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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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雪芸見他坐下來,這才不緊不慢的把她上次去流家商鋪找他的事情講出來,“事情是這樣子的,你也嚐出來了,瑜珈館的生意,我也讓你賺了盆滿缽滿,現在我又有一份生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一塊幹,你要是想跟著一塊幹的話,還是老規距,我隻坐在後麵出謀劃策,至於生意外麵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這件生意你看成嗎?”
流離塵聽完幕雪芸這句話,雙眼頓時一亮,一臉激動的望著幕雪芸,雙手一直在一邊摩拳擦掌,興奮的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斷斷續續的問道,“雪芸,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你真的又有好生意關照了?快告訴我是什麽?”
自從幾年前跟這個女人合作開了瑜珈館,賺的銀錢就像是老天下雨一般,嘩嘩啦啦往下掉,讓他更加穩固了他流家未來的當家身份,特別是這幾年,族裏的那幾個老人家看到他回來,次次都是笑臉相迎的,這種被人擁護的感受真是太爽了。
幕雪芸看到這麽興奮的流離塵,頓時明白了看來這次她想跟他合作的事情那是十之八“九”會成功了,想到這裏,幕雪芸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幾次三翻的叉開了流離塵想知道的答案,把流離塵急得直撓後腦勺。
“哎呀,好了,麻煩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把該要說的話快點講出來吧,你是想急死我嗎?你快點跟我說說你又有什麽賺錢的好生意了?”流離塵見她每次都沒有把話題帶到他想要聽的答案上去,頓時把他以前學的不插人話的禮儀給拋到一邊去,打斷了幕雪芸未講完的話。
幕雪芸回以一笑,坐正身子,故意咳了一聲,然後正眼瞧著流離塵,緩緩講道,“行,看在你這麽猴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我打算在京城裏開一家婚館,你覺著怎麽樣?”問完,幕雪芸雙眼發著亮光緊緊的盯著流離塵,詢求他意見。
“婚館?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它是幹什麽的?賣什麽東西的?”滿臉歡喜的等著幕雪芸宣布做什麽生意的流離塵,怎麽也沒有想到會聽到一句他從來沒有聽過的兩個字,頓時整個人懵了,久久才回過神來,傻呼呼的盯著幕雪芸問道。
幕雪芸瞪了他一眼,暗罵了他一聲土包子,歎了口氣,老實的跟他解釋這個婚館是幹什麽的,“這個婚館就是給有喜事的人家辦喜宴,不過我這個喜宴跟大家平時看到的喜宴不同,我們可以給那些成親的人家出主意,給他們辦一個驚豔俗世的婚禮。”一想到這些,幕雪芸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充滿了奮鬥力。
“就這個啊?有用嗎?這婚禮不都是紅色,新娘坐著轎子去新朗家嗎,哪裏還有什麽不同的?”流離塵看到幕雪芸這麽高興,實在是不忍心把這麽一大盆冷水潑到她身上,但是現實是殘酷的,為了她好,他覺著還是讓她早點接受現實吧。
幕雪芸嘴裏發現嘖嘖的響聲,一臉失望的看著他說,“流離塵,你啊,腦子裏就隻有一根筋,誰說婚禮就隻有這一種的,它還有其它呢,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後天幕府跟淩王府的婚禮,你可以過來看看,我把我大姐的婚禮接了過來,我準備給他們辦一場特別的婚禮。”
“你確定要這麽做了?你有把握不出醜?”流離塵見她這麽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在心底替她捏把汗,隻希望後天那個婚禮別太丟人就行了。
幕雪芸自然是有看出他眸中的看不起,心裏馬上來氣,指著他大聲說道,“流離塵,你別太小看人了,等後天你看完我大姐那場婚禮,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胡鬧了。”
流離塵在敬王府留下來吃了一頓晚飯,當然了,回到敬王府的蕭天風看到他,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給他了,第一句話不是跟流離塵說聲好,而是直接問他,“你來我家幹什麽?我家不歡迎你,趁現在天還沒黑,趕緊給我滾出敬王府。”
“蕭王爺,你這也太無情了吧,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幾年的朋友了吧,咱們老朋友相見,難道你就這樣待客的嗎?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不被京城全百姓的人笑話才怪呢。”流離塵一臉欠打的笑容望著蕭天風說道。
蕭天風一聽他這句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咬了咬牙關,一甩衣袖,沒好氣的丟了一句哼給他,然後轉身走到幕雪芸跟前圍著,生怕流離塵這次過來,會把幕雪芸給搶走一般。
兩個大人剛才的表現全部不漏看在四個小家夥眼中,小富兒發現自己還挺喜歡這位流叔叔的,特別是喜歡他身上那把扇子,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扇墜應該是用千年寒玉做的,一定很值錢。
“流叔叔,你跟我爹怎麽了?我爹好像很討厭你似的?”小富兒走到被人丟在一邊的流離塵身邊,仰起一張可愛的小臉,擺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望著流離塵問道。
流離塵一見小富兒這張小臉,隱隱約約當中還可以看出了一點幕雪芸的身影,頓時對小富兒的喜愛升了不少,他蹲下身,長臂一伸,把剛到他膝蓋的小富兒抱了起來,臉上揚起一抹自以為很慈祥的笑容,跟小富兒說道,“叔叔跟你爹很好呢,你爹隻是在發小孩子脾氣,小富兒可不要學你爹啊,知道嗎?”
小富兒眼珠子轉了轉,隨即一臉乖乖的樣朝流離塵點了下頭,“我知道,叔叔,我不會像爹一樣的,叔叔,你這把扇子真好看,你能給小富兒看看嗎?”小富兒咬著手指頭,一臉可愛的望著流離塵問道。
流離塵順著小富兒指的方向,望到了小家夥正指著他腰上夾著的扇子,此時,流離塵心裏全是小富兒剛才喊他叔叔的甜甜感受,腦子裏出現了短暫的短路,什麽也沒想,也忘記了他這把扇子可是他用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手段得回來的,二話不說,很豪氣的把這把扇子拿出來,交到了小富兒手上,並且很大方的跟小富兒說道,“看吧,看吧,小富兒喜歡看什麽,叔叔都給你看。”
“謝謝叔叔,叔叔,你真好,比小富兒的爹還要好。”小富兒一拿到流離法遞過來的扇子,滿臉的歡喜,抱著愛不釋手,瞧著這把扇子時,小富兒不忘拍拍流離塵的馬屁。
可憐的流離塵被小富兒這麽一拍,高興的連他親爹姓什麽都忘記了,望著坐在他大腿上的小富兒,流離塵心裏忍不住會幻想,如果這個孩子是他跟幕雪芸的就好了,想到這裏,流離塵的眸中露出了失落的黯淡。
“叔叔,小富兒好喜歡你這把扇子,你可以把它送給小富兒嗎?”玩了一會兒,小富兒抬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龐望著流離塵問道。一幅你要是敢不給他,他就要哭給流離塵看的樣子。
流離塵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時,正好聽到和看到了小富兒這句話和這道眼神,整個人完全愣住,望了一眼小富兒手上那把扇子,如果小富兒是要其它物件,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給了出去,可是這把扇子卻不能,因為它有特別的意義。
“叔叔,不行嗎,那好吧,雖然小富兒很喜歡它,不過小富兒一直記得娘說過,別人不肯給的東西,我們不能強要的,既然叔叔不肯把這把扇子給我,那我就不要它了,叔叔,你拿回去吧,小富兒不想看了。”說完,小富兒從流離塵的大腿上跳了下來,一臉依依不舍的把手上那把扇子還回到流離塵手上。
流離塵望著小富兒那張失望的臉龐,頓時心裏產生不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著心痛把扇子交了出去,“叔叔不拿回去了,小富兒喜歡就拿去吧,不過,小富兒要答應叔叔,這把扇子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將來,叔叔還要靠這把扇子跟你們家結親呢。”
在一邊陪著小玲她們玩耍的小當耳朵一直往小富兒這邊偷聽,其實他不是真的想偷聽,隻是心裏擔心小富兒會被這個怪叔叔給欺負了,果然,他就知道這個怪叔叔沒有安好心,居然趁小富兒年紀小,想要占小富兒的便宜。
“小富兒,咱們不能要那把扇子,快把它還回去。”小當一臉嚴肅的盯著小富兒說道,說完,還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流離塵。
被瞪了一眼的流離塵摸了摸自己鼻子,心裏暗想,他好像是沒有跟這個小家夥怎麽深談吧,不過為什麽他從小家夥眼中看到了怒火,而且這抹怒火還是朝他“射”過來的。
小富兒平時最聽小當的話了,可是這次,他有點舍不得了這把扇子,眸中露出左右為難的神色,不知自己是該聽小當叔叔的話,不要這把扇子呢,還是要這把扇子,因為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把扇子了。
“小當叔叔,這把扇子很值錢的,你看這個扇墜,是個千年寒玉呢,我們要是不拿就太蠢了。”小富兒一臉神神秘秘的走到小當跟前,把嘴巴湊到小當耳朵跟前,小聲說道。
小當聽到小富兒這句話,眼角餘光隨意的撇了一眼小富兒手上那把扇子,又看了一眼小富兒,他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隨著小富兒的年紀越大,這個小侄子的本性就越顯露無遺,小富兒很聰明,他這種聰明是天生的,像讀書這種事情,他要花一些時間才能記住書上的意思,可是小富兒隻讀一遍就記住了。
不過唯一令小當感到可惜的是小富兒對讀書根本不感興趣,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賺銀子,小當猜想,這個小侄子應該是是遺傳了幕姐姐愛銀子的性格,小小年紀的小富兒就已經開展露出他對生意的好奇。
在國子監裏,別人都知道讀書,可是這個小家夥卻在國子監裏一邊讀書一邊賺錢了,不過小富兒是拿他做的筆記在學堂裏賺銀子,誰叫小富兒做的筆記簡單明了,並且還有很多都捉住了老師要講的問題,所以大家都很樂意買他手上的筆記。
“我不準你收這把扇子,你剛才沒有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嗎,你要是收了這麽把扇子,以後你可能就要娶他女兒了?”小當擺著一張像大人一樣的嚴肅小臉,指著小富兒說道。
小富兒一聽小當這句話,整張臉一白,望著手上這把扇子,頓時覺著它像燙手山芋似的,心裏糾結是該把它扔掉呢,還是把它還回去。
流離塵眼睛一眯,盯著小當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看來他有點看走了眼,敬王府的孩子們一個個都不簡單啊,像小富兒,雖然年紀小小的,不過卻很識貨,知道他身上這把扇子的扇墜是千年寒玉。
而這個八歲的小男孩更令他刮目相看,流離塵承認,在來到敬王府這麽久,這個小男孩確實沒有讓他怎麽注意,如果這個小男孩不出聲的話,他還真會把這個小男孩當作透明人。
流離塵望著這兩孩子,心裏暗暗吃驚,暗想,蕭天風跟幕雪芸究竟是怎麽教孩子的,居然教了這麽兩個好苗子,流離塵暗信,假以時日,這兩個孩子長大了,兩人互相配合定會做出一番令人想不到的大事情。
小富兒在一邊猶豫了好久,雖然他才三歲大,不過書上不是說了嗎,婚姻大事應該由父母做主,他不能為了一把扇子就把自己的婚姻交了出去,那樣做太對不起爹跟娘了,想到這裏,小富兒鼓著一張像包子一樣的小胖臉,轉身走到流離塵跟前,把手上那把扇子還了回去,聲音悶悶不樂的說,“叔叔,這把扇子我不要了,還給你吧。”
“小家夥,沒關係的,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叔叔真的願意把它送給你。”流離塵再次把手上的扇子交到小富兒手上,可惜這次經過小當的教育,小富兒知道這把扇子不是那麽好拿的,所以這一次,無論流離塵怎麽哄小富兒拿這把扇子,小家夥就是不肯接過來。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人你推我擠的,這把可憐的扇子被他們兩人來來回回的推了好一會兒,一直到幕雪芸出來出聲製止住他們,這才免了這把扇子的悲慘命運。
“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麽?別鬧了,快過來這邊坐下來一塊吃飯吧。”幕雪芸邊對著他們說道,邊把手上端著的飯菜擺到桌麵上來。
“叔叔,吃飯了,小富兒不跟你玩了。”小富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覺著娘親喊自己過去吃飯是多麽幸福的事情,他趁流離塵失神的瞬間,快速把那把遞到他麵前的扇子又順勢還了回去,不等流離塵回過神來,小富兒以一幅後麵有洪水猛獸似的逃離了這裏。
在敬王府這頓晚飯,讓流離塵吃得滿臉羨慕,平時一天三餐都是他一個人孤憐憐的吃,以前他還覺著沒什麽,可是經過今天晚上的這頓熱鬧晚飯,流離塵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娶妻生子的想法,打算決定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把終生大事擺到他計劃的前麵來。
意猶未盡的吃完這頓晚飯,流離塵在敬王府裏喝了幾杯茶,屁股下麵的椅子都還沒有坐熱,就被蕭天風以一幅怨氣頗深的樣子把他給打發了出去。
“我就送到這裏了,你自己回去吧,還有,以後沒事情別動不動的就來我府中。”本來在流離塵要離開時,幕雪芸提出要送流離塵出府的,她話剛說出口,這份活就被蕭天風給搶了過去,指明由他幫她送流離塵出去。
就這樣,出現了現在的這個場麵,兩個大男人站在敬王府門口,一個仇大苦深的樣子瞪著另一個笑嘻嘻的男人,蕭天風黑著一張臉,心裏氣極了,恨不得把流離塵這張一直笑個不停的惡心臉蛋給扯掉一層皮出來。
“蕭王爺,你這個醋要吃到何時啊,為什麽我每次來你府中,你都要以一幅殺父仇人的樣子對我,我好像沒做什麽讓你這麽討厭的事情吧?”流離塵好笑的看著蕭天風問道。
“我為什麽這麽做,你自己心裏有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每次看見你望小雪的眼神,我恨不得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小雪是我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下一輩也還是,你休息我會把她讓給你。”蕭天風仰著頭,聲音非常有力的把這句話講給了流離塵聽。
流離塵嗬嗬一笑,笑容中帶著絲絲苦澀,他承認,在他心裏,確實還有一點對幕雪芸的感情,可是在這絲感情上麵,他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有意,人家對他卻是沒意,既然這樣,他何必把它說出來傷大家的感情,倒不如把它埋在心底,就當作是人生的一道留念好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她的,就算是我想搶,我也知道我搶不過你,因為她喜歡的是你,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你真的不用每次看見我,都好像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一樣。”流離塵笑著說。
蕭天風吃了一個晚上醋的心情終於了好不少,他斜睨了一眼流離塵,語氣比剛才好了一點,但仍舊可以聽出裏麵藏著對流離塵的敵意,“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送了。”說完這句話,蕭天風轉身準備往敬王府走去。
他前腳剛邁進裏麵,就被流離塵給叫住,“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蕭天風緩緩轉過身,臉色不是很好,語氣凶巴巴的問道,“有什麽事情快點說,說完馬上給我痛快的離開。”
“你知道雪芸要開婚館嗎?你同意她開這個了?”流離塵看著他問道,雙眼的眉毛緊緊蹙成一條縫。
關於流離塵提的這件事情,蕭天風在不久前曾聽幕雪芸提過,雖然他覺著她提的這個婚館有點懸,畢竟在這個大流朝裏,大家為了圖人吉祥,喜事一般都是自己辦才好,誰人家成親會專門去找人幫忙辦的,再說了,這新人成親,不就是坐轎,拜堂這幾樣,哪裏還有其它新意。
隻是當他想把這些顧慮講給幕雪芸聽時,話剛到嘴邊,他見到她臉上那抹因為要開婚館而興奮的小臉,頓時,他那些到了喉嚨中的話馬上又咽了回去,不讚同的話最後卻化成了讚同。
收回了思緒,蕭天風瞪著一直盯著他看的流離塵問,“你看著我幹什麽?這事是我同意的,怎麽了?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無論能不能成功,我蕭天風都會支持。”
“好,隻要是你支持就行了,反正你是王爺,要是這個婚館真失敗了,有你在背後撐腰,就算是有事情也不用怕了。”流離塵上前一步,拍了下蕭天風肩膀,一臉欣慰的望著蕭天風說道。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蕭天風久久才回過神來,等他開口喊話時,流離塵已經走了好遠,“喂,姓流的,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把它說清楚點。”他在後麵喊,走在前麵的流離塵一句話也沒回,隻留了一道瀟灑的背影給蕭天風。
一眨眼功夫,很快就到了幕雪雨跟蕭羽傑成親的大喜這一天,在昨天,幕雪芸就帶著四個小家夥住到了幕府。
幕雪芸他們一家剛走進幕府時,幕過知道後,手中拿著一根掃帚站在大廳門口,擺出一幅八字腳,一幅凶巴巴的樣子守在那裏等著幕雪芸跟四個小家夥。
“這個是在搞什麽?爹他這是在練什麽掃帚武功嗎?”幕雪芸一走進來,正好看到了門口攔著他們不讓進的幕過,幕過這個架勢,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麽了,看到這個情況,幕雪芸嘴角彎了彎,眸中閃過一抹輕蔑。
幕大夫人因為幕雪芸幫她勸了幕雪雨嫁進淩王府的事情,這些日子來,對幕雪芸的態度好了不少,對幕雪芸這次帶著四個孩子過來那也是抱著歡迎的態度。
“二妹,爹他最近閑的有點沒事做,經常會做一些我們大家不理解的事情,他今天又不知道想做什麽了,我們還是別管他好了。”幕醉一臉尷尬的望了一眼門口攔著的幕過,他都替這個當爹的感到丟臉,要不是父子關係不能抹掉,他真不想讓這位父親了。
“對啊,小雪啊,你爹他最近閑得發疼,神經有點毛病,你別管他,走,我帶你去後院,你以前住的院子我前幾天就叫下人去收拾好了,你這次回來,就可以直接住進來了。”幕大夫人這時也是不客氣的給幕過丟了一道白眼過去,被幕過這個白癡行為氣得直咬牙。
幕雪芸見狀,也不好去說什麽,朝他們點了下頭,帶著四個孩子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就好像沒有看到門口攔著的幕過一般。
不遠處,正在大門口攔著的幕過左等右等,雖然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不過他心想,這些人一定是在那裏說他壞話,於是他決定,等會兒他們過來了,他一定要拿手上這把掃帚好好敲打下那個吃裏扒外的女兒。
就在幕過睜大眼睛等著時,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這些人居然沒有朝他這邊走過來,反而是朝另一邊走去,頓時,幕過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馬上扔上手上的掃帚朝幕雪芸他們這邊跑過來,跑到他們前麵,雙手一伸,攔住他們去路,大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給我停下來。”
幕雪芸見幕過衝了過來,下意識就把身邊的四個孩子拉到身後保護起來,生怕這個幕過發起瘋來,傷害到她身邊四個小家夥。
這不,還沒等幕雪芸開口,幕醉跟幕大夫人先看不慣了,平時這個幕過在家裏發神經就算了,可是他偏偏不看明天是什麽日子,要是再讓他這麽一直鬧下去,明天的婚禮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麽樣的笑話來了。
“爹,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平時在家裏胡鬧就算了,你也不看看明天是什麽日子?你給我清醒一下吧。”幕醉皺著眉,不滿的朝幕過大聲說道。
可惜,幕過根本沒有把幕醉這個兒子的話聽進耳朵裏,眼裏此時全是恨意,拚命瞪著幕雪芸,在幕過心裏一直認為,他的官位之所以會被皇上給剝去,都是因為幕雪芸的緣故,要不是當初在馬家村的時候,她不肯隨他回京,他也不用使那個卑鄙手段了,那他的官位也不會被剝掉了。
“你給我住嘴,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看你老子我現在無官了,你可以無所欲為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在這幕府,就算我沒什麽官位,但我依然是你的父親,你老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給我站到一邊去。”幕過沒好氣的跟幕醉說道,用力推開站在他麵前的幕醉,大步朝幕雪芸走過來。
幕大夫人經過前麵那些事情,是真看透了,現在,她隻想她的一雙兒女可以活得好好的,兒子有了一份好差事,還娶了一個好兒媳婦,這份心她可以放下來了,現在她就隻希望女兒可以嫁到一戶好人家。
現在眼看女兒明天就要出嫁了,可是這個老頭子居然給她搗亂,幕大夫人心裏氣得不行,一臉無懼的站了出來,指著幕過大聲指責道,“幕過,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給我閃到一邊去。”幕過根本沒有把幕大夫人放進眼中,在幕大夫人一站出來,他立即不客氣的把幕大夫人推到一邊,根本沒去管她的死活。
幕過大步走到幕雪芸跟前,咬牙切齒的瞪著幕雪芸好久,話從他齒縫中流出,“吃裏扒外的踐人,你怎麽還有臉回到幕府,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踐人。”
“你放心,等我把大姐的婚事弄好了,你這個家就算以後有八抬八轎抬我來,我也不會來的。”幕雪芸嘴角噙著笑容,對著一幅要吃了她似的幕過說道。
“這是我家,我現在要你馬上離開,滾,當初要不是你,我的官位也就不會丟了,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給我滾。”幕過看到幕雪芸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頓時氣得五髒六腑都疼死了,喘著大氣朝幕雪芸大聲吼。
聽著幕過這些莫須有的指責,幕雪芸隻覺著好笑,冷冷斜睨著他問,“我害你把官位丟了?爹,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要不是你當初把我劫回京城,我現在會處在這個京城裏嗎?我都還沒有怪你,你倒先怪起我來了,你講講理好不好?”
“你,你,你別血口噴人,要不是我,我當初把你帶回京城,你,你現在還在那個窮山嘎啦的鄉村裏種田呢,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我這是為了你好。”幕過心裏雖然有點讚同幕雪芸這句話,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罷了,打死他也不會同意當初他把幕雪芸從馬家村帶回來是錯的。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冷哼幾聲,嘴角聲起一抹嘲笑,冷冷問道,“聽爹這麽說來,我這個當女兒的應該還要感謝你了,是不是啊,我的好親爹?”
幕過被幕雪芸這麽一反問,臉色被氣得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嘴還是挺硬的,堅決的說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我當初把你帶回來,你哪裏還能在這裏享受王妃的待遇。”
看著幕過這張自以為理所當然的嘴臉,幕雪芸真恨不得上前去抽他幾個耳光,奈何她現在頂著幕雪芸這個身份,跟他是父女,這個天底下,哪裏有做女兒打父親的,她要是真打了下去,估計這個朝代所有人的口水朝她吐下來,都能把她淹死。
幕雪芸咬了咬牙,把心底這股衝動壓了回去,臉上重新露出和顏悅色的笑容,轉頭望向幕醉跟幕大夫人這邊,她這一望,立即把幕醉跟幕大夫人給看回過神來。這對母子剛剛真在心裏出了一把冷汗,聽著幕過這麽大聲的指著幕雪芸額頭大罵,他們真怕幕雪芸一生起氣來,轉身離開這個地方,要是這樣,幕雪雨的親事就要搞大烏龍了。
“二妹,爹他這最近閑得發慌,腦子經常會出現問題,剛才他肯定又出問題了,你別跟他見識,走,我們去後院那邊,大妹跟你大嫂都在那裏等著你過去呢。”幕過說完這句話,趕緊朝幕大夫人丟了一道眼神過來,幕大夫人接到幕過這個提醒之後,馬上拉住還要上前指責幕雪芸的幕醉,接道,“老爺,你不是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吧,走吧,我陪你去。”
幕醒一見自己親爹被親娘拉住,察覺機會來了,趁幕過不注意的時候,拉著幕雪芸等人逃離了這個地方,等到幕過回過神來的時候,幕雪芸已經被拉走了,急得他還想追上去罵,隻是幕大夫人哪裏肯讓他得逞,死死的拉著他,不讓他往前一步。
暢心園,作為待嫁娘的幕雪雨正一臉歡喜的等待著幕雪芸到來,在幕雪芸還沒有來的時候,幕雪雨就一直伸長著脖子瞧外麵了,每次看到空空的院子時,她臉上都會露出失望的神色。
作為幕雪雨的貼身丫環采兒看到自家主子這個模樣,臉上閃過好笑,走到她跟前,笑著說道,”大小姐,你先別著急,二小姐說今天來就會今天來,你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在這裏守著了,來來回回的在這裏走了不下五六十圈,就算小姐你的腳不累,奴婢的眼睛也要被小姐你給晃花了。”
幕雪雨臉一紅,雙手放在臉頰上,臉上全是新嫁娘的害羞之意,“采兒,我真的走了五六十圈了嗎?我怎麽可能一下子走了這麽多圈?”
采兒聽到她這句話,暗自朝屋頂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自從她家小姐跟淩王世子相戀之後,她就發現她家小姐是越變越傻了,還經常做一些以前她家小姐很不屑的事情,難道別人說的是對的,戀愛真能讓人變笨。
“采兒,你在想什麽,本小姐在問你話呢。”幕雪雨見采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加上她現在心急想知道她真的在這裏走了五六十圈,於是伸手在采兒眼前晃了幾下,搖著采兒的手臂問道。
采兒滿臉通紅,一想起自己剛才腦海裏閃過的詞,心裏有點不吐不為快的感覺,猶豫了一翻,采兒臉上掛著討好笑容,看著幕雪雨說,“大小姐,采兒發現,你好像比以前傻了,像是前些日子,你明明不會縫荷包,可是卻不顧奴婢的阻止,硬是繡了一個,把小姐你那十隻纖纖手指給戳了十幾個小洞,奴婢看著都心疼死了,這事要是擱在以前,小姐你絕對不會幹的。”
幕雪雨聽完采兒這句話,整個人一愣,腦海裏不禁回想起自從她跟蕭羽傑相戀之後,確實改變了很多,以前她很討厭下廚的,可是現在,她居然為了他親自去學廚藝了,還有一次,她看到府中的婢女給她們心愛的男子做鞋,當時她也曾動過這個心思,這些事情,以前她可是想都不會去想的。
等幕雪雨回過神來時,她整張臉就像是被火燒著一樣燙,特別是看到采兒望著她的笑米米眼神,更是讓幕雪雨恨不得此時她麵前有一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躲一下。
就在她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麽躲采兒的打趣時,幕雪雨眼一抬,突然看到了幕雪芸他們正向她這邊走來,眼睛立即一亮,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站起身,飛奔到了出去。
“二妹,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明天的婚禮就要不知道怎麽辦了?”幕雪雨一見幕雪芸,立即拉著幕雪芸雙手,滿臉的抱怨。
幕雪芸看了一眼近在她眼前的幕雪雨,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裏作用,她總覺著這次見到的幕雪雨比以往更漂亮了,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被愛情滋潤的整個人漂亮了不少。
見到眼前的幕雪雨,幕雪芸忍不住打趣道,“大姐,不錯啊,變漂亮啊,我都快要認不出你是誰了!”說完,拉著幕雪雨整個身子在原地打轉了幾下,笑米米的看著幕雪雨說。
幕雪雨臉又一紅,自從她跟蕭羽傑確定下來後,經常被熟人打趣,每次她這張臉就跟被火燙著一般,又紅又熱的,就像一隻即將被烤熟的蝦一樣,她扭捏的搖了下身子,低著頭,一臉害羞的跟幕雪芸說,“二妹,你也跟其他人一樣打趣我,我,我不理你了。”說完這句話,幕雪雨轉過身,假裝生幕雪芸的氣。
幕雪芸見她這個樣子,頓時哈哈大笑,拉著她手臂說,“大姐,你要是真的不理我了,那明天你的婚禮我可就不幫你辦了,讓你跟蕭羽傑明天的婚禮跳天窗。”
雖然幕雪雨不知道幕雪芸講的這句跳天窗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她隱隱約約卻可以理解出這三個字定是不好的詞,頓時,幕雪雨臉色一變,急慌慌的拉著幕雪芸手臂求道,“二妹,你別生我氣,我知道錯了,你別不幫我啊。”
下一刻,突然傳來幕雪芸抱著腰哈哈大笑的聲音,幕雪雨見狀,立即明白了幕雪芸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頓時一張臉湧上一層紅暈,又氣又羞的,踩在地上的雙腳用力跺了下,鼓著一張臉,氣鼓鼓的跟幕雪芸說道,“二妹,你居然騙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哼,四個小家夥,過來大姨這邊,咱們不要理你們娘親了。”
說完這句話,幕雪雨上前一步,把幕雪芸身邊的四個小家夥給拉了過去,不顧四個小家夥的意願,拉著他們徑自走進了屋子。
幕雪芸望著幕雪雨進去的身影,搖頭笑了笑,剛穿來這裏的時候,看到幕雪雨時,對她的印象壞極了,整個就像是被寵壞的大小姐一般,動不動就罵人,看人還抬著眼來看人家,當時幕雪芸對這個大姐的印象真是差到極點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