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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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蘇城的翦、陳兩家,晉城的那家都會到。

    哪有主人家不出現的道理?

    背對著唐冶的皇甫天鳴,抬手扶了扶耳廓上的眼鏡:“你還記得原來那個花房的樣子嗎?”

    他好像…

    都不記得了。

    唐冶無奈,但隻是沉默。皇甫天鳴在想什麽,他一清二楚。隻不過,皇甫天鳴需要自己能想明白一些東西。而不是他直接給他一個答案。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終於,皇甫天鳴轉過了身,看著那緊鎖眉頭的唐冶。他想知道,這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對自己最了解的人,會怎麽辦?

    唐冶猶豫了一下:“坦白的講,你放不下!”

    放得下,就不會在這裏發呆發愣。更不會,為了成全宋晴天的心意,去收什麽康氏的散股。

    皇甫氏並不在意康氏的那些股份,有,或沒有,對皇甫家來講,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唐冶當初會做那樣的提議,不過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康家寧與康又寧的鬥爭,才剛剛開始。而康家寧,對皇甫天鳴而言是有過幫助的。

    所以…

    當初的用意,是在幫康家寧。而不是,康又寧。

    皇甫天鳴自嘲般的一撇嘴:“是,是放不下。”

    這幾日,報上說宋晴天在片場,一個鏡頭演了十幾遍都在ng。也說,宋晴天與吳導密談。更有人說,宋晴天被吳導驅逐片場,下落不明。

    他在擔心,擔心…

    那個花花世界,是多麽的險惡。

    “宋小姐還在片場,但似乎是跟在吳導身邊並沒有參與拍攝工作。”唐冶的目光,早就瞄到了書桌上擺著的幾份報紙。雖然,他目前也不清楚,吳導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可是…

    這應該並不算是一個壞消息。

    皇甫天鳴繼續的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去查查那個導演的底。”

    他不放心!

    唐冶迅速的應承下來,且在下一秒,抬起手腕讓皇甫天鳴可以看到他手上的表盤:“我們,還有三十分鍾!”

    八點的晚宴,從這兒到會場,至少三十分鍾!

    皇甫天鳴按了按酸痛的眼角,白了唐冶一眼:“我說過了,皇甫家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

    真不知道為什麽,別人的秘書要是得到了這樣的放權,早就興高采烈了。怎麽就他的秘書一幅恨不得想將這些權力丟還給他的樣子?

    “皇甫家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唐冶挑眉輕問!

    皇甫天鳴以為他不信,指著桌上的電話:“要不要,我給文律師去個電話。讓他做一個公證?”

    唐冶難得的笑了出來,搖搖頭:“公證就算了!既然你說皇甫家的一切,我可以做主的話。那麽…

    今天晚上的晚宴,蘇子岑會出席。據我所知,他是建築界很有名的設計師。不如――請他在這前院設計個花房吧!”

    楚家的晚宴,訂在ls的宴會廳。原本一貫極為低調的楚家,因為第三代出了一個楚向北,便漸漸的高調起來。

    皇甫天鳴出現的時候,楚向北已經帶著夫人候在了宴會廳的門口。皇甫天鳴迎了上前,一陣寒喧,彼此間算是正式的打了照麵。隨著酒會的開幕,皇甫天鳴卻在人群裏的,看到了一抹忙碌的身影。

    季荷?

    這樣的場合,她這是…

    但很快的,皇甫天鳴發現季荷身上穿著的,是酒店的製服。那步履匆忙的樣子,讓他大概猜到了幾分。

    “唐冶!”皇甫天鳴側過身去,喊住了離自己不到五十公分的唐冶。

    順著皇甫天鳴的目光,唐冶也看到了在一群人周圍忙碌著的季荷。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唐冶不禁微微的皺了眉頭:“我去打聽一下是怎麽回事!”

    她這是兼職嗎?在皇甫氏的酒店?這算什麽意思?

    皇甫天鳴淡淡的掃過季荷一眼,眼裏湧出些異樣的情緒。他想起,她說過的再等兩個月,兩個月後接季剛來陽城。

    皇甫天鳴抬手扶了扶眼鏡,攔下了正準備去打聽的唐冶:“隨她吧!”

    她的努力,他很欣賞。

    一直忙碌著的季荷,手機裏收到了一條信息。信息的最後,署著秦方的名字。他說:“季小姐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坐坐。”

    她不知道,要怎麽回。

    雖然,雖然皇甫天鳴回來的第二天,便讓唐冶找到了自己,給了她一張空白的支票。同時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也讓她簽一份定期還款的銀行協議。但她現在仍然害怕!害怕秦方找自己是想讓她把那張可以無限透支的銀行卡還給他。

    哪怕,她真的下定了決心,要歸還的。

    可是,她還是…

    還是有些,舍不得。好似,還給秦方後,她就會使去對人生的支配權。這樣糾結的心情,讓她不知道怎麽回複。而對方,也仿佛一點兒都不著急。不催促,但也絕對不放棄。

    就當季荷第三次偷偷翻開手機時,新聞社新配給她的手機裏卻嘀嘀兩聲的提醒她收到新郵件。她走到了一角,點開了郵件。當屏幕出現自己的名字和參賽作品時,她幾乎有些停止了呼吸。

    怎麽可能?

    關於《商超背後的產業鏈接調查》,怎麽可能署著她的名字?甚至,還參加了全國性的新聞評比?那篇調查,原本是歸屬給了經濟刊的副編名下的啊!季荷不敢相信的將郵件從頭到尾看了一個仔細,可這封從主辦方發來的郵件,除了告知評比的事宜之外,什麽也沒有寫。

    但叮叮的短信聲,讓季荷從郵件裏回過神來。

    “季小姐,希望你的作品能在新聞大賽裏取得一個好成績!”

    信息發送的號碼,仍然是秦方的。握著手機的季荷,卻似懂非懂。

    劇組出了夜景,吳導意外的讓人通知宋晴天不需要跟隊。這讓已經習慣,或者說已經開始有些喜歡跟在吳導身邊通過小屏幕看表演的宋晴天有些錯愕。甚至,讓她有些揣測是不是自己有哪兒沒有做好?

    幸好,就在吳導帶著離原他們去了外景地不久。與宋晴天同宿舍的黃臻走了過來,手裏拎著幾罐啤酒和魷魚幹挑眉笑問:“要不要試試?”

    宋晴天會喝酒,是這幾年裏學會的。每次要跟皇甫天鳴講話之前,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喝上一兩口。嗬嗬…

    也是,不喝兩口的話,她可找不到跟皇甫天鳴講話的勇氣。要知道,他是那樣無視著她的存在。

    但她過魷魚過敏,隻要一吃便會胃疼到全身痙攣的地步。

    宋晴天伸手接了過來,也不管自己身處的位置。就這麽隨意的坐了下來,拉開易拉罐仰頭大口大口的灌下兩大口。一旁的黃臻對這樣的宋晴天,倒是有幾分陌生。在她對宋晴天的了解裏,她應該不是現在這隨意、無所謂的樣子。

    她之所以會拿酒給宋晴天,是想試探。可是…

    她似乎對自己的形象,蠻不在乎。

    宋晴天抬起頭,看著那正望著自己有些走神的黃臻。略低了頭,淺笑出聲:“你是吳導的人,我並不想防你。”

    宋晴天自覺自己心性尚屬單純,但她並不蠢。誰是誰的人,在這個劇組裏,她看得還算是清楚的。就像,她也清楚哪些人是需要防範,哪些人是不需要的。

    黃臻被宋晴天的話,問出了幾分的尷尬。但轉念一想,倒也多了幾分的坦蕩。與宋晴天一樣席地而坐。握著手裏的啤酒,舉了舉:“先幹為敬!”

    宋晴天不應話,隻是淺淺的喝了一口,算是回敬。她會喝酒,但酒量並不好。想來,可笑的很。有一次為了有膽子跟皇甫天鳴吵架,她竟把自己喝醉了。醉得稀裏糊塗的拉著皇甫天鳴又捶又打。

    “這幾天,感覺怎麽樣?”在黃臻對宋晴天以往的表演來看,她是真不適合當演員的。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現她對表演的感覺還是敏感的。

    宋晴天又抿了口酒,搖了搖頭:“有些亂,還沒有找到頭緒,也不懂自己這麽呆在劇組的意義是什麽。”

    她會回劇組的理由,她告訴自己是因為她不再是宋晴天,她需要賺錢吃飯過日子。可事實上,她在這兒不要說賺錢,像她這樣的人哪怕是貼錢,劇組也是不肯收的。

    黃臻一笑,與宋晴天碰了個杯,自己喝了一大口:“導演是想讓你熟悉片場,找回拍戲的感覺。嗯…

    應該怎麽說呢?吳導是一個很感性的導演,他想要你拍的那部作品,是希望你在最自然的狀態下完成的。簡單的說,他並不需要一位演技精湛的女演員,他需要的是最自然,最原始的那個你。”

    宋晴天略挑了眉頭,自嘲般的笑問:“我和導演心裏的那個人,有這麽像?”

    黃臻像是低低的歎了口氣點頭:“像,那天…

    你坐在那道具鋼琴邊的樣子,你大概沒有發現吳導看著你都入神。”

    宋晴天眨了眨雙眼,不知道黃臻說的是哪天的事情。但…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事實。

    “你暗戀吳導?”也許,是因為酒的原因。讓宋晴天問起話來,如此的直白。可是,讓宋晴天意外的是,黃臻對這個猜測並沒有回避,或者掩飾。她很大方的點頭答道:“哈哈…哪裏是暗戀,我就是喜歡他,愛他,愛了很久,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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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回答,讓宋晴天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無意間聽到的一段對話。

    麗莎姐問:“你真的愛?”

    皇甫天鳴回答道:“嗯,真愛!愛了很久,很久,很久。”

    皇甫天鳴很愛麗莎姐!當初,哪怕她是多麽的不樂意,他還是認可了麗莎的身份。皇甫天鳴唯一承認的女友,帶進過皇甫家老宅子的女友,可以不經通報直接進入他辦公室的女友。

    要知道,她曾經反對過他和麗莎姐交往的。

    如果,不是聽到了那段對話。也許,她還會堅持反對的。可是…

    她聽著皇甫天鳴用著那麽誠懇的聲音說愛,她就投降了。

    她想說,既然皇甫天鳴是真愛麗莎姐的,那她有什麽好反對的?她應該祝福他們才對!或者說,她應該要對麗莎姐好。因為,唯有這樣麗莎才會更好的對待皇甫天鳴。所以,她承認了他們的戀情。甚至,刻意的親近了麗莎姐。隻是…

    後來麗莎姐把她當成了親妹妹,她卻做了對不起麗莎姐的事情。

    “愛哪有那麽簡單!”如果愛得那麽深,一定傷得也是那麽深的。就像麗莎姐,怕是現在她想起那些所謂的‘愛’,心頭還是疼的。

    黃臻沒有錯過宋晴天語氣裏,難得的真誠與感慨。她不八卦,更不想探聽宋晴天背後的故事。這個二十四歲才出道,演過四部電影便包攬了國內a級影展各項女演員獎的宋晴天。她背後的身份,僅僅隻是康又寧的女友?

    誰要真信了,那才是愚蠢的。

    “愛哪有那麽難?”黃臻眼裏的宋晴天,應該是明快的感覺。忽然間,那樣的惆悵並不適合她一貫驕傲的樣子。

    宋晴天一仰頭,將罐裏的啤酒一幹而淨。幾道喘息之後,笑了出聲:“難,就是很難。你瞧,康又寧現在多難!”

    報上的消息除了離原和那小九,就是康又寧和他的未婚妻。那一場又一場的恩愛,都幾乎成了專業的秀場。她自認為,是了解康又寧的那個人。所以,她對他眼裏的疲憊、掙紮看得一清二楚。

    黃臻剛想開口,宋晴天卻從身旁的袋子裏拿過了第二罐啤酒。

    “愛也難,不愛也難!”她愛康又寧時,大概沒有人能懂,她心裏是多麽的沉重。那樣的沉重,不知道來自哪裏。她不知道要如何的排解,便隻好對康又寧無休無止的示好。她不愛康又寧時也難。難的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怎麽就不愛了。

    說愛,說不再愛了的人,都是她宋晴天。是她如此的善變,還是如本就如此的無情?

    黃臻知道宋晴天話語裏的那個愛,指得是康家的大少爺。但是…

    她想知道的是,她現在對康又寧是個什麽態度。據說,現在的副導演就是康又寧為了宋晴天安排在劇組的人物。三年前,康又寧不顧宋晴天流產執意分手。甚至,兩個月後與穀家大小姐訂婚。可三年後,卻為了宋晴天大動幹戈的將人安插進了劇組。

    難道…

    這三年,宋晴天一直都在康又寧身邊?

    “你這三年是跟在了康又寧身邊?”這樣的猜測,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宋晴天一愣,呆呆的愣了三四分鍾。黃臻被宋晴天看得有幾分莫名的心虛,她稍稍的低了頭,小聲的說了句抱歉。而宋晴天,卻深深的歎出一口氣來。舉了手裏的啤酒罐,一口氣的喝了個淨光。

    “又寧如果跟我在一樣的話,他會沒命的。為了不許我跟又寧在一起,他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嗬嗬…

    為了能使穀家答應康家的提親,他能把穀家在陽城的勢力重新洗牌。為了逼我回家,能將自己女朋友逼到不許回國。為斷了我的念頭,他都恨不得天天在我麵前提醒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康又寧不要我,是因為我是他的。”

    可現在呢?

    那個花了千方百計把她困在家裏的人,把她趕出來了。受盡了世人所有的唾棄、鄙夷,他都不在乎了。也是,他早就說過了,他對不是皇甫家的人不在乎。

    黃臻看著那個幾乎將易拉罐捏得變了型的宋晴天,她沒有錯過宋晴天說到的兩個字‘回家’。一個為了逼她回家,可以重新對陽城勢力洗牌的男人?黃臻伸手握住了宋晴天有些涼意的手指:“咱們回宿舍吧!”

    她們倆現在坐著的地方是搭景的台階上,雖說不是人來人往,但要防著隔牆有耳啊。

    宋晴天一抬頭,懂黃臻眼裏的意思。可是…

    她突然就是很想要告訴某一個人,或者說,是想告訴全天下她的苦痛、恨和混亂。

    “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不叫宋晴天,前段日子我遷了戶口。我現在,自己是戶主了。呃…

    文律師說,新的戶口薄會給我送來。可我卻說,一本戶口薄上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印一個人真的很浪費。那東西,不是還得收工本費的嗎?黃臻…”

    也許,是酒精上了頭。讓宋晴天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她捉過一旁的黃臻,笑咯咯的問:“你說,他是不是很小氣?反正我們家的戶口薄上就隻有兩個人,他竟然還把我趕出來。黃臻,其實他也不小氣的。文律師都說,隻要大小姐肯遷戶口。他名下的財產想要什麽就要什麽。”

    黃臻伸手,想要拉起宋晴天。可宋晴天呢?卻隻是坐在台階上,傻兮兮的笑。甚至,還伸手去拿袋中的啤酒。黃臻伸手止住了宋晴天的動作,費勁的將她扯了起來。

    ‘大小姐?’黃臻稍稍的眯了雙眼,看著宋晴天的眼神複雜了些。這樣的稱呼,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她還是十來歲的時候。那時候的吳導,是她家的房客。她記得他問:“小臻知道什麽是大小姐嗎?”

    那時候,她不懂。所以反問:“像紅樓夢裏的小姐們那樣的嗎?”

    她記得吳導沒回答她,他隻是拍了拍她的腦袋,嗬嗬笑道:“是啊,大小姐應該是那個年代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這麽叫的嗎?”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是二十年前?應該快三十年了吧!她都快四十了,不是嗎?

    “黃臻,你知道嗎?我就簽了個名,就換了很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錢。黃臻,你想要什麽?你想要什麽,我送你!但是…

    嗬,不要是吳導哦!因為愛情是金錢買不到的!”宋晴天覺得自己眼前的黃臻在搖晃,所以她使勁的想要撐住那個似乎醉了的黃臻。

    看著這個真有幾分醉意的宋晴天,黃臻隻想把她帶回宿舍。不然,這萬一被有心人拍到,說不定又會惹出什麽事端的。這段時間,劇組因為那小九的到來,已經是被娛樂記者圍了一圈又一圈的。

    宋晴天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沉,但她還有話想要對黃臻說:“黃臻,你放棄吧!吳導心裏不是有人嗎?你何苦這麽累自己呢?你瞧,他說麗莎好,我就不跟她爭。麗莎好就好唄,好有什麽關係?我不跟她爭,我一點兒也不想跟她爭…呃,不對,不對…

    黃臻,是他心裏有人,再爭有什麽用呢?”

    這是宋晴天的真心話,她喜歡黃臻。雖然從相識也不過短短十來天,但黃臻給她的感覺很好。她不想有人再受那樣的苦。

    麗莎?

    黃臻自認為記不住太多的人名,可是這位麗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她應該是皇甫氏集團主席皇甫天鳴的前女友。黃臻抬頭看向宋晴天,想到她剛說的那些…

    麗莎現在不在國內、皇甫天鳴的確有那個能耐可以重新穀家在陽城的勢力,這麽說…

    前段時間,皇甫天鳴出現在西北,不是為了離原,是為了宋晴天?

    “黃臻有電話的嗎?給我打個電話!”已經有些站不穩身型的宋晴天,捉著黃臻就要電話。而被這個事實,衝擊得有些發懵的黃臻,也沒有多想的就掏出了電話。但拿著電話的宋晴天,卻嘩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撥出號碼後,似乎也沒有管對方是否接通,便自顧自的吼道:“皇甫天鳴你就是混蛋,大混蛋!我告訴你,你就是求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會回家,不回家!”

    握著電話的唐冶,站在宴會廳外的露台上。這個陌生的號碼裏,傳來的聲音他卻肯定是宋晴天。這個世上,唯獨也隻有她敢罵皇甫天鳴是混蛋,且罵得如此的順口,甚至悅耳。

    唐冶轉身,看著大廳裏正和楚向北聊著天的皇甫天鳴。猶豫了片刻,握著還沒有掛斷的電話,朝皇甫天鳴走了過去,俯身輕道:“重要電話!”

    皇甫天鳴不懂,什麽重要的電話能讓唐冶如此不分場合的送到。但看他一臉的鄭重,皇甫天鳴還是向楚向北稍稍的致了歉,接過電話起身往外走去。可是…

    當他隻走了兩步,便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皇甫天鳴,混蛋!大混蛋!”

    “我告訴你,我再也不要見你了。我再見你,我就是小薩。哦…

    不對不對,小薩是公的。”

    “哼…我又罵你混蛋了,你怎麽著?”

    “皇甫天鳴混蛋,混蛋皇甫天鳴、皇甫天鳴混蛋,混蛋皇甫天鳴、皇甫天鳴混蛋,混蛋皇甫天鳴”

    電話這頭的宋晴天,隻顧著自己吼得高興了。絲毫沒有發現,黃臻已經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宋晴天!”

    握著電話的皇甫天鳴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連他身邊的都聽不清他剛剛說的什麽。但周圍的人,卻從那幾個字裏,感受到了令人顫栗的寒意。甚至,連他臉色都變得陰冷了起來。這樣明顯的變化,讓整個宴會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唐冶迅速的掃了一圈皇甫天鳴身邊的人群,將皇甫天鳴引到宴會廳的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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