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得罪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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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父就是大夫,家裏人也都不敢在他的麵前裝作病了,看到大嫂臉色唰的就白了,也知道有問題,範小米近乎本能的就用手指按在大嫂的三關處查看脈象,隻是大嫂生氣推了範小米一把,最終還是唐父給她瞧了瞧。
“告訴你食不言,寢不語,這不就岔氣,再鬧有你疼的。”
唐靈靈已經10歲了,看到她娘難受以為她娘受了欺負,立刻就哭喊道:
“你們合著夥的欺負我娘,我找我爹打你。”
範小米聽這話也隻能搖頭,這姑娘若說好是護著她媽,若說不好就是是非不分。唐七郎要去攔著唐靈靈,範小米卻說道:
“我就想看看大哥來了怎麽說。鐵耙的事情還沒了斷,我倒要看看家裏是不是大嫂你一人說黑是白的?”
唐靈靈氣的一扭身,一陣小跑著就找她爹去了。
唐父說完之後,大嫂還要動手,心裏仍舊是惱怒,隻是她再抬不起來手,便嚶嚶哭泣起來。抹著眼淚罵道:
“我這帶著嫁妝來的媳婦,竟然比不上二十兩銀子買來的?連個銀鐲子都沒有的賠錢貨,公爹竟幫著她欺負媳婦,我不服!”
唐父哼了一聲說道:
“人家說長嫂如母,她還是個孩子,你歲數比她大了一倍,天天那話擠兌她做什麽?”
大嫂眼睛一瞪吼道:
“我哪裏是擠兌,我說的都是實話……她本來……哎喲!”
大嫂一使勁兒便肋骨處又疼了,隻能哎喲哎喲的委屈的不行,
“別說了!老婆子送老大媳婦回去吧,回去躺一躺就好了,不生氣就好了。也別叫老大回來,大男人摻和這些事情,也不嫌丟人。”
唐父勸了她一句,但大嫂聽不進,還要嚷嚷,隻是唐母暗暗掐了她一下。教訓道:
“趕緊走吧。”
唐母送大嫂回去,他們住的不遠,拐了彎就到了。
大嫂說道:
“娘,你也不幫我說話,那範小米還沒有進咱家門就摔成了傻子,村裏人都看笑話呢,叫她賠錢貨都是高看了她。那可是從窯子門前拉回來的,還有那麽個不靠譜的老爹,小心以後咱們老七讓她帶壞了,好東西都貼補她娘家去了,我看還是趁早發賣了,寧可讓老七恨我們一時,也不能讓他受苦一輩子。”
唐母也是臉色凝重說道:
“沾上這麽個爛賭鬼的爹,我也知道沒什麽好下場,隻是老頭子現在很寶貝那賠錢貨,直說這丫頭以後能繼承他的醫術,你別跟她對著幹,沒你的好下場。”
大嫂坐在床上,哎喲哎喲的說道:
“這小娼婦如今還沒開臉就長的一臉妖媚模樣,現在公爹寶貝她,誰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竅了?娘,你不怕這丫頭大了學人家去爬灰……”
“呸!你這張嘴真是什麽都敢說了!”
唐母的一雙眼睛瞪得好像銅鈴那大,臉色陰沉下來。大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是立刻禁聲。隻是唐母卻道:
“這丫頭進咱們家門就摔倒了,腦袋卡在門上,這是不是老天爺不想讓她進咱們家的門啊?”
唐母這般念叨著,大嫂不敢胡亂插嘴,隻能小心謹慎的說道:
“我看她就是個災星,來禍害我們家的,尤其是老七,鬼迷心竅了。”
唐母的臉色凝重但卻將這件事情按下不再提起。隻說這丫頭不好對付,便離開回去。
隔了幾天,範小米正哄著唐父給自己講醫案,正巧唐大郎進來提著八月份準備種的菜進來,提了一些種子給唐父,範小米便問道:
“這是什麽種子?”
唐父隨口答:
“菘菜。”
範小米因為跟唐父混的比較熟悉了再加上唐父是個村醫,她姥爺也是個中醫,看見唐父就想起了自己的姥爺,範小米便就隨口問了一句:
“菘菜是不是大白菜?”
“大白菜是什麽菜?”
範小米被反問一句,立刻愣住了,唐父看著身體僵住了就問道:
“你這孩子不是真的傻了吧,菘菜就是菘菜,怎麽都不認識了?咱們秋天要種它吃的。”
範小米連連點頭說道:
“知道知道,它長的白,我弟弟叫他大白菜。”
正說話間,唐七郎回來了,他提著水說道:
“爹,我給你們水缸的水挑滿了水了,劉家村的劉三叔說請你過去給他哥看看腿,他哥上山讓狼咬了一口,敷了藥但一直不好,讓爹有時間再去給瞧瞧。”
唐父聽了點點頭,囑咐將白菜籽放在陰涼的地方培育出苗來,過幾天種到地裏去。便說這傷不能等著,便拎著藥箱就走,範小米要跟著去,卻被唐七郎攔住了。
“為啥不讓我去?”
唐七郎小聲說道:
“路太遠了,爹自己趕著驢車去就行了。再說那驢就是踢你那驢,見了你就尥蹶子,我怕它把再你摔進溝溝裏去。”
一聽說是那摔她的驢,範小米就不去了。唐七郎幫著唐父套了車準備了水幹糧還有幾種治療外傷的草藥才讓唐父離開。
範小米才知道劉家村距離他們這裏有半日的路程,這個時間上路半夜才能到,心裏不禁對唐父有些敬畏之心。
唐父離開的第二日,範小米的頭上的繃帶被拆開了,被唐母攆到地裏麵去幹活,範小米才知道,唐家人口眾多不說,還有一大片的地,唐七郎年紀還小,雖然成婚了,卻還是跟著唐父唐母一起生活,自然也是幫著唐家種地。
“七郎,你家有這麽多地呢?”
唐七郎聽了這話,心裏也有些驕傲,直起腰來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便笑道:
“不是你家,是咱家。咱家還有很多地租給了外來戶,不過我爹比較仁義,收的租子少。每年順風順水的話收成不錯。今年沒有蟲害,沒有洪澇沒有幹旱真是個好年頭。”
範小米手搭涼棚看著他抬起頭臉上都是花花,便指著他的模樣笑道:
“哈哈,那你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範小米還沒得意便被地裏麵一個小群泥孩扔了一坨泥巴在她的衣服上,剛一抬起頭便又是迎頭一坨泥巴,範小米伸手擋了一下,卻還是弄了一臉一身的泥,唐七郎趕緊過來擋在她的麵前,對著扔泥巴的丫頭喊道:
“大妞兒,不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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