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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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他……”jojo小聲提起卻被奧斯卡舉手打斷。

    其實,從今天傍晚起,楚邵東的狀況就不好起來,尤其是這場雨下下來的時候,他便陷入了迷糊,不斷的囈語。

    “應該隻是傷口發炎,不是內傷。”

    連昏迷兩個人都如此默契,誰能說,他們不是彼此在意呢?

    奧斯卡搖頭苦笑,此時,總裁辦公室卻送來一份加急件……

    昏迷的她依稀感到雨水澆透了衣裳,耳邊是老陳、奧斯卡和jojo的聲音。

    但卻是無力掙紮,更是無法動彈,隻好任由思緒飄蕩,百感交集。

    原先,對他的冷漠,她隻是自我解釋為或許是對她的不熟悉,如今卻是明白了原因。

    即使為之出車禍的那個妖嬈女子,也不過是雲煙,這個夢園才是他的心靈家園。

    那他讓自己來這裏,究竟是為了向過去道別敞開心扉,還是警告她勿生貪念?

    懷著這樣的心情,尤其人躺在特護病房的客廳裏,難耐的試圖在長椅上動彈卻仍是無力。

    門外,突然聽到當當當的高跟鞋走路聲,隨後是奧斯卡刻意壓低卻依舊清晰可辨的聲音:“小姐你不能進去……”

    高昂的女聲:“你知道我是誰嘛?憑什麽攔著我?”

    這句話充分顯示了這個女子心裏認為自己在楚邵東麵前該多有份量!

    夢雪鼻息一酸,卻還是動彈不得,連眼睛也依舊緊閉。

    “沒有總裁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奧斯卡和jojo慌亂的同時攔截著,可話語間,特護病房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夢雪雖疲倦的睜不開眼,卻聞到一股好聞的保加利亞玫瑰香味。

    掙紮著眯開了眼縫,卻隻看到幾縷青絲妖嬈飄過,一抹性感背影閃入了裏麵的房間。

    憑著女人的直覺,這便是出事前和他通電話的女子。

    夢雪心裏好著急,可仍然無法做些什麽,隻好眼睜睜的看著。

    奧斯卡隨風而至,卻還是攔不住那股妖嬈:“小姐,總裁他……”

    特護病房裏間,楚邵東躺在床上,修長的身子披著白色被單。

    “邵東!”妖嬈俯身探手撫摸他不再光潔的額頭,一臉驚恐:“你的臉……”

    “滾!”一直閉著雙眼的他忽然怒目圓睜火山爆發!

    “邵東,不要怪我……”妖嬈楚楚可憐,別有一番性感滋味。

    可在他此時眼裏,卻是分外的難耐,尤其是大腿根處的反應更是讓他寂寥。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冰冷的別過頭,不願再見到她似的:“還有,以後不許再用玫瑰香水!”

    這次,妖嬈女人終於不再得瑟,抖抖索索的退出了房間,離開特護病房前始終沒有瞧夢雪一眼,夢雪也始終沒有機會看清丈夫情人的臉。

    忽然,妖嬈女人大力的甩了甩飄逸的卷發,高跟鞋便當當當的踩了出去。

    空氣中濃鬱的玫瑰香水味終於漸漸散開……

    過了一會兒,感覺空氣裏都是平靜的氣息,奧斯卡才鑽入了楚邵東的房間,低聲和他匯報著些什麽。

    夢雪身體裏的元氣也漸漸恢複,終於可以勉強撐起身子,和奧斯卡一同入內的jojo見狀連忙扶起她來。

    “奧斯卡先生剛才請過大夫了,但因為晚上隻有值班大夫,必須查完房後才能過來。”

    她抬手示意:“不必了,我沒事,白天大夫都給我檢查了外傷,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您剛才……”

    “隻是別墅裏的空氣不通風,悶的而已。讓你們受驚嚇了,不好意思。”

    見夢雪堅決不願意等待就診,jojo便轉身到護士台取消了就診預約。

    “夫人,回家休息嗎?”

    奧斯卡從特護病房裏間出來,臉上是焦灼後的略帶平靜,看見夢雪在俯首喝水,便柔聲問道。

    “哪裏有家人,哪裏就是家,否則,也隻是一處房產而已。”默默的低著頭,看似隨意的回應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的同時卻讓對方的心起了莫名的化學反應。

    曾幾何時,他內心最大的渴望,便是擁有這樣一個女子,淡然、溫馨、守家,就像一朵小花開在角落裏,雖不顯眼,卻芳香悠遠。

    眼前的女子,會是這樣一朵花嗎?

    哪怕是,也不會與自己相關,那就在遠處望著,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可這樣好的風景,為什麽獨有的那一人卻如此冷漠和不珍惜呢?

    想到這,奧斯卡的心底泛起了陣陣漣漪。

    夜漸漸的深了,奧斯卡沒有得到楚邵東的反對,便自作主張在特護病房的客廳加了張床,讓夢雪睡下。

    這也可以說遂了夢雪家人在哪裏,哪裏便是家的願望。

    夢雪的心,卻是忐忑的。夢園的那瓶冰酒,究竟是怎麽回事,是誰放在那的,又是為了什麽,就像一團團迷霧慢騰騰的升了起來,混著保加利亞玫瑰香水的氣息,吞噬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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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李嫂應該是又按照楚邵東的吩咐送了餐,除了有大皮餛飩外,還熬了一大碗鮑魚粥,每一個鮑魚都是四頭鮑,均是當天下午從海邊打回來的,特別的新鮮可口,夢雪用了好大一碗。

    這次,李嫂終於沒有用怪異的白眼來看她了,隻是忙著照顧楚邵東。

    而因為沒有得到他的傳訊,她始終沒敢邁進那個房間一步。

    難道,她怕他,竟到了這個地步?

    是怕他?

    還是怕自己的夢,碎了。

    亦或者,連做夢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其實,她還是知道的,新婚以來他對她,沒有愛,甚至有的隻是厭惡和仇恨。

    可是,他救了她,而且千鈞一發之際,這種救人的舉動更多的是潛意識裏的。

    所以他對她是有心的,不是嗎?

    可自從夢園出來,她又再度的不確定了。

    原先,對他的冷漠,她隻是解釋或許對她不熟悉,如今卻是明白了原因。

    即使為之出車禍的那個妖嬈女子,也不過是雲煙,這個夢園才是他的心靈家園。

    那他讓自己來這裏,究竟是為了向過去道別敞開心扉,還是警告她勿生貪念?

    懷著這樣的心情,尤其躺在特護病房的客廳裏,她難耐的無法再在床上安坐。

    卻見奧斯卡從病房退了出來,看見了她,眼神卻飄過一絲詫異。

    “總裁的情況已經安好,夫人請休息。”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夢雪還在糾結著不睡,可是楚邵東不也是剛剛又和奧斯卡開完會嗎?

    究竟是因為什麽樣的急事,連身體都顧不上呢。

    夢雪忍不住將冰冷的腳套入了jojo特別準備的拖鞋,拉扯了下棉紗質地的睡衣,惴惴的走到了裏房的門開,門竟然是開的。

    大抵是奧斯卡特意留的,亦或者隻是他忘了交待關門了。

    終於,又看見他那張臉了,依舊塗滿了藥膏,隻是隱約可見黑紫色的傷痕悄無聲息的逐漸愈合。

    r醫院的美容科國內聞名,他恢複英俊的麵容應不是問題。

    可,為什麽至今,奧斯卡也好,jojo也罷,沒有一個人正麵的告訴他,診斷的結果呢?

    作為妻子,最應該知情,卻被理所當然的擋在了事實之外。

    半夜,鬥轉星移,室內,他抬眸便可欣賞海藍色的夜幕。

    一直等到她入睡響起輕微的鼻息,才睜開了雙眼,卻不再做任何舉動。

    她適才的雙眸流光,如今晚夜色一般嬌美多情,卻讓他心底泛起了絲絲波瀾。

    今天傍晚的安排原本在車禍前就定好的,原意隻是為了叫這個純情的女子死心,車禍後也曾猶疑是否需要這麽做,可終究還是讓她去了,隻是這一去的意味平添了些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原本的陰謀計劃終於在這股情感的驅使下,他做出了更為駭人的改變……

    入住的第三天,楚邵東終於決定出院,此間,夢雪也終於得以堂堂正正的入內照顧他的起居,隻是彼此似乎都有心不說話,默契的如同一對老夫妻。

    奧斯卡和jojo看著醫院裏的事忙的差不多,也早已撤離,隻有李嫂每天按時送餐,並且總會換著花樣,讓夢雪吃得份外的可心。

    夢雪忽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雖然與愛情無關,卻有家的楚靜。

    家,對她來說,始終是疏離的,甚至於從未知道什麽樣的滋味才是家。

    或許現在這樣,就便是家了。

    她關心著他,而他也享受著這份關心。

    可這份楚靜,在出院當天就被打破了。

    原本計劃奧斯卡前來接他們出院,可是等了半天都見不到人,楚邵東接聽了一通電話後,臉色卻沉了沉。

    起身,溫熱的掌終於毫無顧忌的抓起了她的纖細,朝反方向的拖行。

    “怎麽了……不是在那邊嗎……”怯生生的語調,她終究還是無法泰然。

    他卻始終沒有說話,鐵青著臉一路拽著她,終於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紅紅的印痕。

    她,也沒再問些什麽。

    他總是那樣,想定了什麽,便要做,不管、不問。

    她正悶頭跟著他,想開口要他不要抓那麽緊,可是馬上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差點犯了多大的錯誤。

    楚邵東大力推開醫院住院部後門,隨即一堆閃光燈此起彼伏的閃爍,她還沒來得及抬首便被他一手大力裹挾,藏在了後背。

    “楚先生,請問你身後的是你新婚妻子桐夢雪嗎?”

    “聽說您並不想娶您的妻子,是為了楚童兩家合作的需要才被迫接受的,是嗎?”

    “楚總,聽說你是因為車禍住院的嗎?這和楚邵能源股票波動有關係嗎?”

    “楚總,您出車禍是因為當時用車載電話通話,請問和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通話的對象是誰?”

    “楚先生,請問楚邵能源最新財務報表顯示已經籌備了房地產子公司,是和童氏房地產集團合作的嗎?”

    ……

    一個又一個記者,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落在了她的耳朵裏,心裏,身上,全身都是熾熱的傷。

    這次,比車禍,讓她更受傷。

    可讓她最傷的是,他始終沒有任何回應,哪怕隻是一個“不”字也沒有。

    連作假,他都不願意。

    可他始終緊緊的拉著手,生拉硬拽,終於把她扯進了那輛銀色的奔馳s600裏。

    奧斯卡才慌慌張張的從正麵擠了過來,正麵原來堆積著更多媒體記者,剛才正是他給楚邵東打電話透露了信息。

    奧斯卡在副駕駛位上坐定,回頭看卻見這對總裁夫婦都冷著個臉,淡漠的如同陌生人。

    而楚邵東幹脆是閉緊了雙眼,隻是抬手示意,老陳便一踩油門飛也出去,嚇得哪些追過的記者趕緊躲閃。

    夢雪回頭看,閃光燈不停,卻有一抹黝黑的眸光如陽光下的陰影,透過了時空,落在了她的瞳孔裏,可是她搖了搖頭,定睛再看,卻什麽也看不見了。

    手中手機屏幕閃爍,又是那個號碼。

    “車速80邁,這樣看手機,除非不想要這雙眼睛了。”

    她趕緊收手,將手機藏入包中,抬頭卻看到他依舊閉著眼,氣定神閑,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此刻坐在他身邊,她的心終於受不了了,憋,憋氣,憋氣的厲害。

    其實,從結婚到現在,這股氣就一直憋著。

    好像看透了她似得,他慢條斯理的說出了一句:

    “既然你接受了我楚邵東妻子的名,就要承受這一切。”

    他說的那麽理所當然。

    他,是上海灘最年輕的總裁之一,楚邵能源是整個遠東地區赫赫有名的集團,這些光環已經足夠閃亮。

    更何況,他早在哈佛求學階段便白手起家開創了中餐快餐連鎖企業,創造了短短幾年內迅速崛起成為快餐界翹楚的神話,他,本人,也是閃亮的。

    而這些,夢雪甚至在決定嫁給他後,都不知道的,隻是因著這次車禍住院,和jojo閑聊,才得到的訊息。

    難怪,媒體對他這樣一顆耀眼的鑽石如此矚目,如今,這顆鑽石卻套在了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頭箍上,媒體就更加替他唏噓不值!

    其實,媒體始終是圍繞著讀者關注的焦點的,而他,不正是年輕女子夢寐的對象嗎?

    她這個平凡的女子,甚至還有一出生就帶來的“私生女”這個汙點,隻會讓他難堪、生氣、疏離!

    這也正是為什麽他楚願冒著得罪媒體的危險,也不願出口解釋一句半句!

    原來,彼此的距離,即使兩人同在一排,也無法縮減。

    一路,車內無話。

    回到了怡園,觸目的依舊是燒傷的痕跡。

    結婚前,隻知道怡園有三十年的曆史,比楚邵東的年紀還長三年,卻是一直沒有正式住過人,隻是楚浩的私藏。正是因為私藏,所以即使沒有楚家莊園的豪華大氣,也是格外的秀雅精美,足見楚浩對新婚夫婦的深厚愛意。

    如今,卻是一半滿目瘡痍,想來,難怪楚浩會傷心、著急、上火。

    可是楚簫西口口聲聲說道的怡園的秘密又是什麽呢?

    想到這,老陳剛好把車停下,夢雪突然頭痛了起來,忍不住輕輕搖晃,楚邵東微睜的雙眼看見了這個動作,不禁微微蹙眉,卻見奧斯卡關心的問道:“夫人,您不舒服嗎?本來想請大夫給您做檢查的,可是……”

    “我沒事,放心。”還是如淡淡的小花般溫和,可楚邵東卻始終在她的氣息裏搜尋到一股百合特有的香型。

    “怎麽回事?”深沉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不悅。

    她始終沒有抬首,或許是怕,怕彼此目光的焦灼,怕自己的脆弱一覽無疑,隻是柔聲回應:“沒什麽,剛好那天有點累而已。”

    楚邵東的眉毛又蹙了蹙,仿佛意識到了些什麽。

    那天她從夢園回來,應該會有些反應的,卻被那個女人打攪了心境,加上診斷說明書帶來的沉重,他竟忘了這事了。

    看來,事情比他預料的,更嚴重,也偏離了預期。

    可他為什麽沒有任何的快樂,反而是一絲的不安與難耐,哪怕隻是如此清淡的一絲情緒,都讓他心驚。

    如果說車禍中護著她是潛意識使然,如今的心境難道是因為這幾天的相處以及她不眠不休的照顧?

    這個女人,隻是他的名義妻子。

    連床伴都不如,更不會是心上人,更是他的生死仇人。

    自己怎麽可能為這樣平凡不已的女人有任何的惻隱?

    桐夢雪,我究竟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緊蹙的眉頭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步入怡園,他和她馬上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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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因火災的緣故,隻有一間完好無損。而當著下屬的麵,他和她都心生默契的彼此遮掩分床的事實。

    奧斯卡和jojo把行李交付管家後並未逗留,隻是奧斯卡出門之前借著掩門的機會回望了下客廳,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管家接下行李,沒有請示什麽,便默默的在唯一的臥室裏安排著。

    楚邵東從進入屋內始終一言不發,雙目緊閉。

    她則默默的坐在客廳的另一個角落,用手機低聲的打著電話,好像是告訴童遠鳴他們的近況。

    楚浩送的法拉利ff在車禍中幾乎半毀,他和她即使不為了抹掉不愉快的回憶,也不會再開這座酷炫的雙門跑車。

    好像是為了投其所好,童遠鳴在電話裏說,送了一輛瑪薩拉蒂給女婿,外型更酷,駕駛手感和安全性能更好。?夢雪卻不知怎麽開口和丈夫說,意識裏她覺得他不喜歡童府,也不喜歡童遠鳴。

    或*天等鴻叔派人把車開過來再!

    掛完電話,看到不斷閃爍的短信箱,才想起來剛才因為不想在他麵前暴露些什麽,竟忘了看短信了。

    還是那個號碼。

    夢雪的心頓時一沉。

    “如果你跟他去維也納,一定會後悔的!”

    維也納?什麽意思?

    “下周一要去維也納。”

    沉靜了許久的客廳突然被幹澀的低沉打破了,一股怪異的曖昧旋轉開來。

    素來,他是不交代自己的行蹤的。今天,則格外的另類。

    “我和你。”

    簡約的交代完這句他便起身上,梯口的彩色玻璃折射出清晨的陽光與薄霧,淡淡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愈發顯托出他的好身材,即使在醫院臥床了三天,還是健美的。

    她卻在原地錯愕的難以置信他的安排。

    還有那條短信的警示。

    難道……竟然有人在她之前便知曉了他的部署。

    那這個人會是誰?

    為什麽一再警告她?

    目的是為了分開她和他嗎?

    夢雪隻覺得糾結的頭疼,忍不住伸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卻覺得更疼了。

    原本結婚後他和她應該是有一場蜜月旅行的,隻是雙方並沒有明確目的地,婚後接連出事讓她對彼此之間的關係更不確定了,所以連蜜月旅行都成了一種奢望,如今他的告知讓。

    亦或許,她意識到,此行,是解開她所有疑問的關鍵旅途……

    “少奶,少爺請你上去。”

    回到怡園一整天了,他都宅在二層,而她卻很有默契的在一層看看電視或者上上網,甚至走到園子裏擺弄一下花草。

    雖然小時候有一段記憶是模糊的,可她依稀可以感覺到她始終都是和花草親近的,所以怡園裏種植的各色植物,是她的大愛。

    而且和花草打交道,便免去了彼此相處的尷尬。

    隻是她不知,在二,一雙深沉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背影。

    如今,傭人很恭敬的請她上去,她卻有點躊躇了。

    可,終究,要麵對的。

    輕身走過白天他曾經留下足跡的梯,她卻感到一陣陣冷汗從後背冒出,頭有點暈暈的。

    “你,怎麽了。”

    深沉的沙啞,是他!

    他怎麽會站在二的梯口呢,究竟是站了多久。

    是啊,她怎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隻覺得步子好沉,像灌了鉛一般,腦袋更是重的支撐不起來。

    “你不覺得欠我一些解釋嗎?”她其實並不是柔弱的,讓步隻是給對方回旋的餘地,如今,終究對上了。

    艱難的抬起頭,沉重的笑容使得雙眼擠出了幾絲霧氣:“你究竟想要……”

    話沒有說完,她的身子終於再也控製不住了,緩緩落下。

    一直以為共處一室會甚是尷尬。

    可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過了一夜。

    因她發燒超過了39度,楚邵東始終沒有休息。

    反複從主臥的浴室裏端來熱水,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浮在那發燙的額頭。

    溫度,卻始終沒有下來。

    到最後,他隻好用熾熱的雙掌互換輪流敷在她的額頭上。

    可她,竟冷的渾身發抖。

    添了兩床棉被,在炎炎夏日下,她還是禁不住寒毛四起,冷汗涔涔。

    吩咐傭人煮了熱熱的湯水,給她服下,總算是把體溫降到了38度5。

    但情況並沒有真正轉好,源於陷入半迷糊意識的她開始喃喃不休,唇齒間因寒冷過度不斷絞合,以至於鮮豔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仔細聆聽,卻隻能依稀的分清幾個單字,無非是“小”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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