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通亮理解的點了點頭，說：“哥，現在這事趙大發逼的緊，不如咱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什麽法子？”彭通順來了興頭。

    “離婚！”彭通亮沉聲道。

    “離婚？”彭通順愣了下。

    彭通亮點著頭，說：“不錯，離婚。現在趙大發，就是捏著結婚一年了還沒孩子的把柄，又覺著小花嫂子沒病，這才對你死纏爛打的，要是離了婚他就沒理由了。”

    “離婚以後，趙大發就沒由頭逼你了，你一人單身也自由了，也沒人會說生不出孩子的閑話了，等啥時候病治好了，再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媳婦，不是更合適？”彭通亮出了個餿主意。

    彭通順想了下，借著酒勁點頭，道：“是這麽個理，可我不敢啊，怕我爹揍我，畢竟是出了那麽多彩禮娶回來的一個媳婦兒。”

    他跟陳小花本就一點感情都沒，曾經也想過離婚這事，可迫於彭文明的暴力，他實在沒這膽子。

    說到這，彭通亮心裏一笑，彭通順有這想法就好辦了，把頭就湊了過去，低聲道：“哥，我有法子可以逼她自己離開，大伯也不會生你的氣，這樣這樣……”

    “嗯……好！”彭通順點起了頭。

    下午，趙大發三人回到了大彭村，彭文明正帶著村裏人，在一起挖土休整公路，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陣指點。

    “都說我冤枉你，去縣醫院體檢，有結果了嗎？”彭文明指著陳小花，明知故問道。

    陳小花低著頭，十指糾結著，細聲道：“爹，通亮說，體檢結果要一周後才能出來。”

    “這下你滿意了，到時候結果出來，看你還不認，哼！”彭文明冷笑道。

    “彭禿子，你就這麽認定通順沒病？”趙大發問道。

    “哼，閑人讓開，我還要修公路。”彭文明哼聲道。

    燕子剜了眼彭文明，覺得也太欺負人了，拉著陳小花，道：“嫂子，我們走。”

    這時黑寡婦也走了過來，拎著一個茶壺，笑著道：“要喝水嗎？別理他。”

    “謝謝嫂子，我要。”趙大發搶先道。

    黑寡婦白了他一眼，心裏甜絲絲的。

    她男人死了，修路這事本用不著出力的，可在家裏閑著也沒事，就弄了點薄荷茶水，端給忙的人喝，一邊也幫點下手之類的。

    回到家裏，陳小花還有些不安，燕子陪著她說話，這才安靜下來，而趙大發則把自己悶在了屋子裏。

    進了縣城這一趟，對他的打擊真的挺大，燕子說的那些話，描繪出的大城市，遠比大彭村先進好幾百倍。

    他有些自卑，有點低落，可他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

    抱著老爺子留下的醫書，他如饑似渴的啃了起來，要把過去耽擱的時間，全都給補回來。

    不知覺中到了晚上，一看時間都十二點深夜了，準備去撒個尿就睡覺了。

    到了屋子旁邊廁所，卻看到裏麵燈亮著，他就問道：“誰在裏麵？”

    “大發哥，是我，你別進來。”廁所裏燕子說道。

    趙大發就等在了外麵，失笑道：“呸，說的我會闖進來似的。”

    “大發哥，你也還沒睡啊？”燕子有點心虛道。

    “睡不著，對了，陳小花呢？她怎麽樣了？我看她白天神色恍恍惚惚的。”趙大發關心道。

    “嫂子沒事，都說了，”這時燕子不幹了，低聲道：“大發哥，你先別說了，我都噓不出來了。”

    趙大發神色一囧，立馬閉了嘴，農村鄉下的茅廁跟大城市肯定沒法比，簡陋的很，興許她也有些不適應吧。

    想到這裏，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祖屋就算再差再簡陋，也是他的窩，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更不會讓別人拆掉的。

    就在想著心事時，突然茅廁裏傳來燕子的驚叫聲，“啊，有蛇，蛇，大發哥救我。”

    “什麽？”他也驚的變了臉色，提起旁邊的鋤頭，就衝了過去。

    燕子嚇的花容失色，一臉慌亂，害怕的撲到了他身上，胸前的飽滿頓時被擠壓的變了形，趙大發心中一蕩，來不及體會忙道：“蛇在哪兒？”

    “牆……牆角裏。”燕子手指頭顫著道。

    借著昏黃的燈光，一條樹枝粗的大黑蛇，正蜷縮在角落裏，吐著蛇信，沙沙的在響。

    趙大發頓時怒了，“敢嚇燕子，我宰了你燉蛇羹吃。”就想出手一鋤頭把蛇碾死，黑蛇卻靈活的從牆縫裏溜了。

    “沒事了，是條無毒蛇，已經跑了。”趙大發鬆了口氣。

    這低頭一瞧，差點鼻血噴了出來，剛才燕子被嚇的不輕，連褲子都沒提起來，兩瓣雪白的屁股，跟嬰兒的皮膚差不多，他狠狠的咽了下口水。

    忍不住，說：“燕子，你的褲子……”

    這時燕子才覺屁股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臊的臉漲紅，羞怒道：“大發哥，你壞。”

    一把提起了褲子，氣急的錘了下他胸口，慌慌張張的逃進了屋裏。

    趙大發心裏發燙，愣在原地直樂嗬，“真白，跟從小沒啥變化呀。”

    就隱約聽到屋子裏傳來了動靜，“燕子，你咋了？誰惹你了。”

    “沒事，嫂子，我睡覺了。”

    “誒？”

    趙大發得了大便宜，也心虛的趕緊溜回了屋裏，躺在床上心裏癢癢的，有點睡不著，腦子裏全想的是燕子。

    第二天大早起來，他就感覺褲襠濕答答，心道壞事了，這下丟臉大發了。

    趁兩女都還沒醒，他趕緊換了底褲，自己去洗幹淨晾在院子裏了。

    “大發，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身後，陳小花也起來了，見他在院子裏就問道。

    平時一日三餐，都是燕子和陳小花幫忙弄的，他隻管吃就是了，陳小花尤其勤快。

    趙大發心裏一緊，趕緊扯謊道：“那啥我肚子餓了，你快去弄早飯吧。”

    陳小花狐疑的瞅了眼晾衣杆，笑著點了點頭，“好，你先等著。”就去灶屋裏弄吃的了。

    眨眼一周的功夫過去了，中午時候彭通亮打了燕子的電話，讓她帶著人去村診所，說是體檢結果出來了。

    “燕子，大發，我有些怕。”陳小花緊張道。

    “你相信我，肯定沒事的。”趙大發保證道。

    三人這才走去到村診所，剛到門口，就已經湊了一大群人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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