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你還懷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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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端木淩雪沒絲毫遲疑。

    “你愛力雨嗎?”東方傾陽接著問道,端木淩雪沉默,東方傾陽知道答案了,也理解力雨為什麽會給她休書了。

    力雨愛上了她,而她卻依舊深愛著端木淩然,因為太愛,所以選擇放手。

    “傾陽,你幫幫我。”端木淩雪抓住東方傾陽的手,眸中滿是祈求,她告訴傾陽這樣,就是相讓傾陽幫她。

    “怎麽幫?”東方傾陽反問。

    端木淩雪沉默,是啊!怎麽幫?力雨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帶走了小愛跟小然,如果她賴在將軍府不走,力雨就會帶著孩子們躲一輩子,力雨這是在利用孩子們逼她走。

    對一個母親來說,這一招很狠,也充分說明甘力雨的決心。

    東方傾陽反握住她的手說道:“雪兒,有得必有失,有時候你必需麵對選擇,在你猶豫不決時力雨給你做出了選擇,這封休書就是力雨幫你做出的選擇,雖然很痛苦,但力雨還是忍痛割愛。”

    力雨跟雪兒,深愛的背後隱藏著這麽一段不為人之的事,著實令東方傾陽震驚不已。

    有得必有失,端木淩雪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端木淩雪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走出東方傾陽的房間,在回廊處撞上剛從皇宮回來的甘力風。

    “小心。”甘力風伸出手握住她的雙肩,穩定她的腳步。

    “大哥。”端木淩雪叫了他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掙脫開,她害怕見到甘力風,她怕甘力風將她趕出將軍府。

    力雨沒將休書公布開,卻告訴了甘力風,她也不知道力雨對甘力風說了些什麽?

    她很茅盾,想回楚南國,又舍不得孩子們。

    “雪兒......”想到力雨告訴自己的事,他很糾結,端木淩然跟她不似他跟蕊兒,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兄妹,他們沒有血緣,如果蕊兒願意跟他在一起,他就對外公開蕊兒的真實身份,可是蕊兒不願意......不,不是蕊兒不願意,而是蕊兒死了,她的身體被西門疏霸占了,而西門疏放下對邪的愛,愛上了端木夜。

    端木淩雪退後一步,抬頭凝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力雨找過我。”甘力風說道。

    端木淩雪渾身一僵,眸中滿是錯愕,隨即又是了然。

    力雨找過他,想想也對,力雨不找他,還能找誰。

    “他在哪兒?”端木淩雪苦澀的開口,低下頭,不敢麵對甘力風,力雨肯定跟他說了自己跟五哥的事,她從不覺得他們的愛可恥,不敢麵對是因在甘力風麵前有些不自在,他畢竟是力雨的大哥。

    “還好你問他在哪兒,而不是隻問孩子們在哪兒。”甘力風說道,端木淩雪盯著腳的目光一閃,卻沉默不語,甘力風又說道:“雪兒,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不相信,在這幾年的婚姻中,麵對力雨的you惑,你真能定住自己的心,對力雨無動於衷。”

    端木淩雪突然抬眸,少了那份尷尬,多了義憤填膺。“同樣的話,我問你,傾陽對你的心,對你的情,人盡皆知,麵對她的真愛,你真能堅定不移,對傾陽無動於衷嗎?”

    端木淩雪很佩服自己,在這時候她還能反問他,關心他跟傾陽的事,為傾陽打抱不平,他又豈不是在為力雨打抱不平。

    隻是,感情的事,外人打抱不平就能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嗎?

    甘力風一愣,沒料到她會反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不隻一次兩次問過自己,可是答案也始終隻有一個,他本不屑回答,卻還是回答了。“還是那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傾陽的心,傾陽的情,傾陽的等待,我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那又如何?感動代替不了愛,我可以因感動而娶她,卻絕對不會因感動而愛上她。給出去的愛,不是說收回便能收回,不是說移情別戀,便能移情別戀,若是如此,我相信,傾陽也不會執著於我。”

    有些話落幕後是死一般的死寂。1awow。

    因為理解,因為感同身受,所以他們誰也無法指責誰的錯。

    “回楚南國吧,也讓力雨跟孩子們回到將軍府,他的心本就因你而傷,若是再因你讓他有家歸不得,帶著孩子們流落在外,對他來說該有多殘忍。”甘力風說完,邁步離開。

    端木淩雪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甘力風那句“因你”,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鎖,將她牢牢鎖住,如同那年,父王對她所說的話。

    所有的事都因她,她真是不祥之人嗎?走到哪兒,禍害在哪兒。

    她傷了五哥的心,現在又傷了力雨的心。

    力雨為她著想,逼她回楚南國,可是她回得去嗎?在五哥心中,她是個死人,突然出現在五哥麵前,他能接受嗎?端你的知的。

    恐怕沒有失而複得的喜悅,隻有難以置信的怒憤。

    她騙了他,用死騙了他,還嫁給了別人,給別人生下孩子,五哥能接受嗎?能接受這樣的她嗎?

    她想回去,舍不得孩子們,又擔心五哥不要她了。

    “回楚南國吧,也讓力雨跟孩子們回到將軍府,他的心本就因你而傷,若是再因你讓他有家歸不得,帶著孩子們流落在外,對他來說該有多殘忍。”甘力風這句話回蕩在她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他沒有逼她離開將軍府,也沒強將她攆出將軍府,可這些話比逼迫強攆更致命。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賴在將軍府不肯離開嗎?

    甘力風在轉角,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背靠在柱子上的東方傾陽,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在這裏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

    東方傾陽斂起眸底的悲痛,雙眸一片澄清,平靜的讓甘力風心微顫,這樣的傾陽太過於陌生。

    “傾陽......”甘力風開口,想問她卻不知從何問起。

    東方傾陽就這麽平靜的凝望著他,腦海裏響起他的話。“感動代替不了愛,我可以因感動而娶她,卻絕對不會因感動而愛上她。給出去的愛,不是說收回便能收回,不是說移情別戀,便能移情別戀,若是如此,我相信,傾陽也不會執著於我。”

    此刻,東方傾陽真是慶幸,他給自己留有麵子,沒有無情的說,我可以因逼迫而娶她,卻絕對不會因逼迫而愛上她。

    畢竟他們的婚姻,是她利用他們有肌膚之親,利用母妃逼六皇兄下旨娶她。

    聖旨跟懿旨並沒有下,是因甘力風妥協娶她,母妃跟六皇兄為了顧念她的麵子,不想給人留下話柄,讓人臆測,這婚事是他們皇家利用至高無上的權勢逼迫而來。

    “力風,你剛剛對雪兒說的話,太犀利了。”東方傾陽開口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端木淩雪,這一點讓甘力風眸底閃過一絲意外。

    “我對她的言詞犀利,她對力雨何嚐不是殘忍。”甘力風脫口而出,見東方傾陽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他知道那詭異的笑意是何意。

    “不愛就是殘忍嗎?”一語雙關,東方傾陽在問他,也在自問,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也知道不愛就是殘忍嗎?話到嘴邊,硬是將“你也知道”去掉。

    甘力風沉默,他在為力雨指責雪兒時,他跟傾陽之間,他何嚐不是扮演著雪兒的角色,傾陽卻扮演著力雨的角色。

    愛到深處,情不由己,愛到絕境,得不到回應的愛,付出愛的那一方會累,力雨堅持了幾年,最終感覺到累了,所以他放手了,放雪兒去追隨她自己的幸福。

    力雨是偉大的,也是無奈的,他不敢想象,傾陽若是跟力雨一樣,在這段得不到回答的感情中,她也筋疲力盡了,她也放手了,那麽他該去追隨誰,她又該何去何從,接受胡易的愛嗎?

    其實,傾陽若有一天真放手,最悲慘的不是傾陽,而是他。

    他的蕊兒死了,而傾陽身後還有一個癡心等待她的胡易。

    突然之間,甘力風怕了,他真怕傾陽會累,真怕傾陽會對他放手。

    他不愛傾陽,卻自私的享受著傾陽對他的付出,對他的愛。

    如果他真心接受傾陽,即使不愛,也可以繼續享受傾陽給他的愛,而傾陽也會快樂,也會從中得到幸福?

    甘力風在心中有了一個決定,等這件事後,他要跟傾陽好好談談,希望能彌補他對她的愧疚,希望能撫平這些日子,跟接下來有可能會給她帶來的傷害。

    “傾陽,我扶你回屋。”甘力風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到東方傾陽身上。

    她急著跑出來追端木淩雪,忘了披上披風就跑了出來。

    “我沒暈倒,我也沒弱到需要人攙扶。”東方傾陽沒拒絕他的披風,卻拒絕了他的攙扶,想到昨夜他聽到秀阿暈倒,便丟下她離開。

    一夜未歸,他都在阿秀床邊守候嗎?

    真是難道,是該說他專情,還是說偉大,愛的人走了,卻將關心移到伺候過他愛的人一個丫環身上。

    甘力風自然聽得懂她言中之意,昨夜他是聽到阿蘭說阿秀暈倒,便跑去看阿秀。“傾陽,我承認,昨夜是我不對,但是,自從上次阿秀被老嬤嬤殘虐過,留下了病根,雖沒生命危險,身子骨卻不比從前,我去了阿秀......”

    “你要對誰好,沒必要跟我解釋。”東方傾陽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他是如何照顧阿秀,不想去想那溫馨的畫麵。

    甘力風想說,他隻看了阿秀一眼,並沒守在她床邊,等著她醒來,想說他又回房間,卻被力雨叫走了,陪了力雨一夜,東方傾陽打斷了他的話,也讓他暗慶,幸好她打斷了他的話。

    東方傾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邁步,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甘力風,問道:“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

    “知道。”甘力風點頭,接著又說道:“天剛亮,淑太妃派人叫我進宮。”

    東方傾陽一愣,母妃召見他,這到令她有些意外,原來他去過宮裏,又從宮裏回來,她還以為他在阿秀那裏到現在。

    母妃召見他,一定是為納妾的事,母妃耐心極好,又沉得住氣,在她跟六皇兄的事情上,母妃比誰都急,可憐天下父母心。

    東方傾陽深吸一口氣,問道:“是真的嗎?”

    甘力風目光一滯,他知道傾陽問什麽,可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望著傾陽單薄的背影,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東方傾陽背對著他,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答案,他的沉默,讓她看到希望,她想自欺欺人,可是這件事是自欺欺人就能蒙混過關嗎?

    今天一過,若是假,消息便不會傳開,若是真,他就會對外宣布納妾的消息。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選擇逃避,可現在她執意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心痛的答案。

    “有那麽難回答嗎?至於讓你考慮這麽久嗎?是一個字,不是兩個字。”東方傾陽轉過身,抬眸凝望著他,澄清的雙眸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她說得輕巧,任誰都難以回答,以前他不怕傷害她,甚至為了讓她打消對自己的念想,越是傷人的話,他越不會遲疑,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娶了她,雖說是被逼,但是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後,他想過娶她,即使沒有逼迫,他也會娶她,恰恰是她心急,不願給他過多的時間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弄巧成拙,讓他反感,想要抗拒。

    即便不愛,她是他的妻子,他不想傷害她,甘力風喉嚨一緊,仿佛有一隻大手緊扣住他的脖頸,讓他嚐到窒息的感覺。

    “傾陽......”

    “力風,我不想是最後一個知道你要納妾的消息。”東方傾陽打斷他的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東方傾陽深吸一口氣,平撫著激動的情緒,又說道:“我隻想你親口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是。”甘力風堅定的吐出一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東方傾陽強裝鎮定,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腿又有些虛浮,手扶著一旁的柱子,才能避免自己跌坐在地。

    是,他說是,他納妾是真的,為什麽啊?

    東方傾陽望著他,視線有些模糊,眸中溢出悲痛。

    “傾陽。”甘力風看著神智快要陷入混亂的東方傾陽,袖袍裏的雙手緊攥成拳,強壓住心中的憐惜,一字一頓。“是真的,我是要納她為妾。”

    尖銳的刺痛感擊來,東方傾陽眼前的視線已經完全模糊了,淚霧朦朧了她的雙眼,緊抿著雙唇,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內心的悲痛,咬牙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他保護不了蕊兒的靈魂,他現在要保護蕊兒剩下的軀殼。

    他不能讓淑太妃知道邪回不來的事,他不能讓淑太妃查出端倪,他不能讓淑太妃知道邪最後見的人是蕊兒,西門疏為了報仇雪恨殺了邪,理所當然,可是淑太妃不知道蕊兒的身體裏住著西門疏的靈魂,就算他向淑太妃說出實情,以淑太妃護犢之心,她也不會放過她。

    淑太妃身邊有王嬤嬤,想要暗殺她,根本不可能。

    況且如今的局麵,需要淑太妃來穩定,也隻有她才穩定得了,他也不知道,邪接下來有什麽安排,隻要端木夜跟西門疏踏進楚南國的境內,淑太妃在蒼穹國再厲害,她的魔爪也不可能伸到楚南國。

    可是,這些事他不能告訴傾陽,也不敢告訴傾陽,當年傾陽為了他,幫他換了孩子,這事對邪造成不了實質上的傷害,若是讓她知道,西門疏殺了邪,她肯定會跟淑太妃一樣,為邪報仇雪恨。

    現在他證明不了邪的生死,可是在她們調查之下,一定能調查出,邪是死在蕊兒手中,他總覺得暗中有一個藏鏡人在控製著這一切,他不敢肯定那個藏鏡人是不是邪。

    “沒有為什麽,就是想納她為妾。”甘力風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沒有為什麽......就是想......”東方傾陽一臉哀傷的看著他,兩行清淚流出,抬手胡亂的擦著眼淚,神色間盡是掩不住的淒涼。“為了甘蕊兒?”

    甘力風凝視著她,一言不發。

    “果然是她。”東方傾陽淒涼一笑,將甘力風的沉默當默認。

    她也沒誤會,甘力風的確是為了甘蕊兒。

    “力風,我可以容忍你納任何人為妾,唯獨阿秀不行。”東方傾陽特意將任何人加重音,是的,在得到他要準備納阿秀為妾,她就想過,如果他非納不可,任何人都行,唯獨阿秀不行。

    “為什麽?”甘力風淡然的問道,撇開目光,不忍見她這般委曲求全,她愛他,她對他的容忍,真毫無底限嗎?

    “因為我不想讓你娶跟甘蕊兒有關的任何人?”東方傾陽近乎瘋狂的吼,那是一種心寒悲痛的聲音。

    他被逼迫娶了自己,現在為了報複她,要納照顧過甘蕊兒的丫環為妾,難道這不是報複她嗎?

    他們成親快三個月,他一次也沒碰過她,除了那次在她寢宮,酒後亂性,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即使娶了她,也隻是有名無實,在他們的洞房之夜,他與甘蕊兒洞房,這不是報複是什麽?

    東方傾陽很想歇斯底裏的問他,為了報複她,值得他如此委屈自己,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現在又因報複而納一個不愛的女人為妾。

    妻可以不愛,妾一定有愛。

    “可我必需是她。”甘力風將“必需”兩字嚼得特別重,淑太妃何等精明,隻有阿秀才最有說服力,一則阿秀是蕊兒的丫環,應了那句愛屋及烏,二則因上次的事,他納阿秀為妾幾乎沒人懷疑他的動機,都會以為他真的喜歡上那個丫環。

    東方傾陽雙手緊攥著披風,問道。“真非她不可嗎?”

    “是。”甘力風堅定的吐出。

    東方傾陽閉上雙眸,仰頭將眼中的淚花逼退回去,調整好情緒,睜開眼睛,眸光一片清冷。“如果我說,我懷孕了,求你別納妾,你會同意嗎?”

    東方傾陽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她懷孕的事,聽似是在求,實則任誰都聽得出她是在用孩子來逼他。

    “你說什麽?”甘力風猛的一驚,視線落到她平坦的腹部,她說她懷孕了,這可能嗎?

    從成親到現在,他根本沒與她圓過房,難道是在她的寢宮酒後的那次,想想已有三個多月了近四個月,如果真懷上,她的肚子不可能這麽平坦,還有,他也沒見她有懷孕的反應。

    如果她真懷孕,以他對她的了解,肯定會急不可耐的告訴自己,都快四個月了,她不可能瞞自己這麽久,在聽到他要納妾,就告訴他,她懷孕的事,這裏麵絕對有蹊蹺,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我懷孕了,求你別納妾,你會同意嗎?”東方傾陽又重複了一遍,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答。

    “前麵一句。”甘力風說道,臉上的神情鎮定自若,讓東方傾陽猜不出他心中所想,隻是在聽到他說前麵一句時,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

    如果我說,如果我說......那個如果......

    “你不相信我?”東方傾陽咬著下唇,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煞白起來。

    “逼婚的事你都做得出,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的?”甘力風的話算說得含蓄,沒有直接說她,利用孩子逼他不準納阿秀為妾。

    瞳仁一陣緊縮,甘力風的話,像一把刀刃割著她身上的肉,渾身鮮血淋淋體無完膚,卻看不到一處傷口,鼻子酸痛得厲害,東方傾陽開口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幹的發澀,吐不出一字。

    “逼婚的事你都做得出,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的?”腦海回蕩著甘力風的話,是啊,逼婚的事她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你還懷孕了嗎?”甘力風問道。

    東方傾陽臉上此刻的表情,他分辨不出,是因謊言被拆穿無地自容所帶來的悲痛,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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