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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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見。雖然於勁晨並不讓她討厭,但隻要想到他跟楚浩水火不融的樣子,喬木覺得還是遠離他才安心。

    直到親見阿溪把她帶走,楚浩才扭頭正視於勁晨。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想不到我的婚事,還要勞於隊親自來勸離,真是一大奇事呀!

    於勁晨蔑視道:喬木年紀小,或許會被你欺騙那麽一時半刻。如果她知道你是什麽人,就不會這樣維護你了。

    我是什麽人?我是她老公!楚浩揚揚眉,很有挑釁的意味,你呢,有慫恿喬木離開的資格麽?

    於勁晨冷冷說道:資格?過幾天,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了!

    楚浩哼了一聲,過幾天?就是再過幾十年,恐怕你也沒本事把她帶走!

    於勁晨捏著拳頭,在他麵前一揮:咱們走著瞧!

    楚浩冷眼看著他轉身往會所裏走去,老王他們沒有離開,於勁晨自然也不會先走。

    楚浩再進到包間的時候,羅力揚搞活氣氛的怪招又拿出手來了,衝著他眨了眨眼,嘿嘿笑道:去個洗手間要這麽長的時間?老實交待,是不是做生兒子的事去了?

    生兒子,那是遲早的事。楚浩掃了一眼坐在角落裏沉著臉的於勁晨,轉眸對王夫人抱歉地說道,喬木有些不舒服,我讓人先送她回去了。

    你舍得小媳婦一個人走?又回來陪我家老頭子,是放心不下她那案子麽?王夫人瞄了瞄老王,關心地問道。

    楚浩扯開椅子坐下,大大方方地承認:我那點小心思哪瞞得住嫂子。

    他一點也不急,都留了那麽長的時間出來,想來老王早就成竹在胸了。

    老王睨了老婆一眼:小楚,你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喬木如果沒做過,自然不會冤枉了她,如果是她做的,該她承擔的後果,她也必須得承擔。

    楚浩點了點頭,明白這些客套話:那是自然。

    老王拍拍他的肩膀:這事你不用操心,我但好奇後天,你會怎麽對付你家老爺子?

    楚仲琨跟他關係雖好,但礙於他公職人員的身份,婚喪嫁娶這些聚集公眾視線的大事,為了避嫌,是絕對不邀請他參加的。

    他相中的,他大可自己娶了去,我不介意有個後媽。楚浩臉上堆著笑,像在說別人家的事。

    老王嘴張成了o型,半晌,不可思議地搖著頭說道: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你們父子兩真是絕配。你們就像兩頭固執的牛,他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也不管他喜不喜歡。

    老楚和小楚兩人的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管不了,就窩一旁看看熱鬧吧,省得把這父子兩給惹毛了。王夫人倒是見怪不怪了。

    王局去看熱鬧的時候,把我也一並帶上吧,我也想去欣賞一下。羅力揚唯恐天下不亂地插進話來。

    胡鬧,你去幹什麽,添亂!老王瞪他一眼,站起來,對楚浩說道,好了,酒足飯飽,回去了。這樣的鴻門宴,以後不要再請我,幫了老的得罪小的,幫了小的又得罪老的。我一把歲數了,不想再侍候你們爺倆!

    楚浩抿嘴笑道:老王,你這是維持正義,不是偏袒某一個人。

    帶頭走到門邊的老王扭過頭,衝他咧了咧嘴:少來拍馬!我看你這婚結得夠嗆,回頭你們怎麽收場!沒事別再請我喝酒吃飯,你們這爛攤子,我瞅著都心煩。不過,等你生兒子的時候,我不介意被你列進邀請的小範圍內。

    可不許空手來!

    好你個小器的臭小子!老王哼了一聲,走了!

    楚浩嗬嗬笑道:不送。

    於勁晨冷如寒星的眸光在他麵上劃過,不言不語地跟在老王身後走出了會所。

    包間內安靜下來,沒有楚浩的吩咐,服務員仍然靜候在門外。

    阿泉走到門口,叫了一聲,浩哥。

    進來!

    阿泉推開門,不由得嗆了好幾下,包間裏薄霧繚繞,楚浩安安靜靜地坐在攤坐在椅上,一雙黑眸微微閉著,也不知是不是在養精蓄銳,左手卻垂在一旁,指尖燃燒的香煙,快要灼到他的手指了。

    浩哥,正如你所料,於勁晨昨晚去了江雅醫院。

    楚浩淡淡嗯了一聲,彈了彈燃盡的煙灰,阿泉又道:阿湖說,他找的是汪建國,屬私底下接的活,大約後天可以出結果。

    楚浩睜開雙眼,站起身:於勁晨是個聰明人,這隻能瞞得了他一時,你叫阿湖繼續盯著,一有什麽動靜,讓他立刻向我報告。

    是。阿泉應道。

    我不在的時候,你小心盯牢了,沒經過我的同意,誰都不能把喬木帶走!

    阿泉稍稍猶豫了半秒,一切都聽浩哥的。

    楚浩睨他一眼:不會讓你為難的,老爺子要見怪,你就抬出我的名號。

    阿泉隻忠於浩哥一人!阿泉擲地有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地答道。

    我要休息了,你先撤退,明天早上和阿溪再過來。

    楚浩擺擺手,丟下立在一旁的阿泉,徑直出了門,開車駛向諾華會所旁的半山別墅群。

    車在最高處的一幢別墅前停下,門牌上寫著若然居三個大字。

    剛下車,聽到響動的阿溪就從裏麵迎出來:浩哥。

    喬木呢?

    這個時候才晚上九點多,別墅裏的燈火,隻亮了大廳一處,莫不是這小女人在看那些白癡的狗血肥皂劇。

    嫂子說有些不舒服……

    怎麽不馬上打電話給我?叫了老吳沒有?楚浩甩上車門,大步往別墅走去。

    阿溪快步跟上:嫂子不讓通知你,也不肯叫老吳。她說沒事,隻要稍稍休息一下請收藏、推薦……

    你把車停到車庫,然後回去休息吧。楚浩把車鑰匙遞過去。

    是。

    阿溪笑笑,知趣地接過鑰匙,把車開走了。

    丫頭--

    一進大廳,就見那小女人窩在沙發裏,靜靜地闔目而睡。

    楚浩趕緊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好在並無發熱現象,心下略微鬆了口氣。隻是她那頭痛宿疾,容不得他半點疏忽,便又忍不住拍拍她的臉,把她弄醒。

    丫頭,你哪裏不舒服?

    喬木被他折騰得睜開雙眼,視線首先對上的,便是一張放大的無比焦急緊張的男人俊臉。

    楚浩?她嘟噥著,慢慢清醒過來,揉著眼睛問,客人都走了?

    他們都回去了。楚浩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有些緊張的問,頭痛?

    沒有。喬木搖了搖頭,否認道,剛才在外麵看星星,不知是不是因為穿得少了些,鼻子塞了,有些難受。

    仲秋季節,不僅有著美麗的星空,也有著寒意濃重的夜晚。她隻穿了條薄薄的絲質連衣裙,哪裏抵抗得住絲絲入侵的寒冷,說話的聲音裏果然帶了些許鼻音。

    楚浩放了心,勾了勾唇角,神秘地笑道:既然醒了,那我就帶你治療感冒去!

    喬木不解:治療?普通小感冒而已,大不了吃點藥,睡個好覺就行了。至多拖個三五天,自然就好了,何必勞神費力的去治?

    他卻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聽我的,包你明天一覺醒來,感冒不藥而愈。

    喬木被他神秘的表情挑起了好奇心。

    楚浩牽著她的手,往別墅後麵走去。穿過一條幽靜的通道,略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座小木屋。木屋門口亮了盞桔黃色的小燈,柔和的光線把周圍暈染出淡淡的光茫。

    推開木屋的門,就看到一個砌得很大的水池,池中的水清澈見底,四處嫋嫋的氤氳著白色氣體,喬木立刻激動地驚叫起來:溫泉!

    除了你先前看到的那些風景還有娛樂設施,諾華會所這裏的溫泉更有名氣,這片別墅區就是依托溫泉而建的。

    喬木咂舌道:諾華這裏什麽都有,別墅還帶有專屬的溫泉,我想,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他淡然地笑笑,神態期盼地問:那你喜歡嗎?

    喜歡!

    喜歡歸喜歡,喬木卻又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另外一個現實的問題。

    在這裏待一夜,得花不少鈔票吧,太奢侈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錢是拿來花的,不是拿來省的。

    楚浩完全沒把錢放在眼裏,一幅敗家子的模樣。

    喬木一陣肉疼:剛才那頓飯,光是酒錢就……,路晚十三我是沒見過,但傳聞那價格決不是尋常的貴。這帶溫泉的別墅,恐怕也不是一般會員能住得起的……楚浩,我不想你為了我,花這麽多的冤枉錢。

    為你花再多的錢,我願意。楚浩俯下身,一雙手鑽到她身後,就去拉她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老王他們不肯來,既然錢花都已經花了,我們不來泡上一會兒,豈不是更虧!

    我……我沒有帶泳衣。喬木趕緊轉身,捉住他兩隻手,臉卻一下子燒到了耳根。

    這裏又沒有外人,要那玩意做什麽。他輕笑一聲。

    這晚會發生什麽,喬木很清楚,心裏既期待又緊張。

    喬木承認自己是喜歡這個男人的,所以,她不打算反對跟他有進一步的實質性發展。隻是想像中的親密真要發生的時候,她卻又不知所措了。

    以身相報也好,真心愛慕也罷,她承認那張虛假的結婚紙時,她就同意了把自己跟那個男人捆在一起。

    跟阿溪來這別墅,也算是她對他的承諾。

    那一晚,她醉得一塌糊塗,什麽感覺都不記得了。她要把眼前這一夜,當成她真正的第一次。

    喬木拍了拍胸口,努力放鬆緊張的情緒,心裏不停地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自己說,反正早就是他的人了,現在權當重溫那晚的溫存。

    楚浩過來的時候,看到浮在水麵散開得像朵大蓮花的連衣裙裙擺,不由得啞然失笑。

    楚浩並不那麽色急,一句關心,令喬木感到十分寬慰。

    楚浩明知故問:你很熱?

    喬木頗覺尷尬:呃……是有點熱,也許,也許是突然泡進來的原因,感覺有些頭疼。

    她泡溫泉前,明明說頭不痛來著,這會兒一緊張,居然把前麵說的話給忘了。

    楚浩薄唇一抿,卻不戳破,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兩分,我打電話叫老吳過來給你看看吧?

    喬木連忙阻止:不用了,隻是偶爾發作而已。再說,現在這麽晚了,這裏離城裏又遠,老吳趕過來也不方便。

    你小小年紀,也諱疾忌醫?不想氣氛太緊張,他轉了個令她放鬆的話題。

    喬木否認:我哪有!

    隻是一說到頭痛這事,心情難免低落了一兩分,我這是老毛病,已經醫了多年,總是不見效。陳白宇前些日子說,要把我的病曆拿給b市的張教授看看的,到現在也沒給個回音,大約是徹底醫不好了。

    陳白宇?

    陳白宇是程曦的老公,市三醫院的腦科醫生,我來c市工作後,一直在他那裏治療,他很負責。為我這個病,他沒少操過心。

    可惜percy回去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有空。等忙完這一陣,我親自帶你去找他。

    percy?你從美國帶過來,給老王女兒看病的那個醫生?

    是的。楚浩點點頭,他是個大忙人,世界各地到處飛,我跟他關係雖好,也很難聯係得到他。小靜運氣不錯,我正要找percy,碰巧他就剛好回了美國。不過,前兩天他又去了非洲,現在電話又是不通,也不知人在何處。

    喬木淡然:不急於一時。反正,我的頭痛症也隻是偶爾發作,並不影響平時正常的生活。

    記憶缺失的事,喬木並不打算告訴他。那都是過去多年的事,說與不說,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又何必為難自己,去增加看不到盡頭的希望呢。

    楚浩倒也不糾結這個問題,那我天天幫你揉。說不定,在聯係到percy前,你不藥而愈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輕柔地揉著她的太陽穴。

    揉了一會兒,看喬木不再緊張,大灰狼的心思便冒了出來,手慢慢往下滑到了她的肩膀上。揉捏幾下後,手就開始不老實地從她的腋下穿過。

    還早,再睡一會兒吧。楚浩慵懶地說了一句,頭在她頸窩裏蹭了蹭,老夫老妻般地又繼續睡。

    喬木瞪他一眼,扒開他的手,裹著被子坐起來。

    昨晚沒要夠?楚浩從後麵抱住她的腰,頭蹭了幾下,身後的被子滑開一個空當,他的臉貼上了她光滑如玉的後背。

    喬木非常生氣,這個混賬男人是故意把她逛上床的。

    如果不是以為自己早就跟他有了床第之事,她決不會輕易感動,也不會讓他這樣得了手。

    楚氏這樣的豪門生活,其實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一扭頭,卻見到他肩上被自己咬下的一排牙齒印,深深的,月芽的形狀,經過一夜,顏色已經有些發青。

    喬木心裏一陣抽疼,滿腔的怒氣,居然瞬間莫名的消失,不見了。

    暗地裏隻能長歎,老天爺就愛作弄人,真正的成了他的女人,那過去的種種,便是再氣惱再追究,也是沒有用了。

    放手,你箍得我透不過氣來了。

    終究是自己的男人,喬木一顆心不爭氣地軟了下去。

    為什麽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他鬆了些力道,卻仍不放手,聲音從背上傳來,帶著幾分委屈,活像她冤枉他來著。

    那天晚上,你……我以為……說到那個誤會,喬木漲紅了臉。

    以為被我睡了?終於說到重點了,他便放開喬木,兩隻手又把她扳過來,與自己相對而坐。

    難道不……不是這樣嗎?喬木羞得有點結巴。

    楚浩蹙起眉,開始把自己洗白白,老天,那天晚上你吐了我一身,髒得要命。我搜遍了你的包包,也沒有找到鑰匙。我新搬的家,自己都還沒住上一晚,怎麽可能舍得被你給弄得一塌糊塗。

    所以,你才帶我到諾華酒店住了一晚?

    他的話,喬木根本就不信,但事實上,那晚上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說到底,還是自己弄錯了。

    楚浩像純潔的小白兔一樣,反問:不然,你以為呢?我是那種不分場合,不分青紅皂白,見女人就上的男人?

    可是,你為什麽要脫……脫掉……我的衣服?還有,床上那……紅……你也沒否認。

    喬木先是振振有詞,說到後來,聲音慢慢低了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去,到最後,細得像蚊吟一樣了。

    是你自己不問我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知你在想些什麽,上哪兒承認和否認去!楚浩叫起屈來。

    喬木被他一下說得怔住了。想想,這個男人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看上去,還真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胡亂聯想來著。

    隻是這一來,臉可就丟大了!

    楚浩偏偏還得理不饒人,我可不喜歡抱著一隻邋遢的小醉貓睡覺,要抱,也得抱隻幹淨的小京叭。

    他怎會不明白,當時他分明就是故意為之,還讓阿江去幫喬木買衛生巾。

    這一舉動,不僅成功粘上了喬木,還接連打擊了兩個喜歡他的女人,紀敏華、阿江,甚至連楚仲琨,統統都被他給騙了過去。

    喬木哪裏知道他打的算盤,嘴上辯不過,隻能抬起手,氣哼哼地衝著那道青紫的牙齒印用力拍過去。

    楚浩大笑起來,一把捉住她的手,你自己糊裏糊塗幹的好事,還騙我簽協議給你當牛做馬,現在反倒調轉頭來埋怨我。

    喬木哪料他倒打一耙,小嘴立即一癟,那協議還不是被你拿走,用來威脅我了?

    也不知道他在上麵添加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就不痛快。

    楚浩卻是逗她:好好聽話,我就還給你。

    歡好剛剛結束,就有不識趣的電話打了進來。

    楚浩蹙了蹙眉,按下接聽鍵。

    老大,付宇那邊的事鬧大了,帶頭鬧事的幾個人跑到市政府門口拉橫幅,說楚天國際草菅人命……

    喬木隱隱約約聽到幾句,心便不由得替他揪了起來。楚浩對楚氏這個祖輩傳下來的企業似乎並不怎麽上心,當然,也許是因為楚仲琨想出賣他的婚姻所致。但喬木私下認為,真正的原因,應該出在他的母親身上。

    那天中秋節跟他去楚宅,他說過,反出楚家,是在他的母親過世之後。以楚浩那樣霸道固執的性子,被至親的父親傷了心,絕對不是件容易原諒的事。

    至於楚仲琨為什麽傷了他的心,又是怎樣傷了他的心,喬木不得而知,也不想憑空猜測。她還是希望他們能父慈子孝和睦相處,兩個人,幾輩子才能修成今生父子的關係!

    不像她,除了一個老外婆,什麽親人都沒有。但是偏偏還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等。楚浩瞄了她一眼,掀開薄被,赤著身體下了床,走進浴室拿了條大浴巾圍在腰間,然後快步走到外間去了。

    喬木好奇心不是一般地重,打算偷偷去聽個一二。

    譬如昨天那場戲,他故意裝做不認識羅力揚,喬木雖然事後沒有明問,但心裏早已經是納悶不已了。

    當然,楚浩本身就是個謎一樣神秘的男人,這樣的人,誰都好奇。

    坐起身來才發現,不管床上還是床下,都找不到可穿的衣服。昨天晚上,兩人都把衣服扔在別墅後麵的溫泉池了。

    她原以為隻是吃個便飯而已,哪裏會想到跟他混到了床上。楚浩從溫泉室儲物櫃拿來包裹她的那條浴巾,這會兒居然也不見了,不知是被他丟到浴室去了,還是被傭人拿走了。

    喬木無奈地把被子又裹到身上,隻是一沾地,兩條腿就煮熟的麵條一樣軟癱在地上。他折騰的時間太長次數太多,她居然有點虛脫了。

    心裏不覺有點恨恨的,在這種事上麵,老是她吃虧,而他卻總是神清氣爽似的。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時候,楚浩卻已經結束了通話,轉身進了臥室。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他齜了齜牙,笑問道:你還有力氣?

    喬木不敢看他,兩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薄被胸,一張粉臉漲得通紅,眸子垂了下去,羞澀得一言不發。

    楚浩將目光轉向她光著的兩隻小腳丫,長臂一伸,把她橫抱起來,往床上一丟,我們再來一次?

    喬木敵不過他的厚顏無恥,走開,我……我要起來……

    好啦,頭都搖得像隻撥浪鼓了,逗你的。小女人累壞了,再來一次,怕是承受不住了,這幾天,你就在別墅裏好好休息,哪兒都別去。正安建築現在也顧不上你,那個班上不上,已經沒有意義了。等這個案子完結後,你想去哪裏都行。

    事實的確如他所說,除了在楚浩身邊待著,她無處可去。

    可是……喬木忸怩起來,也不敢抬眸看他。

    楚浩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嗯?

    我沒有帶衣服過來。喬木羞紅了臉。

    楚浩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昨天那些衣服,傭人拿去洗了。櫃子裏有新的,你自己挑。如果沒一件喜歡的,再讓阿溪去幫你買。

    臥室裏的衣櫃喬木早就看到了,隻是沒想到他早就把一切準備好了。

    楚浩又走進浴室,快速衝了個澡出來,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淺色的麻料休閑衣褲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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