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斷,理還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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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初不說話,安墨染最後選擇了妥協,“算了,你還是給我備注安墨染好了,這樣最起碼還能讓你知道我的存在。”

    話落,安墨染起身走到涼水杯旁,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接而轉身走進洗手間。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讓唐小初想入非非。

    一分鍾後,安墨染從裏麵走出,臉上帶著清爽的水滴。

    唐小初看著安墨染一邊拿著毛巾一邊手,腦海裏卻想著一幅“出水芙蓉”的畫麵。

    該死!我的思想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邪惡了。

    安墨染坐在她的身邊,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挑開衣袖朝裏麵的手表看了一下,接著抬頭問她,“中午想吃什麽?”

    此刻的唐小初似乎沒有理會到安墨染的疑問,因為她的眼神正在安墨染藍色襯衣上來回的打量。

    天,她剛剛都看什麽去了?為什麽沒注意到安墨染今天穿著藍色的襯衣,好帥氣吆!

    看到小初那直視的眼神,安墨染疑惑的摸了下自己的臉,並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唐小初慌亂的擺手,“沒有、沒有……呃……你今天穿的這件襯衫真好看。”

    安墨染瀟灑的拽了拽衣領,笑道:“是嘛!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穿這種格調的衣服。”

    唐小初美滋滋的低下頭,沒再回話。

    中午,安墨染請唐小初去吃水煮魚,吃到一半的時候,葉曉婷給她打來電話,號稱江湖急救。

    於是,唐小初放下筷子就準備走,誰知安墨染拽住她的手臂,“這是去哪?”

    “對不起,曉婷找我有急事,我必須要走。”

    安墨染又問:“你吃飽了嗎?”

    唐小初朝盤子裏看了一眼,隨手攆起一個芝麻卷填進嘴裏,“嗯!這個比較好吃!”

    哈!吃貨都是這樣的不計形象的,竟然是用手抓。

    嘴裏含著食物,黏黏糊糊的道:“我走了!”

    誰知,安墨染還沒鬆手,隻是順勢起身朝服務員喊:“服務員買單!”

    唐小初愣了一會,將嘴裏的芝麻卷咽下,“你不吃了嗎?”

    安墨染笑了笑,“飽了!”話落又對服務員道:“把這個打包!”

    付完錢後,安墨染將那袋芝麻卷塞進小初的手裏,“這個留在車上吃,要去哪,我送你!”

    安墨染的這個舉動讓唐小初覺得好欣慰噢。

    若是換了江晨,他一定會霸道的按住她的手,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哪也不準去,陪我吃飯。”

    所以,跟江晨交往的那段時間,唐小初一直被葉曉婷蓋上一頂“見色忘友”的高帽。

    咦?為什麽會突然想到江晨那個人渣呢?

    唐小初使勁的晃了下頭,小跑的跟在安墨染的身後。

    來到咖啡廳的時候,葉曉婷坐在角落裏一臉的憔悴,手裏雖是捧著一杯熱咖啡,但是她的手卻冰涼。

    唐小初坐在她身邊,問:“曉婷,你怎麽了?”

    葉曉婷沒有開口,一直低著頭。

    唐小初用手拍了下她的手,“天!你的手怎麽這麽涼,發生什麽事了。”

    葉曉婷輕輕吸氣,一滴眼淚“啪嗒”的掉進咖啡裏,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她輕輕的抬頭,眼睛有些紅腫,估計是哭了有一陣子了。

    唐小初問:“曉婷,發生什麽事了。”

    葉曉婷不顧形象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滴,眼線都被衝花了。她說:“小初,今天碰見陳茂陽了。”

    “然後呢……”

    “我是偷偷的跟在他的後麵的,我看見她陪在一個女人在商場裏買衣服,然後看見他們一起進了對麵的那家賓館。”

    “我草……”唐小初很久沒罵人了,這句話雖是簡約,卻足以讓她泄憤。

    葉曉婷將目光轉向窗外的賓館,“車還在外麵停著呢,都半個多小時了,估計兩個人正在快活呢。”

    唐小初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他媽的,老男人都沒一個是好東西,都他媽是踐人。曉婷,別生氣,你說怎麽辦吧。咱們是先去砸車還是去賓館抓人去,我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拚了。”

    許是平常被葉曉婷庇護慣了,看到曉婷受傷,唐小初特別想為她出一次頭。

    葉曉婷歎了口氣,“算了吧,我隻是不能明白,為什麽他對我那麽好,還要去勾搭別的女人。”

    “所以他是踐人嘛!這人就隻賤!”唐小初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在葉曉婷臉上,估計真是被氣壞了。

    可是葉曉婷卻說,“可是我發現我比他還賤,他都這樣了,我竟然還喜歡他。”

    唐小初伸著食指朝她的腦門狠狠的戳了一下,“葉曉婷,別他媽讓我看不起你,咱年輕就是資本,幹嘛老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時候,葉曉婷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的時候,她愣了。

    唐小初探起身子問:“誰的電話?”

    葉曉婷呆呆的道:“是陳茂陽?”

    “不會吧!”唐小初朝她伸出手,“給我,我替你罵死他!”

    葉曉婷猶豫的道:“我還是先聽聽他跟我說什麽吧!”

    於是接通了電話。

    那邊立即傳來陳茂陽的聲音已經喧鬧的人流聲,“曉婷,你在哪?”

    “呃……”葉曉婷愣了下,陳茂陽那邊那麽吵,應該不像在賓館的樣子。難道是電視的音效?

    猶豫了一陣,道:“我在學校,有事嗎?”她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平穩一些。

    陳茂陽說:“噢!你有時間嗎?”

    “怎麽了?”

    “我在機場,你能來接我嗎?”

    “你、你在哪?”葉曉婷擔心自己的耳朵壞了。

    陳茂陽又重複了一遍,“我在機場呀,好想見你吆!昨天有個應酬真的好累,你能來機場接我嗎?”

    從他們開始通電話的時候,唐小初就一直趴在葉曉婷的耳邊,當她聽到陳茂陽說自己在機場的時候,也跟著愣了。

    她跟葉曉婷對視一眼,然後讓她說好。

    於是葉曉婷答應陳茂陽,回去機場接他。

    扣掉電話後,唐小初皺著眉頭問,“你確定你看到走進旅館的那個男人是陳茂陽?”

    “我真的看的清清楚楚。”

    “不會是看花眼了吧,是不是想人家想瘋了,然後就把一個跟他背影差不多的男人當做他了。”

    “少來了!”葉曉婷窗外的車看了一眼,“小初,我現在就去機場接陳茂陽。你幫我盯著那輛,然後看著陳茂陽有沒有從賓館出來。”

    “ok了!”

    “咱們一切電話聯係噢!”

    “好的!”

    時間推到40分鍾以前。

    地點,金融大廈。

    陳茂陽身著一身卡其色的西裝,身旁摟在一個長發美女。

    兩人走上電梯的時候,長發美女說:“陳總,後麵有個女孩一直跟著你吆!”

    陳茂陽沒有回頭,淡淡的笑了笑,“那就讓她跟著吧。”

    “怎麽,你知道?”長發美女一臉的驚訝。

    陳茂陽不以為意的道:“從你挽著我的胳膊的時候,我就知道有個女孩跟著我們了。”

    長發美女感覺沒趣的鬆開陳茂陽的胳膊,“切!太沒勁了!”

    “知道就好!所以我明確的告訴你,咱們是合作上的夥伴,你別想威脅我。”

    長發美女歎氣,“她是你太太?”

    “我太太在法國。”話落,陳茂陽竟然主動的將長發美女摟在懷裏。

    長發美女訝異的看著他,“你樓我幹嘛,不怕被那小女孩吃醋呀!”

    “嗬嗬!我就是想讓她吃醋,乖,靠在我懷裏,幫我演場戲。”

    於是,兩人下了電梯直接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賓館。

    雖是開了房,可那是為長發美女自己訂的。

    取完房卡之後,陳茂陽幫長發美女將行李搬進賓館,接著給他的助理打電話,“看到曉婷了嗎?”

    “陳總,她在賓館對麵的咖啡廳。”

    “好的,你開車到賓館後門等我!”

    “是,陳總。”

    五分鍾後,陳茂陽在賓館後門跟助理接頭,然後上了一輛商務車。

    坐在車上,陳茂陽說:“去機場!”

    “好的!”

    “那個,把你的西裝脫下來,咱倆換一下。”

    “呃……陳總,我這不是牌子貨!”

    “沒事!脫吧!”

    於是,助理將自己身上的那件銀色西裝換給了陳茂陽。

    換好了衣服,陳茂陽就給葉曉婷打電話,說自己在機場,讓她來接他。

    所以半小時後,葉曉婷趕到機場,看到陳茂陽拖著一個行李箱穿著一件銀色西裝從機場裏走了出來。根本與先前她盯的那個男人穿的西裝不一樣嘛!

    期間,她偷偷的給唐小初發了條短信,問她那輛車還在不在,還有陳茂陽有沒有出來。

    唐小初回複車還在,人沒有出來。

    於是,陳茂陽在葉曉婷心中的好男人形象恢複到了正位。

    他們在機場相擁,接吻,然後一起去吃飯。

    那*,他們倆發生了關係。

    *****************

    開學已經快一個月了。

    十月臨近,就是國慶小長假。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盤算國慶節去哪裏玩。

    江晨跟曹振宇在一起討論新上市的產品方案,曹振宇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談了五六句就說:“江總!商量個事唄,十月一給我放幾天假。”

    江晨白了他一眼,“新產品不上市的話,你打算喝西北風?”

    “哎呦!”曹振宇靠在真皮沙發上,手裏捏著一支筆,捏呀捏呀就是捏不動。於是探起身子問:“哎,都九點了,你妹妹怎麽還不來找你呀!”

    江晨慢慢的將合同扣上,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凝了凝眉,“怎麽了?感情你不是主動來到我談產品方案的,而是來等那個禍害的。”

    “禍害!哎呦,這話你可真敢說,人家明明亭亭玉立,你竟然喊人家禍害,你也太沒水準了。還有你說這話太不在理了,你不是不願意讓你妹妹煩你嘛,而我這人特賤,就愛讓人煩我,所以你妹妹來了我幫你擋著,這是好事呀,你還應該謝我呢。這樣你妹妹不能煩你,你還有精力繼續的策劃方案,你說這是不是一舉兩得呀!”

    江晨笑了笑,“我覺得你是一局三得。”

    曹振宇探起身子問:“哪三得呀?”

    “人纏著了,不用工作了,而且還跟著分紅,這好事不都讓你得了嘛!”

    “那你願不願意吧!”

    走廊傳來尖細的高跟鞋聲,江晨朝門口凝了一眼,“隻要你能讓她不進門,我就都依你。”

    曹振宇哈哈一笑,“行!你就瞧好吧!”

    於是,曹振宇抓起沙發上的西裝,打開門將薛佳佳堵在門外。

    “哎呦!妹妹,你來了!”曹振宇熱情的跟薛佳佳打招呼。

    薛佳佳頭也不抬的道:“起來起來,別擋著道,我找我哥。”

    “哎呦,真不巧,你哥不在,有什麽事找我吧!”

    “誰找你,一邊待著去。”

    薛佳佳想要強行闖進去。奈何曹振宇五大三粗的大個子,她怎麽能扭的過他。

    於是,江晨聽到門外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以及薛佳佳罵罵咧咧的怒罵聲。

    但不管曹振宇對薛佳佳做了什麽,可是他的目的達到了,那就是沒讓薛佳佳進來騷擾江晨。

    寬大的總裁室內,靜悄悄的。

    江晨坐在真皮椅子上,一手輕輕的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看了看日曆表,快十月一了,是該放假出去玩玩了,可是跟誰一起玩呀。

    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人影就是----唐小初。

    她笑著對自己說:“我想去三亞,我想去大理,我還想去巴厘島,哎呀!我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怎麽辦……”

    江晨拍拍她的肩膀,“那咱們就挨個來,先去三亞,再去大理,後麵的一個一個往後排!”

    可是,這些願望他們一個都沒實現,就分手了。

    江晨煩躁的扣掉日曆表,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腦門,然後給林楠打了一個內線,“今天我還有什麽行程嗎?”

    “江總,下午五點在海派中心有個宴會需要您出席一下,再就沒有其他行程了。”

    江晨皺了皺眉,“可以幫我推掉嗎?”

    “這是本市最大的地產商安仲裁舉辦的宴會,不好推辭呀!”

    “是嘛!”江晨考慮了一陣,“那好吧,到時候準時提醒我出席就是了。”

    *************

    上午,上完選修課,安墨染點名讓唐小初到辦公室找他。

    走出教室之後,安墨染又給唐小初發了條短信,說是“這次你可不準再半路逃跑。”

    葉曉婷趴在唐小初肩上偷看她的信息,並說祝她春風得意。

    唐小初握著手機灰溜溜的走進安墨染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老師!您找我。”

    安墨染坐在椅子上,輕輕的點了點頭,“進來吧!”

    唐小初往裏走,安墨染卻道:“把門關上。”

    “噢!”

    走到安墨染跟前,安墨染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坐好。

    唐小初輕輕的吸了口氣,“哎!這個辦公室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嗎?太闊氣了?”

    安墨染的指肚在桌麵上敲了幾下,“你跟老師說話一直都是這麽沒規矩嗎?”

    “啊?”唐小初愣了一愣。

    安墨染重複道:“你不是喊我老師嗎?”

    這話聽起來有些醋意,唐小初咧嘴一笑,“你在怪我喊你老師嗎?拜托,這是學校,我如果不喊你老師的話,讓別人看到會說我不尊敬師長的。”

    “可是這裏沒有別人!”

    唐小初轉了轉眼球,“哇!這個辦公室真是你自己的呀!好酷哎!”

    “同學,這個周的紮針考核你有幾成把握?”無視她的問題,直接切入主題。

    什麽?這麽快就要考核啦?唐小初拉著臉,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安墨染又道:“你能過嗎?”

    “好像,大概,也許……不能……”唐小初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底氣都沒有。

    安墨染沒有說話,隻是從抽屜裏掏出一隻假肢,“在這上麵紮針給我看看。”

    不會吧,難道他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補課的!

    唐小初拿起針頭,還沒紮安墨染又道:“行了,放下吧!”

    唐小初別回頭去,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曉得他為什麽讓自己停下。

    安墨染捏起她放在桌麵的針頭,神情嚴肅,“小初!你知道你為什麽一直都過不了考核嗎?聽說上次還沒開始紮針就直接被老師給趕出去了。”

    這些糗事安墨染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為什麽趕你嗎?”

    唐小初搖了搖頭。

    安墨染用手將針頭拔下,“針頭是一次性用品,直接跟人的皮膚和血管接觸,一不小心就會感染上細菌。所以,針頭取出的時候不得與任何物品接觸,更不能隨便的放在桌麵上,你剛剛用手捏過針頭,所以考核直接就over了。”

    話落,安墨染將針頭扔進一旁的鐵盒裏,“再換一支吧!”

    唐小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人家把我攆出考場呢,這些常識我都不知道,看來我的選修課全都睡覺了。”

    安墨染抿了抿嘴,“不是睡覺吧,隻怕是沒去上過。”

    啥?這事你也知道?的確,大一大二的選修課她有一半都在逃課,這也是她掛科掛到大四的根本原因。

    隻是,安墨染你到底查過我多少老底!!!

    話不多說,唐小初乖乖的換了針頭,捏著假肢,剛準備往上紮又被安墨染喊住了。

    “牙醫學跟護理學雖然不同,但是紮針前的消毒工作還是要做的,你不消毒的話,考核肯定過不了。”

    我發誓,這個常識我還是懂的,但是因為有些緊張,所以才忘了。

    話不多說,拿起棉棒,沾了點消毒水,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抖得厲害。就連捏在指間的針頭也跟著晃了起來。

    “這是假肢,你緊張什麽?”安墨染將假肢推到一邊,挽起自己的袖子,“喏!紮我吧!”

    “我不敢!”唐小初直截了當的道。

    “有什麽不敢的,沒事,把我當做你在課堂上紮的那個名字就好了。”

    怎麽?難道他看到自己在課堂上拿著針頭紮江晨的名字了嗎?拜托,他明明沒有來我身邊,是怎麽發現的。

    的確,自己在課堂上用針紮江晨名字的時候,那股狠勁一點都不哆嗦。隻是這名字跟紮人能一樣嗎?

    再說,你這麽細皮嫩肉的,我怎麽敢紮呀,我下不了手好不好。

    唐小初當即往後退了兩步,使勁的擺手,“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安墨染眉心緊蹙,“小初,你在擔心什麽?別人能為你做的,我一樣能做。”

    怎麽,難道他也知道了以前的江晨為了讓她通過考核而犧牲自己的胳膊了,主動讓她紮嗎?

    不然,那他為什麽要說“別人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唐小初!紮!”安墨染的表情有些陰冷,眉間凝著一股堅定。

    “可不可以不要玩了?”語氣帶著些許的哀求,抬起的時候發現他正靜靜的看著自己。

    “你以為我在玩嗎?”

    這樣的安墨染,讓她無法不想到以前的江晨。

    “小初,你紮我吧!”

    “不要,我最怕紮人了,不然,我也不會掛科。”

    “那你就不要把我當人看,紮吧紮吧!”

    “你怎麽能罵你自己呀。都說了,不能紮!”

    “可是你要是考核不過的話,你又會難受的,難受了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導致身體變懶,然後直接的就拒絕了跟我的約會。哼!我才不要因為你的紮針考核而破壞我們倆的約會,所以你現在必須紮!”

    於是江晨的胳膊就成了唐小初考前的犧牲品。

    當時江晨的事跡在醫學院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某某班某某女同學為紮針考核將自己的高富帥男朋友的胳膊都紮腫了。

    唐小初攥緊拳頭,道:“後麵的考核我會努力的!”

    安墨染依舊凝著她,問:“怎麽努力?是不是要等我在胳膊上寫上他的名字,你才會努力的去紮!”

    唐小初沒有做聲,安墨染拿起鋼筆準備在自己的胳膊上寫字。可是唐小初阻止了他,“墨染!你別這樣……”

    一聲墨染,讓安墨染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跟小初認識這麽多天,加上交往的日子,這句“墨染”卻是她第一次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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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局外人222的打賞,萬分感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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