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畫地為牢:你永遠都洗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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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空洞得駭人,滾燙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往外湧,似乎與她無關。

    “你騙我,我不信,不信……”她用盡所有力氣吼出,崩緊的神經,斷了,崩潰像靈魂腐化的眼淚,滿腔的悲哀和絕望。

    他不看她眼底的絕望,雙手扣緊她腰肢,灼熱利器在體內凶狠衝撞,打散她的聲音。

    “你……是……魔鬼……”咬牙說出,她感覺意識漸漸被抽離,全身已經痛得麻木了。

    她的緊窒讓他失控,忽略了所有的一切,猛地翻過她身子,側身從她身後狠狠進入,瘋狂的撞擊,直達最深處……

    全身每一處都痛到極至,他在她體內,那樣親密,卻不是歡愛,隻是淩虐,隻是屠戮!

    夜,黑暗縱容了一切有關黑暗,任由,道德淪喪,倫理悖離。

    那樣的夜,無邊的黑暗裏恐懼恣意蔓延,淹沒了她對外界的一切感觀。

    寧檸蜷縮在*上,木然的表情,大眼空洞洞地,盯著素白的天花板愣愣地出神,左手有冰冷輸入。

    窗外,狂風大雨,這雨下了整整*,凶猛肆虐,似要洗刷人世間一切汙穢。

    她轉頭,看著窗戶玻璃被雨水一遍一遍地衝刷,玻璃髒了能洗幹淨,有的東西……永遠都不能!

    “醒了沒?”

    “應該快了!”

    門外是兩個*的聲音。

    “那等會再進去給她換藥,這姑娘也怪可憐的,你是沒看見她身上……唉,第一次怎麽可以這麽暴虐,何況她還是個孩子。”

    “現在的事誰說得清,有錢人不就喜歡刺激。”

    “是啊,現在的女孩子都是物質至上,隻要有錢,什麽不敢做?”

    “唉——”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寧檸閉上眼睛,她現在誰也不想麵對。

    護士進來給她換了瓶點滴,又出去。

    “到換班時間了,走。”

    聽到腳步聲走遠,寧檸才睜開眼睛,撐起身子,拔掉手上的針頭,赤腳下*,每走一步,都能感覺撕裂的痛,她隻能扶著牆壁艱難前行。

    因為是深夜,醫院沒什麽人走動。

    她站在大雨裏,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抽在人身上,寒冷穿透胸肺,一陣猛烈地咳嗽襲來,她漲紅了臉,身體支持不住,蹲下身子,縮成一團,一直咳一直咳。

    天像裂開了無數道開口,電閃雷鳴,她纖弱的身子顯得異常淒慘。

    視線出現一雙黑色皮鞋,她抬頭,黑傘下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誰會想到他是那樣陰狠至極的人,她恨不能撲上去撕碎那張臉,可她動不了,她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多麽渺小,渺小到,他伸手就可以遮住她頭頂的天。

    他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猶如神詆俯視低賤的她,“你髒了,永遠也不可能洗不淨!”殘忍的話一字一字從薄唇飄出,像鋼刀直刺她心髒。

    “你這條命是我的,生與死都由不得你,想死也行,如果你想讓你舅伯一家和鄭家陪葬!”

    寧檸握緊拳,淩厲憤怒的眼睛瞪著他,“你還沒死,我怎麽會去死,你放心,你一定死在我前麵!”

    他冷笑,“也別妄想逃跑,沒有人再敢接近你,”走近她,蹲下身子,扼住她下巴,“你也逃不掉,”逼近她,“……血緣關係無論如何都割不斷!”

    寧檸嚇得發抖,捂住耳朵,不敢看他,她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話,他說的一個字都不要信,他不過是想從精神上折磨她,她不能上當,絕對不能!

    “不相信?”他甩開她,起身,掃過她蒼白的臉,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伸手,隨從遞來一份文件,他接過扔到她麵前,“自己好好看看,這是最權威的機構做的dna報告!”

    寧檸顫抖著撿起,手收緊,捏皺了文件,卻是沒有勇氣翻開看,拚盡僅剩的力氣,朝季東辰砸過去。

    文件像殘敗的翼蝶,不堪雨的重量,跌落在地上,水漬一點一點浸透。

    她掙起身子,“我不信,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頭一陣凶猛的暈眩,眼前一黑,身子跌落下去。

    她沒有落進地上的泥水裏,而是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她已經失去了知覺。

    季東辰脫下外套裹住她,抱起,徑直上車,麵上依舊冷漠,看不出一絲情緒。

    隨從有些慌,寧小姐看上去這麽虛弱,老板不把她放醫院,這是要帶去哪兒,難道是要看著她死?不禁打了寒顫,慌亂著快步跟上。

    “回別墅,打電話讓李醫生馬上到別墅!”他淡淡的吩咐,卻是抱緊了懷裏的人,她的身體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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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不知是什麽時候停的,他站在陽台上,腳邊扔滿了煙頭。

    “季先生!”李醫生緩步到他身後。

    “她怎麽樣?”背對醫生,口氣涼涼的。

    李醫生眉頭深皺,“高燒40度,她身體太虛弱,又不敢給她下強藥,隻能用溫和點的藥配合物理降溫,希望可以降下來。”

    他稍用力,捏碎了指尖的煙,轉身,寒星似的眼,聲音略帶沙啞。

    “不是‘希望’,是‘一定’!”強硬,不容分說。

    李醫生有些無奈,“是!”

    他抬腳走開,徑直去她的房間。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眉峰緊鎖,睡得很不好,像是在發夢厴,“不是的……我不信……媽媽……不要走……媽媽……”

    她打針的手被綁住,為了防止她亂動,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手又細又長,在光線下是一種透明的慘白。

    他靜靜走過去,解開她手上的布條,握住她勒紫的手腕,很冰很冷,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傳給她。她是那樣渴望溫暖,隻是一點點,她就可以安定下來。

    她漸漸平靜下來,均勻的呼吸聲慢慢在房間彌散開來。

    莫名地心悸,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一瞬,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臉色黑沉,寒冷如冰,放開她的手,轉身,絕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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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餘輝斜斜照進來,房間閃著七彩光芒。

    寧檸眼皮動了幾下,頭暈得厲害,全身無力,努力掀開沉重眼皮,眼前的景像很模糊,焦距慢慢聚中,這裏是……他的別墅。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還是忍不住悲戚——她真的逃不掉!

    “小姐,你醒啦!”周嫂端著粥進來,上前,摸摸她額頭,“好了,好了,燒退了!”

    “我……”寧檸撐起身子,試著出聲,發覺喉嚨幹燥焦渴,聲音嘶啞,咳了起來。

    周嫂倒了杯水,趕緊過去扶她,“先喝點水!”

    寧檸接過,一口氣喝完,“我怎麽了?”她記得,她應該在醫院,怎麽會在這裏!

    “你已經昏睡了一天*,幸好燒已經退了!”

    寧檸頭依舊很暈,輕甩頭。

    “小姐,你現在很虛弱,得多吃點東西恢複體力!”周嫂端來粥,“先生特地吩咐了要我好好照顧你。”

    “我不想聽到他,不要再我麵前提起他!”聲色俱厲。

    周嫂微怔,還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她對任何人都是溫溫和和的。

    寧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過她手上的粥碗,“對不起。”

    周嫂笑起來,“沒關係,我明白的,雖然先生這次的做法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但是,你年紀還小,不懂人心險惡,要是你就這樣跟那個男孩私//奔了,那是要後悔一輩子的!先生是嚴厲了點,但他還是很疼你的,你應該聽叔叔的話,他不會害你的!”

    寧檸驚恐睜大眼睛,“你說什麽,什麽叔叔!?”

    “你不知道?”周嫂疑惑看著她,“先生是你親叔叔,我就說先生怎麽無緣無故收養一個女孩子,原來是哥哥的遺孤!”

    “啪”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她有些失控。

    周嫂被她嚇到,慌忙拿了警局剛送來的新身份證遞給她,“你看看,先生已經承認你了!”

    “季寧檸!”身份證硬硬的邊緣割得她的手生生的疼,深深的恐懼、絕望如同無形的繩索勒住她的喉嚨,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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