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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擦黑,前麵是我們廟街唯一的酒吧千紙鶴酒吧。
我就像是行屍走肉般行在街道上晃著,快要走進酒吧門口的時候,隻聽“哎呀”一聲。
我回過神來,低頭看去,隻見地麵跌坐著一個女孩。
皺了皺眉,估計是跟自己撞上了,不過我並沒什麽感覺,不知道是想事情太過入神,還是這女孩身板子太小的原因。
我衝地上的女孩問道:“你沒事吧。”
女孩被嚇到了,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倏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向我鞠躬,一邊帶著哭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對不起……”
我沒想到這女孩會來這麽大的反應,不禁打量起她來,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的還可以,而且此時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更顯得可愛,隻是濃妝豔抹的妝容,跟猴子屁股似的。
看著女孩的一身打扮,心想:這他媽的都什麽父母,孩子才幾歲,毛都沒長齊就來這種地方,還穿得跟個出來賣的似!真是道德淪喪、世風日下啊,唉!
剛推開門,悠揚的音樂便傳入耳中,酒吧裏麵已經坐滿了人,相當的熱鬧。
我絲毫不在意周圍,相當熟稔的往角落的一張桌子走去,一男一女正在隨意的聊著天。
我悶聲悶氣的坐到空椅子上,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便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直到大半瓶的液體消失後,才重重的放下酒瓶,長長的噓出一口氣。
“老伍呢?”我問道。
“說是突然來靈感了。”首先開口說話的是個一身名牌的高富帥,這個男人有著一張近乎妖孽的俊臉,從五官至皮膚,甚至到每一根毛發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就算換一身女性的打扮,恐怕也能令無數的美女自慚形穢。
他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隨意敞開的粉紅色襯衫裏麵,白皙健美的胸口大方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給人一種不羈與狂野的感覺。
男人名字叫巴格,女孩名叫易丹,都是我的死黨,還有一個死黨沒來的,名叫叫五權。我們四人,並稱廟街四傑。
巴格從不工作,卻過得比誰都滋潤,因為無數的女人甘願為他付出所有。
歎了一口氣,唯一能傾訴的對象不在,隻能是借酒消愁了,我再次抓了啤酒瓶灌了起來。
看到我這副樣子,巴格卻是樂了,調侃道:“不至於吧,不就是高考落榜了嗎?這樣吧,兄弟給你介紹個女朋友發泄一下……”
“巴格,你行不行?我董浩哥缺女朋友嗎?”右邊那個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白了巴格一眼,被她那種似嗔似怨的眼神盯上,就是連巴格這種情場高手都要立馬敗下陣來。
感受到周圍殺人般的視線,巴格高舉雙手作投降狀,說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行了吧,我親妹啊,你就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明明還是個清純學生妹,想不到三年後竟然就變成一個千嬌百媚的成熟女人。想我巴格平生閱女無數,可就是在你易大小姐的身上看走了眼,哎,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真是要死不瞑目了啊,丹丹,你當可憐可憐哥,做哥的女人,了了哥的這個遺願吧?”
易丹抿嘴一笑,原本昏暗的酒吧好像因為她的輕輕一笑而變得明亮起來,她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美麗的丹鳳眼上睫毛顫動。
她忽然輕閉左眼,拿起高腳杯放到的右眼前麵,透過杯子中淡紅色的液體環視周圍,最後眼光落在了我身上。
她用腳踢了踢我的小腿,清麗無雙的容顏上帶著癡癡的表情,如夢意般說道:“看來我這輩子是沒辦法愛其他人了。”
而我對她的舉動無動於衷,繼續用酒精麻醉著自己的神經。
巴格又重新依靠在沙發了,也學著我一臉鬱悶的喝起啤酒,還故做失落的吟起了詩:“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
就在這時候,酒吧的另一邊突然吵了起來,我不耐煩看過去,但是場麵有些混亂,男男女女的一大片,看不清什麽情況。
我眉頭一皺,衝一個女服務員招了招手:“哎!那邊特麽在吵什麽?”
這個叫小候的女服務一臉著急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客人讓服務員程亞琴喝酒,但她不願意喝酒,所以,就打起來了,哎呀,老板又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臥槽!誰敢在廟街鬧事!”我猛地站了起來。這廟街酒吧一條街是我們廟街四傑的地盤,敢在這裏鬧事,怎麽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程亞琴坐倒在地板上,用手捂著自己被打得生痛的左臉,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害怕,眼眶裏噙滿了淚水。
“尼瑪,能出來陪酒的,還跟老子裝純情,我呸!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就是要錢嗎?!”
一個滿臉鬆垮肥肉,身高5尺,腰圍也差不多5尺的中年男人站在程亞琴麵前,他挺著個像是懷胎8月的大肚子,一臉的趾高氣揚。
一看他那樣子,我就知道是那種外強中幹,缺乏基本鍛煉,過度縱情酒色的“三高”中年患者。可雖說這樣的人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但是要欺負起女人來卻是比吃了威爾剛還要生猛。
中年男人一邊罵,一邊從皮包了抽出了10張百元大鈔,一邊扔給地下的程亞琴,一邊罵罵咧咧的叫道:“那!錢!錢!夠不夠!不夠的話,老子這還多的是,給老子我裝!別說是你,就算是烈女,老子也能用錢把她砸成蕩婦!”
程亞琴那早已經被嚇壞了,別說是去撿那些錢,就是想動,兩小腿也不聽使喚。
“候總,您別生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酒吧領班帶著一臉諂說完後,又以一種領導的姿態對著地上的程亞琴說道:“那個,亞琴啊,你趕緊把酒喝了,給侯總賠禮道歉!”
“哎,說起來還真有點累,道歉不用了,跟我去酒店吧!嗬嗬!”
中年男人說著,伸出肥胖的大手抓住了亞琴的手腕,野蠻的將她拉了起來。
“不,不,我不去,我要回家,放開我,求你。”
中年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哭喊,使勁的拽著她往酒吧外走,就在這時,我出手了。
他的臉被我一拳卯了上去。那肥肉被衝擊得像一個安靜的湖泊裏丟進了一塊石頭,蕩漾起一圈圈的波紋。
100多公斤的身體頓時如死豬般騰空旋轉180度後瞬間砸碎了後麵的一張桌子,乒乒乓乓的酒杯酒瓶掉落一地,邊上的幾位女客人更是被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你大爺,敢在我廟街鬧事,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方。”我踉蹌的走了過去。
中年男人本就不是個耐打的人,被我這當頭一拳打中,立馬就倒地不起,隻剩下哼哼唧唧的呻吟。看我走過來,嚇得擺手往後爬:“別,別打了……”
我心頭的那一股煩悶正好有找到了發泄口,左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領,硬是靠著單手的力量將他100多公斤的身體提了起來。
“打女人,你也算男人!”
我不但嘴上罵,手也沒閑著,右手揮出一拳,中年男人頓時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著自己鼻血狂噴的鼻子,眼淚也跟著花啦啦流了出來。
“別,別打了,我受不了,求,你了,我可以給你錢……”
“求我!剛才她不也求你了嗎,特麽還不也是拉著人家上酒店!”我說著又是一拳打了下去。
通常我發怒的時候,街邊混混看到了也要退避三舍。隻要跟我打過架或者見過我打架的人就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我,因為他們都知道,我這個人要麽不動手,一但動起手來絕對比瘋子還要瘋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