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承看出心語的局促，摟過她，看著付瑤，“黎耀什麽時候回的？”

    付瑤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臉上的笑微微僵了一下，“應該是剛到，就張羅著要聚聚，他就那性子！”

    顧天承隻微微勾唇，在心語耳邊低語，“走吧！”

    三人出現在包間門口時，裏麵的人倒是驚訝了一下。

    因為顧天承摟的不是付瑤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心語自然感覺得到，她的出現令氣氛尷尬。

    “顧老大來了，得起立迎接！”開腔的是黎耀，一張精致得讓女人嫉妒的臉，配上狹長的桃花眼，電死人！隻是臉上掛著一副欠扁的笑大煞風景。

    “你解禁了？”顧天承淡淡說著，帶心語坐進沙發，付瑤單獨坐在另一邊，顯得有些落寞，黎耀拿了杯飲料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我看過不了幾天又會被黎老關禁閉。”男人遞了杯酒給顧天承。

    “季東辰！”顧天承介紹。

    男人微點頭，俊朗的五官，斯文的金邊眼鏡柔和了他冷峻的神情，他身邊靜靜坐著一個女孩，嬌嬌俏俏的，看起來清純又嬌媚，隻是眼底有著和年紀毫不相襯的憂鬱，這麽熱的天，她穿了件長袖小禮服。

    心語禮貌微笑。

    “喂，季東辰你就會咒我！”黎耀不滿意開腔，“才從爪哇國被釋放回來呢，今晚要好好玩，去去黴氣！”

    付瑤笑開口，“又在那邊禍害了多少美女？”

    “我冤枉！”

    “你還冤枉，讓姐姐看看你的iphone5，那花名冊裏存的美女，要用電子筆一個一個的點，怕是得花掉你一整天的時間吧！”

    黎耀很真誠地看著她，“那還不是你不要我，我才會找備胎，你點個頭，就都沒那些的事了！”調侃的話，卻是七分玩笑，三分真情。

    黎耀喜歡付瑤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同樣付瑤喜歡顧天承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付瑤依舊含笑之態，“我可沒這個本事！”

    黎耀眼底滑過失落，隻是很快，快得他自己都忽略。抬頭看向顧天承，“這麽個大美女，顧老大不介紹下？你可是第一次帶女人來見兄弟，是不是該叫嫂子了？”目光落在心語身上，微促眉，“怎麽覺得有點眼熟？”似在極力回想。

    心語臉一點一點變白。

    顧天承蹙眉，給了黎耀一記冷眼，“眼熟嗎？那說說你們在哪裏見過。”淡淡不緊不慢的聲音。

    黎耀瞬間覺得後背脊爬上一抹寒意，忙擺手，“不熟不熟，哪有見過，我說笑呢！”

    心語局促得厲害，“我想去下洗手間，你們慢聊！”說著起身。

    季東辰旁邊的女孩也出聲，“季叔……”

    季東辰眼中一凜，有陰冷閃過。

    女孩很慌亂，忙改口，“東…辰…我……也想去洗手間。”

    心語有些疑惑，麵上還是平靜無波，微笑，“我們一起去！”

    女孩稍微鎮定了一點，“嗯。”快步走開，幾乎是逃開季東辰身邊的。

    黎耀最會搞氣氛，“來來，我們點歌唱，瑤瑤你想唱誰的歌？”

    “我們出去抽根煙！”說話是季東辰。

    顧天承起身。

    付瑤看著顧天承，眼底有淡淡失意。

    “那不管他們，我們唱！”黎耀拉她到點歌台。

    兩人到走廊盡頭，季東辰遞了根煙給顧天承。

    點燃，青煙沉沉。

    季東辰淡淡抬眸，“就是為了她？”

    顧天承沉默不語。

    “不說顧家，單是外人的眼光，你們會很難！”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歎息。

    顧天承笑起來，“一向不顧世俗眼光的季少，今天是怎麽了！”

    “我們有多難才站在今天這個高度，不用我提醒你，先不談值不值得，就算你不介意外人的流言，她能承受？”

    顧天承狠狠吸了口煙。

    “付瑤比她適合！”

    顧天承吐出嘴裏的煙，“付瑤，我隻當她是妹妹！”

    “我能問為什麽嗎，為什麽她可以，付瑤不行，付瑤在她前麵！”

    顧天承淡淡笑起，“付瑤的遭遇與我太相似，從小就見不得光，她那麽小就被送過來照顧我媽媽，我們看著彼此就永遠不會忘掉曾經的傷痛，我可以把她當妹妹，卻不可能愛上她。何況黎耀喜歡她，他這些年這樣胡鬧，無非是不想被家族逼婚，他一直在等她！”

    季東辰促緊眉，“現在的情況，棘手嗎？”

    顧天承微蹙眉，“我暫時還可以應付。”

    “聽上去很棘手！‘打仗’一定要叫上我們，兄弟不是隻在一起吃喝玩樂的！”

    “會的！你怎麽樣？”顧天承看著他。

    季東辰眸子沉了一下，“老樣子！”

    “那女孩是‘她’的女兒？”

    “嗯！”他悶聲回應，攜了些戾氣。

    顧天承想說點什麽，想想他們的事，又覺得說什麽都是多餘，隻得作罷。

    掐滅指尖的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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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間，琉璃的盥洗台，邊緣雕花的台前鏡，暈黃的燈光打在鏡麵兒上，照得她透澈通明，鏡中的自己雖素顏，卻是肌膚勝雪，明眸皓齒，卻終是配不上那樣卓越的他！

    心語苦笑，整理了下衣服。

    女孩到她身邊，地有點滑，她的鞋跟又太高，踉蹌了一下，心語慌忙握住她手臂扶住她。

    “嗤——”女孩站穩，收回手，小臉疼得有些扭曲。

    心語扶她的手僵住，“我……”她好像沒用多大力氣。

    女孩臉慘白，“不是因為你！”捂著手臂退後，像是受了什麽驚嚇。

    心語蹙眉，“你還好嗎？”試探著問她。

    女孩擠出一抹微笑，“我沒事，謝謝！”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顏心語，你呢？”

    “寧檸！”

    心語微笑，“寧－檸，名字真好聽！”

    “謝謝！”慢慢聊天，女孩放輕鬆了點。

    心語靠近替她理好散下來的頭發，“你多大？”

    “十八！”

    心語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大一？”

    “嗯。”

    為什麽會和季東辰在一起？沒有問出口，她想她也不會想說。

    “你的手……受傷了？”

    寧檸眼底閃過驚恐，捂著手臂，“沒……沒有，我沒事，你……先回包廂吧，我去補個妝再來！”

    心語看她神色慌張，心知必有難言之隱，也不逼她。

    “好，那你一個人小心點。”

    “嗯。”

    心語出來，洗手間外的過道有些窄，大約能容納兩人並行的樣子，四周的牆麵兒都嵌進純黑的大理石方磚，光可鑒人。

    抬頭，就看付瑤迎麵而來。

    “顏小姐，可以聊兩句嗎？”她開門見山。

    心語已經料到她會找自己，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微笑，“當然可以。”

    兩人到大廳欄杆處。

    “我聽天承哥說起過你，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聲音幽幽的。

    心語微驚，“很久……很久以前？”

    她似乎沒聽到心語的疑問，自顧說著，“天承哥，因為他的身份，從小就被要求以近乎苛刻的條件約束自己，他的每一步，走得都比所有人辛苦。他什麽都比別人更精通一點，是因為他從小必須靠自己，他必須確保自己手上擁有足夠生存的武器。”

    心語心裏泛出一陣酸楚，她能想象得到！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拖累他，僅管……”他一直被自己連累。

    “對不起，我沒有要，要求你怎麽樣的意思，我隻是……很心疼天承哥，我們根本就無法想象他是經過多少拚博才站到今天這樣的高度！這兩天我跟著他在顧氏周//旋，個中的利害，我也知道一些，相信你也應該知道，這樣下去……他會失去整個傲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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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還有一更！！沒有女人不想得到愛，可往往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不然怎麽會有那麽癡男怨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