,剛要轉動把手,張五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太危險了,這樣,我進去,你從外麵找個機會偷襲。”

    龐小南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於是龐小南順著走廊回到了舞廳,繞過哈利路亞星號的甲板,偷偷向大房間的方向摸了過去。

    張五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瞿夏波的聲音,“進來!”

    “喲,是張爺爺啊,厲害,不愧是武道宗師,這麽快就追到了這裏,還把我兩個保鏢都幹掉了!”

    看到張五的瞬間,瞿夏波雖然有一絲驚懼,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的表情。

    在瞿夏波的麵前,是被綁住手腳的張窈坐在一張靠背椅上,張窈的口中,還塞了一塊白布。

    瞿夏波的身邊兩側,各有兩個持槍歹徒,手裏拿的是*****。

    這四個歹徒跟外麵的保鏢打扮還不太一樣,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武裝海盜或者是雇傭兵。

    見到張五的那一刻,張窈不停的扭動,嘴裏咿咿呀呀,就是叫不出來。

    “瞿夏波,你敢動我的孫女,你是不是活膩了?”

    雖然退隱江湖已久,但是張五的氣勢不減,麵對四個持槍歹徒,絲毫**懼色。

    “張爺爺,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的,為了讓你們張家合作,我隻有出此下策,但是你放心,我對張窈絕對**胡來,她在這裏安全的很。”

    瞿夏波的臉上有一絲陰寒,似乎他對張窈的**都算不得什麽,畢竟更壞的事情他都做的出來。

    “安全?你把她捆成這樣,還說是安全?趕快放了她!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張五正氣凜然,雄厚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放我肯定是要放的,但是必須在你把我們約定的款項打到我們指定的賬戶之後。”

    瞿夏波冷笑了一聲,“張爺爺,你不會是打算赤手空拳來我手裏搶人吧?”

    “你以為,你幾個槍手就能對付我嗎?”

    張五瞄了瞄瞿夏波身邊的四個持槍歹徒,心裏在計算有**勝算。

    “嗬嗬,張爺爺,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爺爺跟我說,你是武道宗師,”瞿夏波摸了摸額頭前的一縷劉海,“雖然我不知道武道宗師究竟多麽厲害,不過,我這裏可是四把***,我不信宗師比我的子彈還快。”

    “哦,當然了,你能幹掉外麵兩個保鏢,說明你對付手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你看清楚了,我這裏是四把***。”

    瞿夏波得意的攤開雙手,請張五看看清楚。

    張五經過計算後,也無奈的得出了一個結論,赤手空拳打四把***,他完全**勝算。他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等待龐小南的支援,所以必須拖時間。

    “瞿夏波,你們瞿家就是這麽對待合作夥伴的嗎?我並**說不給你們打錢,可是你卻綁架了我的孫女,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張五指著張窈,眼裏滿是怒氣。

    “哎呀,”瞿夏波歎了一口氣,“張爺爺,對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我爺爺讓我控製住張窈,說是在你打款之前,都要陪伴在她左右。”

    “其實,我是非常不舍得這樣做的,老實說,我對張窈,”瞿夏波深情的看了一眼張窈,“我對張窈十分喜歡,盡管知道了她有未婚夫,但是我依然止不住對她的喜歡。”

    “你就是這麽喜歡一個人的嗎?得不到就綁架?”

    張五的語氣很衝,就像訓一個後輩一樣在教訓瞿夏波。

    雖然瞿夏波有四把***,但是張五有信心,他們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因為瞿家的目的不過是錢,要是自己死了,他們的目的就落空了。

    “我說了,我是不得已,”瞿夏波兩手一攤,“如果不是有這麽個不愉快的插曲,我相信我能和張窈成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

    “至於那個龐小南,我看,並不是什麽好選擇吧?你們張家,難道就為了一個會打架的小子,把家業拱手相讓?”

    在瞿夏波的眼裏,龐小南隻不過一介武夫,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比不上他這個八麵玲瓏的富二代。

    “哼,會打架的小子也比你一個陰險的小人強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你爺爺那樣的人,才會生出你這樣的孫子!”

    張五現在是罵的起勁,巴不得把瞿家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

    竟敢綁架他張家的千金小姐,這些人太膽大妄為了,還妄想張家給他們資助,這真是太癡心妄想了。

    瞿夏波並**生氣,他綁了張窈,自然料到張五會勃然大怒,所以他也不爭辯,說:“張爺爺,這個世界,不是講拳頭的,我們要學會動腦,我知道你為什麽看重龐小南,因為他和你一樣,都是靠拳腳打下的江山。”

    “但是,”瞿夏波冷笑了一聲,“這個時代變了,拳腳再也不能左右天下了,你是武道宗師也好,你就半仙也好,難道你還能抵擋我們手裏的熱武器嗎?”

    瞿夏波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的好孫女婿哪裏去了?”

    從剛剛張五進來的時候,瞿夏波就沒看到龐小南,這不應該,既然張五來了這裏,那麽他肯定是和龐小南商量過的。

    如果說現在龐小南還在大廳裏吃東西,而放任張五過來營救張窈,這隻能說明龐小南是貪生怕死之輩。

    雖然瞿夏波對龐小南的印象不好,但是他知道龐小南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白臉,麵對這種情況,尤其是張五已經追蹤到了張窈的藏身地後,龐小南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

    就在瞿夏波思前想後的推斷龐小南的行蹤時,他的耳邊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龐小南從甲板上摸到了這間房的外麵,這原來是船上臨海的一個大包間,三麵窗戶臨海,隻是**甲板可以通到窗子外麵。

    不過這難不倒龐小南,他一個跳躍,就上了房間上的屋簷,倒掛在房間的窗戶外麵,看清了屋子內的局勢。

    四個持槍歹徒,加上瞿夏波,都麵對著張五,而背對著窗戶,所以龐小南準備發動偷襲。

    張五看到了窗戶外的龐小南,卻不動聲色的和瞿夏波展開罵戰,他也在等龐小南的信號。

    龐小南瞅準時機,衝張五比了一個大拇指,示意自己要發動襲擊了。然後他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然後又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龐小南的用意很明顯,他要解決那個方向的敵人,而剩下的,就交給了張五。

    張五得令後,將真氣聚攏在丹田,然後雙掌發力,蓄勢待發。

    龐小南扯下脖子上的陰陽靈犀,意念一起“破”,陰陽靈犀在他手中甩出,打碎窗戶,直接向其中一個持槍歹徒射去。

    窗子破碎的刹那間,龐小南也身如魅影般從窗戶裏衝進了房間,朝另外一個持槍歹徒衝了過去。

    窗子一破,一個歹徒應聲倒地,另外的歹徒都反應過來,衝龐小南開槍了。

    但是同時,張五的雙手已經聚滿了真氣,他朝一個歹徒發出了一個元氣彈,迅速將其打倒在地,同時衝了出去,向另外的歹徒衝擊。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被龐小南吸引了過去,誰也沒料到張五發功,所以,轉瞬間,張五就解決掉了兩個歹徒。

    持槍歹徒發出的幾梭子子彈打在玻璃上,把窗戶打的稀碎,但就是**打中龐小南毫分。

    而龐小南的動作就像一道閃電,很快,他另一側的歹徒被張五解決掉了,**啞火了,而龐小南麵對的唯一一個歹徒,也很快倒地不起,不一聲不吭。

    四個歹徒就在幾秒鍾之內被解決,兩個宗師聯手,果然是不同凡響。

    尤其是龐小南這一出聲東擊西的計策,讓瞿夏波驚駭的半天做不出聲。

    龐小南撿起地上的一支***,走到了瞿夏波的麵前,說:“瞿公子,還真是承蒙你看得起啊,竟然帶了四個那***的歹徒劫持張窈。”

    張五已經快速的幫張窈鬆了綁,張窈揉了揉被綁的生疼的手腕,徑直走到瞿夏波的麵前,一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畜生!竟敢綁架我!”

    “不關我的事啊......”瞿夏波一臉驚恐,龐小南還沒動手,他又被張窈一腳踢中了小弟弟,捂著下腹部在地上打滾。

    窗外的海風透過破碎的窗戶吹進了房間,吹在人的臉上有股嗖嗖的涼意,不過龐小南心情大好,比在外麵吃自助餐還感到愜意。

    “瞿夏波啊,你綁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你知道你綁的是誰嗎?那可是我龐小南的未婚妻,真是不要命了你!”

    說完龐小南狠狠的踩住了瞿夏波的手掌,痛的瞿夏波殺豬一般的叫喚。

    瞿夏波隻顧喊“饒命”,根本**解釋的機會,他也用不著解釋,因為再怎麽解釋,龐小南和張五也不會相信的。

    把幾個歹徒都綁好丟在角落裏,又玩了一陣瞿夏波,直到把他折磨的臉色慘白,龐小南才收手坐到了椅子上。

    “老張啊,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龐小南轉動了一下脖子,衝張五喊道。

    “你叫我什麽?”雖然張五對龐小南的身手佩服不已,但是仍然不忘自己的長輩身份。

    “爺爺,爺爺,接下來就看你怎麽和瞿老爺子談判了。”

    龐小南反應過來,連忙改了口。

    張窈被救之後,打了瞿夏波一頓出氣,現在那個忐忑的心情已經好轉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她走到了龐小南的麵前。

    “張老師,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表示一下,給我按按摩?”

    龐小南指了指自己的後肩膀。

    “我不會按......”張窈有些不好意思。

    “隨便按按就行......誒,你小點力氣,你小點力氣......”

    張五把對講機丟到瞿夏波的麵前,對他說:“叫你爺爺過來。”

    瞿夏波趴在地上,一身衣服早就髒兮兮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汙濁,他的手被龐小南踩的青一塊紫一塊,連握東西都困難。

    他掙紮著做起來,顫抖的撿起對講機,對話筒顫巍巍的喊道:“爺爺,來救我......”

    很快,瞿達倫就帶著人趕到了現場,當他看到自己的孫子頭發髒亂的坐在地上時,他憤怒的衝張五喊道:“你把我孫子怎麽了?”

    “我讓他斷子絕孫了,你信嗎?”張五冷冰冰的回答道。

    剛剛張窈那一腳,確實夠狠,但是還不足以讓瞿夏波斷子絕孫,張五隻是想戲弄一下瞿達倫。

    “你......”瞿達倫氣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龐小南正拿著***抵住了瞿夏波的太陽穴。

    “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看得出來,這個房間以前應該是設計做賭場的豪華包間的,角落裏就有一張賭台,張五示意瞿達倫坐過去。

    “你想怎麽樣?”

    瞿達倫知道現在自己**了籌碼,隻能和張五談條件。

    “哎呀,”張五敲了敲額頭,故作頭疼狀,“*紀大了,剛剛又和你的手下交手了幾次,現在我的頭還是嗡嗡的。”

    “張五,你有什麽條件就說,別給我繞彎子。”

    瞿達倫雖然被張五翻了盤,但是說起話來還是很硬氣。

    “這樣吧,你先安排船送我們回華海市,到了岸上,我才和你談條件。”

    張五瞄了一眼被龐小南把持的瞿夏波,“當然了,你孫子得跟我們走。”

    “張五,現在這麽晚了,我怎麽安排船送你回去?”

    瞿達倫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今晚的夜色很好,漫天的繁星,照的海麵波光粼粼。

    “你應該有辦法的。”

    每一艘遊輪,都會有幾條救生船,救生船稍微豪華一點的,足夠幾個人登陸了。

    “張五,你別太過分了,你信不信我讓整條船都給你陪葬!”

    瞿達倫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他真要是答應了張五的條件,把張家爺孫和龐小南送上了岸,到時自己就被攥的死死的了。

    “好啊,既然你都不怕死,我有什麽好怕的,你們瞿家給我張家陪葬,我也沒什麽不滿意的。”

    張五可不會被瞿達倫嚇倒,瞿達倫這個老家夥,連一盤生意都看的那麽重,又怎麽會輕易舍得去死呢。

    瞿達倫氣得兩眼圓瞪,可卻毫無辦法,他看了看頹廢的瞿夏波,最後終於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安排你們上岸,但是你要答應我,上岸後把我孫子放了。”

    “哈哈哈,老瞿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張五湊近瞿達倫那張死魚一般的麵孔,“我把你孫子放了,那就代表你孫子今晚綁架我孫女不用受到任何處罰咯?”

    張五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現在馬上照我說的做,送我們上岸,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孫子收屍!”

    瞿達倫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服軟了,“好,你等著。”

    瞿達倫站起來,帶著手下出了門,去安排船隻了。

    龐小南走過來,對張五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是**湖,剛剛你那陣勢,肯定是把瞿家給嚇慘了。”

    “哼,敢和我張家作對,老虎不發威,還當老子是病貓!”

    張五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破碎的窗戶邊,看著天上的星星,吹著涼涼的海風,胸中滿是舒暢的感覺。

    瞿達倫很快安排哈利路亞星號返航,而且給張五預備了一條小型快艇,在哈利路亞星號駛入華海市的海麵時,就可以做快艇上岸了。

    三個小時後,龐小南和張五,張窈再次踏上了華海市的土地,他們的身邊,還挾持著瞿家大少爺,瞿夏波。

    按照約定,張五提出一個條件後,瞿家必須答應,***會放走瞿夏波,不過張五現在還**想到提什麽條件,於是他提出要帶瞿夏波一起走。

    瞿達倫跟在快艇上一同上了岸,他聽到張五的要求,不禁有些怒火中燒,“張五,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送你們上了岸,你再擄走我的孫子,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少在我麵前談地道,你要是地道,就不會打我孫女的主意,少廢話,我這就要走,你敢攔我試試?”

    在武道宗師麵前,瞿達倫完全**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眼睜睜看著張家把瞿達倫帶走。

    龐小南卻愁眉苦臉道:“爺爺,我敬愛的爺爺啊,你帶著這個累贅,我們能去哪裏啊?酒店是不方便去吧?”

    龐小南擔心的有道理,幾個人押著一個人質,總不可能去酒店呆一晚。

    “那你說怎麽辦,要是把他放走了,難道今天這事就算了嗎?”

    張五也知道帶著瞿夏波不是個事,但是把瞿夏波放走的話,瞿家再有什麽動作,或者張家要求瞿家做什麽事情,可就不受控了。

    好不容易,龐小南找到了自己停在碼頭的跑車,四個人坐了進去,還真的是有一點擁擠。

    張窈坐在副駕駛,張五則押著瞿夏波坐在後排,龐小南**發動車子,他在想怎麽能把瞿夏波這個累贅丟掉。

    “要不,把他關在你家裏吧?”

    張窈撲閃著大眼睛衝龐小南建議道。

    張家在華海市並**什麽辦事處之類的,雖然可以讓張*良想想辦法,不過那畢竟還是讓外人知道了,比較麻煩。

    張窈想來想去,龐小南那裏是個好去處,那麽大的別墅,多一個人藏裏麵引不起外人的注意。

    “那怎麽行呢?一個***,藏在我的家裏,我會睡不著覺的。”

    龐小南堅決不同意把瞿夏波帶回去處理。

    “實在不行,我們找個地方把他放了算了,我看啊,找個深山老林把他丟下去,他能不能回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張五倒是想到個折磨人的點子。

    可是瞿夏波一聽張五的建議,嚇得連連擺頭,口裏咿咿呀呀的發不出聲,他也被塞了一塊破布在嘴裏。

    開什麽玩笑,他瞿夏波從出生起就養尊處優,丟到深山老林裏當野人?恐怕**兩天就**了。

    瞿夏波隻想從口裏拿出破布和張家好好商量商量,不就是錢嗎?雖然瞿家現在是缺錢,可是瞿家家大業大,隨隨便便拆個東牆,也能還張家這個人情吧?沒必要搞得自己沒了活路的。

    他瞿夏波可是瞿家唯一的繼承人啊。

    龐小南對張五的意見不置可否,隻是回過頭問道:“就這麽把他放了,好像不合適吧?我想你還是應該好好利用他敲詐瞿家一筆。”

    “什麽叫敲詐,我們這是讓瞿家補償!”張窈捶了龐小南一拳,辯解道。

    “對對對,補償,補償......”龐小南連忙躲開,“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