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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低頭,看見車燈和路燈照著向晚,她就那麽坐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拳頭都握緊了,肯定是想哭了吧?隻有想哭的時候,她才會這麽隱忍得發抖,她心動了嗎?談了三年的男朋友突然說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他要娶她,她動搖了是不是?
可是她這兩個月跟他在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嗎?她居然敢動搖了!
他不怕淩紹陽覬覦她,但他突然怕她意誌不堅定了,那種怕的感覺讓他的心裏空落落的,狠狠的被人捏一把後又突然鬆開,好象裏麵本來有的東西突然間以最快的速度抽離了,他想去抓住的,看著抓住了,又溜了,急得他想殺人!
他是理智的啊!他們才在一起兩個多月,他就把她帶回家,他覺得他是幹不了這種事的人,雪園,他今天要帶她回雪園的,那地方,他平時嫌那裏太大,住得難受,他都住酒店的,現在有她了,他想把她帶到那裏去住。
他才跟她好了多久啊,他居然要把她帶回那裏去住。
江智說,如果她沒和淩紹陽分手,他動了心怎麽辦?他說若是如此,隻會加快他行動的步伐。
他真的是一步步不停的在加快步伐。
他想慢慢把她弄到手的,結果她要去跟前男友牽扯不清,他當時就忍不住把她強了。
他等著她上鉤,可她卻要逃,沈耀換了業務代表,他就失控了,他真的擔心從此都遇不到她,難道他江睿喜歡一個女人,還要用非法的手段嗎?
不!他要正大光明的。急急的簽下合同,他也不想急的,他想周旋的,可是人家不給他時間和機會周旋了,一周旋,就換人了,換人了他還有什麽機會?想牽扯不清都難了,指不定被沈耀派到哪裏去談業務,誰知道沈耀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簽個字他損失了一千萬啊。他做生意什麽時候幹過這麽沒腦子的事,美人計他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他當時就動心動得那麽迫不急待,那心動的速度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理智想把那股子衝勁壓來下,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隻能妥協。
淩紹陽從酒店跑出去的的時候,說,他能的,淩紹陽居然說他能夠給向晚正大光明的身份,他能不急嗎?
他嘴上說不在乎淩紹陽這樣的情敵,可他不能低估他們之間三年的感情。他必須快點行動,讓向晚心裏對他另眼相看,那麽他帶她去總部把她隔離起來,天天介紹些他的朋友給她認識,告訴他們,這是他現在的女朋友。
今天帶她回家,讓家裏人看到她,讓她感受到淩紹陽給不了她的待遇。
可是今天江智說的那些話,和後來淩紹陽打給江智的一個電話,逼得他馬上決定要帶她回雪園,這個決定下得太快,他幾乎是瞬間便做了那樣的決定,連家裏人都吃驚了。
他想兩個人才交往了兩個月還需要再了解的,而且向晚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親密有餘,交心不足,她不跟他交心的,她從來不跟他說她的事。他就等,等她跟他說,也不去查她,他覺得自己是有這個自信的。
在還不夠了解她的情況下帶她回雪園,他也是沒辦法,他不得不帶她回雪園來讓她感覺在他的心裏她的位置不一樣。江智口裏轉述的淩紹陽的態度已經給他造成威脅了。
現在淩紹陽這臭小子又跳出來了,說要跟她結婚,戶口本都拿出來了。
這小子又來逼他了,逼得他要跳腳了,偏偏他要跳腳了,向晚一句話也不說。沉默得讓人心裏直打鼓。
淩紹陽,他憑什麽怕啊,這個什麽經曆都沒有的臭小子,他有什麽資本讓他怕?但看到向晚的表情,他真的怕了。淩紹陽這樣的人都敢跟家裏鬧翻了要娶她,誰還淡定得了,總之他覺得自己沒法淡定了。
江睿揉了揉鼻子,冷冷的凝著淩紹陽,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沒有波動:“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想娶老婆,可以去找別人,而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吐了口氣,音量也大了起來,可以感覺到他的血液在暴動:“忘記告訴你,我能帶她回家,就說明我以後會娶她,你這兩年可曾聽過我帶過什麽女人回烏錦巷,雪園我自己都不回去住,但今天我要帶她去,向晚不單單是我的女朋友,我以後會娶她。讓她成我的江睿的老婆!你想娶她,那是做夢!收起你的戶口本,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向晚突然抬頭,就這樣定定的看著江睿,一瞬不瞬的,夜燈和車燈照著的向晚眼睛,迷茫一片,眼淚嘩啦的流了出來,毫無征兆的,江睿的心突然擰到了一起,生生的疼,她忍了這麽久,淩紹陽說要讓她嫁的時候,她也沒哭隻是忍著,現在她就這樣看著他,咬著唇,流著眼淚。
江智說她摔骨折也沒流過淚,可是她在他麵前哭過多少次了,淩紹陽出軌她也沒哭過。他對她用強那次,她整得跟鬼哭狼嚎似的,吃避孕藥的時候,就坐在路邊也不管行人的眼光,“哇”的一聲就哭開了,剛才在家裏,她跟他吵架,邊哭邊吵,現在她又哭了。
他不能肯定她有沒有倒在淩紹陽懷裏哭過,但他知道,她很少當著多人的麵哭,隻有他才能把她刺激成這樣。
低下身子,把她抱在懷裏:“向向,我沒說假話,我說真的,真的。我江睿說的話,一諾千金!”
向晚知道,江睿的獨占欲很強,他明明跟她說沒有未來,因為淩紹陽的插足,他必須要弄走淩紹陽。她都知道,可是難受啊,真是很難受,心就像被抽掉一塊一樣,太難受了。
淩紹陽其實也懵了,向晚流淚的專利不屬於他了,他難受得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吼道:“江睿!你不準抱她,你讓小晚自己選擇!”
可是江睿還是抱起了向晚,站直了身,以倨傲的姿態看著淩紹陽:“從我得到她的那天開始,一切的一切都由不得她選擇了!我不會讓她選擇你!你早就出局了!你再不離開,我就打電話給你媽,讓她來接你,我倒想看看你的戶口本能不能攥在手裏,等到天亮!”
淩紹陽一怔,戶口本是他偷偷拿出來的。
江睿冷然的轉身,向晚一顫,淩紹陽還是不敢的,他隻能背著家裏的人跟她交往。
向晚被江睿放在坐位上,並替她把安全帶係好。
向晚隻是扭到了腳,江睿並沒有帶她去醫院,可是在去雪園的路上停了車,把她的腳拖了過來,揉拉了幾下,便歸了位。
“還痛嗎?”江睿握著向晚的腳掌在手心裏轉著圈。
“沒想到你還會這些。”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常會幫扭傷的戰友接接骨什麽的。”
向晚笑:“越說越得瑟。”
江睿自信的挑了挑眉:“向晚,你男人厲害著呢,會的東西可多了。”
向晚看著自己的腳在江睿手心裏,也不說話,這麽快,他就成了她的男人了。
江睿捏著向晚腳踝揉著揉著,就去揉她的小腿,向晚往後一縮:“你幹什麽?不痛了,開車吧。”
“不痛了?”江睿低低的問。
“嗯。”江睿把車座往後拉去,離方向盤遠了些,“不痛了,過來讓我抱抱。”
“不要。”
“乖。”江睿拉住向晚的手臂就往自己身上拽去,向晚怕硌在隔在兩人中間的那些東西上,隻能爬過去。
當江睿把車椅背調下,拉著向晚趴在他身上的時候,向晚邪惡的想著江老大該不會想玩車、震吧?至少她覺得江老大腦子裏的那種不安份的蟲子太多,根本就不能跟正常人比,她不得不這樣想。
可是江睿隻是拉她躺下,然後一邊撫著她的頭發,一邊看著天窗外的星星:“向向,跟我說說你為什麽從來不準我送你禮物?”
“嗬,你送的東西太貴了,我覺得別扭。”
“可是為你花點錢,我願意啊,你不覺得你在踐踏一個男人的自尊麽?”
向晚臉色嗬嗬的笑:“你男人的自尊非要在那方麵展現麽?我的衣服也不差啊,等你們mc的提成全部到帳,我也有很多錢了。”
“嗬,我都沒問你,mc這個單子,你可以掙多少錢?”
向晚的眸子裏精光開始發亮,聲音也有點興奮了:“百分之二啊,親。以前我都是簽的都是一兩百萬的小單子,一個單子掙個一兩萬塊,剛進公司有其他業務代表帶著的,一個單子到我手上也就二到四千塊,但你這筆單子,是我一個人的,你算一下,一個億的單子,我可以掙多少錢?”向晚撒嬌的拉著江睿的衣領:“我是小富婆啦,我快要脫貧了,再做一個單子,就可以致富了。”
向晚覺得做業務還是要在這種高新技術企業裏麵做,否則做那些普通企業的大工程,一般的都千分之五或者千分之二的提成。太不一樣了。
江睿把向晚摟得緊了些,語帶寵愛的說:“做完mc這單,就別做了,去讀書。”
“讀什麽?”
“學畫畫。”
“我不是做藝術家的料。”
江睿不信:“為什麽?”
“藝術家沒有我這麽現實的,天天鑽在錢眼裏。我這種喜歡銅臭味的女人,是做不了藝術家的,我比較現實。”
江睿苦笑:“向晚,你在男人麵前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麽直接。”
向晚撅著嘴:“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說得再高尚,你也不會信的。不如早點跟你說,省得哪天出現一個美女在你麵前說我的壞話,你聽到人家說我見錢眼開什麽的,也就當聽笑話了。”
“你這麽喜歡錢,那你為什麽不要我給你的錢?”
向晚哈哈大笑:“睿哥哥,小說裏麵女主都不能隨便要男主的錢的,窮得吃不起飯了,也絕不向男主伸手,如果開了口就會讓男主看輕的。”
伸手就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正經點。”
向晚揉了揉額頭,抖了抖音,作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說:“說真的吧,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才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把你這條大魚嚇跑了,得不償失嘛。哈哈!”
“向晚!”江睿真是氣結,她怎麽跟他說話就這種樣子呢,氣死人了。
見江睿生氣了,向晚收了笑,歎了一聲,摟著江睿的脖子:“你說說,我若是用了你很多錢,往後的一生都會記得這筆錢,如果我們沒有未來,叫我以後想著這些錢可怎麽開始新的生活?不如不欠你的,你真從我的生命裏退出去了,我也會很快忘了你,不會那麽難受。因為我太愛錢了,因為錢,我會記得一個人。”
江睿抓狂向晚的邏輯,這都是什麽邏輯,她把錢看得比男人重,天哪!這是讓多少男人都無法接受的答案啊?他是腦子有病了去問她這個問題嗎?他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他覺得她是腦子有病的。
突然又想到另外一個男人:“所以你不花淩紹陽的錢?所以你不會因為他而難受了嗎?”
“今天他說要我嫁給他的時候,我還是有點難受的。”但是,最讓她想不通的是,江睿說要娶她的時候,她更難受。雖然她知道江睿說的不一定是真話,隻是為了把淩紹陽氣走,她知道他的占有欲,他早就說過,除了他,她不準想別人,隻要能弄走淩紹陽,他真是什麽也敢說。
江睿抽了聲長氣:“向晚,你這個女人太恐怖了,我都投入了這麽久的心思了,還比不過毛爺爺了?”
向晚“切”了一聲:“我開玩笑的。這你也當真?”
“那你倒是說句真的給我聽聽。”他怎麽覺得麵對這個女人有時候就這麽無力呢,代溝?
“可是我好象說的又是真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是個什麽人。”
江睿在心裏把向晚蹂、躪了無數次,兩個月天天跟他耳鬢廝磨的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麽人。
須臾,江睿語帶揶揄:“我清楚你是個什麽人?”
向晚有些警惕:“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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