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石柱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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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打下去,就算拿下錦州,也得死傷慘重。”

    鼇拜性子直,想說什麽,就直接說了出來。

    豪格並沒有怪罪鼇拜的唐突,後者是鑲黃旗的旗主,對清廷,對他的忠心程度不用懷疑,豪格隻是在沉默,原本放言要強攻錦州,現在似乎已經沒了底氣。

    戰事,進展到了第十天,錦州就像石頭一樣,崩碎著他們的牙齒,已經和原本的計劃,有所出入。

    再拖下去,恐怕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第十二天,仍然沒有太大的起色,錦州城是被轟的千瘡百孔,但仍然沒到一觸即潰的地步。

    八旗勇士是不斷的折損,並且在這種折損下,士氣也開始動蕩。

    孫之獬一言不發,他能看出豪格,也開始考慮暫緩進攻,折損比有些吃不消,但之前強攻的命令便是豪格下的,他也不便再勸說什麽。

    鼇拜雖然一直在發牢騷,但衝陣的事情卻毫不含糊,作為先鋒官,帶頭衝鋒。

    結果是身上掛了彩的返回。

    這個時候的孫之獬覺得,如果鼇拜直接戰死在前線,或許能讓豪格稍微清醒一些,強攻錦州,得不償失。

    直到第十三天,收了細作來報。

    北京方麵已經出動了一萬皇衛營來支援錦州。

    豪格終究是找到了借口,停止強攻錦州,改為盯住錦州,同時分兵迎擊明廷援軍。

    ……

    大明遼寧元年十月中旬,明清雙方,圍繞錦州展開攻防戰。

    這些都是北邊的事情。

    還在石柱的朱慈,還沒收到北邊的情報,解決了張獻忠並沒有立刻離開。

    石柱被破壞的嚴重,壯丁損失殆盡。

    朱慈的皇衛營,都留下來幫著石柱百姓,修建房舍,耕種田地。

    盡力讓他們逐步從戰爭的瘡痍之中恢複過來。

    朱慈在石柱也沒什麽事情可做,雖然又零散的奏章,來自於成都,以及周圍的地方官員。

    不過所要處理的事情,都不多,完全沒太大壓力。

    打發時間的手段,似乎也隻有釣魚。

    不過周圍的護衛二十四小時保護,卻實難保證釣魚中那種平和的心境。

    “聖上,有些事情一直想奏報,卻不知該不該提。”馬吉翔也很無聊,隨班的錦衣衛頭子,一天不搞出點事兒,就渾身瘙癢。

    “有事兒就說,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石柱的河流還是很多,那沒有經過工業汙染的河流,清澈見底,朱慈看到了一條鰉魚,似乎準備要上鉤。

    應該沒認錯,那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這麽釣上來吃了,應當沒人管吧。

    “關於皇衛營的事兒。”

    馬吉祥左右看了看,也很緊張,皇衛營畢竟是聖上的嫡係,若非得了命令,他是不敢囂張的亂查的。

    “說吧。”朱慈輕聲道,低著頭,仍然看著魚竿,鰉魚被驚走了,可惜了。

    “臣看到皇衛營的幾個將士,禍害了當地的女子,或許事兒並不大,所以臣也惶恐,不知該不該讓聖上知道。”馬吉祥憋了半天。

    所謂的無媒苟合,也是說的很委婉了,皇衛營在當地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來都涉黃。

    “屬實?”朱慈問道,看不出喜怒,猛的一拉杆,拉出一條花鰍,個頭很小,牙齒銳利,看起來不太好吃的樣子。

    “屬實!”馬吉翔確認道。

    “有多少人?”朱慈把花鰍丟給馬吉翔,後者愣愣的接住。

    “不少,臣知道的有十幾個犯事的皇衛營將士。”

    朱慈冷著臉,顯然不太好看,一直以來,強調的就是軍紀,沒有軍紀的部隊,和盜賊沒有任何區別。

    軍隊是保護百姓,而不是踐踏百姓的,凡是違反軍紀的人,必定被嚴懲。

    其中尤其禍害婦女為最為嚴重的違反軍紀。

    剛開始,軍紀亂了些,殺些兵痞壓了下去,但在北京,一年多的洗腦訓練後,已經很難出現無腦去犯軍紀的事情。

    不過,在京城裏,軍戶和百姓大多數時間是分開的,以至於並沒有給軍戶們打擾百姓的機會。

    但在石柱,由於幫助百姓修建房舍,接觸的機會多了,難免會出現一些問題。

    皇衛營要保持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這是毋庸置疑,尤其是石柱的百姓,誰要是真敢在這敏感的時間段,騷擾百姓,那必定要嚴懲。

    當然,朱慈也不能聽馬吉翔的一麵之詞,也不能平白的構陷了皇衛營的將士。

    很閑的朱慈,親自處置皇衛營的案子。

    幾個被馬吉翔點名的士兵,包括他們的把總,繳械了武器,被帶到了朱慈麵前。

    這事兒,借馬吉翔十個膽子,也不敢無中生有。

    那幾個士兵也很心虛,像做錯了事兒的孩子,在見到朱慈之後,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低著頭。

    或許在戰場上還可以一往無前,但不知為何,在麵對聖上震怒的時候,實在令人膽寒。

    “知道你們犯了什麽事兒麽?”

    朱慈問道,但沒人說話。

    “你叫什麽?”

    朱慈走到一個士兵身邊用劍柄敲著他麵前的地麵。

    後者的頭直接點在地上低聲道。“小的徐秋根。”

    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比朱慈大一些,但顯然還很稚氣。

    “說吧,你有沒有違反軍紀,禍害當地的女子?”

    朱慈低頭冷視著他,也並不需要拷問,這種心理的壓力下,一般人都難以說謊。

    “小的……小的……”徐秋根膽戰心驚的,似乎在醞釀說辭,但語言匱乏的他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朱慈也不著急,默然的等待。

    但後者顯然嚇的結巴了。

    “告訴我有沒有?”

    “有……”

    “拖下去砍了。”朱慈臉色很不好,已經很少遇到違反軍紀的軍戶,每一次都足以讓朱慈心痛。“剝去軍籍。”

    “聖上……”犯事的士兵要被拖走,後者已經快哭了出來。“她是自願的啊……”

    “自願?”

    “小的幫雪霞蓋屋,雪霞幫小的洗衣服。”被準備拖走的徐秋根又被放了下來,擦著鼻涕哽咽著。“小的說要能娶到你這樣好的媳婦就好了,雪霞說她也想嫁給我……然後……”

    然後就什麽,可以描述的詳細一些麽?

    朱慈摸了摸下巴,敢情是這樣禍害的麽,似乎沒想象中的那麽惡劣。

    這個時候,馬萬裏不知道從哪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有事兒找朱慈商量。

    “這事兒,臣也不太好說,就是石柱的一些姑娘拜托臣,想求聖上許幾個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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