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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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荷盯著那張沒有限度的銀行卡,聲音微微的有些戰栗:“秦特助這是什麽意思?”

    采訪,不再做經濟刊的她,是不會再去做的。所以,她不太懂,秦方這樣的行為,是為了什麽。

    秦方收起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認真的對季荷道:“聽說,季主編在經濟刊的時候,曾對陽城商超行業做過一次調查。剛康少說,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所以,才會如此唐突的讓我來約季主編做一次專訪。嗬…

    說是專訪,其實也就是想就商超一塊,與季主編多加溝通,學習!畢竟,在這一個行業,康氏會是一個新手,沒有任何的經驗。也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黑幕,是需要提防的。”

    雙手插在口袋裏的秦方,其實在季荷接電話的那十分鍾裏。接到了一條短信,內容是前半小時季荷與龔楠珍在資料室裏發生的一切。

    季荷伸手,將那卡麵推了回去。

    “那個調查及文字版權,並不屬於我。”那是曾經的季荷做的,那時候的她,沒有署名權。

    秦方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些,不重要!我們隻是想更多的去了解一下這個行業所不為人知的內幕!要知道,每個行業都會有一些害群之馬。”

    秦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可季荷,卻有些不敢相信。

    “季小姐,不如這樣。您將那篇報道的電子版發給我,一周之後,我們再商討其他的內容好嗎?”秦方再退了一步,似乎退到了最底線的位置。

    而季荷,低了頭。考慮了好一會兒,終於緩緩的點下頭去。

    秦方見到了輕微的動作,心裏終於定了下來。他再一次的遞上自己的名片:“郵箱,在這上麵!”

    季荷這一次,沒有再拒絕。兩個人,相互說了謝謝,也相互說再見。擦肩而過時,季荷也隻覺得,這事情來得有些突然。

    十分鍾後,前台給自己送來一個信封。

    裏麵裝著的,是她見過的那張無限度的水晶卡。信封裏麵,還有那似乎還沒有幹透的密碼與感謝。

    一個小時後,堂哥打來電話,說嬸嬸從衛生所包紮回家後,突然暈厥了過去。現在,他們將她往縣醫院裏送。他讓她,帶好錢回來。不然,他媽有個三長兩短,她母親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季荷向社長請了假,踏上了回家的火車。而在上火車前,她從那張卡裏,取了五萬塊現金。取錢的時候,銀行的行長,親自將她迎進了vip室。甚至,在她離去的時候,還將她送到了路口。

    這樣的待遇,幾乎是強烈地刺激到了季荷那原本卑微的敏感心理。

    皇甫天鳴口袋裏僅有的,是剛才那個小朋友給他的兩個硬幣。他抬頭望著那連顆星星都沒有天空,似乎時光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時候。

    那時候,還沒有宋晴天。

    他一個人,被奶奶送往了地球的另一端。那時候,似乎年少輕狂,賭氣似的斷了與家裏的聯係。身上揣著一百美金就踏上了流浪的生涯。好像,那樣的舉動,隻是為了向那些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陌生國家的決策宣戰。

    可現在…

    他為的,又是什麽?

    那時候的自己,走到奧甘奎特的時候。身上隻剩下兩塊美金。可那天,他去遊覽了建造於19世紀的步行天橋。更去了那家footidge loste餐廳吃海鮮大餐。雖然,在他好好的享受了那頓美食之後,他留在那兒刷了一個星期的盤子。他還是覺得,很滿足。因為,那個地方有著如詩般曼妙的美。現在,他依然記得。那會兒,他有種想永遠留在那兒的衝動。

    嗬嗬…

    皇甫天鳴唇邊的笑,更深了些。也許,那兒會留在了緬因州,或許他的人生軌跡會與現在不一樣。他可以在那村莊裏,開一家古董店。或者,經營著一家畫廊。過著閑散且安逸的生活。

    這樣…

    他便與晴天無緣相見。如此,便更不會有日後的這些恩怨糾纏。

    皇甫天鳴將手心裏的兩塊硬幣,握得更緊了些。

    如今,他要怎麽做?

    總不能,再去刷碗吧?刷碗,倒也不是不可以。他隻是擔心,哪天自己會上新聞版的頭條。那樣,對董事會太不好交待了。耳邊,像是遠遠的傳了幾聲小提琴的聲音。這讓皇甫天鳴,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隻是,祈禱自己身邊沒有跟著記者。

    兩個小時後,皇甫天鳴拿著從小提琴主人那兒分來的三百塊錢,跟他說了謝謝和再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可是,他不想再與宋晴天呆在同一個城市了。

    所以,他邊問著路邊走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最快出發的火車票,便這樣踏上了新的路線。等到坐定,身邊便有人相互間的問到,大家都去哪兒。皇甫天鳴翻著自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車票,看著並不熟悉的紙片上印著安定兩個字。

    他沒有概念,他不知道從這兒到安定,需要多長時間。但是,等到坐在他對麵的老人家一聲驚歎,才覺得自己未來的路,有些忐忑。

    “到安定啊?得二十七八個小時吧!”

    皇甫天鳴愣住了,二十七八個小時?這麽長時間?這麽長時間的車票,為什麽才二百塊錢都不到?近些年,他已經不再滿世界的跑了。最近,最長一段時間的飛行時間,好像是三個小時。二十七八個小時?

    他…

    還堅持得住嗎?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皇甫天鳴了,不是嗎?歲月,總是在不經意間滑過的。

    周遭,圍坐著的人又一次的熱聊了起來。老人家指著他隔壁位置的人說:“他比你還遠,他去大豐,全程三十七個小時呢。”

    大豐?

    皇甫天鳴依稀覺得熟悉,可是…

    他搜索了所有的信息之後,覺得大概自己隻是在哪本書裏看到過。他對那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在火車上足足坐了二十個小時的皇甫天鳴,已經反反複複的車廂裏走了不下一百個來回。這列火車,一共有十五節客車車廂,有一節空調發電車廂,一節用餐車廂,一節行李車廂,一節軟臥車廂,總共二十節。其實,有六節硬座車座,九節硬臥車廂。硬座車廂定員118人,而硬座車廂66人。夜間,硬座的人員是不可以進入臥鋪車廂的,哪怕,隻是溜達也是不行的。

    這些…

    皇甫天鳴原本是不知道得如此詳細。他自嘲,安慰自己說,這是一次學習的旅行。

    在陸陸續續有人下車,硬座的位置也逐漸空閑下來之後。幾乎已經有兩天沒睡沒吃的皇甫天鳴,熬不住的蜷在了那座椅上,沉沉睡去。

    直到,有人捅了捅他的肩頭。有些不耐煩的朝他喊道:“起來吧,你睡到我的位置了。”

    還懵懵懂懂的皇甫天鳴,從睡夢當中驚醒過來。一個起身,額頭卻硬生生撞在了桌板上。原本就縫著針的傷口,一下子讓他跳了起來。

    “你換個位置睡吧,這個座位是我的。”冷冷清清的聲音,帶著幾分的不耐煩。

    捂著額頭的皇甫天鳴,在稍稍的回神之後,從口袋裏掏出票,核對了一眼:“這是十二號車廂二十六座,這是我的票!”

    當皇甫天鳴拿著票遞過來的時候,那一直催促著他起身的人,愣住了。

    季荷?

    皇甫天鳴也愣住了!隻是,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倒是季荷,仿佛像是見了鬼一樣。

    “皇甫天鳴?”

    這一次,她直呼其名。因為,震驚。

    皇甫天鳴略挑了眉頭,無所謂的一笑。坐直了身子,但捂著傷口的指尖,卻依然停留在額頭上。因為,實在是因為剛才那一撞,太疼。

    “你…

    皇甫天鳴嗎?”季荷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皇甫氏集團的皇甫天鳴。還僅僅隻是一個與皇甫天鳴長得相似的男人而已。

    瞧這身上的衣服,她會認為是皇甫天鳴無疑的。可是,額頭上的傷。先前那蜷縮在椅子上的樣子。這令她又不敢確定了。

    這是…

    是不是他呢?

    皇甫天鳴沒有回答季荷的問題,而是因為已經開動了的火車,看向了窗外。像是無意的問道:“你去哪兒?”

    依然站著的季荷,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講話。或者說,她也不知道,他是以誰的名義跟她對話。

    半晌,沒有聽到季荷的回答。皇甫天鳴回過頭來,望著她滿臉仍是詫異之色,倒也覺得有分的好笑。他默默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季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好像,每一次遇到她,都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真不知道,這是怎樣的緣份。

    季荷在聽到季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才真的確信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她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會發現這樣的事情。

    皇甫天鳴啊!

    身價百億的皇甫天鳴啊,竟然窩在這連空氣都混濁不堪的綠皮硬座車廂裏。誰能告訴她,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我要去安定哦!”看著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季荷,皇甫天鳴玩笑似的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票。

    可這一句話,卻讓季荷忽的一下回過神來:“安定?火車已經從安定出發了啊!剛才,就是安定車站啊!”

    依然在西北的宋晴天,盯著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印象裏,她大概隻見過他三回。第一回見他是在奶奶的葬禮上,他是遺囑的受理律師。第二次,是在皇甫天鳴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就任皇甫氏集團董事會主席的就任禮上。而今天,是第三回。

    “大小姐…”文律師也是一臉的為難,要知道當自己接到唐特助打來的電話時,是有多麽的驚訝。

    宋晴天抿了抿唇角,略低了頭。大小姐…

    嗬,皇甫天鳴身邊那些知道她存在的人,一般都是這樣的稱呼她。可是,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五個。真不知道,是她宋晴天有多麽的見不得人。

    文律師將那份連夜趕製出來的文件,從包裏拿了出來遞到宋晴天麵前:“大小姐,這些是戶籍關係的整理文件、這些是股份收購項目的文件、這些是皇甫先生這些年,以您名義置辦的產業。剩下的…

    都是皇甫老夫人留給您的一些首飾,珠寶、字畫等。”

    要知道,完全整理出這些文件。他也動用到了三名助理,花了整整七個半小時。

    宋晴天抱著的手臂,相互收得更緊了一點兒。

    在桌上零零總總擺放著的那一大堆文件中,她其實隻對第一份有點兒興趣。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姓什麽,叫什麽。父母是誰?家住哪裏?

    這些…

    她原本記得,現在也記得,卻選擇遺忘的事實。

    “大小姐,皇甫先生有交待過。凡是屬於皇甫家的財產,在您將戶籍關係整理結束之後,您依然都有權力索要…

    文律師覺得皇甫先生這樣的安排,是極度不符合邏輯的,也並不符合常理的。一但宋小姐將戶籍關係遷了出去,那她與他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等到那時候,她所索要的財產,那就會屬於宋小姐她個人。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歸屬在皇甫氏的名下。

    “索要?”宋晴天回味著這個詞的深意。

    什麽時候,她宋晴天淪落到了索要的地步?

    文律師沒有錯過宋晴天嘴裏冷冷吐出來的兩個字,他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自己有說錯話。

    “大小姐…”

    宋晴天嗬嗬一笑,像是極度的無所謂。可她從頭到尾都相互抱著的手臂,卻收得越發的緊了起來。她隨意的往沙發後一倒,原本半垂在腦後的長發也落了下來,掛在肩上,淡淡的朝文律師開口道:“我不想索要!”

    文律師有些難為情,隻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用詞,引來了宋晴天的反感。

    可宋晴天,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

    她嘩的一下站了起來,用著一種俯視的角度盯著文律師:“隻要我不簽那份戶籍關係轉移的文件,我自然不需要去索要些什麽。我依然會是皇甫氏的第二大股東,是這些產業的主人,是奶奶遺囑的受贈者。”

    文律師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宋晴天會拒絕這樣的決定。要知道,如果她真的隻是在乎那什麽皇甫氏第二大的股東,那些業產的主人的話。她反倒是應該快快的將自己的戶籍關係整理完畢,然後光明正大的將那些財產劃到屬於她個人的名下。

    “大小姐!”

    宋晴天終於鬆開了那一直緊握的手臂,微微的一抬手,阻止了文律師的話:“我拒絕且不容商議!”

    這是…

    唐冶教她的!用宋晴天的態度來麵對所有人。在唐冶走後,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想了很久,宋晴天應該是怎樣的態度?

    好像,她當了太久的透明人。久到,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一個怎樣的狀態。久到,她越發的不懂得與人溝通交流。

    她記得,她第一次出席皇甫氏董事會的時候,一直跟在皇甫天鳴身後。他替她介紹在場的幾位主要股東,她便禮貌的問候。其餘的時候,她挽著他的手,或坐或站一句話也不說。她不懂商業上的這些東西,可是,她也好奇皇甫天鳴當上皇甫氏集團董事會主席時會是什麽樣子。所以,是她對著皇甫天鳴哭著鬧著好一會兒,皇甫天鳴才一臉為難的答應了帶她參加。

    那時候的她,不言不語。可是,她也依然能感覺得出來,所有人對她和皇甫天鳴的恭敬之意。所以…

    隻要她現在還是宋晴天,那所有人必然還是那樣的態度。哪怕,皇甫天鳴說要整理戶籍關係。她也依然是皇甫氏的第二大股東,是注定了不允許他人輕視的對象。

    “大小姐!”文律師隻覺背上一陣一陣的虛汗。

    宋晴天眉頭一挑,唇角上揚:“文律師,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這…這…皇甫先生有交待,今天一定要辦完這件事情的啊!”唐特助就是如此交待的,而既然是唐特助交待的,那就是皇甫先生交待的啊。

    這要是辦不完,他要怎麽向皇甫氏交待的啊!

    “那皇甫先生還曾交待什麽?”宋晴天的唇邊一直半含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樣子,細細的瞧起來,真有些像皇甫天鳴平時待人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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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先生說,一切都按宋小姐的吩咐辦!”

    “那ok啊!你一切都按我的吩咐辦啊!”宋晴天沒有給文律師再繼續辯白下去的機會,而是用著很強勢的態度,阻止了一切。

    可就在文律師還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不急不緩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裏,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

    宋晴天稍稍的頓了一下,走到門邊,拉開門鎖。

    一身正裝的唐冶,站在門外:“晴天小姐!”

    宋晴天點點頭,算是致意:“有什麽事嗎?”

    唐冶的出現,可以算是救援。因為,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要裝出宋晴天的氣勢,對現在的她來講,真的有些難。

    “根據我們剛收到的消息,康氏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康家寧小姐,昨天晚上與未婚夫在xg發生嚴重車禍。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如果這個消息一出,康氏的股票價格,一定會大跌,我們需要買進嗎?”

    唐冶終於知道了康董的老管家為什麽會連夜出現在西北,為什麽康又寧會連夜趕回陽城。

    宋晴天聽得一愣一愣的,康家寧出了車禍。那麽,康又寧呢?他將要麵臨的,會是什麽?這是他的機會,還是…

    陷阱?

    “皇甫先生的意見呢?”他比她,總是懂的。唐冶為何來問她?

    唐冶看了一眼也走了過來的文律師,語氣有幾分無奈:“皇甫先生目前我們聯係不上,按股份而言,晴天小姐您現在是皇甫氏集團的代理主席。所以,這個項目要不要跟進,請您指示。”

    康又寧坐在穀依柔鋼琴演奏會的vip座位,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他似乎是一直緊緊的盯著台中央的未婚妻。可如果你細細瞧過去,你會發現他的目光沒有焦點。

    就像,他那一直有規律搓著的拇指和食指一樣。

    康家寧與jason從夜店駕車出來的時候,與路口開過來的一輛集裝廂貨運車相撞。據說,他們駕駛著的那種事故車輛,幾乎變成了廢鐵。而他們沒有當場死亡,那就是一個奇跡。在經過了九個小時的搶救之後,目前兩個人都在icu。

    一切…

    一切還需要再等待二十四個小時。

    坐在康又寧旁邊的,是秦方。做為康又寧的特別助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大概是最了解康又寧的那個人。所以,他才會在康又寧有了不跟隨老管家回陽城,繼續留在西北,留在宋晴天身邊的念頭時,勸住了他的衝動。

    甚至,他說…

    等到你成為康家真正主人的時候,宋小姐從皇甫家出來才會更理直氣壯一些。

    在一曲結束的時候,康又寧適時的彎了唇角。那是一種帶著讚賞的笑意,但笑容裏,更多的是一種寵溺。

    一種,叫著表演的藝術。

    其實,宋晴天的琴,彈得比穀依柔好。不得不承認,皇甫家給了宋晴天極好的教育。隻是,晴天常說:“皇甫天鳴的琴比我好,可皇甫天鳴最拿手的,是小提琴。”

    所以,他才不喜歡宋晴天彈琴。哪怕,她也極少彈給他聽。但他還是知道,宋晴天的琴技,好過穀依柔。

    中場休息的時間,康又寧走進了後台。那獨立的一間休息室裏,安排了一場小型的記者會。而能得到這場招待的記者,又是經過了康穀兩家篩選又篩選的媒體。

    “康少,對穀小姐今天的表現滿意嗎?”

    “哇…康少與穀小姐今天是情侶禮服嗎?站在一起,都跟畫報一樣了。”

    “兩位,打算什麽時候公布喜訊啊?”

    挽著穀依柔一同出現在休息室的康又寧,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時不時的,與穀依柔溫柔相視一笑。而被人圍觀著的他們倆,也在好一陣拍照聲後,好不容易的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而這十幾位記者,仿佛是剛從外星球回來的。似乎,對外麵被炒得火熱的康宋舊情複燃說,聞所未聞。

    問得問題,也幾乎隻圍繞著一個主題。那就是‘康又寧和穀依柔很幸福!’

    “很感謝各大媒體和記者朋友對依柔音樂會的關注,原本,隻是一個紀念性質的音樂會,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麽多媒體朋友的關心。首先,請允許我代表依柔給大家道個謝!”

    這樣的場麵話,康又寧應付得很自然。對待媒體,他一向比皇甫天鳴更明朗。皇甫天鳴習慣性的回避媒體,甚至,有關於他的那些緋聞,那也是他想爆料才會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不然,哪怕消息已經進了印刷廠,他也有能耐將那些消息變成廢紙。

    “依柔在音,最初吸引我的,就是她的音樂。”這一點,康又寧沒有撒謊。在他見到穀依柔的第一麵,便是她的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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