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撕碎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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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鳳睨了她一眼,還真是心急。“幽靈花是藥,想要幽靈草開花,幾乎是不可能,我不知道小練怎麽辦到的,反正他手上有一株幽靈花,幽靈花可以治好笑笑,卻差一道藥引。”

    “藥引?”西門疏心沒來由的一顫,急切的問道:“藥引是什麽?”

    “東方邪的血。”白鳳一字一頓。

    西門疏臉色一白,強壓著內心的悲痛,倉皇的問道:“你說的真的?”

    “你可以選擇不信。”白鳳無所謂的說道,看了笑笑一眼,起身離開。

    鳳幽正花一。西門疏僵硬的保持著一個姿勢,直到端木夜跟白練回來,西門疏一見端木夜,情緒激動起來,雙手抓住他的手臂,卻說不出話來。

    端木夜看著臉色難看的西門疏,心一慌,擔心的問道:“疏兒,你怎麽了?”

    “為......”西門疏艱難的吐出一個“為”字,後麵的話,她怎麽也吐不出,最後眼前一黑,暈倒在他懷中。

    “疏兒,疏兒,怎麽了,你別嚇我。”端木夜眼中滿是擔憂,他走出去前她還是好好的,怎麽回來她就變成這樣了。“白練,白練。”

    西門疏暈倒,白練也是一驚。

    白練診斷後,得出的結論。“她受了打擊。”

    端木夜嘴角一抽,誰能打擊到她,笑笑嗎?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寒聲叫道:“影衛。”

    “王爺。”隱身在暗處的影衛現身,單膝落地。

    “誰來過?”端木夜鳳眸裏迸射出的是冰凍般的寒氣。

    “白大小姐。”影衛如實照說,他們是保護王妃的安全,白大小姐沒有危險,所以他沒阻止白大小姐靠近,況且這是白家不是王府。

    “白鳳。”端木夜眸子一眯,盈起一股蕭殺之意。

    “你想幹什麽?”白練目光如電光閃過,一把扣住端木夜的手腕,阻止他起身的動作。

    “放手。”端木夜凜冽的眸光,撕裂暗夜。

    “為了她,我姐失去了一條手臂,姐在她麵前抱怨幾句,不應該嗎?”白練的聲音冰冷至極,姐不怨不恨,但他怨他恨。

    姐對他的心,人盡皆知,可他不愛姐,愛情勉強不來,所以他不勉強端木夜非要娶姐不可,但是,他也不容許姐心裏受了傷,現在身體又殘缺不全。

    白練也是護短的人,論親,白鳳跟他最親。

    “你最好轉告她,別耍什麽花招,否則我不會顧及你,會親手殺了她。”端木夜陰冷的雙眼裏迸發出陰曆之色,渾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與霸氣。

    甩開白練扣住他手腕的手,橫抱起西門疏離開。

    白練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邁步走出房間,朝白鳳的院子走去。

    “我是你姐,我們才有血緣,你確定你要幫著外人來教訓我?”白鳳坐在院中,她特意在這裏等端木夜來找自己,卻沒想到來的不是端木夜,而是白練,失望中透著怒意。

    “姐,你對她說了什麽?”白練問道,他們誰不是明白人,她不會隻因姐為她失去一條手臂,而受到打擊。

    他們兩人的愛如此堅定,不會因姐的挑撥而受到打擊,隻有一個原因。

    “你心裏清楚。”白鳳瞪了他一眼,這個弟弟很優秀,可是她對他卻有陰影,如果不是他母親,娘親就不會死。

    “姐,你這是何苦?”白練落坐在她對麵,極其無奈的說道。

    “我不該嗎?”白鳳冷笑一聲,睨了一眼自己右手邊,有怨有恨,但她不會在白練麵前展露出來,流露出的是義憤填膺。“救笑笑的藥引被她毀了,我不該讓她知道實情嗎?憑什麽讓她心安理得的麵對笑笑,還可以笑得這麽慈祥,如果不是她毀了笑笑的藥引,我們對笑笑就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了,生怕笑笑磕著碰著,破一塊皮,流一滴血,隨時都會要了笑笑的命,試問一下,你手中還有多少能止笑笑血的藥?”

    白鳳的話直搗白練的心窩處,臉色煞白,卻還是淡然的說道:“她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她就能心安理得嗎?”白鳳厲聲問道,她不甘心,甘蕊兒到底有什麽好,迷得爺神魂顛倒,白練也為她說話,笑笑也喜歡她甚過自己。

    笑笑叫自己姐姐,卻叫她娘親,叫爺爹爹,這是白鳳一塊心病,她哄了笑笑很久,笑笑都不改口叫自己娘親,憑什麽她一來,笑笑就叫她娘親。

    如果笑笑叫自己娘親,又叫爺爹爹,那麽自己跟爺……

    “姐,這次就算了,沒下次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仿佛給她下的最後通緝令,白練說完起身離開。

    白鳳憤憤的咬著銀牙,抓起石桌上的茶杯,朝門口砸去。“憑什麽?憑什麽?那踐人有什麽好?你們都為她上心?東方邪是這樣,爺是這樣,就連你也是這樣。”

    十八王府。

    深夜,西門疏悠悠醒來,緩緩睜開雙眼。

    “疏兒,你醒了。”端木夜見她睜開眼睛,頓時鬆了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西門疏漫不經心將目光輕轉向坐在床邊的端木夜,麵色憔悴不已,狹長的鳳眸裏也布滿擔憂,西門疏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欲摸他的臉,突然,白鳳的話浮現在腦海,臉色煞白起來。“為什麽不告訴我。”

    隱約端木夜覺察到什麽?他很想騙她,可他清楚,騙不過去。

    “疏兒。”端木夜心疼的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會......”西門疏忍不住潸然淚下,她想問白練治好笑笑的辦法,原來白練早就想到了,隻是被她給毀了。

    “你就不會什麽?不會跟我回楚南國?不會跟我在一起?為了笑笑,委曲求全答應東方邪提出來的一切要求?哪怕是打掉你腹中這個孩子,再給東方邪生一個孩子。”瞬間,端木夜妖冶的麵容上凝結上了一層千年寒霜。

    “我......”聽著他咄咄逼人的問題,西門疏啞然,她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麽他要往這方麵想去。

    西門疏慢慢閉了雙瞳,任那眼角珠淚順頰而落,她的眼淚讓端木夜心都快要碎成一片一片了,歎口氣,扶起她,抱在自己懷中。“我錯了,我不該用這些問題來逼你。”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是我毀了救笑笑的藥引,是我,是我。”西門疏因自責,一聲聲悲痛欲絕的呢喃。

    “疏兒,別再自責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別往自己身上攬,白練送來的消息太晚,那時候東方邪已經死了,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自責。”端木夜沒告訴她心裏所想,他怕給了她希望,又給她失望,這樣起浮的情緒變化,她現在懷孕了,承受不住。

    況且,他也隻是懷疑。

    “可是......”

    “別可是,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別再自責,別再胡思亂想,你要相信白練,他一定還會想到治好笑笑的辦法,他認定笑笑是未來白家當家主母,他就不會讓笑笑有危險,他一定會讓笑笑健康起來。”端木夜拍著她的後背保證道。

    西門疏還想說什麽,端木夜又說道:“疏兒,聽話,再睡一會兒。”

    端木夜扶她躺下,擔心她胡思亂想,拿出玉蕭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紙包不住火,白鳳將這件事告訴了她,他反而鬆了口氣,與其絞盡腦汁的瞞著,不如坦白,她會惋惜難受,會痛苦自責,安慰她,也好過在她麵前小心翼翼。

    在端木夜的蕭聲下,西門疏沒一會兒平靜的睡著。

    端木淩雪剛入睡,感覺有人靠近自己,那股闊別很久又令好懷念的氣息席卷而來,端木淩雪想睜開眼睛,眼皮沉重得讓她睜不開。

    粗糙的指腹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癢癢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接著被子被揭開,床因突如其來的重量微微下沉。

    隨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密實的貼近,仿佛要將她揉進對方的身體裏,端木淩雪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都快被他勒碎,這個懷抱是她期待的,是她想要的,即使如此,她還是微微掙紮,想要掙脫開這令人窒息的懷抱。

    她越是掙紮,抱著她的雙臂越是緊縮,端木淩雪再也睡不著,這真實的感覺不像是在夢裏。

    “五哥。”端木淩雪猛的睜開眼睛,映入視線內是端木淩然一張妖嬈的麵容,錯愕而震驚的望著他。

    四目相對,良久之後,端木淩然玩味的問道:“醒了?”1cae5。

    “你......”端木淩雪還處於震驚中,這是怎麽回事?五哥在王府沒找到她,他不是放棄了嗎?

    “雪兒,你騙得我好苦。”端木淩然溫和的語氣裏帶著指責,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狐狸般的眸子裏滿是溺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我原諒你了,誰讓我這麽愛你呢!”

    “五哥。”聽到他的話,端木淩雪一陣心酸。

    我原諒你了,誰讓我這麽愛你呢!

    多麽寬宏大度,多麽委曲求全,這讓她更加心疼他。

    “雪兒,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留下來,與我一起......”

    “五哥。”端木淩雪打斷他的話,他們之間不是原諒就能回到當初,不是寬宏大度就什麽事都沒發生,不是委曲求全就能攜手並肩。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讓他們無法在一起,血緣的隔閡是足以致命,況且她有了牽掛。

    “五哥......對不起......忘了我。”無情的話,她說不出口,就這幾個字都耗費了她所有的力量,當初愛得太深,現在想要放下,想要忘掉談何容易。

    “你說什麽?”端木淩然臉色一變,眸光遽然一冷,臉上的表情駭人毛骨悚然。

    “忘了我。”端木淩雪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退縮。

    “你回來,不就是與我......”

    “不是,不是,不是。”端木淩雪打斷他的話,拚命的搖頭。

    “不是?”端木淩然冷傲一笑,手一揚,將一張紙抖開,心情喜悅。“如果不是,那這是什麽?”

    端木淩雪錯愕的望著在她眼前晃動的東西,這是力雨給她的休書,怎麽會在他手中,意識到什麽,端木淩雪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你......”

    “甘力雨都休了你,你跟他之間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回來了,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再離開我,不許。”端木淩然霸道至極的宣布。

    端木淩雪瞳仁一縮,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他知道她詐死,他知道她嫁人,他知道她生了一對兒女,他通通都知道。

    原來他們之間如台上的明鏡,隻是誰也沒戳破這層薄紗。

    既然都知道,她也省去了解釋,趁端木淩然不注意,端木淩雪一把將他手中的休書奪走,好似怕他搶回去,三兩下撕碎。“休書毀,這張休書沒公布開,我依舊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甘家的兒媳婦。”

    話音一落,端木淩雪這才見端木淩然難看的表情,還有眸底那深深的絕望,駭人心窩,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隻想毀滅他手中的證據,不想他再搶回去,還有她那番話有多傷人,她不想這樣,這不是她想要見到的結果,她沒想過將事情弄得這麽糟糕。

    “五哥,我......”是解釋,還是要說對不起,無論她現在說那種,都會事得其反。

    端木淩然瞪著她,五髒六腑好似都會攪碎了一般,她剛剛撕碎的不是休書,而是他的心,他的希冀。

    她回來了,卻躲著他,不敢見他,白天他找遍了整個王府,都沒見到她的身影,他卻肯定她在王府,隻是他找不到她。

    他跪求小皇嬸,而小皇嬸就跟他一樣,他有多堅決,小皇嬸就有多堅決,所以他離開了,深夜再探王府,他沒被影衛捉住,不是他的輕功好,而是小皇叔默許。

    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躺在床上,沒人知道他有多興奮,有多害怕,他害怕這一切是幻覺,眨眼的功夫,她便會如泡影一般在他眼前消失,這樣的情景不隻在他眼前出現過一次兩次。

    直到他摸到真實的她,是她,他的雪兒是真的回來了,想到她躲著自己,怒意席卷而來,他想給她懲罰,手摸到她腰際,卻讓他意外的摸到一樣東西,那是甘力雨給她的休書,甘力雨休了她。

    那封休書澆滅了他心頭所有的怒意,喜不自禁的他,為了展露他心裏的激動,緊緊的抱著她,她是自由身了,她隻屬於他了。

    原本以為要再等十多年,現在不用等了,她自己回到他身邊,可當她搶回休書,當著他的麵將休書撕碎,他瞬間嚐到了從地獄拉到天堂,有瞬間從天堂跌回地獄。

    他們的休書沒公布開,她將休書撕碎了,沒人知道甘力雨給過她休書,她還是甘力雨的妻子。

    “為什麽?”因太過絕望,端木淩然的聲音顫抖著。

    “我......”端木淩雪啞然,她後悔了,她不該當著他的麵將休書撕碎,不,她早就該把休書撕碎,這樣五哥就不會看到,或許,她不該帶走休書,將休書放在床頭,讓甘力雨看到,沒準力雨就會來尋她。

    “你愛上了他?”這個認知,讓端木淩然更加絕望,如果雪兒真愛上了甘力雨,他該怎麽辦?

    她跟甘力雨在一起,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可以給甘力雨生兒育女,如果跟他在一起,他們隻能躲在陰暗之處,見不得一點光,或是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兩人隱名埋姓的隱居,雪兒卻不能給他生兒育女。

    她跟他隻會被世人唾棄,她跟甘力雨才會被世人祝福。

    端木淩雪沉默,捫心自問,她愛上力雨了嗎?沒有,真的沒有愛上,她跟力雨可以在一起,然而她對力雨親情多於愛情,她跟五哥不能在一起,她對五哥卻是愛情多於親情。

    她的沉默,端木淩然當成沉默,翻身撲在她身上,口吻霸道加命令。“不許,我不許你愛上他,你是我的,你隻能愛上我,除了我,不許你愛上任何人,哪怕是親情我也不許,就連你那對兒女也不許,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得屬於我,屬於我一人。”

    “五哥,我求你,你別這樣。”端木淩然這樣,讓端木淩雪很害怕,雙手推著他的胸膛,端木淩然眸中的悲痛絕望,瞬間被炙熱的晴欲取而代之。

    這樣炙熱的眼神,她太熟悉,他們違背過常倫,翻雲覆雨過。

    “我愛你,在這個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端木淩然宣誓完,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再是她的鼻子......

    端木淩雪心口一痛,她知道,她知道,在這個世上沒人比五哥更愛她,她也一樣,在這個世上沒人比她更愛五哥。

    在她失神之際,倏地失去呼吸,端木淩雪一愣,嘴裏的空氣被他吸光,意識到他的急切,在他霸道的索取中端木淩雪有絲迷離。

    聽到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聲,她的心也沒來由的劇烈起浮,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甘力雨的身影。

    端木淩雪猛的一震,她連沉淪的機會都沒有,猛的清醒過來,劇烈掙紮,她是愛他,可這具身體卻不能接受他,她心給了他,身體卻給了甘力雨,習慣了甘力雨,就如她習慣了愛他一般。

    胃裏一陣翻滾,端木淩雪強壓製住欲吐的衝動,推著壓在她身上的端木淩然。“五哥,求你,別這樣。”

    嘶,一聲布料的撕碎聲響起,冷風輕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端木淩然頭俯在她胸前,鉗製住她的雙手,身體以強勢的優越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掙紮,端木淩雪隻能扭動,這無疑不是火上澆油,將端木淩然的晴欲推到頂峰之上。

    骨裏的翻滾愈加劇烈,她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穢物吐在兩人身上,酸臭的味道令人忍不住想捂住鼻子,端木淩然突然停下動作,端木淩雪卻迷茫的不知所措。

    端木淩然抬眸,用一種受傷的目光看著她,端木淩雪心一抽,她不是故意的,她吐並非因惡心他對她做的事,她是抗拒他的吻,可畢竟她是愛他的,沒到對他的吻惡心的地步,然而,端木淩然卻不這麽想。

    “你就這麽惡心我嗎?”端木淩然用一種寒透心的目光看著她,惡心到對他的碰觸吐出穢物,這對他而言,傷害度不減於她剛剛當著他的麵撕碎休書,還說出讓他心痛絕望的話,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

    他碰她,她感覺到惡心,甚至吐了出來。

    “我......對不起。”端木淩雪的道歉,並沒有讓端木淩然好受。

    “我不要聽對不起。”端木淩然嘶聲怒吼,避免自己掐死她的衝動,用力推開她,一個翻身坐起在一旁。

    仰麵,對著空氣,深深的吸了幾幾口氣,試圖調整滿漲的晴欲,與滿腔的怒火。

    浴火加怒火,真會將他逼瘋,逼死。

    身上的溫暖乍然消失,端木淩雪微微一愣,猛的坐起身,低下頭看著布滿吻痕的胸前,臉紅得有如火燒,拉起被子捂住自己,抓緊著被子的手顫抖著。“五哥。”

    半晌,端木淩然起身,端木淩雪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端木淩然甩開她的手,從白天到夜晚,他思緒都劇烈起浮。

    “五哥。”見他下床,端木淩雪喊著他,她不知道自己挽留什麽,她是自私的,不能愛,她也不希望他恨自己,由愛生恨,例子太多,她承受不住他的恨意。

    端木淩然默默的整理著衣衫,良久才轉過身來,眼底已清明許多,仿佛先前的喜悅與絕望都不曾有過。

    “五哥。”這樣的端木淩然,讓端木淩雪愈加擔憂。

    她寧願他將傷痛展露在臉上,也不願他將傷痛隱藏在心底,這樣極致的壓抑,她看著都心疼。

    端木淩然將她對自己的擔憂看在眼底,無奈的歎口氣,從小到大,隻要她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就對她無可奈何。

    坐回床邊,端木淩然伸出手,緩緩拉過她,拉扯著她包裹住自己的被子,端木淩雪反射性的抗拒,端木淩然目光一閃,寒聲命令。“放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