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內有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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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鍾後煙霧散去,陳梭拉又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那個可怖的樣子沒有存在過。我呆呆的坐在那裏,連下課鈴響了都不知道。
忽然聽到嗵的一聲。我還沒來得及躲閃,一本敞開的化學課本迎麵而來,正好拍在我的臉上。妹妹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薩摩,你是不是傻了。現在我可沒功夫找養老院治你的老年癡呆!”
我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周圍的人已經走光了,就連陳梭拉也不知所蹤。剛才她毀容般的樣子震撼力太大,我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女生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妹妹又拍了拍我的臉,仿佛是在確認我有沒有變傻。就在她舉起巴掌打過來的前一刻,我開口喊道:“停!”
“呼——”妹妹長出了一口氣,一巴掌重重拍在我腦袋上。“可算有反應了,我還以為你吸入有毒氣體過多,腦子變傻了!”
她歎了口氣,一副惋惜的樣子。“我以為那個陳梭拉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配了一管二氧化硫故意嚇嚇她。沒想到那個女人警惕心太強,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白費了半天功夫。”
我怔怔的問:“妖怪吸入二氧化硫會露出破綻嗎?”
“嘛,不一定。動物怕火是天性,這種天性在變成妖怪的時候也會傳承下去。一些小妖怪耐不住嚇就容易嚇得屁滾尿流咯。就像鄉下會用煙熏躲在地下的黃鼠狼一樣,聞到煙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容易慌亂的時候。”妹妹把自己的課本和筆記收起來,又若有所思的捏了一下下巴:“說起來,陳梭拉剛下課就匆匆走了呢。”
“我……剛才好像看到她臉上有……傷疤,就在煙起來的時候。”我磕磕巴巴說道,想和妹妹描述一下她臉上的樣子。“就是有很多血管的樣子,皮膚也裂成一塊一塊的,就像……皮皮蝦的感覺!”
“皮皮蝦?!”妹妹差點笑出聲來,隨後擺出嚴肅的表情:“這麽說她很可能使用了易容術之類的手段。但看同學對她的反應,應該沒有人知道她毀過容。這就奇怪了,一個毀容的人偷走神權令會有什麽目的?”
“可能是想賣一大筆錢去韓國整容?”我猜道。
“不可能,神權令在人間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最多就是按普通的金子賣掉。犯不著鋌而走險,而且我剛才趁課間搜了一下那幾個女生說的撫江水產集團,是有十年曆史的老企業,市值起碼有幾十億。陳梭拉作為董事長的女兒,怎麽會缺錢整容?”妹妹對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你這個回答還不如說她在回家的路上對乘車路過的史丹利一見鍾情,於是故意拿走他的東西想引起他的注意呢。”
如果史丹利知道自己暗戀的女生是整容臉,那還不嚇的膽汁都出來。我一邊收拾課本一邊和妹妹走出教室,心想等把神權令追回來後說什麽也要敲詐他一件古董,否則都對不起我飽受驚嚇的內心。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找個地方蹲點監視陳梭拉?”我想起隔壁班講台前擺著的魚缸,心想在那裏應該不錯,變成魚跳進裏麵。台下的妹子一覽無餘,說不定還能看到走光的胸部賺個福利什麽的……
“我發短信給洛羽織讓她幫忙了,她們正在上體育課。憑那個貧乳女人的身手應該可以爬到教師對麵的樹上監視她。”妹妹晃晃手機,又撇撇嘴道:“畢竟貧乳的人爬樹沒有阻力。”
我靠,她是什麽時候搞到羽織手機號的?這兩個女人不會已經暗中唇槍舌戰一回合了吧?我想起昨晚隔壁妹妹房間咚咚的砸牆聲和憤怒的罵聲,還有百度搜索裏麵多出的“如何優雅罵人”“如何優雅的形容貧乳”,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恐懼。
還沒走出幾步,妹妹的手機叮咚一聲。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麵色凝重的說:“洛羽織說,陳梭拉一下課就請假回家了,理由是身體突然不舒服。”
我一愣,好不容易追查到一點線索竟然還讓人跑了。“那我們怎麽辦?”
妹妹一個爆栗敲在我頭上:“傻啊你,我們有個土地神在手上。史小哥不是能遁地嗎,去她家裏查啊!”
…
“颯瞳,等等!我說,現在是晚上九點了,這麽私闖民宅不好吧,萬一被抓住怎麽辦……”我掛在牆頭苦苦哀求已經跳下去的妹妹:“而且這麽貿然進去很危險的,萬一他們家養了狗,還是大型藏獒那種。到時候跑都來不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我屁股後麵就莫名挨了一腳,接著整個人從牆頭滾下去。在草地上骨碌碌轉了幾圈,正好停到妹妹腳下。接著眼角的餘光瞥到羽織拍拍身上的土,用不耐煩的語氣說:“第一次看見跳牆還要發表八百字感言的,真煩。”
親耳聽到“真煩”兩個字從女神的嘴裏吐出來,我的心徹底涼了。與此同時臉上似乎有癢癢的觸覺,似乎被什麽東西糊住了——是一條黏糊糊的舌頭。誰在舔我?我憤怒的伸手拍過去,隻聽“嗷”地一聲。一條可樂瓶大的小黃狗灰溜溜從我身邊跑開了。
妹妹衝我直翻白眼:“這就是你說的大型藏獒?可把我嚇壞了呢。”說完還故意拍拍胸口:“好大的藏獒,真可怕真可怕。”
我氣的冒煙,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和我們一起來的史丹利不在其中。“奇怪,史小哥呢?”
離我們五十米遠的井蓋咕咚一聲,史丹利灰溜溜的從裏麵爬上來。頭頂還掛了一顆疑似水草的不明物體,與此同時一股下水道的臭味撲鼻而來。我捏鼻子怒道:“黑土地,你他娘的不是說好遁地過來嗎!從下水道爬過來是怎麽回事!”
史丹利抹了抹那張本來就黑如包公的臉,囁嚅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遁地術到這裏就失靈了。可能是有結界之類的……”
結界?我望著圍牆遠處的陳家別墅,裏麵靜悄悄的。雖然裝潢透著一股子豪華貴族範兒。連外牆都是大理石鑲嵌的,但從一樓到三樓的窗戶無一例外的都黑著。看起來一個人也沒有。
現在才晚上九點鍾,陳梭拉也不在家嗎?
正當我分神的功夫,妹妹忽然低喝一聲:“趴下!”
我反應稍微遲鈍了一秒,馬上就被後麵的羽織和史丹利捂著腦袋按倒在地。但為時已晚,一個方言腔濃濃的聲音傳過來:“你們這是弄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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