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阮兆希點點頭，“現在你相信蘇晚清就是葉蓁蓁了？看一看這些東西，她又換了個新的名字。換名字對她來說如此簡單，那麽當初，葉蓁蓁換成蘇晚清，恐怕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可是……”東方律還是有些懵，“這麽多現金，這身份證和這護照，也不是想換就換的，她……她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此言一出，阮兆希眉目沉了沉。

    蘇晚清，你還真是不簡單！

    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顯得客廳裏尤為安靜。

    小雪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腳步放的極輕，可是還是讓客廳裏的人察覺到了，兩人同時抬頭看過去，東方律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手提包裏，衝她招了招手，“小雪，你過來。”

    來到沙發前站定，小雪問：“東方先生，有什麽事？”

    “她怎麽樣了？休息沒有？”

    知道‘她’指的是誰，小雪答道：“我進不去，蘇小姐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昨天下午回來後就沒有露過麵，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阮兆希冷哼：“她到先鬧起脾氣來了。”

    東方律站起身，“我上去看看。”

    將袋子裏的東西收好，阮兆希並沒有抬頭，突然說了一句：“你喜歡他？”

    小雪一驚，立刻收回目光，垂下視線，搖頭說：“沒有，我沒有。”

    “沒有就好，他你喜歡不起。”阮兆希麵無表情。

    小雪咬了咬唇，臉色慘白，“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東方先生，我也並沒有……沒有喜歡他。”

    說完良久之後都是一片寂靜，小雪忍不住抬頭，沙發上的阮兆希手裏拿著護照，是蘇晚清的，手指細細摩擦著那上麵的相片，眼神凜然。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阮兆希猛的抬頭，小雪目光一瑟，又重低下頭去。

    合上手裏的護照，仔細的收好，阮兆希這才開口說：“東方這個人看起溫和其實太過薄情，你一個小丫頭默默癡情於他，不會有什麽結果，隻會是自己受傷，我勸你，不想傷心，就把心裏的那點小心思收好，否則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雪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微張嘴巴。

    這是什麽意思？是在勸她？還是在告誡她？並沒有……沒有諷刺她！

    見她愣著，阮兆希不悅的皺眉，揮揮手，“走吧。”

    “啊……哦。”小雪回神，立刻轉身下去了。

    客廳又隻剩下他一個人，阮兆希依舊巍然不動，靜靜陷在沙發裏，凝視著茶幾上那一大袋的金錢。

    **

    樓上的東方律敲了敲門，緩聲道：“蘇小姐，是我。”

    沒有人回應他。

    清了清嗓子，東方律再度抬手：“我來看看你，蘇晚清開開門。”

    裏麵的人不答應他，他也不好不請自入，想了想，東方律就站在門慢慢說了起來，“你既然想一個待著，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隻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所以過來問問你，希望你能給我個答案。”

    從口袋裏掏出那塊方巾，東方律舉到眼前，出聲問房間裏的人：“為什麽把這塊手帕還給了我？”

    因為走廊裏太安靜，顯得他的聲音大而急切，既然問出了口，東方律索性將心底這些日子的猜測問了出來，他說：“蘇晚清，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過？”

    他等了半響，依舊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東方律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將回憶裏的畫麵一遍一遍的翻出來，想找到像蘇晚清這樣一個身影的女孩，可是沒有。

    她不存在於自己的記憶，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又告訴自己。

    他跟她，一定在哪裏見過。

    因為，蘇晚清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像看著個過往的熟人，不像麵對阮兆希時，她總是帶著小心的戒備。

    東方律得不答案，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手裏拽緊手帕，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摸清楚這個像迷一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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