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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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辦啊,這是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吃了什麽壞東西了,怎麽好端端的肚子疼。”

    夢雪捂著略略鼓起的小腹:“快,快,快叫任?回來……”

    正是此時,穿著一身米色風衣的任?風塵仆仆的推開大門,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什麽,一個彎腰,伸手抱起來夢雪就要往外走,卻被九姨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許走!夢雪現在哪兒都不能去!”

    “九姨……”夢雪的氣息越來越弱,已然說不出話。

    “九姨,我念在夢雪的份上,一路帶著你逃命,現在夢雪命垂一線,你還想要怎麽樣?”

    任?一個飛腿,正好踢在九姨的小腿肚上。九姨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板上,一時起不來,隻好看著任?把人抱走,恨得牙癢癢的厲害。

    紐約機場,皇甫軒竟然和楚邵東選擇了同一個班機。

    他們倆卻在推行李的時候才遇見。

    原來皇甫軒訂機票的時候晚了一步,沒有訂到頭等艙,但心裏又著急的厲害,便選了商務艙。

    兩個氣場不同卻都絕對強大的男人對視著對方,劍拔弩張。

    卻見天鳴從遠處招呼他們!

    “天鳴,你怎麽會在這裏?”皇甫軒一直陰沉著臉,倒是楚邵東很隨和的主動問候。

    “大哥說有一筆緊急的買賣要做,帶我來紐約。”

    “哦!楓!說起來我都快有10年沒見他了!他現在在忙什麽大手筆?”

    楚邵東脫掉了風衣,紐約沒有他想象的冷。jojo幫她安排的專車已在專區等候,他一邊推著行李一邊詢問天鳴和軒要不要坐他的車。

    “不!”皇甫軒氣憤的說。

    “好啊!”但幾乎同時天鳴卻說出了和哥哥相反的意見。

    “天鳴,你怎麽回事,咱們家沒有車嗎?”他有點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你知道的,我和大哥出來,從來就沒有我話事的份。大哥說今天有重要任務,所有車都出勤了,你說我能說啥?”

    皇甫軒不悅的握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

    楚邵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坐吧。”

    銀灰色的子彈頭裝在三個各懷心事的男人駛向紐約市區。

    “地址上不是說的是郊區山葉別墅128號嗎?”皇甫軒不明白楚邵東那麽著急的趕過來不就是為了救夢雪,卻反而背道而馳。

    楚邵東微笑不語,心裏卻著急的等待在什麽。

    這時,電話來了。

    他克製著內心的波動。按下了接聽鍵。

    雷雨這次帶來的消息,讓他吃了一驚。臉上再也無法保持沉浸。

    天鳴率先發現了楚邵東情緒的變化:“邵東哥,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麽?”

    邵東轉過頭,死死的盯著皇甫軒:“山葉別墅128號,剛剛2分鍾前,被重型火力炸藥引爆,已經夷為平地。”

    “什麽?!”

    皇甫軒和天鳴不約而同脫口而出。

    是誰說過,冬去春又來,春來花會開。

    任?帶著夢雪,到這太平洋的無人小島生活已經快有半年了。

    夢雪很驚奇,這個島上竟然應有盡有。

    任?自從上了島,就出去過兩次,每次都是她自己駕駛著小遊艇,回來總會帶著滿倉的食物和淡水。

    這個小島風景秀麗,滿島上都是綠蔥蔥的植物,夢雪知道,是熱帶植物。可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怎麽到這個島上的了。

    她隻記得痛的暈了過去,中間醒來一次,任?隻是告訴她沒事了,她便又昏睡了過去,再醒來,就躺在島上的別墅裏。

    這棟別墅也充滿了野性風格。

    整體建築全部使用木造結構,厚實粗壯的木頭緊緊的挨在一起,顯得這房子非常的牢靠,而且連下雨都不帶滲水的。

    楚邵東和夢雪的愛情故事先到這裏,先寫寫皇甫天鳴的番外:

    皇甫天鳴看著正在花房裏忙碌的宋晴天,覺得很無奈。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就是現在這樣一個狀況。明明就在眼前,可這中間卻隔著一層誰也走不過去的障礙。

    也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起,宋晴天大概每天會有七八個小時呆在花房裏。他不知道,在那幾十平方的地方,有什麽事情是能經得起每天這麽折騰的。有時候,他都會想,宋晴天是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連每片葉子都會親手去擦?

    嗬嗬…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有些嫉妒那些葉子了。

    “皇甫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唐治,在看過三次手表後,不得不出聲打斷了皇甫天鳴的走神。

    皇甫天鳴一怔,眼裏閃過一絲的懊惱。像是為了緩衝這樣的心情,他習慣性的抬了手臂,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轉身。

    硬生生的,把停留在宋晴天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李小姐已經在酒店了,按您的吩咐她會以您女伴的身份,出席集團三十周年的紀念晚宴。”一直跟著皇甫天鳴的唐治,隨著步伐輕聲的報告,可走在前麵的皇甫天鳴卻沒有一點兒反應。但跟了他近十年的唐冶很清楚的知道,皇甫天鳴有聽到。

    “聽說,康氏那邊的出席代表換成了康又寧。”唐冶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的擰了眉心,把剛收到的消息,報告給了皇甫天鳴。

    果然,這一次皇甫天鳴停下了步子。

    但僅僅隻是三十秒,皇甫天鳴便稍側了額頭淡淡然然的向他交待道:“讓沈露過來,收拾得妥當些。”

    唐冶對這樣的吩咐沒有意外,就像是此刻皇甫天鳴的交待正應證著他內心所想。所以,穩穩的點了點頭,一個邁步替皇甫天鳴拉開車門。

    在目送皇甫天鳴離開之後的三分鍾,他剛好打完三通電話。第一個打給了工作室,讓他們帶著整套的東西去酒店待命。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了沈露的經紀人,讓她空出沈露今天晚上的行程去酒店候著。最後一個電話,則是打給了已經在酒店的李曼,告訴她可以回去了。

    三通電話一共加起來,唐冶沒有講超過五十個字,每一通幾乎就是七八秒的時間。扼要,明了,亦不客套。

    等到接受完專訪的皇甫天鳴到達酒店時,沈露已笑吟吟的站在了他麵前。甚至,乖巧的主動挽過了皇甫天鳴的手臂:“皇甫先生好久不見!”

    皇甫天鳴鏡片後的目光,輕掃了沈露一眼,目光稍稍一挑露出了些許的滿意。側了身,對著不遠處的身影道:“唐冶,讓皇甫園給沈小姐留套公寓。”

    沈露搭在皇甫天鳴臂彎裏的指尖緊了一下,眼神雖是濃濃的驚喜,心裏卻帶了莫名的忐忑。她不明白皇甫天鳴忽然這麽大手筆的對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意思?

    可皇甫天鳴卻拍了沈露挽在自己臂彎上的指尖淡淡一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沈露算不得是頂級的女星,但也算得上是那個圈子裏的一姐。加上這兩年,時常能看到她與皇甫天鳴的新聞,所以當她以皇甫天鳴女伴身份出現在皇甫氏集團三十周年的晚宴上,大家也不過是在心底想著這位沈大明星還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皇甫天鳴帶著她出席了這樣正式場合。

    西式的晚宴,固定的那些流程。等到皇甫天鳴攜著沈露走進會場中央時,門口卻小小的有了一番騷動。跟在皇甫天鳴不遠處的唐治走得近了兩步,側過身:“康氏總經理,康又寧。”

    皇甫天鳴無意識的搖了搖杯裏的紅酒,微微一點頭。

    他知道康又寧,知道了很多年。以前,總有人跟在他身後念念叨叨康又寧這,康又寧那。大概沒有人知道,康又寧這三個字在他皇甫天鳴的人生裏代表著什麽。

    “皇甫先生,恭喜!”不知道什麽時候,康又寧已走到了皇甫天鳴的麵前。伸著手,嘴邊掛著笑。樣子看過去,很溫潤。跟皇甫天鳴的冷俊,是截然不同的。

    “大家的關照!”

    皇甫天鳴握過他的掌心,一抿唇,看不出到底是笑了還是沒笑。等到兩個人都收回手掌時,皇甫天鳴卻一個側身,對著一旁的沈露像是有了些莫名的不悅:“不問候一下康總?”

    康又寧卻不待沈露的問候,自行把目光落在了沈露的笑臉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沈小姐,久仰大名!”

    久聞大名?沈露不傻,知道康又寧的敷衍與不屑。可是,沈露不懂的是皇甫天鳴。他鮮少會主動要求她跟任何人問候,可她卻也明顯的感覺得到,他之所以帶她出席這個場合,為的就是康又寧。

    她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

    可不明白歸不明白,沈露還是笑麵迎人的朝康又寧伸出了手。但沒有想到的是,康又寧卻無視了那伸著的修長指尖,他隻是朝著皇甫天鳴微微一聳肩,像是抱歉:“皇甫先生,我還有其他的安排。改天,我再做東給皇甫先生單獨慶賀。”

    這樣的話,著實有些生硬與無禮。可皇甫天鳴隻是微微的露出些遺憾:“那…”

    側了身,對著一直站在身旁的唐冶吩咐道:“唐冶,替我送康總!”

    來回幾番客套,康又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背影也終於消失在了皇甫天鳴麵前。而早已收回了手掌的沈露,臉上卻依然有一絲來不及收起的委屈。在遇到皇甫天鳴的目光時,更是眨了眨那聚著薄薄霧氣的雙眸。可皇甫天鳴,卻難得的朝她一笑,指尖更是親密地落在了她的發絲旁:“怎麽?皇甫園一套公寓,還抵不上這麽點兒羞辱?”

    沒錯,這不是委屈,是羞辱。

    幾乎就貼在皇甫天鳴胸膛上的沈露咬緊了牙關,仰了仰頭,揚出笑:“皇甫先生指教的是…”

    坐在車上的康又寧,與先前在會場裏看到的樣子,幾乎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如果不是司機已經見識過了這樣的康家新任掌門人,他大概會覺得在這樣的空間裏無法正常呼吸。

    “哼…

    竟然帶著沈露出來?”陰側側的聲音,仿佛就像是地獄深處傳上來的。

    而在副駕駛位上的男子,卻主動地轉過身來:“康少,本來陪同皇甫先生出席晚宴的人,是信安的副總李曼。”

    康又寧冷冷的低哼一聲,指尖握成了拳,臉色鐵青的瞪了前方的助理:“他為的,不就是要羞辱晴天?”

    坐在前麵的秦方不再說話,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但凡扯上了宋晴天三個字,康又寧是沒有什麽理智可言的。就像…

    就像皇甫天鳴一樣。

    可皇甫天鳴和康又寧又不太一樣,全世界都知道康又寧和宋晴天有著錯綜複雜的糾纏關係。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宋晴天此刻住在皇甫家的大宅子裏,且住了有三年之久。

    這三年,皇甫天鳴的緋聞對象可以列出一大串。可獨獨的,就是沒有宋晴天的名字。但久跟著康又寧的秦方知道,每當新聞裏出現皇甫天鳴緋聞時,就是康氏企業高管們最悲慘的時刻。為了一個宋晴天,康又寧就是如此的癲狂。

    再觀這一頭的皇甫天鳴,與之相比不相上下。丟下了幾百位的賓客,更是丟下了自己的女伴。一個人,上了酒店的最高一層,站在露台看著不遠處的陽江大橋。

    很奇怪,以前宋晴天最喜歡住的地方,不是自己家,也不是皇甫家的老宅子。而是他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可現在,宋晴天三年沒有踏出皇甫家大宅一步。這個地方,反倒成了皇甫天鳴的時不時的住處。在跟宋晴天爭吵之後,彼此傷害之後,甚至歡愛之後。這兒,反倒成了他最愛呆著的地方。

    “皇甫先生,康總已經回了晴園。”立身在皇甫天鳴一米外的唐治,把手機收進口袋。將自己剛看到的信息,報告給了皇甫天鳴。可意外的是,他卻聽到了皇甫天鳴的一聲淺笑。那笑聲裏,帶著這麽多年,他絕對沒有聽過的自嘲。

    “唐治,這些年辛苦你了!”

    很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唐治愣住了。他望著皇甫天鳴的背影,卻無法像平日裏那樣,依據著那衣衫上的輕淺起伏猜測出他在想什麽。

    “皇甫先生!”

    唐治隻是淡淡的溢出了一個稱呼,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在他看來,此刻的皇甫天鳴是陌生的,也是悲傷的。可皇甫天鳴,卻仿佛沒有聽道,隻是默默的,輕輕的,低喃著一個地方:“晴園…

    晴園…”

    晴園,那是康又寧為宋晴天建的。宋晴天曾問他說:“還不錯吧?不比老宅子差哦。”

    那時候,他隻是笑。笑裏,隻有自己才懂的淒涼。因為,在他看來,那兒隻適合養金絲雀。後來,他使盡了一切手腕,讓她踏不進那個囚籠,卻沒想到,她跟著他回來了,卻將自己困在了皇甫家老宅子裏的那一方天地。

    好像,突然到了今天,皇甫天鳴才想明白了。

    晴園那個地方,哪怕是囚籠,那也是她自己願意的。而這兒…

    怕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囚籠。

    和皇甫家老宅花房不一樣的是,在晴園的後院裏,本就是一片的花海。康又寧可以容忍家裏的工人不給他做飯,卻無法容忍有人踩了那花上掉落的一片葉子。

    穀依柔剛跟康又寧訂婚的那會兒,因為摘了一朵後院裏的星辰花,被康又寧冷冰冰的告知再也不可以踏入晴園一步。他就是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著一切,將自己的未婚妻列入到了晴園素不接待的人員名單之內。那時候的穀依柔不信,用著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康又寧。可康家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站到穀依柔這邊幫她說一句話。

    後來,穀依柔像是懂了,也就越來越安靜起來。靜到,如果不是她主動出現,康家所有人都會將她遺忘的地步。

    “康少,皇甫先生回老宅子了。”

    秦方雙手放在小腹處,臉上沒有什麽多餘表情。但他很清楚,康又寧的心裏一定是翻江倒海,無法平靜的。所以,他在等著康又寧的吩咐。

    果然,哢嚓一聲。

    一朵剛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植上的星辰花,毀在了康又寧手裏。

    “還有臉回去?帶著那一身惡俗的香水味,竟然還有臉回去?嗬…

    嗬嗬…

    他真是越來越無恥,越來越…”

    “秦方,通知下去,我明天不想見到有關皇甫天鳴一個字的新聞!”

    秦方有些為難,這個時候了,明天的晨報差不多都截稿已經在印刷了。再說,皇甫氏三十周年這麽大的日子,怎麽可能沒有一條新聞呢?

    “康少,我盡力!”

    秦方有些頭疼,這樣的新聞恐怖自己隻能,壓下多少是多少了。早知道,應該更晚一些告訴他的,秦方在心裏懊悔不已。而稍稍恢複了理智的康又寧,將指尖裏的花放在了鼻端,一個深呼吸,眯起了雙眼冷聲交待道:“至少不要讓我看到沈露兩個字!”

    秦方點了點頭,這一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等到秦方走出了康又寧的視線,他才緩緩的起了身,從懷裏掏出一個刻滿歲月的懷表。

    懷表裏,是宋晴天的照片。

    他的指尖,落在了那臉頰上:“晴天,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皇甫天鳴回去的時候,玄關處還有著淡淡的燈光。

    也許…

    也許他就是貪戀著這一抹燈光,他才回來的。每一天,不管幾點皇甫。不管離家多遠,他總想著回來。皇甫天鳴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扯了扯係在脖子上的領帶,剛走進了客廳。卻意外的,看到了蜷在沙發裏的宋晴天。那小小的身子,就這麽蜷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身上,披著的是一床絨毯。皇甫天鳴下意識的皺了眉頭,他請的管家是不是太不盡責了?

    丟下手裏的外套,他走近宋晴天身邊。就在他自己都沒有思考出是否要蹲下,將自己和宋晴天之間的距離拉得再進一步時,宋晴天竟然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並朝他伸了雙手,努著性感的雙唇:“抱抱…”

    皇甫天鳴,皺了眉頭。

    宋晴天不年輕了,三十歲的女人,大概並不適合這樣的撒嬌。可…

    宋晴天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一張並非傾國傾城的臉,偏偏有本事演繹著別樣的風情萬種。

    皇甫天鳴心頭一冷,步子幹脆就直接後退了一步,深深的一個呼吸之後朝著沙發上的人兒冷聲問道:“又喝酒了?”

    宋晴天嘟了嘟唇瓣,身子也往沙發裏更縮了些,沙啞著嗓子笑得就像是隻偷了腥的貓:“你吻我一下,不就知道了?”

    這一下,皇甫天鳴鏡片後的目光,更是冷到了極點。可與之相反的,是他握緊的雙拳。皇甫天鳴盯著宋晴天看了好一會兒,轉了身拿起自己剛丟下的外套走上樓去。可就在他踏上第一個台階時,他又停下腳步。

    看著他背影的宋晴天,指尖掐進了掌心,那力道幾乎都掐進了肉裏,卻依然感不到痛。

    “不用激我,要不要吻你,由我決定!”

    冷冷冰冰的一句話,就這麽從皇甫天鳴嘴裏說了出來。

    聞言的宋晴天,卻忽的一下有了笑意,笑得絕對的猖狂:“嗬嗬…

    我都忘了,連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由你說了算。瞧我,竟然給忘記了。”

    盯著樓梯轉角處那幅名畫的皇甫天鳴閉上了雙眼,他覺得真的夠了。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這並不是結束,也不會結束。原本蜷著的宋晴天,坐了起身。甚至,在看著那緊崩的身影時,竟就這麽光著腳踩在了地麵,走到了離皇甫天鳴很近的地方。那與平日裏不同的香水味,令宋晴天有種想吐的衝動。可她的手臂,卻纏上了皇甫天鳴的腰身,臉頰更是正好貼在了皇甫天鳴的頸脖。一陣摩挲之後,宋晴天稍稍的點起了腳尖,將唇瓣落在了皇甫天鳴的耳邊,一個莞爾:“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皇甫天鳴會選擇掐上自己麵前的脖子。可是,他不會這麽做。他絕對不得讓她得逞,他絕對不會成全她。但身體裏的心肝脾腎像是錯了位,全部都糾纏在了一起。痛得,都幾乎令他沒有力氣再這麽繼續站立著。更何況,還要麵對著她的淩言厲語。可哪怕就是這樣,他還是一把撈過了宋晴天:“我死的那天,才是你的死期。你休想,休…”

    皇甫天鳴的話,被宋晴天的唇堵了回去。最後,皇甫天鳴就這麽將宋晴天抵在了牆麵,站著要了宋晴天。而就像往常一樣,她在最後暈在了他懷裏。

    宋晴天醒來的時候,天還蒙蒙亮。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眼底不由的又添了一抹連她自己都讀不懂的複雜。那不是她先前身上穿的,身體的酸痛,讓她都不用仔細的回想也知道是誰替她換上的。可就是這樣的認知,讓她下意識的往被子裏縮了縮,像是想躲到一個不用見人的地方,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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