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倒計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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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的很和諧,安紅琴和四姨不停給唐棠夾菜,唐棠都吃了,隻是垂著頭,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藍元涏看了她幾次,眸子裏閃過複雜,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晚飯之後,懷孕的事,已經算徹底跟家裏人報備了,安紅琴想唐棠搬到藍宅來,好就近照顧她。
唐棠嚇了一跳,趕緊向藍元涏求助。
藍元涏想都沒想,直接無視老婆眼裏的祈求,淡淡的說,“其實搬到家裏住,也沒什麽不好。”
唐棠頓時斯巴達了……
她走過去,假裝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手指卻隔著衣袖,狠狠揪住他的肉。
藍元涏嘴角抽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將她的小手拿開,握在手心,改口,“不過仔細想想,這裏太遠了,每天出入也不太方便,還是不搬了。”
唐棠鬆了口氣。
安紅琴看了兩人一圈兒,說,“其他的倒是無所謂,但是婚禮的事,你們是不是要趕緊了,現在肚子已經有些顯了,再過兩個月,肚子大了,就不好穿婚紗了。”
四姨一聽,也認真的點頭附和,“小棠的爸媽過兩天就要來了,到時候兩家人一起討論一下吧,細節什麽的,還是快點落實吧。”
“小棠,你覺得呢?”安紅琴看向唐棠,關於婚禮的事,一直都是唐棠在拖延,但現在,顯然已經拖無可拖了。
唐棠臉上的笑容有些幹澀,舔了舔唇,悶悶的說,“就……等我爸媽來了再說吧。”
藍元涏看她一眼,眼神深了一點。
安紅琴和四姨對視一眼,兩人也沒再說什麽。
離開之前,安紅琴特地把藍元涏叫到陽台,千叮萬囑,“唐棠的思想工作,你得好好做,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就不想辦婚禮,但這裏頭你的因素肯定少不了,你以前那些鶯鶯燕燕,花花綠綠的緋聞,雖然過去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和唐棠說到底才半年多的感情,她不放心你也是正常的,在這方麵你就要主動一點,要讓她看到你的誠意。我跟你說,這生孩子以前肯定是要把婚禮先辦了,否則親戚朋友們怎麽看?你爸的那些生意夥伴怎麽看?聽到沒有。”
“嗯。”藍元涏應了一聲。
安紅琴覺得他態度不誠懇,想了想,問,“最近,晴音找你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
藍元涏皺眉,“媽,你想說什麽?”
安紅琴猶豫一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附近,才壓低了聲音說,“我聽說,肖令出獄了。”
“……”藍元涏一愣。
肖令,元晴音的表哥,當初元晴音的父母早逝,她在沒有跟著外婆之前,差點因為父母的保險金,被她姑姑接走,最後,幸虧藍崇新出麵,才將她的撫養權交到她外婆手裏。
而她那個差點把她接走的姑姑,就有個兒子,叫肖令。這肖令從小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他比元晴音大三歲,以前還沒入獄前就經常找元晴音要錢,沒少被藍元涏、宮韶幾個兄弟揍過。不過三年前,他因為一起傷人案,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那麽現在……是提前出獄了?
安紅琴看到兒子臉上的深思,眉頭一蹙,叫嚷起來,“我跟你說,雖然你和晴音關係好,但是這件事,你最好是讓左軒他們插手,你別管,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搞定我的兒媳婦,其他女人的事,都不準過問。”
藍元涏挑了挑眉,嘴角噙出一抹笑意,“媽,放心吧,你的兒媳婦跑不了。”
“還有我的孫子!”
“嗯,絕對母子平安。”
安紅琴眼角忍不住帶笑,想了想,又不確定的問,“真的是兩個?已經確定了?”
“確定了,不過性別……”
“性別無所謂。”安紅琴揮揮手,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隻要生下來,是兒是女都無所謂,你們還年輕,真有什麽遺憾,往後也還有機會,隻要這頭一胎,一定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藍元涏眼底露出柔色,點了點頭,視線投向客廳裏正被藍崇新拉著問東問西的唐棠,嘴角勾起笑意。
***
晚上八點,summer吧。
裘新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黑色走廊,繞進了summer吧最裏麵,一間整個走廊設了七個保鏢,頭頂上還配了三個隱藏攝影機的奢華大房前。
房間裏的女人的呻·吟聲不絕於耳,裘新嬉皮笑臉的摸摸鼻子,對著一個熟悉點的保鏢點了根煙,笑米米的說,“老大今天興致可真高。”
那保鏢接過煙,猥瑣一笑,“你不知道,之前都換了個女人了。”
“喲,那頭一個呢?”
“進醫院了唄。”
“我們老大還真是龍精虎猛啊……”
兩人哈哈大笑,猥褻的音量卻不敢太高,害怕驚擾了房間裏正做得正酣的凶狠男人。
裘新在門口等了足足一個小時,裏麵,才傳出一聲召喚,“進來吧。”
裘新不確定是不是叫自己,那個與他相熟的保鏢攔了他一下,提醒,“等會兒,現在進去,想觸黴頭。”
“是是是,多謝三哥。”裘新連忙道謝。
兩個保鏢進房,不一會兒,裹著個全身*的女人抬出來,從裘新的角度,他能清晰的看到那女人慘白的臉,奄奄一息的狀態。
嘖嘖,看來剛才的戰況很激烈啊。
等到裏麵又安靜了一會兒,又傳來男人一聲召喚,“裘新來了?”
裘新趕緊跑進去,低眉順眼,“老大,我來了。”
換了睡袍,正從洗手間出來的年輕男人看了他一眼,斯文俊秀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他拿起茶幾上的無框眼鏡,擦了擦鏡片,戴上後坐到白色的沙發上,點了根煙,悠然的說,“等久了吧。”
裘新哪敢托大,趕緊說,“哪兒呢,老大興致正濃,我這做小的,怎麽敢攪了老大的雅興,再說,我這也是剛來。”
這話是說得極低了,麵對這個喜怒無常,偏偏長了一張斯文俊臉的男人,裘新是打心眼裏害怕,他曾經親眼見過這個男人眉毛都不抬一下的,將一個膽敢背叛他的小弟,一刀一刀的淩遲,印象太深,現在想起來,還毛骨悚然。
是的,淩遲。
一槍崩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位老大唯獨喜歡那種血腥的處罰方式。
拿著小刀,用尖銳的刀尖,一下一下的割進人的皮膚,看著血珠從肌膚裏冒出來,興奮了,然後孜孜不倦的再割一刀,一刀一刀,從手臂到臉上再到胸口,最後再到對方的老二上,那人,是被活活疼死的,皮都像被剝開了,全身都是血紅。
那次執刑,觀看的人不少,大家都知道,這是老大給他們下馬威,要讓每個人都看清楚,背叛者的下場是什麽,隻是那個畫麵畢竟太有衝擊性,當場好多大男人都吐得不行。
可肇事凶手卻雲淡風輕的舔了舔刀尖上的血跡,俊秀的臉上露出妖魅的淺笑,隨意的看著眾人,似乎很享受大家懼怕惶恐的眼神。
那時候裘新就對這位summer的當家,有了新的認識。
*。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
混黑的人都免不了手上沾血,但是沒人像他這樣,把殺人當成一種樂趣。
當然,也沒哪個窮凶極惡的凶徒,有他這麽一副清雋秀雅,仿佛書生一樣的麵容,更沒有他這麽一個風花雪月,淡靜恬然的名字。
夏猶輕。
他叫夏猶輕。
“今天叫你過來,是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清俊的男人仰頭吐了個煙圈,對著內室的門喚了一聲,“出來吧。”
漆黑的房門被推開,裏麵,走出個留著寸頭,滿臉戾氣,臉上還有個拇指長刀疤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其貌不揚,但是單看這個造型,裘新就隱約猜到點什麽了。
“這個是肖令,你們認識認識。”
裘新對那肖令點點頭,不自禁的喊,“肖哥。”
肖令對他點點頭,態度有些高傲,看向夏猶輕。
“往後,肖令你就跟著裘新。”
此話一出,肖令先蹙眉,嫌棄的看了裘新一眼,忍不住開口,“老大……”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怪叫的鴨子,這是聲帶被毀的結果。
“不願意?”夏猶輕淡笑一記,將煙按熄,細長的食指按著太陽穴,偏頭看著他,“裘新跟我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挺懂事的,跟著他,你沒壞處。”
“可我想跟老大。”肖令說,難聽的聲音裏帶著些慌張,“當初老大不是說……”
“我說什麽了?”清淺的聲音,音色突然轉低。
肖令一愣,知道自己不能說了,老大已經不耐煩了,他再多說,隻會害了自己。
“裘新,帶他出去。”
裘新尷尬的看向肖令,對他道,“那肖哥,這邊……”
肖令最後看了夏猶輕一眼,掩住心裏的不忿,咬牙切齒的離開。
出了這間大房,裘新才算鬆了口氣,帶著肖令繞出走廊,他忍不住問,“肖哥,你跟老大很久了?”
“跟?”肖令冷笑的看他一眼,“你以為老大是這麽好跟的,老子三年前為他頂罪,在牢裏呆了三年才出來,也沒跟到他身邊。”
裘新之前看他的寸頭就知道應該是從號子裏麵出來的,聞言笑了,“老大挑人嚴格。”
肖令神秘的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嚴格是嚴格,但是跟上了老大,那就是一輩子吃喝不愁。”
“這個當然。”裘新敷衍,他是裘家的二少爺,在吃喝方麵,倒是從沒計較過,家裏有錢給他揮霍,他跟著夏猶輕,為的無非就是麵子。
這種走到哪裏都有一群小弟跟著的感覺,真他媽太爽了。
而且summer吧,這可是連警察局都忌憚三分的地方,連c市第一霸左家,也沒這份江湖地位,裘新從沒後悔跟過夏猶輕,因為夏猶輕真的給了他想要的一切。
在裘家,他這個紈絝的二少,盡管被全家人所不齒,但也被全家人所巴結。
而這裏頭的原因,就因為夏猶輕。那次老爸的醫療公司有一批器材運不過來,裘新隻是跟夏猶輕說了一聲,求了一下,第二天,通行證就下來了。
從那時候開始,裘新就打定主意,這輩子的都要跟著夏猶輕。
肖令看裘新那一臉崇拜敬仰的摸樣,嘴角露出一絲諷笑。
這種玩票性質混黑的富二代,等到真的知道老大的身份後,隻怕躲都躲不及了。
夏猶輕,有誰知道,不是夏猶輕,而是秦由夏。
而又有誰知道,全美最大的華裔販·毒集團現任當家,就是姓秦的。
兩人走出大廳,這時,肖令的電話響了。
他垂頭看了眼來電顯示,上麵顯示老媽兩個字。
隨手掛了電話,這是,裘新給他找了兩個美女過來。
“不用。”他說。
裘新挑眉,“肖哥在裏頭這麽久,就不憋。”
“憋是憋,但是我有人。”
“有嫂子?”裘新笑了。
“嫂子?嗬,婊·子而已,不過上起來挺有味道,老子還挺想她的。先走了。”
兩人交換了電話,肖令走出summer吧。
外麵是龍蛇混雜的街道,他叼著煙,吊兒郎當的招了計程車,直接報了地址。
車子開到目的地,付了錢,肖令吸了口煙,看著大廈七樓某一扇,笑著將煙頭彈掉,輕車熟路的從後門混進小區,上了電梯。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剛洗完澡的元晴音一邊圍著浴巾,一邊走出來,嘴裏問,“誰啊。”說著,還探頭湊著貓眼往外看。
可是外麵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元晴音歪了歪頭,以為是哪家的孩子惡作劇,沒有管。
可她剛走到沙發坐下,門鈴又響了。
“誰啊。”她不耐煩的又走過去,可是貓眼外頭,還是什麽都沒有。
因為這棟大廈是出了名的盤查嚴密,安全性高,元晴音並沒想過會有什麽危險,她扭開門,想對外麵嗬斥一番,可就在此時,一個灰色的身影一閃,接著,一雙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她瞪大眼睛,看到眼前男人的容貌,嚇得渾身一顫。
“唔唔唔……”她滿臉驚恐,發了瘋似的掙紮,肖令斜斜一笑,將她推進屋裏,反手關了房門,還落了鎖。
“肖令,你怎麽在這兒!”元晴音害怕的看著他,捂著浴巾,一步一步往後退。
這個男人是她的噩夢,是毀了她一生的凶手!
可他為什麽在這兒,他不是坐牢了嗎?六年的有期徒刑,他不可能在這兒……不可能……
“驚喜嗎?”肖令惡劣的勾起唇,尖啞的聲音難聽極了,他眼睛猥瑣的在她還泛著水汽的身體上打轉,隨即吹了個口哨,“知道我要來,都準備好了?”
“你不要過來!”元晴音大叫,慌張的看了眼房間的方向,然後猛地跑過去。
但肖令離房間更近,兩步就把她攔住,伸手一抓,將她身上的浴巾扯開,裏麵,是她不著寸縷的桐體。
“啊——”她尖叫,瘋了一樣的往後躲,“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滾開……滾開……”
肖令抓住她的雙肩,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個耳光,捏著她的脖子,狠狠的逼近,眼睛裏都是火光,“踐人,還裝什麽清純,又不是沒做過,你的苞都是老子開的,那時候不是爽的歪歪叫?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我、我沒有……”她喉嚨被捏,滿臉漲紅,“放開我……放、放開……”
看她似乎真的要被掐死了,肖令嫌惡的將她扔開。
元晴音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咳嗽。
他蹲下身,大掌毫不客氣的捏住她胸前的肉團,狠狠捏了一下,元晴音吃痛的尖叫,渾身都在發抖。
“肖令……求求你放過我……別這麽對我……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肖令捏住她的下顎,看著她滿是淚水的俏麗臉頰,“嘖嘖,哭什麽,我還是喜歡聽你叫,像以前一樣。”
“混蛋!你放開我!”她怒罵,一掌揮開他。
“婊·子,給臉不要臉!”他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她白嫩的臉頰上立刻浮出五隻手指印。
他冷冷一笑,下一秒,凶厲的將她推倒在地,冰涼的地板從她的後背貫穿整個身體。
元晴音知道,她的噩夢回來了。
那個曾今害得她幾乎生不如死的男人,又找上了她……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回來,為什麽他不能去死,為什麽這種人還要活在世上!
為什麽!為什麽!
***
清晨的陽光溫暖且祥和,唐棠是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的。
她半眯著眼睛,伸手往*頭櫃上摸,摸了半天,什麽也沒摸到……
這時,電話鈴突然停止,一個低沉的男音傳進她的耳朵。
“媽……你們到機場了?嗯,小棠還在睡,我現在過來……不耽誤,沒事。”
直到電話掛掉,唐棠終於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看著*前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含糊的問,“誰啊?”
高大的男人轉首,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低笑著說,“爸媽到c市了。”
“爸媽?”唐棠愣了一下,慢吞吞的坐起來,迷茫的問,“爸媽為什麽來c市?”
藍元涏被她迷糊呆滯的表情逗笑了,提醒,“來討論婚禮的事。”
哦,婚禮……
不對!
婚!禮!
這兩個字瞬間擊中唐棠的中樞神經,她揉了揉眼睛,瞬間清醒了,“爸媽來了?!這麽快?!”
“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就在家。”他問。
唐棠立刻彈起來,“一起去。”說完,風一般的衝進洗手間。
這彪悍的速度嚇到藍元涏了,他忙跟在她後麵,小心叮囑,“慢點走,在家不要跑來跑去的,洗手間很濕,看著地……”
唐棠才懶得管他的嘮叨,這個男人最近越老越囉嗦了,她都習慣了。
換好衣服,兩人去機場接了唐父唐母。
這是藍元涏第一次見唐父,必恭必敬,彬彬有禮,該有的禮數,做得特別周全。
一下就虜獲了嶽父的芳心。
唐父對藍元涏特別滿意,簡直相逢恨晚,尤其是藍元涏對足球見解頗多,而唐父本身就是個球迷,一下子,一老一少瞬間拉進距離,變得無話不談。
唐棠麵癱臉坐在後車廂,看著前麵兩個男人相談甚歡,心裏冷笑不已。
她爸果然沒什麽智商,藍元涏根本不懂足球,就是這兩天翻了會兒足球雜誌惡補而已,老爸這個資深球迷竟然沒聽出他的濫竽充數。
她對父親大人真是太失望了!
這次唐父唐母來c市,直接住藍元涏家,本來唐棠想說住酒店吧,她知道藍元涏有點小潔癖,不太喜歡別人進家門。
但是藍元涏卻說,就住家裏吧。
唐棠狐疑他怎麽變得這麽好說話,這麽容易相處了。
藍元涏才不會告訴他,他是打著“嶽父嶽母就近洗腦,才能盡快慫恿老婆答應婚禮”的主意。
唐父唐母做了一輩子小市民,沒想過女兒會嫁個有錢老公,也沒想到兩個人原來也可以住這麽大的房子。
兩層樓的公寓,說是公寓,視覺效果卻直逼別墅。
將兩老安頓好後,唐棠去廚房做飯,唐母幫忙,兩個男人在客廳看球賽。
“小棠,你到底怎麽打算的。”關了廚房門,唐母壓低了聲音,提醒女兒,“你現在已經懷孕了,難道還不打算辦婚禮?”
“媽……”唐棠放下手裏的食材,想了想,說,“我不是不想辦,但是我始終覺得,不想那麽急。”
“還不急,你肚子都要顯了。”唐母頓了一下,問,“是不是他欺負你?”
“不是,他對我很好,很遷就我,但是……”她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但是,媽,我們才在一起半年多,你覺得,他對我是真的嗎?他以前,有過很多女朋友,雖然現在沒有了,但是我就是怕……”
“有什麽好怕的。”唐母拍拍女兒的頭,“你是正室,要怕也是小三怕。而且,如果藍元涏對你真不好,你就能他離婚,把孩子帶回來,爸媽給你養!”
“媽……”唐棠眼眶都要紅了。
唐母歎了口氣,又說,“其實你想這麽多,也無非是覺得你們時間段,基礎還不穩定,但是唐棠,很多情侶在一起七八年,甚至十年,也會分手。”
唐棠垂頭,“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沒信心他能一直喜歡我,我怕他後悔,也怕最後我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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