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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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當副總裁了!”白搖玉頓了頓,“我不喜歡商業!”
韓蕭一怔,她不喜歡商業?
“你說的是真的?”
“嗯,我不喜歡。”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商業上的爾虞我詐真的不適合她。
這三個月來,她看了很多,就如同被逼著賣祖產的那個中年男子,要不是因為她的企劃,也沒必要要弄到賣祖產的地步,盡管她是無心的,可還是無意中中傷到了許多像中年男子一樣的企業。
她很愧疚,徹底的想了下,反思了下,她不適合商業界,真的不適合。
商人!要精明的手腕,她沒有!要有一顆殘忍的心,她也做不到。
就算韓蕭再怎麽想栽培她,都是徒勞的,她始終不是做商人的料。
“說實話,你是真的不喜歡?嗯?”韓蕭再一次問她。
“嗯。我真的不、喜、歡!”
白搖玉很確定,也很嚴肅的告訴他:她是真心的不喜歡商業。
韓蕭思索了下,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想把她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麵的女強人,卻沒有問過她到底願不願意。
她不喜歡,就隨她去吧,看來,他所有的計劃都要有變化了。
會議室
所有的股東都到齊了,股東們一個個胸由成竹的樣子,好像誌在必得似的。
這一次,他們一定要白搖玉離職,才不會影響到韓華以後的發展。
韓蕭冷冷的掃了一眼全場的人,心中不免輕蔑的笑了幾聲。
一個股東站了起來,指著白搖玉,“總裁,上次……”
“你們不用說了!”韓蕭打斷他的話,冷哼了一聲。
“我有件事要宣布!”
股東們麵麵相覷,生怕韓蕭會再搞出什麽花樣來。
放長假
“副總裁白搖玉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給她放了個長假,你們有沒有什麽意見?”
韓蕭說的很輕鬆,放長假?其實這是在變個法子給白搖玉台階下。
股東們竊竊私語,都沒有想到韓蕭會主動讓白搖玉離職,雖說是放假,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不想給白搖玉太難看,放長假,工資照領。
之前韓蕭的態度讓他們覺得要罷免白搖玉是件很困難的事,可如今他自己提出來,股東們自然是高興的很,就好像你以為天上沒有掉餡餅這種事,但真的有,而且還是一次掉了兩塊。
“我們沒意見。”股東們異口同聲,心裏麵都在暗暗開心白搖玉終於離開了韓華,他們也沒必要再擔心會出像之前那種糟糕的企劃案,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荷包也能保住了。
韓蕭說,“那就好!”
就這麽簡單,白搖玉以請了長假的理由離開了副總這個職位。
離開的時候,她多的是擔憂,少的是輕鬆。
為什麽呢?
因為韓蕭自己一個人在管理著這麽大的一個韓華,肯定會很累,而自己又不在他身邊,什麽忙都不能幫。
可是,她好像忽略了,有她的時候幫的都是倒忙。
最擔憂的人是她,然而最不高興的是雨婷。
她本來是一天到晚跟著白搖玉來韓華的,現在白搖玉不幹了,她也不能來韓華了,自然也不能見到夜有所思的人了。
“唉!”雨婷歎了口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白搖玉正在收拾東西,她點點手指頭,笑著說,“第一百三十八次。”
雨婷納悶,“少夫人,你在說什麽?什麽第一百三十八次啊?”
白搖玉解釋,“自從聽說我要走之後,你就歎氣歎了一百三十八聲耶!”
黑線,雨婷苦著臉,“少夫人,你真無聊!誒!”
白搖玉打了一個激靈,“第一百三十九次!”
這時,徐浩明進來,關切的問,“總裁夫人,東西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
雨婷本來見到他還挺激動的,可這麽一被他忽視,更加的不開心了。
“喂!”
“幹嘛?”徐浩明無語,他沒名沒姓嗎?幹嘛要叫他喂啊?
“我要走了!要離開韓華了!”
徐浩明隨口回應她,“我知道啊!”
她是白搖玉的保鏢,白搖玉不來韓華上班了,她自然也不用來韓華上班,這個道理他又不是想不通,幹嘛要這麽提醒他?
“你就這麽說一句嗎?沒其他的?”雨婷急切的問,希望能從他的嘴裏聽到一些其他的,比如:他舍不得什麽的……
可徐浩明永遠都是一副呆瓜相,他不懂她到底希望他說些什麽?
雨婷不管了,不依不饒的,非得要他說一些好聽的話才肯放了他。
求救的眼神看向白搖玉,他指著雨婷,“總裁夫人,這女人發什麽瘋啊?”
“啊!”雨婷抓狂,竟然敢說她在發瘋!
白搖玉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徐浩明,腦袋真是用木頭做成的,旁人一看就知道雨婷在想什麽了,可他就是不懂。
女孩子的心思,有時候就是要慢慢去猜的。
……
收拾好了東西,白搖玉抱起小箱子,裏麵都是一些個人物品,她可以帶走的。
搖搖頭,感歎徐浩明真的很憨,連雨婷這麽明顯的表現他都看不出來。
不理會他們了,直接往門口走去。
徐浩明掙脫著身上的雨婷,“放開,總裁讓我送夫人回去,你放手,我要去開車了。”
可是雨婷死活就是不肯放手,車那麽多,讓白搖玉自己打車回去不就好了嗎?幹嘛一定要他送?
況且他還沒回答呢!怎麽能這麽容易的放他走呢?
白搖玉走在走廊上,抱著個小箱子,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韓蕭從裏麵出來,看到白搖玉獨身一個人,十分不悅。
“浩明呢?”
白搖玉揚起一個笑容,近似神秘的對他說,“他還有些個人的事沒有處理完呢!”
韓蕭瞥眉,個人的事?誰允許公司職員在上班期間談個人的事了,等下見到他,一定多訓徐浩明幾句。
還被雨婷糾纏住的徐浩明內心突然滋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韓蕭皺著的眉舒展開,“我送你回去!”
白搖玉吃驚,“可是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這……”
“可以緩一緩!”
韓蕭替她回答,她自己一個人回去,他不太放心,還是讓他送回去比較好。
“可是……”
“走!”
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街道上,白搖玉的頭偏向窗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馬路街道兩旁有幾個小學生在過馬路,旁邊有個女人在指揮他們。
她想,那個應該是他們的老師把?
看到那個年輕的女老師帶著那幾個小學生過馬路,她不由的佩服起老師來了。
白家是書香門第,經常出教師這一類的職業,原本她當初也是想報考師範大學來著,可是家裏的親戚紛紛勸她最好不要。
因為教師這一行工資不高,在這個物價飛漲的社會裏,緊靠那麽一點工資是養不活自己的。
當時的她猶豫了,她問白琴,為什麽做老師工資低,她和爸爸都要做教師呢?
白琴笑了,白搖玉永遠不會忘記母親那太陽光般溫暖的笑,白琴回答她,“因為教師是在培養祖國的下一代啊!肩上背負著這光榮的使命,工資再低又有何關係呢?”
是的,白琴和白見過都認為,當教師和軍人是一樣的,都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再苦再累,隻要想到從自己的手中放飛的是一隻隻希望的白鴿,他們就不會去在乎這些。
但做教師也有頭疼的地方,個別學生叛逆,請家長,家長說管不了,這時候老師就要在這個學生身上找到根源,讓這個學生痛改前非,好好學習。
所以從小她就以有一雙做教師的父母為榮,這是她最大值得炫耀的地方。
現在看到這些活潑可愛的小學生,她的腦海裏也萌生出了做教師的想法。
快節奏的生活,讓她忘了自己小時候的夢想,那就是當教師!
想著,嘴角勾起。
她怎麽一切怎麽能逃得過韓蕭的眼睛呢?
他好奇的問,“你在看什麽?”
白搖玉回神,笑了下,“沒什麽,就是看到那些孩子,想到了我小時候立誌要當上教師的事情。”
“是嗎?”韓蕭問她,他好像知道白搖玉對什麽感興趣了,原來她是對做教師感興趣。
“嗯,我爸媽都是老師,我就是以他們為目標的。”白搖玉說。
因為他的一句話,他們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交談的興奮的他們都沒有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懂得對對方敞開心扉,說出一些心裏最真實的話。
雲華閣
白搖玉聽說羅蘭要結婚了,日子定在了三個月後。
恭喜了幾聲羅叔後,她打心裏替羅蘭感到開心。
羅蘭和莫朝東的感情也是來之不易的,莫朝東在八年前傷到了羅蘭,之後羅蘭消失了八年,莫朝東苦苦尋找了八年。
能有如此的決心和毅力,可見莫朝東是真心很悔過,對羅蘭也是真心的了。
哪怕之後羅蘭一直都在回避他,他也是窮追不舍,
現在總算有了結果,其實這也是羅蘭想要的吧!
白搖玉看得出來,羅蘭一直都沒有外表那麽瀟灑,說放下就可以放心,她對莫朝東也曾經是愛得入骨,可是莫朝東的風流個性將她傷得很重,於是她才會離開他,去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獨自療心裏的傷。
再次見到莫朝東的時候,是八年後了,羅蘭的心還是會痛,但她也恨莫朝東,孩子沒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是最痛的。
白搖玉也曾經問過羅蘭,問她的心裏是不是真的還有莫朝東,羅蘭的眼神閃閃躲躲的,一直想辦法扯開這個話題,白搖玉一眼就看明白了。
雖然羅蘭嘴上說對莫朝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戀,但事實上,是羅蘭一直看不懂自己的心,一直用恨的名義在思念他,想他。
白搖玉真心的為羅蘭祝福,祝福她能夠一輩子這麽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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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日落時分
白搖玉錘了錘背,有點酸痛。
把疊得方方正正的,像豆腐塊一樣的衣服放進衣櫃裏。
快換季了,她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把衣櫃裏一些用不著的衣服收拾下,放到箱子裏,把一些當季的衣服拿出來洗洗,這樣才能保證幹淨。
衣櫃很大,足足容納下五、六個她,都是放她和韓蕭的衣服的。
韓蕭的衣服很多,差不多都是正式的西服,一件休閑的運動服都沒有見著。
白搖玉有點小心疼,總是穿這種累人的衣服,連夏天也是一樣,盡管衣服材質輕薄透氣,但a市的夏天是非常熱的,穿著這些,非捂出痱子來不可。
其實她想多了,韓蕭一天到晚坐在辦公室裏,吹著空調,涼快得很,不會覺得熱什麽的。
但是她好像閑過頭的,總是喜歡想一些其他的。
衣櫃裏還有一半的衣服是她的,大多都是她來雲華閣後新買的,也沒怎麽穿過。
t市的習俗,新娘出嫁後就要衣服舊的都要扔掉,換一些新的。
這些新的衣服大多是名牌,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那種,做工精致的。
她除了去上班的那三個月以外,就很少出過門,也沒有再碰過這些衣服了。
惋惜的歎了口氣,把這些衣服都疊好,放進箱子裏。
恐怕她要當一輩子的貴婦人了。
摸索著皮箱,突然手被一個什麽硬物磕到,好像是木箱什麽的。
白搖玉很奇怪,這隻皮箱一直都是放反季的衣服的,怎麽會有東西在裏麵呢?
好奇心指引著她,十指一抓,把那箱底的盒子掏了出來。
一個盒子,黑色的漆木盒。
她心一窒,這個東西!
她都快忘記了。
腳一軟,重力全部下壓,直直的坐在地上。
人不在,心橋還在
手顫抖著,像老人抓不穩東西那樣,隨時都可能把東西摔在地上。
但是她抓得很牢,像在水裏垂死掙紮的人抓住的唯一一顆稻草。
打開漆木盒子的暗扣,一隻墨綠的翠玉鐲子靜靜的躺在裏麵。
眼裏閃過一抹傷痛,她的身體仿佛一下子僵了一樣,動也不動的。
這隻鐲子,是趙彬送給她的,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心橋’。
趙彬送她的時候,那認真嚴肅的神情至今還刻在腦子裏,抹也抹不掉。
她還記得,趙彬說,他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分開,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也不知道誰先違背了諾言。
輕輕的撫過鐲子,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的感覺。
但是卻被她給遺忘了。
在她嫁過來的那個時候,小心翼翼的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所以就把這隻鐲子藏在了這隻皮箱裏,生怕韓蕭會知道。
當時的她,把這隻鐲子看得比命還要重要,就算是白建國麵臨著會被斷藥的風險,她也不願把這隻鐲子拿出來抵押。
沒想到會有被她遺忘的一天。
好像是在趙彬走了之後,她的心就一直空了,之後,就有另外一個人住了進來,占據原本屬於他的位子。
想著,臉上竟然滑下了兩道清淚,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怎麽自己還會流淚?不是已經把趙彬放下了嗎?難道她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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