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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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哪都一樣,隻要和爸爸住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

    羅叔很高興,“嘴那麽甜,你吃什麽糖啊,在國外有沒有男朋友啊,什麽時候帶會來給爸爸看看?”

    羅蘭聽了,心裏一陣銳痛,好比有人拿著帶尖利石頭,在鑿她的心。

    這裏是那個人故鄉,總有一天還會遇到他吧。

    心痛,但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哪有?”

    羅叔要把羅蘭的行李扛上樓,但羅蘭不讓,爸爸的身體不好,不能搬運些重的東西。

    韓蕭和白搖玉迎麵而來。

    她昨晚替韓蕭處理文件一直到深夜,還沒一半,她自己就先趴在桌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客房裏。

    “少爺,這是我的女兒,羅蘭。”羅叔做介紹,“蘭蘭,快叫少爺。”

    羅蘭很聽話,像古時候的丫鬟見著主子喊了聲,“少爺好,少夫人好。”

    白搖玉如遭雷劈,“我不是,你誤會了。”

    羅叔扯了扯她的衣角,羅蘭反應過來,既然不是,那應該是。。。。。。

    “抱歉。”羅蘭笑著,臉色突變,“少爺,你的傷口發炎了。”

    不愧為神醫,白搖玉揭下他的西裝外套,果然,昨天包紮的紗布已經被血浸濕,連帶襯衫都有斑斑血跡。

    韓蕭昨晚想隻是嗑到桌角,應該不會怎麽樣,沒想到今天傷口就發炎了,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貴了?

    “總裁,真的發炎了。”白搖玉驚呼,不隻是發炎,還潰爛了一點。

    怎麽辦?陳醫生不再a市,他不肯去醫院,她也不會包紮,不能讓傷口繼續潰爛下去。

    “我來。”羅蘭也是醫生。這種小傷她見得再尋常不過了。

    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著,似乎不相信她。

    羅叔解釋,“她叫羅蘭,是專業的醫生,她懂得怎麽處理傷口的,交給她白小姐你就放心吧。”

    羅蘭?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莫非。。。。。。

    “那就麻煩你了。”

    羅蘭蹲下,從行李箱裏掏出一些藥劑和醫用工具。她的行李裏衣服沒多少,瓶瓶罐罐倒是占了不少。

    很快,羅蘭給韓蕭重新包紮好傷口。

    白搖玉跟著她到羅叔剛給她準備的房間。

    “少爺的傷是槍傷,都打到骨頭了,至少一個禮拜不能動。”

    原本以為是擦傷,卻是子彈進了骨頭。

    “隻要多換藥,很快就會好的。”

    白搖玉鬆心,“謝謝,剛才,很抱歉。”

    “沒事的。”羅蘭塞給她一瓶藥,上麵隻有一張標簽。

    她看不懂,有點像菜市口地攤小販口若懸河,還誓誓但但保證效果出奇的‘神藥’,微微皺眉。

    羅蘭看出她的心思,“這是我自己配的,市場上是買不到的。”

    如果換成一般醫生,她絕對不敢用在韓蕭身上,但羅蘭是神醫,就憑這一點,她相信了。

    “這個怎麽用?”

    “你在他每天睡前用棉簽擦一點,記住不能擦多了,傷口愈合後擦還可以去疤。”羅蘭自韓說著,沒發現她已滿臉緋紅。

    白搖玉咬唇,“總裁是我的上司,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羅蘭麵色難堪,“是嗎?”誰家下屬睡到上司家裏了?

    “嗯,總裁的槍傷是因為我而受的,我照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也是應該的。”

    “為你受的?那他肯定喜歡你。”羅蘭說的話,如同一每重磅炸彈,震醒了白搖玉。

    “你不要亂說,我有男朋友的。”白搖玉辯解,這話讓趙彬知道,不知道又要吃幾天的醋。

    羅蘭不信,“你有男朋友?”

    “嗯,我們交往了四年。”

    “哦。”名花有主了!她不也得為韓蕭感到惋惜。

    白搖玉回到韓蕭的房間,他正躺在床上批閱文件,那認真的神情,連白搖玉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羅蘭說的,是真的嗎?

    他沒發現進來的人,直到她抽掉他手裏的文件。

    “總裁,你不用那麽拚命好嗎?你不好好休息,傷口是好不了多少的。”

    這傷因她而來,她要負責到底。

    “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韓華的事情不能緩。”他沒去公司,很多事情都要他拿主意,若是拖下去,對韓華的正常運作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韓蕭要回文件,白搖玉搬了把椅子坐下,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開始削皮。

    她削掉的皮薄厚均勻,一整串都沒斷過。

    籃子裏的水果,羅叔都洗過,皮削掉就可以吃了。

    蘋果獨有的果香,外皮被削去散發得更濃。

    她遞給韓蕭,“總裁,你慢用。”

    韓蕭看著她手中的蘋果,突然捉住她的手腕。

    圓滾滾的蘋果掉在地上,一直滾,撞到床腳才停下來。

    手上傳來被束縛的感覺,一手大手緊緊握住她。

    “總,總裁?”她受寵若驚。

    “搖玉?我、我。”韓蕭第一次說話支支吾吾。

    有些話在心裏憋了很久,就想找個機會把它一次說出來。

    他說不出口,為什麽他會說不出口?

    “我、我。”

    氣氛緊張,韓蕭的聲音低沉,如同死氣沉沉陰天裏的幾聲悶雷,隨時都可能劈中她。

    鉗住她的力量越大,韓蕭就越沉默。

    “總裁,你放手好嗎?”

    韓蕭像甩開什麽危險品一樣甩開她。

    白皙得可以看見血脈的手腕泛起一圈淤紅,可見他的力度有多大。

    白搖玉拾起蘋果,果肉上占了層灰。

    她欲去衝洗掉上麵的灰,背後傳來韓蕭渾厚的聲音,“搖玉,你知道的。”

    她不敢回頭,“總裁,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知道,我隻想守好一個助理的本分,就這樣!”

    助理本分?她是做到了,但他卻沒做到。

    自那次對她敞開心扉,韓蕭覺得舒心了許多,不再壓抑得他喘不過氣。

    但他們的每次碰麵,氣氛溫度降到了零點,單獨在一個空間裏,她的話是少之又少,除非是他問話,否則她鮮少出聲。

    她是他的私人助理,避免相見是她做不到的,隻是她的語氣比以往更委婉、生疏。

    就像兩個人在玩遊戲,他進,她就退。

    今日,莫朝東聽聞韓蕭翹班好多天,打死他都不信,可轉念一想,莫非是韓蕭傷得很嚴重,癱了,他才不得已在家休息。

    內心的焦急,讓他丟下懷中的美女飛奔到雲華閣,見到的韓蕭依舊是生韓活虎的,他差點沒拿個花瓶扣在韓蕭頭上。

    “你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就受了這點傷?”

    “你沒看見嗎?”韓蕭懷疑他是不是瞎了,繃帶就在他肩上纏著。

    “還是你內傷?”莫朝東問他,以前有一次,韓蕭的腹部中了一槍,那時他才二十出頭,莫朝東苦心勸他好好養傷,但第一天取出子彈,第二天照常上班,連莫朝東都認為他不要命了。

    “什麽都沒有,就這裏。”有內傷,也是看不見的內傷。

    莫朝東嘖嘖嘴,確認傷不在肢體,在腦子。

    廚房內,咖啡磨好了,羅叔隻磨了一杯,韓蕭的傷口最好是不要喝咖啡,喝茶是最好的。

    “爸,我幫你送上去。”羅蘭欲接過。

    羅叔說,“等一下,還要加三小勺半脂牛奶。”

    三勺半脂牛奶?那個人,也是很喜歡往咖啡裏加三勺半脂牛奶。

    “爸,我來。”羅蘭在雲華閣住了幾天,也了解一些廚具調味的擺設,她很快找到半脂牛奶。

    用小勺舀起,澆在咖啡上,不知不覺,她竟然畫出個雪花圖案。

    羅叔誇她,“蘭蘭,你不去做咖啡師真的很浪費。”

    “爸,我隻是隨便畫畫而已。”她真的隻隨便畫畫,但當她的手裏拿著半脂牛奶,總會恍惚想起那個人。

    羅叔念念叨叨的,“這半脂牛奶都是為莫少爺準備的,也是偶爾他來才會用上。”

    莫?羅蘭甩甩頭,她再想什麽,不過是同姓罷了。

    “爸,我拿上去就好了。”羅蘭拿起底盤,口袋裏的電話響了,她放下底盤,查看是誰,原來隻是某款軟件的調查電話。

    等她掛斷電話,羅叔已經捧起底盤送飲品上去了。

    書房。莫朝東和韓蕭說笑,說要交他追女人的辦法,韓蕭暗諷他口不擇食,是女人他都要。

    見羅叔進來,莫朝東把準備交他的多年經驗通通咽回去。

    “羅叔,你還真是了解我的胃口。”羅叔在門口,他就已經聞到了咖啡加半脂牛奶的香氣。

    “莫少爺每次來都要喝的,老朽怎麽會忘呢?”

    羅叔放下咖啡就走了,莫朝東優雅的端起杯子,準備細細品味著牽動了他八年相思的苦水,他突然瞪大了桃花眼。

    雪花!怎麽會?

    韓蕭喝口茶緩解口幹,說道,“荼蘼門的掌門人的背景你查到多少?”

    沒聲音回答他,韓蕭轉頭,見他端著杯子,明明快碰到唇了,卻直直盯著,他不嫌酸啊?

    韓蕭踹了他一腳,莫朝東回魂,“你幹什麽?”他兩手捧著杯子,生怕會滴漏這珍貴的東西。

    “想什麽?我問你的事呢?”

    “你問我什麽?”莫朝東剛才遊神,哪聽得見韓蕭問他的事。

    “我問你荼蘼門的掌門人的背景你查到多少了?”韓蕭重述,不要讓他說第三遍,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莫朝東輕嚐一口,這是縈繞在他心頭許久的思念,閉上眼睛,享受這苦中作樂的味道,睜開眼睛,“蕭,你家的咖啡什麽變得這麽好喝了?”

    “一直都是這樣。”咖啡一直都是羅叔磨的,有什麽不一樣。

    想到什麽,韓蕭惱火,“我問你的你快回答我!”

    莫朝東如夢初醒,“什麽事?”

    他的耐心用盡了,“荼蘼門的掌門人的背景你到底查到多少?”這是最後一次。

    “你說荼蘼門?我隻查到了他叫普洛,美國正當良民。”

    良民?他身份掩藏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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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普洛?有他的照片嗎?”

    “我能打聽到他的名字已經很不錯了,照片,沒有!”

    不知道對方的長相,這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若是朋友,也就算了,若是敵人,不得不引起韓蕭的注意。

    沒一會,杯子已經底朝天了,莫朝東喝光了,連一滴都沒剩下,“我走了。”

    “不送。”他們如同兄弟般,莫朝東來串門是非常普遍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樓下,羅叔開門送客,莫朝東對羅叔招手,“羅叔,你的咖啡手藝越來越好了!”

    “能入得了莫少爺的口,老朽就滿意了。”羅叔說的是對的,莫朝東的嘴是出名的刁,飯菜的鹹淡微微超過他的標準,不管廚師的艱辛,直接掀桌。

    莫朝東鑽進車裏,沒注意到草坪中那讓他切切在心的人。

    羅蘭蹲在草堆裏,尋找剛冒出的草尖兒。

    她的藥膏需要種染色劑,鮮嫩的草芽比較多草汁,最適合當作染色劑。雲華閣的草坪從未噴過農藥,就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傷害。

    她站起來,腰好酸,錘錘腰,再撥弄著碗裏的草芽尖,差不多了,這樣夠了。

    抬腿欲走,一個人影擋在她麵前。

    羅蘭驚愕失色,手中的碗掉在地上,草芽尖灑出,鋪在地上。

    怎會是他?

    男人伸手,想觸摸她,確定在他麵前的不是幻覺。

    羅蘭撥開他的手,“先生,請讓一讓。”

    男人喃喃道,“蘭蘭,真的是你?”如果不是他回頭,他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她回來了?

    舉止自若,“先生,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認得。”莫朝東不信,這是蘭蘭,他的蘭蘭。

    羅蘭不想再和他廢話下去,隨便撿了幾把草芽尖,掃進碗裏。

    繞過他,直身走去。

    莫朝東從背後環抱住她,“蘭蘭,你別走,你知道我好想你嗎?”

    腰上的束縛掙脫不開,羅蘭扭著身體,冷嘲熱諷,“莫朝東,你的女人那麽多,我輪得到你想,你的話還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是真的,蘭蘭,你還好嗎?”

    “沒有你,哪裏都是天堂,放手!”羅蘭叱喝他。

    莫朝東果然鬆手,“蘭蘭,我知道我當初。。。。。。”

    羅蘭反手甩過一個巴掌,莫朝東迷人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可見她的力氣之大。

    “莫朝東,不要和我提當初的事情,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你別再來煩我!”

    羅蘭憤然離去,留下孤芳自賞的他,在風中懺悔。

    羅蘭背著門,早已淚流滿麵,明知道會見到他,為什麽還要回來。

    以為a市這麽大,再見他會是一兩年後的事情,沒想到,那個也喜歡喝三勺半脂牛奶咖啡的人,就是他。

    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韓華大廈前,遠眺著那片屬於韓蕭的天下。

    陽光下,濃鬱的亞麻色金發十分耀眼,深藍的眼眸中透出一股精銳,高挺的鷹鉤鼻下是那略薄的雙唇。

    “鈴鈴鈴。”

    白搖玉抓起電話,夾在肩上,“喂?”

    “白助理,有位叫普洛的先生要見總裁。”前台小姐說著,不時的瞄看金發男子。剛才這個外國帥哥一進來,指名要找韓蕭,在韓華,沒有任何人敢直呼韓蕭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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