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許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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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謙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眸眼盈光轉動,記憶回首,他好像想起了什麽東西。透過他的眼珠子,常夏看到他空蕩的靈魂變得充盈,他那薄弱的身影變得厚實。

    “是嗎……原來那時候我成了你的依靠。”常夏知道祁謙的過往,兒時的他是孤獨的,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除了學習繼承者需要學習的東西外,就沒有自由可言,對於他來說,他是沒有朋友,自己一個人度過孤獨的童年。

    常夏的出現,是一種意外,打破了他枯燥痛苦的生活。

    祁謙默默點頭認可了常夏的話,童年的他的確是孤獨的,沒有朋友,所以他把常夏當作是自己的朋友,每當撫摸脈搏感知血液流動時,祁謙就覺得常夏在陪伴自己,就在這種情況下,祁謙喜歡上常夏。

    “小夏,你是我的依靠,你拯救了我,而從那時候起我覺得這個世界真好,因為有一個人為我付出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但我不能否認我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你。”

    聽他那麽說,常夏多少也覺得感動,她可沒有想過要做什麽偉大的事,但在祁謙的話裏,自己就拯救了他的人生。

    其實說來也沒錯,如果不是自己的血液,祁謙早就死了,所以說是常夏拯救了他。

    “不過祁謙,你也太容易愛上我了吧,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給你輸血液,你不就喜歡其他人了嗎?”

    “這……”祁謙猶豫了,看見他猶豫的模樣,常夏不由覺得生氣。

    原本常夏也就是說說,可祁謙一猶豫,不就說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嗎,換作另外一個人,祁謙可能就不是喜歡自己呢。

    “祁謙你這個笨蛋,你幹嘛不否認啊,你這時候應該說,哪怕換了一個人,你也喜歡我!”

    常夏就說祁謙是一個呆木頭,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這時候就算說點假話也沒有什麽啊。

    祁謙卻是笑了笑:“關於你這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換另外一個人給我輸血,我會不會喜歡她?這我給不了答案,但我知道,我現在喜歡你,並確定你是我一生的伴侶。”

    “是嗎……”常夏露出一絲笑意,暖流在心中湧現,聽得祁謙說認定自己是一生的伴侶,當然是開心的,不過她立刻掩飾住自己的笑容,她可不能讓祁謙以為自己原諒他。

    “你別以為說些好聽的話就可以,我還是很生氣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還說什麽當初對我一見鍾情。”

    祁謙聽著就覺得為難,他當初看見常夏的確是一見鍾情,難道說自己要剖胸拿出心髒給她看嗎?

    露出為難之色,祁謙問:“小夏,我沒有辦法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但你試想一下,那時候我和你共同在病房裏麵度過半個月的時間,朝夕相處,我怎麽可能不會喜歡上你呢。”

    “半個月?”對於常夏來說,在病房的回憶隻有一幕,就是麻醉藥過後,她清醒逃脫,至於她被困在病房裏麵有多長時間,她就不清楚。畢竟大多數時間常夏都處於一種昏睡狀態,現在聽祁謙說,原來自己竟然昏睡了半個月。

    不過如果說她昏睡半個月,也就不難理解祁謙的“朝夕相處”。雖然常夏是暈過去,可祁謙沒有暈,也就是在對麵病床上,他整整看了自己半個月,若說產出什麽喜歡感情也就不奇怪。

    話說回來,常夏這時候就不由抱怨一句自己命大了,被麻痹藥麻了半個月還活著,這還不是命大嗎?

    麻痹藥抑製神經中樞,如果時間一長,有可能會使身體癱瘓,此外身體長期不動,肌肉會產生萎縮。所以常夏覺得自己能從那次事件活過來還挺不容易的。

    “你們祁家也挺狠的,一麻就麻了我半個月……祁謙,我告訴你,現在我作了你們祁家的媳婦你就要對我好些。”

    “好的……”祁謙帶著一種失神狀態,原本他是說到他如何喜歡上常夏,哪知道常夏話鋒一轉,就說祁家對她很狠。

    不過總算的,祁謙看著常夏狀態恢複,麵色緩了下來,也算知道她是沒有事情。

    “那麽小夏,你是原諒我了嗎?”

    “對,我原諒你了。”常夏是大人不計小人過,而且祁謙都答應她一個請求,這還有什麽的不能原諒的。

    就是以後常夏對上葉采心,恐怕心裏麵會有芥蒂。

    葉采心是抓走常夏的人,要知道那次事件給常夏帶來強烈的心理陰影,現在如果再見葉采心,還能像以前那樣才奇怪呢。

    祁謙仿佛知道常夏在擔心什麽,於是說道:“關於母親,也希望你原諒她。”

    “原諒你就算了,怎麽還原諒你母親,你母親是原諒不了。”常夏說來就氣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候拐走自己時,葉采心沒少教訓自己。

    葉采心現在就對自己不好,再算上以前的舊帳,常夏沒把她當作是“殺父仇人”就已經不錯呢。

    “祁謙,我雖然知道你媽是為你好,但我真不能原諒你媽。”

    “我明白。”祁謙是個體貼的人,他可以明白常夏現在的處境,但怎麽說葉采心也是自己的母親,作為兒子,祁謙可是被夾在她們婆媳二人之間。

    這下祁謙就開始講道理了。

    “小夏,母親畢竟是為我好的,如果你出事你母親肯定也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祁謙的諄諄教誨聽起來的確很像那麽一回事,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打算給常夏洗腦。

    這一套不管用,常夏很堅持地說:“這是兩碼子事,你別拿什麽比喻假如的。”

    “那你可以當是為了我,不要和我母親計較嗎?”

    “不行。”

    雖然常夏說不行,其實她也就那麽說說而已,事實上她想計較也沒有辦法計較。如果她要報複葉采心,能怎麽報複?怎麽說葉采心也是祁家的大夫人,掌握祁家的權力,憑借常夏一個柔弱女子,再加上家裏麵的那個中等規模企業,根本不是祁家的對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